“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是在他們婚後纔有的,告訴慕世勳我的存在,也可能會讓慕世勳認爲是我媽不甘心遂暗中破壞他們夫妻感情?”儼然就是她親手將母親推上小三的位置,這是她寧死也不會去做的事。
而她不覺得慕言會傻得不會利用這一點。
這也是慕寒生沒有對慕世勳提及的另一個原因。
當年慕語跟慕寒生到底是爲什麼在一起的?從慕寒生找到的人也只是說有人讓他下藥,並沒有明確的指明就是慕言。
這個女人很狡猾,將所有對她不利的證據都清理的一乾二淨。
“只要你同意告訴慕世勳,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對於慕家,慕槿歌的感情是複雜的。
所有的事情,追根究底皆因一個慕寒生。
正如佛家所言,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母親一輩子的悲慘與慕寒生有着脫不開的干係,她無法,最起碼現在無法跟他平心靜氣的父女相認。
“你的意願最重要。這只是最快的辦法。要讓慕言離開慕家還有其他方法,只是稍微要花一些時間而已。”
她雖未言,但眼底的排斥太過明顯。
霍慬琛緊了緊抱着她的手臂,“那我們就換一個方法。人,總是要爲做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
靳瑤瑤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已經太陽落山的時候。
黑色賓利沒有阻攔的進入別墅範圍內。
傭人上來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慕槿歌正在做孕婦瑜伽,聽到她回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頂着一張微溼的臉就下樓去了。
遇上聽到消息出來的霍慬琛。
後者看到她衣服微溼,有幾縷髮絲貼着面頰,俊顏微沉,不容抗拒:“上去換身衣服。”
“我……”
“既然人已經回來了也不急這幾分鐘。”不待她說完,霍慬琛已經打斷,眉頭擰得越發的緊。
慕槿歌無奈,知道他緊張自己。
已經到了秋天,夜晚帶着寒氣,這出汗不及時換衣服很容易生病。
不得已,她只得轉身上樓,臨走前還不忘叮嚀一句,“你先幫我去看看,傭人說是有人送她回來的。”
難道是鬱珏?
霍慬琛點頭,又命張媽上樓照看着。
從她懷孕後,霍慬琛就讓張媽也一直在半山別墅住下。
霍慬琛從樓上下去,看到客廳裡坐着的兩人,俊逸矜貴的面龐掠過暗沉。
“我以爲你現在應該在林躍想着怎麼儘快將慕言的爪牙抓出來。”
沒什麼溫度的嗓音,甚至還帶着毫不掩飾的嫌棄。
“上去收拾你的東西。”陳子墨直接無視霍慬琛的存在,只是對着身邊始終垂着腦袋沉默不語的靳瑤瑤道:“算了,拿上你的證件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們過去了再買。”
霍慬琛眉梢一揚,包裹在黑色西褲下的修長雙腿朝他們邁進,臉上笑意點點,卻不達眼底,“我記得我們約定過,她留在海城,而你要處理完帝都那邊的事纔可以過來找她。”
說着目光落到靳瑤瑤身上,聲線柔和了些許,“槿歌在樓上,你上去找她。”
靳瑤瑤確實想走,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兩人合作,這刀光劍影,說是百年仇敵都不爲過。
對於霍慬琛直接命令自己的女人,陳子墨本能的擰眉想要阻攔。
自己讓她做個事推三阻四,就連送她回來都是半威脅。
這倒好,人家一句話她就當作聖旨一樣的執行。
陳子墨妖美的眸慵懶的擡起,微微眯着,情緒被藏在深處,最後到底也沒阻攔,而是放她離開。
而兩人,像是有了默契,同時朝後花園走去。
這是有話要談。
……
靳瑤瑤上去的時候慕槿歌恰好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靳瑤瑤連忙上去將她拉住,眉頭觸及她下巴和脖子上的痕跡時辰了擰了起來。
“怎麼回事?誰傷了你?”
之前在豪爵,光線太暗,她沒能及時發現,這會半山別墅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兩人又恰好就站在燈光下,這就顯得一目瞭然了。
靳瑤瑤搖搖頭,“沒事,已經找醫生看過也上了藥,你別擔心。”
靠近,確實還能聞到一股藥膏味。
“今天上午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逛街去了嗎?爲什麼會在豪爵?還有你什麼時候認識鬱珏的?瑤瑤,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靳瑤瑤很少看到慕槿歌失去分寸着急的樣子。
瞧着她一連串的問題,知道今天在豪爵的事情讓她擔心了。
她抓着她的手,笑了笑,“你別擔心,我沒出什麼事。”就算出事現在也解決了。
“我們先進去,我都告訴你。”
出了豪爵的事情,她也沒想還能瞞住聰明的她。
兩人進去,靳瑤瑤就將自己在醫院意外遇到陳子昂以及聽到的那些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同她說了一遍。
慕槿歌聽到後面,完全就是一臉的不贊同,抓着她的手更是緊得要這輩子都不放一般。
“下次,不,是以後都不準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慕槿歌嚴肅的說道。
一次就已經嚇破膽了,哪裡還敢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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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瑤瑤聽話的點頭。
“槿歌,你跟三少小心些。那個方先生很不簡單。陳子昂多桀驁不馴的一人,可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想到那天包間內的情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的陳子昂。
可也正是這樣的反常才越發的讓人擔憂。
“這人應該就是在醫院時陳子昂提到的那個神秘合夥人。他幫他得到盛林要對付的根本就不是陳子墨,對付陳子墨是給陳子昂甜頭,好利用他的手來對付你跟三少。”
慕槿歌自然也想到這一點。
這周偉明這邊還沒處理,又多出來個方先生。
“這人我請鬱珏幫我去查了,他身份特殊,查這種人應該更快。”
慕槿歌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讓他查到了直接聯繫你,也把你的號碼給他了。”靳瑤瑤像是有諸多不放心,一直抓着她的手,神情也可以見不捨。
慕槿歌聽着,察覺出了異樣,“你怎麼說的好像你不會在這裡一樣。”
想到陳子墨的威脅,靳瑤瑤抿了抿脣。
“我等會會跟陳子墨回帝都。那邊還需要我去幫忙,恐怕短時間內也不會回來這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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