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怎麼來呢?”陸青青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後,雙眸靈動狡黠。
“那你陪三嫂,我上樓去了。”
說着衝兩人擺擺手,一副不願多呆的模樣。
慕槿歌勾着他的脖子,看着有電梯不坐,跑去爬樓梯的陸青青好笑道:“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表現的有多明顯?”
“我覺得她倒是挺上道的”
霍慬琛往電梯跟前一站,墨瞳深處瀰漫着笑意。
聽着某人理所當然的話,慕槿歌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看着難掩笑意的妻子,霍慬琛像是在同她玩遊戲一般,再度親了親她的脣,貼着脣瓣呢喃道:“槿歌笑什麼?說出來讓我也笑笑。”
保鏢已經按開了電梯,他話落的同時電梯門應聲而開,抱着她進去,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
深邃的墨瞳對上她柔情似水的眼眸,精緻漂亮的臉蛋上是全然放鬆的愉悅。
“那你先告訴我你笑什麼?”
霍慬琛什麼也沒說,只是垂下頭,彷彿遺忘了這裡還有兩名保鏢的存在,薄脣噙着她的柔軟的脣瓣,輕輕摩挲吮吸。
“我笑是因爲槿歌笑。”繾綣的話語從脣齒間溢出,狹小的空間內彷彿都遍佈甜蜜的味道。
這樣一句,慕槿歌越發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手臂微微用力,貼着他的耳際,學他的語氣呢喃,“我笑是因爲老公笑。”
彼此相視一眼,默契不言。
……
霍慬琛的到來多少緩解了慕槿歌的情緒。
有關林躍的事情與去警局協助調查的事情時候慕槿歌也沒多隱瞞,全都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他聽。
“我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大概是他……拿出了什麼關鍵性的證據,這才讓幕言敗訴。而且他也去警局自首,有關二十五年前幕言企圖下藥迷姦我母親的事情……”
提及這些事,慕槿歌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霍慬琛將她攬到懷裡,大掌輕拍着她的背,是安撫也是陪伴。
“我在過來前,陳子墨給我發了一段視頻。”
“視頻?”慕槿歌擡眸,想到庭審時好像也是一段視頻改變了結果。
直覺,她覺得這兩件事必定有聯繫。
“什麼視頻?我想看。”
既然說出來,自然是做了打算讓她看一看的。
霍慬琛拿出手機,點開視頻,未曾讓她看完全,只看了前面一小段,但後面的不用看也清楚。
內容正是那次周偉明離婚後前來帝都與幕言會面發生的一夜情。
慕槿歌很意外,畢竟幕言愛慕寒生幾乎瘋魔,近乎變態的愛情下竟然會出軌其他男人,這是她從未想過的。
“所以這纔是幕言敗訴的關鍵。”她仰着頭,一臉肯定。
霍慬琛點頭,“那家會所恰好是陳子墨的,那段時間他一直都有派人盯着幕言。”
也幸好暗地裡她做了這些,不然這次林躍的事情怕不好收場。
“陳子墨應該也將這視頻傳給了慕寒生。”
一早先傳給了慕寒生,在結果出來後才發給他們,陳子墨的用心……
慕槿歌斂了斂眸色,儼然是明白了。
一旦這東西先在他們手上,那不管慕寒生什麼態度,他們爲了保住林躍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視頻公佈出去。
但他選擇先給慕寒生無非是在試探。
試探在他心中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看慕寒生是否能夠對幕言狠下心來。
然,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這一次慕寒生不僅是對幕言狠下心來,更是對自己也下了狠心。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重提當年之事,甚至去警局主動自首道出當年真相。
怕是就連幕言也沒有想到,所以方纔在警局纔會那般發狂。
“不過,就算自首怕也沒辦法懲治幕言。”霍慬琛淡淡道,輕描淡寫的語氣彷彿談論的事情跟他們沒多大的關係。
慕槿歌從他懷裡起來,薄脣微抿,一雙眼別樣的幽深。
然,霍慬琛像是沒看到她異樣的神情,繼續說道:“已經過了追訴期,慕寒生這樣的做法怕是隻會將自己陷入更爲不利的地步。”
慕槿歌將他推開,而霍慬琛像是知道她會這麼做一樣,抱着她的手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不會傷她,但也不至於讓她得以從自己懷裡掙脫。
離不開,慕槿歌只能睜大雙眼瞪着他,就見他嘴角勾着繾綣溫柔的笑。
她最開始就是學法律的,又怎麼會不知道。
這也是之前她所有事情都花大力氣去調查,唯獨這件事沒怎麼動手。
就是因爲知道過了追訴期,先不說時間太長想要找到證據難如登天,就算找到了,可早已經過了追訴期,就算起訴到法院,也不能拿幕言怎麼辦。
“而且我很意外,他竟然還去調查了當年媽被人陷害的事情,好像之前我們在海城跟他說他所有是事情他都在一件件的去調查了。”
“不準說!”慕槿歌嗔怒道,更是擡手捂住了男人的脣。
那樣抗拒的態度,換來的是男人極致溫柔的親吻。
他親吻着她的掌心,明白她仍舊在逃避。
人生不圓滿太多,他希望再給她愛情的同時還能幫她找回親情。
“我還奇怪,爲什麼離婚拖到了現在,當初幕言所做的一切事情,儘管有周偉明幫忙,但最開始周偉明還沒有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許多事情都需要她依靠慕太太這個身份去做,所以他查起來要比他們都進展順利得多。
畢竟,幕言能做找什麼,無非就是跟慕家有關或依附慕家的人。
所以,這段時間慕寒生查出了多少事,對她的愧疚就有多深。
他以爲小語死了,如果知道沒死,他定然不會半點懷疑都沒有,也不會讓她們母女遭受這麼多的困難。
他知道的越多,對自己的厭惡對幕言的不可原諒也就越深。
所以最後,他寧願讓自己落得個身敗名裂的地步,就算法律無法懲治幕言,但也要用這種方式還她們母女一個公道。
她如何不明白!
只是心中怨恨讓她不願去細想,也不允許有人提醒自己去想。
他要做是他的事,要不要原諒是她的事。
傷害也不是他想彌補就可以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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