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據瑤瑤說,對方應該知道她們的關係了,怎麼還會來要求合作?
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慕槿歌看向霍慬琛,就見他同樣擰着眉頭深思着。
她沒有問,知道他這是在想事情。
她也單手杵着下顎,凝眸想了想。
但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找他們合作下套?
可他們都已經知道他是衝着帝皇來的,哪裡可能會輕易地上當?
明知他們不會答應,爲什麼還要過來做無用功?
這一次慕槿歌是真的想不明白。
這個人,好像不能用常理來思考。
“回電,就說帝皇正在考覈其他公司,與他的合作恐怕要延後。”
郝毅聞言,擰起的眉眼瞬間舒展,這樣的回話還真是絕了。
不管這個方先生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要跟他們合作,老闆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也算是將人給吊起了。
不拒絕,也不答應,置於對方想要做什麼,那就等他出手。
這種人怕的是不動聲色,倒是有動靜他們或許還好辦一點。
郝毅聞言,轉身出門回話去了。
慕槿歌坐在那,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過。
就算霍慬琛方纔的辦法會是最佳的辦法,但她更不願跟這個方先生有任何的接觸。
一點點都不要。
看着她排斥的目光,霍慬琛衝她招招手。
慕槿歌看着,抿了下脣方纔起身朝他走去。
待她靠近,霍慬琛直接將人拉到自己的懷裡,擡手撫上她攏起的眉宇,滿眼的不贊同,“不要皺眉。我不喜歡你皺眉。”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帶着慣有的安撫她的力量。慕槿歌順着他手指撫弄的方向舒展着眉頭。
她輕輕的揪住他的衣服,垂眸抵着他的額頭,“一定要這樣嗎?不能沒有半點接觸嗎?”
知道她抗拒什麼?從知道這個方先生遠比之前的人都要來得危險後,她就十分的排斥。
“不會有事的。”他如是說,落在她腰際的手輕輕揉捏,慢慢的助她放鬆身體。
慕槿歌咬脣,“他明知我們清楚他是衝着帝皇來的,卻還來尋求合作,這說明無論是我的拒絕還是接受他都已經想好了對策。”
“我們不清楚他到底是誰?但這個時候在外人眼底他是GR派來Z國的代表。GR是個跨國公司,如果他是代表GR來合作,我們貿然拒絕,怎麼給董事會一個交代?”
“如果接受,他必定也挖了一個坑在等着我們跳。”
所以,無論是拒絕還是接受,都不會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既然如此,那就選擇一個對我們來說更好的結果。”慕槿歌有些急迫的開口。
那個方先生就連他們跟鬱珏短時間內都沒能查到對方身份,足以清楚他的背後勢力的強大。
更何況,如果這個人真的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的話……
看着害怕的慕槿歌,從回來後除了自己被帶走關押的那段時間,還不曾見她露出這樣害怕的神情過。
“不怕,我在。不會有事的。”將她抱在懷裡,霍慬琛一下又一下的安撫着。
這個方先生極有可能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當年的事情本來陷入死局,如今有人開了扇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地錯過的。
就算沒有因爲帝皇,他也會想盡辦法與他搭上線的。
他要爲父親平反,要爲死去的林叔,爲父親的那些戰友報仇。
他也有自己必須解的結。
慕槿歌闔上雙眸,掩飾住眸底的溼潤,纖細的手握住他的手,緩緩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裡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
那裡面,有着他們傾盡所有都要守護的寶貝。
突然,慕槿歌腦袋微微一偏,枕在他的肩頭,隔着黑色襯衣用力的一咬。
肩頭突然傳來的鈍痛讓霍慬琛擰起了眉頭,但轉瞬即逝,眼底是的凝重漸漸被放鬆取代。
“你很過分……”咬人的人卻先控訴,霍慬琛也不惱,薄脣微微上揚,更是順着她的話輕輕的應了聲。
“只對你過分。”
從那晚提及林家,她就知道他心上那道不曾輕易示人的疤痕需要被揭開纔可以痊癒。
她那晚後來甚至想到了那條被他扔掉的項鍊。
必定也跟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他纔會如此排斥。
過去了那麼多年他都放不下,那就只能解決。
她害怕他去跟那些只有在電視劇裡才能看到的恐怖罪犯接觸,卻更怕他此生都走不出那樣的痛苦。
所以,她妥協。
那一咬,是怒他讓自己不得不妥協,那聲控訴是卻是對他滿滿的心疼。
原來跟她比起來,就算童年只有母親,就算無數次的被人指着鼻子罵私生子,就算小小年紀就要肩負起家庭的重擔,可她都覺得自己遠比他要幸福。
人似乎一旦有了決定反倒不如決定前那般患得患失。
慕槿歌想着剛纔自己那一下咬的不輕,又急急的將他推開,身手就要去解他的扣子,卻被霍慬琛一把握住手阻攔,眉眼彎彎,眼底更是滿滿的戲謔,“這裡是辦公室,雖然我是無所謂,可等會有人進來。”
男人嗓音蠱惑誘人,聽得慕槿歌耳根一陣軟熱。
手指還落在鈕釦上,最初有些沒明白。
可男人的眼神太過直白,瞬間恍然,一雙瑩潤瞳眸嗔目而視,咬牙切齒的道:“你以爲我是你,喜歡白日宣淫。我是想看你的肩膀。”
霍慬琛揚眉。
白日宣淫都說出來了。
“我們有白天恩愛過嗎?”
“怎麼沒有!那一次你把我壓在窗臺,你……”話音嘎然而止,俏顏緋紅,一張臉更是潤的都能掐出水來。
緊咬着脣,眼底掠過懊惱。
霍慬琛忍着笑,望着突然停住的她,故作不解的問:“怎麼不說呢?那天我怎麼呢?把你壓窗臺,之後呢?”
慕槿歌別開臉,腦子裡卻是三年前白天在芙蓉園臥室窗臺的場景,臉頰熱得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嗯,槿歌怎麼不說呢?”看着木管閃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小女人,霍慬琛心情愉悅,靠過去,薄脣輕咬着她的耳垂,聲聲蠱惑,“要不要也試試辦公室落地窗,據說身處六十八層高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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