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太太在掛斷同霍慬琛的電話後,又看向安靜乖巧的慕槿歌。
陰冷尖酸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着。
沒想到她竟然可以輕易地就讓從不受人威脅的慬琛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不過也足以看出這個女人對慬琛來說比她所預想的還要重要。
如果是這樣……
一想到她們如今的處境,簡家破滅,興榮破產,兒子還差點坐牢,而現在他們還不得不遠離海城,流落異國他鄉。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是他們害了簡家!
老太太的臉漸漸猙獰起來,突然擡手指着,聲嘶力竭的怒吼,“給我把她困起來,放進箱子裡,然後一點一點的沉到海里,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她死得太痛快。”
慕槿歌手用力的捏緊,對於老太太食言仍舊要殺自己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從一開始老太太跟霍慬琛的對話裡慕槿歌就聽出她根本不會放了自己。
一個認爲自己害了她全家的偏激老太太,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而且她也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定然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包括怎麼處理她。
那些男人應該是受僱傭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做些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事。殺人也不是沒有過,只是這次他們有些猶豫。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其貌不揚的女人竟然跟霍三少有關係。
一個黑,一個白他們倒也不怎麼怕,可海城誰不知道,霍三少跟戚鋮浲有着過命的交情,如果殺了眼前的女人,惹怒了霍三少,以後他們也別想過安寧日子了。
“老太婆,你沒說她是霍慬琛的女人。”爲首的男人顯然很不滿老太太的隱瞞,“你要惹霍三少,我們可不想。”那人有些氣急敗壞。
簡老太太嗤笑一聲,“你們現在不想惹也惹了。”
“你……”那人頓時氣得不輕。沒想到混了這麼久竟然栽一老太婆的手裡了。死老太婆被她害死了!
“我知道你們忌憚霍慬琛跟戚鋮浲的關係,但是知道是你們綁架的也只有我跟她,如果她死了,霍慬琛又怎麼會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老太太這個時候倒是冷靜得很,一點點的分析,“現在他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我,你們等會幫我把她給扔進海里,拿着錢立刻離開,根本沒有人知道是你們更別說霍慬琛了。”
那些人依舊有些猶豫。
他們可不想被警察追查之下還要被道上的人追殺。
慕槿歌看着爲難的黑衣人,忽然開口,“如果我可以說服霍慬琛不找你們麻煩,你們會放了我嗎?”
那羣人沒想到慕槿歌這個時候會提出這樣一個誘人的條件。但卻懷疑的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霍慬琛那是別人說幾句就會聽話的主嗎?
雖然他身份是個正當商人,可這個男人如果要狠起來,一點也不輸戚鋮浲。
“難道我剛纔輕易讓他答應所有提議還不能說明……唔……”慕槿歌的話未說完,簡老太太已經一個巴掌甩了過來,目光狠戾,“你給我閉嘴!”然後又看向那羣動搖了的黑衣人,沉聲諷刺,“你們最好聽我的話,如果敢反悔,我媳婦就會將你們的消息告訴霍慬琛,到時你們不僅拿不到錢恐怕就連命都會不保。”
目光又落在慕槿歌的身上,不屑冷嗤道:“霍慬琛是我外孫,一個對自己的外婆和舅舅都能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你們以爲他知道後會對你們善罷甘休?”
那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霍慬琛跟簡家的關係從他母親去世後就斷了,這麼多年過去,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少,到仙子也就豪門世家知道些,這些人哪裡會去調查僱主跟仇人的關係。
不過,簡老太太這句話算是徹底的讓他們下了決心。
“好。”爲首的男人應允,“不過錢再加一百萬。”
霍慬琛的女人哪裡只值一百萬。
簡老太太只想速戰速決,爽快的答應,“沒問題。”
然後,慕槿歌就見着其中兩個人出去,不出一會就擡了一個厚實的實木箱子進來。
箱子大小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
爲首的男人過去,解開捆綁着她的腳的繩子,腳一得到自由,慕槿歌立活動了下,長時間的捆綁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了。
手很快也被解開,似憤怒的揮開對方伸過來的手,慕槿歌慢慢的一點點的自己解着繩子。
“你乖乖聽話自己進去還能少受一些苦。”指着木箱子,爲首的男人不耐的提醒。
慕槿歌起身,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整個人虛弱的若不驚風,像是隨時都能倒下去。
箱子放在靠近門的地方,從打開的門裡可以聽到淅瀝和呼嘯的聲響……外面應該是下大雨了。
慕槿歌一點一點的走過去,身後是爲首的黑衣人,不遠處是看着這一切的簡老太太。
感受着麻木的手腳逐漸恢復知覺,人也已經站在木箱旁邊。
簡老太太的嘴角隨着慕槿歌擡起腳準備踏進巷子內而緩緩咧開一個扭曲嗜血的弧度,然後逐漸放大……
“轟隆”一身巨響,刺目的光線劈在院落外,投射進來的光線恰好照在老太太瞬間如被人掐住咽喉驚恐震驚的眥裂的臉上……
……
這一晚,海城遭受着暴雨的侵襲,更有新聞播報海城將在三小時侯後遭受十年來最強颱風,請市民們做好防颱風準備。
莫有天離開帝皇,直接驅車回了莫家。
莫念慈知道今晚簡老太太就會動手,這些天她一直讓人跟着老太婆。
也不知是知道不久之後莫念往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太過興奮還是被不斷響起的驚雷給驚擾,凌晨的時候突然醒來。
因爲睡不着,又有些口渴,莫念慈準備下樓喝杯水,卻恰好看到一身溼漉且臉上帶着傷的父親從外面回來。
秀眉微擰,上前沉聲責問,“爸,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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