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崢公寓,安瑞躺在沙發上,一臉的糾結。
最後,他忍不住開口了:“崢哥,你說,我姐跟姐夫在一起,如果再有人喜歡我姐,他是不是第三者了?”
一整路,安瑞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糾結中。
陸哥他是蠻喜歡的,因爲他對他很好,這是真的。但是,感情這種事,他也不是很懂,只是覺得如果陸哥也喜歡姐姐,會有點不太好。
如果有這層關係,那麼他以後可就不能找陸哥玩了。
正在玩遊戲的榮崢挑眉,隨後擠出騷包的笑容:“安瑞,還有誰也喜歡你姐?”
第三者?
看他是明戀還是暗戀咯?
不對,安瑞方纔說過,他去了一趟警局,難道是陸淮安?
如果是陸淮安,那就有點難搞了。
初戀的存在是相當的要命的。
要不要找人去揍他一頓?
看了看自己的身手,榮崢只能乾瞪眼。
媽蛋,他現在是個殘疾人士啊。
安瑞摸了摸頭,乾笑,“崢哥,我姐怎麼說也是個美女,如果沒有人喜歡她,那可就不正常了,你說是不是?”
何建東被拘留的消息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入了凌露的耳中,這可讓凌露高興壞了,當下直接換衣服化妝,直奔東城區警局了。
“淮安,還在忙嗎?”門都不敲,凌露直接進去了。
陸淮安擡頭,神色淡淡的看着她,隨後又低頭忙着自己的事情:“何建東在關押室。”
凌露面色一頓,笑容立即僵住,“淮安,何建東上午跟我分手了。”
我來可不是看何建東的,而是來看你的。
“我記得你們交往沒多久吧,別意氣用事。”
“是。”凌露換上憂桑的表情,“他舊情難忘,我除了放手成全還能怎麼樣?說到底,在他眼中,我只不過是他的插曲罷了。”
說着,眼圈帶着霧水,一副傷心的模樣。
陸淮安翻着文件的手一頓,心間的酸楚瞬間脹滿,許久之後,他看向凌露,淡淡開口:“凌露,以後沒事,別來找我了。”
語氣依舊淡淡的,但是說的話卻如同尖銳的利刃朝着凌露砸去,讓她一時間臉色煞白。
以後別來找他了?
這怎麼可能?
凌露急了,“淮安,如果你是爲了今早在醫院的事情生我的氣,我可以道歉,請你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好嗎?”
明明聲音這麼溫柔,卻這麼傷人。
今早陸淮安當場把她仍在醫院,她生氣,但是相對於以後不要過來見他相比,被扔下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凌露,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這一次,陸淮安的神色嚴肅了幾分。
凌露身子一僵,咬着牙,她沒有離開,而是逼近陸淮安,“你這麼做,是因爲她嗎?”
陸淮安看着她,沒有說話。
他默認了,凌露嘴脣一笑,面色有些淒涼,下一刻卻面色有些發狠。
“陸淮安,你別自欺欺人了,今早電梯間所見的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嗎?她,安苡寧,曾經是何建東的未婚妻,現在,她跟秦墨在一起。如今她擇了秦墨,她再也不是你所想的那個苦等你歸來的初戀了。”
陸淮安神色微變,他站了起來,指着門口,聲音帶着隱忍的薄涼:“門在那裡,請你出去。”
凌露難過的閉上眼睛,但卻依舊沒動,深呼吸之後,她再次開口,聲音有些涼。
“你們在一起三年,當初,她爲了設計放棄了你;如今,同樣的,爲了設計,爲了出名,她可以不折手段,現在,有秦氏撐腰,她出名了,你覺得到了現在,她還會選擇你嗎?陸淮安,你醒醒吧,擦亮眼睛看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就會覺得她根本不值得你留戀。”
陸淮安神色淡漠,雙眼帶着隱忍的怒色,抓着桌上的指節在慢慢的泛白。
“來人,把她拖出去。”
凌露被拖出去後,陸淮安跌坐在凳子上,胸中翻滾的苦澀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仰着頭,痛苦的閉上雙眼。
新的一天,大家都精神抖擻
秦氏總裁辦,張麗拿着文件,站在秦墨的身側。
“秦總,發佈會之後,私人訂製量一路飆升,我們設計部壓力很大,珠寶集團方面,目前只有安小姐一人能夠獨立操作,所以我提議,定製定量定價,再創新的風格。”
銷量多是好事,但對於走高端路線的,量太多了,反而顯不出他的獨特之處。
秦墨微微擡頭,沉思了半響之後,拿出一個企劃案,“你下午去一趟珠寶集團。”
接過文件,張麗翻開一看,當下有些驚詫。
“秦總,再次跟珠寶集團合作?”
秦墨點了點頭,隨後靠在椅背上,薄脣輕動:“張總監覺得現在的產品夠奢侈嗎?。”
張麗一怔,隨即明白了過來,“明白,下午我親自找霍少談一談。”
相對於鑲鑽綴珠的奢侈服飾,她們這個顯得很樸素,所以有必要鑲嵌一些,讓她更華麗而不顯俗氣。
張麗走後,莫尋走了進來。
“秦總,您要的花暫時斷貨了。”
呼,您每天送一束花,還每天花語不一樣,我這腦細胞都快要被榨乾了。
秦總,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您這麼浪漫噠?
都*了還送上什麼花,直接送戒指不好過?
不過,您今天定的愛麗絲斷貨了,你的想念腫麼破?
斷貨?
秦墨挑眉,眸光悠悠,似乎不喜歡這個詞?
他想念怎麼可以斷貨?
“鬱金香呢?”秦墨看着莫尋,聲音涼涼的。
莫尋愁了,鬱金香花色很多,每一個花色代表不同的意思。
現在,他真是越來越全能了,不僅上的職場,還要解老闆的風,月,情。
見莫尋不說話,秦墨再次出聲,“沒有?”聲音冷了下來。
看着老闆挑眉的動作,莫尋立即開口:“有。”
只不過不是進口的,是天山產的。
“恩。”秦墨嘴角勾起,“那就11朵吧,紅色的。”
“好。”
莫尋在自己的位置上嘆了嘆,老闆,你得有多盪漾去?一整晚都滾在一起了還不夠,白天還要隔街傳情。
11朵,代表我只愛你一個。而紅色,噗,絕對是老闆你的作風,外表*,內心不騷啊。
珠寶集團辦公室
“請問,哪位是安苡寧小姐?”辦公室門口,快遞員敲着門,一臉微笑。
正在畫圖的安苡寧擡眸,:“是我。”語氣輕快。
這段時間習慣了上午十點前接收快遞,不用想,應該又是秦墨送來的。
簽收之後的安苡寧心情美噠噠,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笑容。
這個時候,楊素又呱呱的叫了起來,一臉的羨慕,“寧寧姐,這次不會又是同一個人吧?”說着,她研究起花束,“這是什麼花啊,這麼特別?”
聞言,安苡寧也看了過去,許久纔想起來是什麼花。
夕務,花語是熱烈的想念,一往情深。
當看到卡片上的字時,安苡寧的臉色頓住了。
陸淮安,這花居然是陸淮安送來的。
想都沒有想,安苡寧拿着花出了辦公室,這忽來的動作,看的楊素一愣一愣的。
追出去的安苡寧,跑的氣喘兮兮的,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快遞員騎着車漸行漸遠。
看着手中的花,安苡寧走到垃圾桶旁邊,想扔又覺得對不起花兒,但是不扔,代表的就是接受了陸淮安的花了。
哎,頭疼。
“安設計師,花沒有罪,好好愛惜纔是呀。”
霍少剛想下車,卻看到不遠處的安苡寧一下子皺眉,一下子嘆氣,當下忍不住出聲了。
小兩口鬧彆扭了?
想到秦墨那張*的臉,霍少後悔方纔說的那句話了。
花本是無罪,但是秦墨的花就是罪。
熟悉的聲音讓安苡寧側頭,只見霍少從車裡走了過來,看着她手中的花,表情戲謔,“你是捨不得花呢還是捨不得人呢?”
霍少的口吻,讓安苡寧有些尷尬,當下有些心虛的將花塞進了垃圾桶,“不就一束花嗎,有什麼好不捨的?”
見此,霍少笑了笑,心情賊好。
如果,這一幕秦墨親眼看見就好了,那張臉,肯定黑的快要滴出墨水的吧,哈。
然而,霍少幸災樂禍沒多久,就看見安苡寧在前臺處被快遞員給攔住了。
紅色的鬱金香,十一朵,精緻包裝,在看看,安苡寧盪漾的臉,這一刻,霍少才知道,自己高興太早了。
現在送的,纔是正主。
意識到這一點,霍少好生鬱悶。當下覺得,這花怎麼這麼醜,一點都不好看,好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