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可以離婚的。”
離婚兩個字也就在當初她得知自己威脅慕槿歌的時候提到過。
恢復記憶這段時間她不曾提及半句。
無論她再生氣,無論她有多不滿,都不曾提過。
他以爲,她已經放棄了。
如今看來她是從未放棄過這樣的打算。
離婚……
呵……
擡手擒住她的下顎,薄脣咬着她的脣,眸色邪佞,嘴角的笑容不曾變過,靳瑤瑤卻清楚此刻的男人遠比方纔還要危險。
“離婚?誰說我要離婚?”不論當初爲什麼逼着她同自己結婚,但他確定自己沒想過離婚,最起碼現在沒這個打算。
“你要怎麼樣纔敢離婚?”靳瑤瑤緊抿着脣,“陳子墨,我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我還是你弟弟的前妻,你覺得我們這樣的身份適合在一起嗎?”
“我知道你這些年最想得到的便是爺爺的認可,但如果讓爺爺知道我們結婚了,你覺得他會怎麼看?”
“爺爺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甚至很可能因爲我們的事情,你這輩子都別想在爺爺的心理贏過陳子昂。”
陳子墨抱着她的手臂不斷握緊,妖孽的鳳眸冷意乍現,鋒利如刃,“說來說去,你在乎的還是陳子昂的看法?”
“……”靳瑤瑤有些怔悚的看着他,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會扯到那個渣渣。
“還想跟他重修舊好?”掐在下顎的手猝然一緊,靳瑤瑤疼得當即吟叫出聲。
“疼啊。”
不疼她永遠都記不住。
“一通電話就讓你回心轉意?還是說那天在俱樂部他跟你說什麼?”她之前的態度並不如這般堅持,那是包廂事件的那天晚上,他趕到海城,兩人算是不歡而散,可這個女人好歹也有些服軟。可後來接了一通電話後整個人就變了。
抗拒他的觸碰,抗拒他的靠近,甚至還暗中決定了離開。
她態度的轉變讓他悄悄去查了那個號碼。
陳子昂的。
只是兩人的對話他並不清楚。
時隔有段時間,靳瑤瑤並未能立刻反應過來。
然,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後,她憤怒的無以復加,“陳子墨,你調查我!”
誰都不喜歡被人這樣暗中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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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會讓自己覺得像是在他面前沒有穿衣服一樣的難堪。
“怎麼,我查查都不行?”危險的眯眸,眼底寒光乍現,“還是說你揹着我真說了什麼我不能知道的事?”
“我們說了什麼關你什麼事?不管我跟他過去如何,最起碼他不會逼着我結婚。”
憤怒讓人變得大膽,憤怒也會讓人短暫的失去理智變得口不擇言。
“你是我的誰?憑什麼查我?他好歹還是我的前夫,打個電話怎麼呢?”
男人手掌力道大的好像要捏碎她的下巴,可這一次不管再痛,靳瑤瑤都沒有再叫一聲,而是不屈的瞪着他,瞪到眼睛泛着溼潤,瞪到整個人都隱隱抽噎,也不願示弱。
陳子墨本惱怒,可看着女人眼底極力隱忍的淚水,本被刺激的恨不得掐死她的心瞬間又柔軟了。滿腔的怒火生生憋在了心底,鬆開掐着她的手,看着上面被自己弄出的痕跡,眼底劃過懊惱。
太重了!
她明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歡她在他面前提及陳子昂就是半個字都不行。
親了親,妖孽的俊顏暗含寵你,“你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你說的那些我自會處理。”
他從來就不曾在乎過盛林,又何須去在意裡面的人。
他要的從來都只是一個結果。
一個讓爺爺後悔不迭的結果。
聽她固執己見,根本不將她的意願考慮在內。
靳瑤瑤不像慕槿歌,受了委屈也只是隱忍。
她很喜歡哭,自小就是如此。
雖然有時候她也不想,但就是控制不住。
就好比此刻。
只要一想到他要把自己困在身邊,她就覺得今後的日子暗無天日。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自己,掠奪不過是因爲她曾是陳子昂的妻子。
既然他可以放棄盛林,爲什麼就不能放了她?
“你知道我沒什麼鬧心,脾氣也不好。當初答應霍慬琛過來也是以你爲籌碼。如果你敢悄悄離開,我就有辦法讓慕言反敗爲勝。”
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聽到這最後一句,靳瑤瑤陡然擡頭,不敢置信而憤怒的瞪着神色溫柔的男人。
他的聲線很輕柔,就連目光也是溫柔的。
可每一個字卻是那麼的殘忍。
“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陳子墨親了親她的脣,又吻去她眼角的淚水,薄脣輕貼着眼角低低的呢喃,“我就可以。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當初他可以因爲她,而對付慕言,也可以因爲她,而對付慕槿歌。
如果是之前,以槿歌和霍慬琛的本事,靳瑤瑤還不至於太忌憚。
可聽到那通電話後,她不敢賭。
只是真的要一輩子都困在他身邊嗎?
她,不要!
在自己還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之前,她不願再繼續淪陷下去。
眼淚不受控制的不斷低落,她哽咽的妥協,“多久?”
她的聲音太軟太輕,最初陳子墨並未聽清,“嗯?”
“嗚……你,你要把我困,困在你身邊多,多久?”
困嗎?
在他身邊真的就這麼讓她難受嗎?
陳子墨直覺排斥這樣的想法。
腦海裡同時也在思考着她這個問題,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出一個答案。
最後只說了這樣一句,“等我膩了,自然會告訴你。”
“好了,別哭了。你現在難道不該是先跟慕槿歌打電話告訴她事情的進展嗎?她好進行下一步。”
聞言,靳瑤瑤也只得按捺住心底的難過與絕望,緩了好一會情緒,纔敢給慕槿歌打電話。
……
快到初冬,天氣漸漸轉涼。
這天的海城陰雨綿綿。
天氣不好,霍慬琛不允許慕槿歌再去公司。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地面溼滑,如若不小心摔跤怎麼辦?”
這人如今拿捏她很準,知道她有多在乎這個孩子,一點危險也不願冒。
最後自然是他勝。
她聽話的呆在了半山別墅,陸青青一早過來陪她。
她有些無精打采,滿臉寫着“我很不開心”,慕槿歌有心想要關心,適時,靳瑤瑤的電話撥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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