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
幾乎是立刻,李海就搖頭拒絕,“不行!”
饒是輸紅了眼,他也知道這股份是萬萬不能動的。
那是阿言的命根子啊,如若股份沒了,那他們父女情分怕也到頭了。
不行,絕對不行!
艾瑞克他們也不急,聽他拒絕,也僅是揚了下眉角,無可奈何的開口:“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
說着就要起身,但被李海急急喚住:“艾瑞克先生,請等等。”
“您再借我五百萬,不,一千萬,我一定可以扳本的,您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輸紅眼的人,只想着扳本,可往往卻只會輸得更慘。
但他們已經看不到這些。腦子裡也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扳本。
艾瑞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倒是他身邊的助理來到李海跟前,壓低了嗓音道:“李董,你這就沒明白吧。我家老闆只是想要一個保障,又不是真要你宏發的股份,而且以你目前宏發的處境,我們拿了這股份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暫時押給我老闆,借到了錢,你贏了之後再贖回來不就好了。”
李海聽着,覺得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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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不比房子車子。
一旦股份全都抵押給別人,如果他贖不回呢?
不,一定要贏!
李海搖搖頭,現在的他怕是都有些神經錯亂。
擔心贖不會,又堅持一定要贏。
耳邊還有助理循循善誘的聲音,內心一點點膨脹,到最後李海聲線一壓,“好。”
“我抵押給你,不過等我有錢了,你一定要立馬讓我贖回來。”
“這個李董你可以放心,我們老闆過來是找合作伙伴的又不是收購公司來的。再說了,等你這次扳本,我們還要繼續跟宏發合作了。”
聽到這,李海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說着李海已經快速的朝外奔去。
看着離開的身影,艾瑞克與助理相視一眼,在艾瑞克的示意下,助理悄然來到角落,掏出了電話。
“先生,魚兒已經上鉤。”
“……”
“您放心,明天開盤就可以對外宣佈了。”
“……”
“好的……我明白……”
助理一個勁的應着,神態恭敬卻不會讓人覺得諂媚,倒是言語間可見從容自信。
而這邊,李海拿了股份轉讓書後仍舊有短暫的猶豫。
慕言在宏發的股份都在他的名下。
因爲她的身份不宜讓人知道紅髮同她有關係,他也清楚這是她對自己信任的表現,所以更不能讓她失望。
可接連兩天的賭博早已經讓他欠一屁股債不說,就連宏發僅剩不多的流動資金也被他輸了。
如若今天不能補上,宏髮根本撐不過明天。
而適時,慕言一通電話過來,讓李海最後一絲猶豫都消除了。
讓他還讓宏發支撐三天,三天後就會有一筆資金進賬。
三天,哪裡還有三天。
今天不注入,明天就會宣佈破產。
李海一咬牙,轉身決絕的離開。
……
在林躍誰都清楚總經理同新任總裁兩人互不對盤,在會議上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爭執。
尤其是這次就宏發的事情兩人鬧得尤其嚴重。
誰都知道,當初宏發算是通過總經理拉的合作,如今這新總裁一聲不吭就中止與對方的合作,儼然就是直接當着衆人的面打她的臉,會惱怒也算理所當然。
“你知道外界現在怎麼說我們林躍嗎?”慕言“啪”的一聲將手裡的報紙砸到陳子墨跟前,“如果宏發有任何不妥,你大可先開會商量一下,這樣突然的決定,你置其他股東和林躍高層於何處?”
“慕總,你好像搞錯了。現在外界更偏向於林躍,置於宏發,在業內也不是最好的,我們也公關了林躍的合作商一定要是最好的,這是給消費者最真誠的回饋,這樣明顯是有人故意想要洗白的言論,我沒想到身經百戰的慕總經理也會相信。”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慕言冷聲諷刺,對於慕槿歌這個發小好友,這段時間幫着陳子墨找她麻煩,同樣恨得咬牙切齒。
靳瑤瑤淡淡挑眉,“剛纔不是慕總您自己說的,要同高層商議嗎?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企業的總裁機要秘書就連在會議上說話的權力都沒了。”
“而且我也是好心提醒慕總,這我一秘書都看得出來是對方故意洗白的言論,沒想動慕總竟然看不出。”靳瑤瑤迎上慕言恨不得撕了她的目光,淺淺一笑:“我知道當初宏發與林躍的合作還是慕總牽線,如今輿論也是一片倒了,慕總還要拿這事來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慕總跟着宏發有什麼關係了。”
“你……”
慕言心底一咯噔,心底隱隱某種揣測形成,多日來的不理解像是瞬間被人打開了一道口子。
他們難道知道了什麼?
可是不可能!
當年如果不是做了同李海的親子鑑定,她都不相信她的父親竟然還活在世上。
而且她一切都處理的很乾淨,不會有人知道的。他們不可能知道的。
一定是在炸自己。
畢竟她對宏發的在意在其他人看來或許合情合理,但對面坐着的可是陳子墨,她過於急進的態度會讓他懷疑也不奇怪。
當年就是爲了以防萬一而沒留下任何證據,甚至她一次都不曾去過宏發,就連之後的合作也不曾參與。
大家只知道當初她是考察過後選了宏發,一切都是按照規章制度來辦,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她不該自亂陣腳。
“我只是就事論事,兩家公司合作,合約上明文規定,若無過錯,兩家將自動續約五年。林躍強行解約需要支付鉅額違約金不說,日後哪還有其他企業敢跟林躍合作?”
“宏發不過前車之鑑,其他企業更是會引以爲戒。”
“巨大利益下或許有勇夫,但這樣的人林躍敢合作嗎?”
看着口若懸河地女人,陳子墨危險的眯了眯眸。
“誰說我們要支付鉅額違約金呢?”陳子墨換個隻手杵着下顎,漫不經心的挑眉,另一隻手隨手翻了翻面前堆着的文件,然後點中其中一份,“給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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