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眯了眯雙眸,隨後抱着安苡寧到了陽臺的一端。
“秦墨…”安苡寧楸住他胸口的衣領,聲音有些顫抖,“如果他們都誤以爲是我,我該怎麼辦?”
休息室是她的,到時候跳進明湖都洗不清了。
把頭埋進他的懷中,聞着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
不說話的時候,很安靜,儘管不在門口,但是裡面的聲音依舊不減,斷斷續續的傳來,聽得她心慌慌的。
喉結動了動,秦墨只覺得喉嚨有些幹,整個人很熱,伸手解了領口的扣子。
低手頭,看着靜靜靠在自己懷中的人兒,秦墨只覺得口乾舌燥,頭一低,印上她那張柔軟的脣,輕輕地摩挲,誘,惑她迎接自己。
吻,越來越濃烈而霸道,似乎要把她揉碎了。
安苡寧雖然害怕被人誤會,但是聽着裡面銷,魂的聲音,整個人不免有些心猿意馬,漸漸地,她有些暈乎。
秦墨呼吸紊亂的鬆開她,卻沒有退開,額頭低着她的,雙脣磨蹭着她的脣。
安苡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隔着襯衫都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以及身上灼熱的溫度。
風很大,溫度也有些低,而此時的兩人根本完全感受不到絲絲的涼意,反而覺得很熱。
“有我在,別怕。”
秦墨親了親她的臉頰之後,沙啞的聲音溢出,隨後掏出手機,撥了榮崢的電話。
休息室的榮崢,看着掛了電話,一時間傻了眼。
九叔在休息室外的陽臺?
那不就是…
擦,這簡直是要命的節奏啊。
不要臉的在休息室內做不要臉的事,你們兩個在外邊的陽臺。
嗷…聽牆角…
榮崢甩下平板,拉着安瑞就往外走,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鎖上。
休息室的聲音一直在不斷的持續着,平復下來的安苡寧暗自咬牙,心下有些着急,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怎麼還沒來?”
榮崢怎麼那麼慢?
感覺到她的顫抖,秦墨再次收了收手上的力度,一手撫着她的背後:“在等等。”
幾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看到榮崢有動靜傳來,秦墨眯了眯雙眸,也覺得很煎熬。
正常人都受不了裡面傳來的聲音,秦墨覺得自己渾身燥熱,就連神經都躁動不安,但是想想後果,他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既然裡面的兩個人敢在房間裡面做這些不要臉的事情,那麼就必須承受後果。
“是不是榮崢?”
樓下的空地忽悠有人拿着手機快速的朝着這邊移動,安苡寧眼睛一亮,整個人也有些激動。
這個時候,秦墨口袋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掏出一看,是榮崢。
“這邊,趕緊的。”
掛了電話,秦墨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表示自己在這個位置。
可憐的榮崢,一瘸一拐的小跑了過來,身後跟着安瑞,扛着一架五米的梯子,跑的喘氣兮兮的。
“快,就是這裡。”
榮崢開着手機電筒,示意安瑞將梯子安在這邊,當梯子升上去的時候,榮崢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尼瑪的,累死勞資了。
安瑞扶着梯子,一顆心也是着急,想出聲,但又怕驚動別人。
“你先下去。”
秦墨低沉的聲音響起,隨之攔腰將她抱出欄杆,小心的把她放到梯子上,“小心。”
扶着冰涼的梯子,安苡寧的手有些抖,不知道是冷還是太激動。
裙襬很長,根本不方便,擡眼,她看着秦墨。
下面,榮崢開着手機電筒,看着安苡寧的長裙,眉毛一挑,這節奏,啥時候才能下來,正當想說把裙子撩上來的時候,秦墨無聲的指示傳遞了下來,榮崢癟癟嘴,拍了拍安瑞的肩膀,然後背了過去。
尼瑪的,黑乎乎的,哪裡看到什麼。
這節骨眼了,九叔你還這麼多心思。
安苡寧撩起長裙,風呼呼的直往裡面灌,帶她落地之後,秦墨纔下來。
一落地,秦墨直接將安苡寧抱了起來,丟下一個字:“走。”
安瑞趕忙收着梯子,拉着榮崢跟了上去。
落了地的安苡寧才覺得有些後怕,當秦墨抱着她的時候,她也主動的依偎過去,側臉貼着他的胸口,聞着他的身上的氣息,她才覺得心安了下來。
秦墨走的很快,風呼呼的吹着她的裙襬,灌進她的身子裡,冷的她顫了顫。
“冷?”低啞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說罷,秦墨緊了緊手臂,低頭貼着她的側臉,也許是抱得太緊,讓她覺得腰上有些疼。只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他身上有股強烈的佔有慾。
安苡寧靜靜的躺在秦墨的懷中,雙眼看着身後的榮崢和安瑞,想開口的時候,秦墨蹭了蹭她的臉,“先離開這兒。”
包廂內,秦墨給安苡寧整理頭髮,順勢擦了擦她嘴角被暈開的口紅。
榮崢和安瑞坐在對面,安靜的不像話。
安靜,不代表眼睛就安分。
榮崢一雙眼睛賊亮,發現秦墨純白的襯衫上有好幾個口紅印,當下忍不住挑眉,騷包的笑容立即燦爛起來。
哇哈,聽牆角聽出激,情,來了。
嘖嘖嘖,這得有多激烈啊。
難怪,小嬸嬸下梯子的時候遲遲緩緩的,原來是有原因滴。忽然,榮崢不贊同了起來,覺得九叔太不憐香惜玉了。
尼瑪,陽臺風那麼大,你就不能找個暖和一點的?
話說,在外面很刺激,但是被人看見咋整?還是說裡面的激,情把你刺激的不要不要的了?
“你去裡面整理吧。”當安苡寧看到秦墨領口的脣印時,紅着臉開口。
欣賞着安苡寧紅暈的臉,秦墨嘴角勾起,“苡寧,證據是要留着用的。”
安苡寧:“…”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秦墨笑了笑:“等會一起看戲,恩?”
拍賣場,正在進行新一輪的競拍,很熱烈。
霍少看了手機之後,面色一沉,隨後拉着宋清芸急匆匆的離開了拍賣場。
“天翊,到底怎麼回事?”
出了拍賣場,宋清芸看着兒子凝重的表情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安小姐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說罷,霍天翊幾乎是跑着朝着休息走去。
“天翊,你說清楚些。”聽到安苡寧出事,霍太太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當下緊緊地跟着霍天翊的腳步,不敢落下。
“現在情況緊急,我沒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先過去要緊。”
穿過舞廳,霍天翊和霍太太直奔安苡寧的休息室。到了休息室門口,霍天翊直接踹開門。嘭的,一聲巨響,門開了。
外面的人和裡面的人頓時齊齊驚住了。
“啊…”高分貝的叫聲從裡面傳了過來。
糾纏的兩人齊齊分開,慌亂的套着衣服。
霍天翊沉着臉,目光落在地上的衣衫,再接着是教纏的兩人,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女人的後背,拳頭緊握。
“你們兩,趕緊把衣服給我穿上。”
霍太太看到這樣的場面時,臉色也是沉了嚇人,沒想到有人在安小姐的休息室內幹出這等無恥的行爲,實在是可恨。
嘭的一聲,兩人再次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一個個仰着脖子的想朝着裡面看去。
霍天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在,那個女人不是安苡寧,不然事情可就大發了。但是,想到自己出來時的反鎖,霍天翊心裡毛毛的。
不知道秦墨會怎麼樣對他,抽死呢還是抽死呢。
看着面前的人還有閃光燈,霍天翊再次頭疼起來。
“這裡沒你們什麼事,都散了吧。”
“沒事?”有人開口了,“這麼大動靜,誰相信啊?”
“陸淮安,你給我站住。”
舞會往休息室的路上,慕思涵追着陸淮安,反觀陸淮安,好似腳下生風,沒一下子就把慕思涵給甩遠了。
陸淮安紅着雙眼,臉色仿若染了一層霜,一顆心緊縮着。
不會的,不會的…
一路上,他心裡都在祈禱,祈禱那個人不是她,不是她…
推開人羣,陸淮安撞開門,直接衝了進去,地面上一片凌亂,當目光落在凌露害怕的臉時,一顆焦心變成了無比的憤怒,“啪”的一聲,衣衫凌亂的凌露攤到在地。
緊接着,冰冷而帶着怒意的斥責聲砸了下來:“你要害死她你才甘心嗎,啊?”
凌露身後的肥豬看着陸淮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上衣未來得及穿,撒着爪子就朝着門口衝了過去。
忽然衝來的龐然大物,嚇得門口的霍天翊趕忙拉着霍太太朝着後面褪去。
也許是速度太快了,大家只看到一個體型肥大,矮戳的男人穿着一條內,褲在走道上狂奔。
圍觀過來的男人都在想,這小子豔福不淺啊,是女人的都忍不住想吐,真他媽的太噁心了,那麼肥,跟豬似的…
霍天翊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吃幹抹淨之後,屁股都不擦了啊…
那裡面的女人到底是誰,這種男人都…
一股噁心涌了上來,霍天翊想吐,卻又吐不出來,難受極了。
凌露捂着臉,瞪大着雙眼看着面前面色有些猙獰的陸淮安,當下咬緊牙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淮安,你問都沒問我爲什麼會這樣,你居然還打我。”
原本的害怕和慌亂完全被這一巴掌抽散了,剩下的只有鮮血淋淋的痛楚。
“你說我想害她,我拿什麼害她,我自己的身體嗎?你說啊…”凌露站了起來,臉上掛着淚珠,帶着是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陸淮安咬着牙,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凌露,你心裡清楚,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
冰涼的聲音如一把利刃朝着她捅了過來,凌露痛苦的捂着胸口,身子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也慘白了幾分。
“淩小姐,麻煩你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拒我瞭解,這間休息室好像不是你的。”這時候,霍少雙手插着口袋走了進來。
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凌露,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說着,霍少在裡面轉了一圈,看着掛在窗口的黑色內,褲,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還有移位了的沙發,他微微擡眼看着天花板,偶滴歌神呀。
“不過,讓本少意外的是,淩小姐您的口味。”
艾瑪,太重了,簡直無法直視。
美女和野獸的最佳代表組合,他在想,要不要給他們兩申請一個什麼獎項,表達一下他們爲愛勇敢‘獻,身’的精神。
凌露看着門口的人,一下子臉色煞白,但是她依舊咬牙,強撐着。
“如果,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相信嗎,陸淮安。”話是對陸淮安說的,眼睛卻看着霍少,咬了咬呀,凌露擦去眼中的淚痕,再次出聲:“霍少,這裡沒你什麼事,麻煩你出去。”
霍少扯了扯嘴角,冷笑:“淩小姐有所不知,這間休息室是我集團安苡寧設計師的休息室,不管你是被陷害也好還是自願的也罷,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是不是應該出面澄清一下?還有,她是我的員工,事關員工利益,你說我作爲她的上司該不該插手?”
霍太太深呼吸之後看向陸淮安,“既然陸警官也在,事情就麻煩陸警官查清事情原委,還當事人及被牽涉人一個清白。”
不知道什麼時候,記者媒體涌了進來,閃光燈一直對着凌露,凌露被閃道,拼命的捂着臉。
陸淮安被點名,當下臉色緩了緩,神色淡漠的看向門口:“此事警局介入調查,你們想要博版面可以,我陸淮安給你門機會,你們自己掂量吧。”
聲音很淡,卻讓記者媒體一時間退了出去。
陸淮安轉頭,對着凌露淡淡開口:“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