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醫院外,一輛黑色奧迪旁,楚維安站在車旁,眼底仍舊有着無法掩飾的震驚。
當初他是有些不明白,那個孩子到底有什麼讓霍老爺子這般喜愛。
僅僅只是因爲上一輩的恩情?
那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可聽到楚崬蓮所說的一切後,楚維安對慕槿歌也是有着一層意外和不可描述。
那樣的家庭,那樣的經歷,老爺子怕也是之後被她折服,更多的也是對她自身經歷的心疼。
“所以,那一切都是周偉明和慕言所爲。”
楚崬蓮點頭,“當年的事情他們做的很乾淨,幾乎沒留下什麼可以懲治他們的證據,想要將兩人繩之以法幾乎不可能。所以我們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當年對付慕語,他們可以做的乾淨,但周偉明要爬到如今的位置,甚至是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個人消失需要的不僅僅是權,還有人力和財力。
那勢必他一定培植了自己的勢力,他這樣的身份培植自己的勢力,要乾淨,怎麼可能?
所以這個點成了他們的出發點,而最後調查的結果果然沒錯。
但不得不說周偉明拉攏人很有一套,如果不是一個林霸虎,如果不是步步緊逼慕言,素手無策之下,周偉明未必會暴露自己所有的勢力。
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局,一個要將周偉明以及他背後一網打盡的局。
這周偉明如此狡猾,隱藏數十年,也難怪他們會懷疑這次保外就醫不簡單。
而且方纔他有提到齊家。
“這齊家跟慕家在帝都不是南北對立嗎?據說三年前兩家關係就水火難容,慕言去找齊家幫忙,就不擔心慕家知道?”
“這也正是老三現在最擔心的。這慕言不知道拿了什麼讓齊家願意同她合作,而她竟然一點也不擔心慕世勳知道後會不再站在她這邊。”楚崬蓮過去替父親拉開車門,“爸,我知道你在帝都有些朋友,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打聽打聽。”
這孩子做事向來不牽扯自己的家族,大多都是運用自己的關係來解決,這還是第一次他即找了他爺爺又找了自己。
“那你之前呆在研究室也是因爲這件事?”楚維安又問,到底還是被能被楚崬蓮忽悠過去。
楚維安也沒想到,他說出了所有事情,卻還會隱藏這樣一件事。
楚崬蓮落在車把上的手緊了緊,爾雅的俊顏沉斂一片,“嗯。”
他含糊的應着,這雖是兩件獨立的事情,可誰又知道會不會牽扯到一起。
都是機會主義,一旦被對方抓住,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方誌呈怕也不會錯過。
所以,纔要在他發現之前,儘快解決了慕言的事情。
楚維安上車,楚崬蓮替他關上車門,然後過去敲了敲駕駛座,“將老爺直接送回家,路上開車小心。”
“好的,少爺。”司機應聲。
與此同時,後座的車窗放下,楚維安的聲音緩緩溢出,“帝都那邊我會找人幫你們查一下。”
說完,黑色奧迪緩緩駛離。
看着逐漸消失的車影,楚崬蓮斂去眸底的詫異。
方纔不過試試,但不曾想過父親竟然會這樣輕易地就答應了。
是意外但也是驚喜不是嗎?
……
帝都,慕寒生的私人別墅內,室內一片清雅幽靜,極具Z國古典氣息的裝飾,屏風瓷器,茶座杯盞,深色木製地板,上面卻有一層水漬,四周還有零碎的白色瓷片。
而慕寒生的手中空空如也。
“不可能!”想也不想的否認,因爲這突然的詢問慕寒生緊皺着眉頭,甚至於對霍慬琛都表達出一種不滿。
那是對慕語侮辱的本能的抗拒。
這件事他並非第一次聽到,之前慕言也曾這樣說。
可他始終不願相信,可如今聽霍慬琛的話,他卻覺得恐慌。
看着慕寒生反常的態度,霍慬琛沉了眸,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交疊的雙腿舒展,一雙睿眸深邃寒湛,“慕先生,這件事很重要。但能夠查清楚這件事的也只有你。我不信當年媽會做那樣的事情。槿歌很像她,做事她們恩怨分明,對錯從來都只對當事人,不會牽連無辜。不然慕瑾柔與慕澤楷不會至今安然無恙。這其中必定有誤會。槿歌很在意,我希望您能徹查。”
這事hi慕槿歌親口對霍慬琛提起,就在那天見過慕澤楷之後。
是慕澤楷帶來,當時她雖未表現什麼,只是極力否認絕無可能。
但她心底緊張,以至於一天精神狀態都不佳,夜晚回去在他百般誘哄下才透露一二。
她不懷疑慕語爲人,但慕語精神狀態有問題這是誰也忽視不了的問題。
從她記事起,慕語精神狀態有過一段時間是好是壞,是在七八歲那兩年才徹底迷失,雖也不能保證,在這之前是否有過短暫問題出現。
慕言的話他們一個字都不信,但慕澤楷卻說有慕世勳作證,甚至還有當初跟着慕世勳一起過去的不少人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一個人的證詞有誤,那這麼多人的……
霍慬琛不下任何結論,他只希望去求證一個結果。
“我會查清楚的。”良久,慕寒生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霍慬琛起身,卻在轉身之際,突然又道:“慕先生,我想您該知道,您的太太最近頻繁跟齊凱有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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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生神色一怔,須臾目光陡然一沉,“我不會再讓她做任何可以傷害到槿歌的事情。”
霍慬琛不置可否,只是道:“齊凱是隻老狐狸,沒有利益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參與。”
慕寒生卻皺着眉,似是一時有些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以爲他跟自己說主要是擔心慕言會聯合齊家再來傷害槿歌,可後一句卻不竟然。
他這是想要告訴他,阿言還有什麼事情是隱瞞着他的?
“慕言還有沒有認識什麼其他人?”
“阿言的朋友圈幾乎都在帝都,如果還有其他什麼人的話我應該都清楚。當年孤兒院,也就周偉明與我同她相熟,而且沒多久我們就被領養走,孤兒院那邊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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