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清晨一片白濛濛的,清風拂過,涼颼颼的風讓人感到一陣冷意。
七點的時候,陸東華披星戴月的回到家,剛邁進大門,“哐啷”的聲音,讓他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腳跟前,一透明玻璃杯頓時破裂開來,裡面溫熱的水濺到了他的褲腿上。
慕思涵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雙眸帶着怒意,死死地盯着陸東華。
“慕思涵,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我回這個家了,你跟我說清楚。”一大早的,陸東華也臉色不好看起來。
他昨夜接到上級命令,連夜出去辦事了,一大早往回趕,想好好睡一覺,哪想慕思涵居然給他臉色看。
“我問你,你昨晚幹嘛去了。”
面對慕思涵的質問,陸東華臉色一怒,“我去哪不需要向你彙報。”
門外,陸淮安踏上臺階的時候,正好聽到陸東華和慕思涵的吵架聲,頓了頓,他繼續往前面走去,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直接上了二樓。
兩人的吵架,他從小看到大了,所以他並不想理會。
只是,他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兩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而越吵越激烈。
“陸東華,你在外面招惹了什麼女人我不管,但是,我絕對容忍不了你跟那個jian人有什麼糾纏,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現在的男人哪一個不是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她容忍得了別的女人,卻獨獨看不得自己的丈夫跟那個jian人糾纏在一起。
“慕思涵,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要是腦袋不正常,立馬去看心理醫生。照你這樣發展下去,以後還有誰敢嫁進來?我告訴你,你自己不正常就罷了,別害了兒子。”
這樣的家庭,有哪個女孩子想進來?
要是到時候真有,他也會跟那個女孩兒說的,說家裡有個難伺候的婆婆,你擦亮眼睛些吧。
如果不是因爲兒子,如果不是因爲他經常呆在軍區,怕是被這個女人給弄瘋了。
這輩子,他唯獨對不起的只有一個,但是面前這個,她的妻子,他卻沒有虧欠她什麼。
“陸東華,你不要扯這些有的沒有的。你告訴我,當年那jian人車禍的時候,你足足大半年沒有音訊,你倒是告訴我,你去幹嘛了?”
見慕思涵如此咄咄逼人,陸東華氣的頭頂冒煙,一雙眼睛陰鷙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給生吞了。只是慕思涵並不怕他,反而迎上她的目光。
“慕思涵,你真是夠了。”陸東華大吼。
“你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我每次問你,你都顧左右而言他,這說明什麼,說明你陸東華心裡有鬼。如果你跟那jian人沒有糾纏不輕,爲什麼你要瞞着我,偷偷去看那jian人?陸東華,你敢對天發誓,你對那jian人沒有私心?”
“慕思涵,你真他媽的給老子閉嘴。”陸東華怒了,大怒,一張臉被氣得發紅。
自從來了a城之後,這個女人每天好像都發瘋一樣,時刻楸着他不放,不管是有的沒的,她都不依不饒,讓他一刻都不得安靜。
他真恨不得永遠出任務,永遠呆在軍區裡面,不回這個家了。
只是,兒子在這裡,他不看這個女人,總歸要看兒子兩眼的。
如果當初知道取了這個女人,會如此的痛苦,打死他也不會取了。只是,事情沒有如果,如果當年他…
對慕思涵,陸東華是越發的討厭了…
“陸東華,你才他媽的閉嘴。別以爲我不知道,安苡寧進警局的時候,你還偷偷去看過了,不就是因爲她長得跟那個jian人一模一樣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當初我反對淮安跟那小jian人在一起,你卻暗暗支持兒子,這是爲什麼?難道老的你得不到,肖想起小的來了?還是想讓那小jian人進門之後,取兒子而代之?還是因爲那小jian人是你們兩個餘情未了下的產物?”
“閉嘴。”
陸東華怒不可遏,忍無可忍的揚起手,“啪”的一聲,慕思涵被扇的後退了兩步,嘴角也滲出了血來。
這一巴掌,陸東華是用盡了力氣,力道不小,而他又是當兵的,手氣更中,當下慕思涵的臉又紅又腫。
“爸…”
在陸東華揚起巴掌的時候,陸淮安趕忙奪門而出,人到樓梯口的時候,慕思涵已經被扇了。
只是,慕思涵後面的那一句話,陸東華和陸淮安臉色齊齊的變了。
陸東華是被氣的,而陸淮安則是被震驚和恐懼。
如果,真如母親所說,安苡寧是他父親的女兒,那麼…
一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叫自己一聲哥哥,他如何受的住?
這世界上的最痛苦的事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深愛的女人卻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願天下有*終成兄妹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看到的。
陸淮安一臉鐵青之後變得慘白慘白的,撫着欄杆的手節骨都在泛白着。這樣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空氣陷入了沉默。
慕思涵捂着紅腫的半邊臉,雙眼含恨的瞪大,看着雙眼猩紅帶着狠厲之色的陸東華,胸中的那口氣就那麼硬生生的而被止住了。
陸東華的確是被逼急了纔出手的,但是他不後悔這樣做。
這女人,簡直就是潑婦,不可理喻,無理取鬧,欠收拾,一巴掌算是輕了的。
慕思涵氣的發抖,轉身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紮照片直接甩在茶几上,手指隔空狠狠的戳着。
“在c市那幾年,你私下見那jian人又怎麼解釋?”
姓安那小jian人,她先不管,只是,這些照片又算什麼回事?
不只上次,陸東華已經揹着她去偷偷看那踐人不知道多少回了,這些還是早年的,要是再早一點的呢?
她想,應該還有的吧。
陸淮安看着那些照片,臉色也難看起來。
原來,當年他和寧兒爲什麼分開,是因爲有這樣一個捕風捉影的母親。
這些照片,其實並沒有什麼。只不過是同臺罷了,還有,距離離得那麼遠,既沒有隔空對望,也沒有含情默默。
母親爲了這個‘霍太太’跟父親鬧了這麼多年,她不累嗎?
只是,他更恨,恨母親因爲一張臉,硬生生的把他的幸福給掐滅了。時隔三年,他才知道母親爲何當初那麼反對他們,原來是一張臉惹得禍。
這真相,陸淮安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
然而,真相,往往太讓人哭笑不得了。
這三年來,他所受的痛苦竟是自己最親的人給的。
“媽,這麼多年你也該夠了。那些話,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否則,別怪兒子不認你這個母親。”陸淮安沉着臉,目光陌生的盯着慕思涵。
慕思涵渾身發顫,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痛陸淮安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好你個陸淮安,好你個陸東華,不愧是父子兩,天生踐骨頭,專盯着有夫之婦,既然你們都喜歡這口,爲什麼不去搶,揹着人,偷偷摸摸算什麼。”
慕思涵氣的快要發瘋了,話一出口,音量高得嚇人,到最後變成了歇斯底里。
陸東華本就怒氣未消,在聽到慕思涵這話的時候,更是火冒三丈,“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取了你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
轉身,留給慕思涵一個冰冷的背影,然陸東華覺得還不夠消氣,上樓的時候,順手甩了幾個花瓶。
“啊….”
慕思涵受不住了,捂着臉,嚎啕大哭的衝進自己的房間裡,嘭,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陸淮安神色陰鬱的坐在沙發上,五指捏着手中的照片,心中煩亂不安,伸出腳,狠狠的踹着茶几,茶几歪到了一邊去,桌上的杯子哐啷的直接砸落在地上,瞬間粉碎。
沒幾分鐘,陸東華出來了,不過一張臉依舊陰沉着,但是聲音卻柔和了幾分。
“淮安,來書房一趟,我們聊聊。”
書房內,陸東華坐着,陸淮安站着,父子兩就那麼隔桌而望。
“淮安,你母親的性格你也知道,這些年來,你也看見了。方纔她說的話不作數的,你莫要往心裡去。”
陸東華面對自己的兒子,終究是不知道該怎麼的說的好。有這樣的一個妻子,他也很痛苦,只是,他不想讓兒子因此帶來什麼*影響。
“那你爲什麼不解釋?”
陸東華蹙着眉頭,他要怎麼解釋?
一個問題,跟了夫妻兩二十多年,每次吵架都是因爲一個女人,還要怎麼解釋?早些年,他解釋的自己都快要發瘋了,而她,卻從來沒有相信過。
後來,他乾脆不解釋了。
“爸,母親說你去看望過安苡寧,爲什麼?”陸淮安不解。
難道如母親所說,只是因爲一張像是的臉嗎?
可是,那時候父親不是不在a城嗎?
如果,他不在a城,那麼他又該在哪裡?
面對兒子的問題,陸東華居然無言以對。他爲什麼去看,他當時也不清楚。
“日後你交了女朋友,就不要回來了吧,人家要是知道咱們家…”
陸東華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淮安就打斷了,“爸,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我的事情不用二位操心…”
“別動…”
秦墨被懷中動來動去的人兒給弄醒了,黑眸慵懶的眯了眯,xing,感的聲音略帶着沙啞,在這清晨中顯得一場的惑人。
她不知道男人在早上醒來和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最容易衝動的嗎?
頭頂上傳來聲音,安苡寧微微擡眸,眨巴着眼睛,並不說話。
今天是週三,一想到回家,安苡寧就睡不着了。
興奮有,更多的是緊張吧,因爲她要帶秦墨回家。
早上的男人是衝動的,秦墨見她眨着無辜的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當下忍不住了,翻身將她壓住,雙手利索的撤掉她的睡衣,雙手也跟着動了起來。
“秦墨…”
話未說完,紅脣便被熱吻封住了。
灼熱的溫度似乎要把她給灼燒起來,掌心下的滾燙,如帶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傳遍了全身,忍不住,她渾身都顫了顫,低低淺淺的*不自覺得溢了出來。
“老婆,我有沒有說過,你很迷人?”
看着懷中嬌媚的人兒,秦墨的眸子又深了幾分。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看她面若桃花,一雙眼睛泛着霧水,紅脣欲語還休的樣子,真是讓他愛死了。
肌膚相貼摩擦出來的熱度,幾乎熨貼到她的心坎裡面去。心中的愛戀越發的濃重,手腳用力的纏着他,迫切的想要緩解那股騷動不安的熱源..
“沒有…”
安苡寧哼哼輕輕的開口,渾身難耐的她也聽得不真切,說出的話更是軟mei的不行。
“老婆,別說話,我用行動證明你有多迷人。”
黯啞的聲音,帶着魅惑的嗓音…
哦,安苡寧受不了的渾身都酥麻着,不自覺得努力往他懷裡鑽…
ji情的餘韻在兩人之間殘存,安苡寧泛紅的身子捲縮在他的懷中,迷濛着雙眼,渾身都軟成了一灘水,呼吸紊亂的呼氣。
秦墨摟着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愛戀的撫了撫她腮邊的碎髮,聞着她身上的馨香,心裡頓時軟成了一汪水。
有時候,他覺得她就像毒藥一樣,越來越上癮。而這種事情,越愛越想做,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而她也有本事讓他瘋狂。
若不是想着等會還要去t市,他還真想再大幹幾場。
“在想什麼?”也許是安苡寧的遊神引起了秦墨的注意,手指撫着她的雪背,低聲開口。
她的皮膚真好,滑膩柔軟,每次觸摸到,都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
見她不說話,秦墨把她的臉掰向自己,卻見她微微的擰着眉頭,當下伸手給她撫了撫,黑眸微眯,“別皺眉,難看。”
聞言,安苡寧擡眼,嗔了他一眼,“難看你還看?”
頭一次聽見他說自己難看,安苡寧不由得沒好氣的回着他。
秦墨嘴角一勾,眸中帶着笑意,親了親她的紅脣,“你是我老婆,不看你看誰?”
安苡寧翻了翻白眼,“做的時候什麼shan情的話都說的出口,過後又說人家難看,可惡。”故作生氣的把臉轉開。
“老婆,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話是很輕柔,但是那雙手卻很強勢的把她的臉給掰回來,還不忘啃咬着她的紅脣,“有什麼心事,跟老公說說,兩個人擔着總比一個人擔着的好,你說是不是?”
想到家裡的情況,安苡寧忽然有些感性,伸手摟着他,在他懷中蹭了許久纔開口。
“秦墨,我生母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改嫁了,這次回家,她可能會來,到時候她要是跟你提什麼,你讓她來找我便好。”
一想到張麗梅,安苡寧就覺得頭疼。
自從張麗梅改嫁之後,她就沒有再喊她媽媽,但是那個女人每次見她回家都會纏着她要錢。這兩年,她工作穩定,回家給爸爸買的衣服都是比較好的,而那女人也許是眼饞了,愣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厚着臉皮問她要錢。
她不喜歡她,但總歸是生自己的母親,她做不到狠心,給幾千塊打發了。只是,這次不一樣,她帶秦墨回家,算是爭取得爸爸同意的,在爸爸同意之後,秦家會下聘,到時候那個女人也會過的,肯定也想分一分聘金。
正因爲有這樣的一個媽媽,安苡寧才覺得頭疼,但不管怎麼樣,兩人走到今天不容易,她不想蠻他什麼。
“我家親戚也不多,就姑姑一個人,我爸和安瑞你是見過的。”安苡寧緊緊的抱住他,“說實話,我有點緊張。”
見她如此,秦墨心疼又是覺得好笑,“苡寧,應該是我緊張纔是,怎麼你倒反過來了,恩?”說罷,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家裡的情況他了解一些,只是,不想她獨獨提到她媽媽,會是這樣的表情,他忽然心疼了。
“別擔心,我有分寸,相信我,恩?”秦墨撫着她的背,安撫她低落的心情。
聽着他的話,安苡寧依舊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不說話。
帶他回家,她是高興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真正到了這一天,她卻惆悵起來了,忽然有絲絲的害怕浮上心頭。
從小就歷經父母離異,她對婚姻看重的同時也多了一些恐懼。她害怕,這麼優秀、這麼好的秦墨,自己抓不住。
她怕自己不健全的家庭,怕自身的條件不夠優秀,怕自己配不上他。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想到過這些,然而就在今天,這些想法一下子冒了出來,她忐忑,她不安。
“秦墨,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沒由來的,她的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苡寧…”秦墨緊緊的抱着她,低頭吻了吻她的脣,“幸福的婚姻從來都不是門當戶對,也沒有高攀低就之說,更沒有配不配。”
秦家,也不需要門當戶對的媳婦來襯托。
他秦墨要的只是她這個人,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淚水就那麼溢了出來。
可是,你很優秀,你很好,好到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
患得患失的心情,安苡寧一下子控制不,渾身都在顫着。
她害怕自己抓不住他…很害怕…
“苡寧,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個想取你爲妻,想跟你組建家庭的普通人而已,乖,別哭了。”秦墨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淚雨如下,她根本說出話來。
在此刻,她忽然發現自己不夠好,不夠優秀,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緊緊的摟着他,拼命的汲取他身上的溫度,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着懷中哭紅了雙眼的人兒,秦墨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水,“乖,別哭了…“
安慰人什麼的,他不擅長,看見她哭了,他心疼的同時也很無措,想了半天,秦墨憋出這麼一句,“老婆,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
哭了許久的安苡寧聽到這麼笨拙的安慰,破涕而笑的擡起淚眼,“我哪裡好了?”
秦墨沉思,許久纔開口:“年輕。”
安苡寧擦了擦眼淚,“…”
這也是‘好’中的一點嗎?
他今年貌似三十五了,恩,相對他來說,她是年輕了十二歲。
“還有,長得好看。”至少,把他迷住了,看不到別的女人。
安苡寧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話…怎麼聽起來不像安慰的?
還有…
秦墨想不到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雙眸幽深的盯着她,“在我眼中,你什麼都是好的。”
他只知道,年齡和長相只是她衆多‘好’中的一丟丟而已。
*眼裡出西施,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是她,他都覺得是好的。
“真的?”終於,安苡寧笑了出來,一雙眼睛因爲淚水的洗滌變得晶亮晶亮的。
“恩。”秦墨點了點頭,“要說害怕,害怕的人應該是我纔對。”
安苡寧一怔,“恩?”
他很好啊,也是這個世界無與倫比的。
“傻瓜。”秦墨見她這呆怔的表情,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你二十三,我三十五,算起來,你虧了。”
忽然,安苡寧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我能嫌棄嗎?”
“不能。”秦墨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貨物一出,概不退還,老婆,不准你反悔。”
“媽媽媽,你看看…”
早上起來上廁所的黃瑩瑩,無意中看到關於安苡寧和秦墨公開關係的新聞,急急忙忙的扯上褲子,連手都不洗了,直接衝進了張麗梅的房間。
張麗梅此時還在睡夢中,被黃英忽如其來的闖入和吵鬧惹得心情不美麗,想要爆發的時候,黃瑩瑩急切的聲音砸了下來。
“我就說姐姐怎麼有那麼多錢買傢俱,原來是攀上枝頭做鳳凰了。”黃瑩瑩拿着手機移到了張麗梅的面前,指着屏幕上的秦墨,“這個是a城豪門秦家獨子,他家可有錢了,很有錢那種。前天剛公開的關係,媽,你說這次這個男的會不會跟姐姐一起回來。”
看着屏幕上的畫面,張麗梅睡意全無,一把搶過手機,急切的劃開,在看到上面介紹的字眼,她興奮的眼睛都瞪大了。
豪門,多金,她別的看不到,就只看到了這兩個字。
“趕緊起來,去瞧瞧你姐姐回來了沒有。”被子一掀開,張麗梅起身了。
見張麗梅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黃瑩瑩目光閃爍着精光,“媽,姐姐和姐夫回來,我們應該穿的好一點,不能給姐姐丟臉。”
“對對對…”張麗梅翻着衣櫃,卻發現哪一件都不好看。
黃瑩瑩也是個精明的,“媽,咱們去老王家買一身新的吧,姐姐攀上了豪門少爺,我們可不能給姐姐丟臉。我聽說,豪門公子哥開的車子都是豪車,一輛好幾千萬呢。如果姐姐嫁人了,姐夫還不得叫你一聲媽,到時候他不得孝敬你老人家嗎?”
一想到偶像劇裡的少奶奶,黃瑩瑩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自顧幻想,如果姐姐嫁入豪門了,那她媽媽就是豪門的親家,待遇差不到哪裡去。
“你說的對,我怎麼着也是她媽。走,咱們去買新衣裳去。”
“秦太太,這是我們唐易先生賠償你們的碗筷,請您在上面簽字,謝謝。”
來人是唐易的秘書,他一上班,便被市長大人派來送東西了。只是他不明白,堂堂秦少,還用的着要他市長送筷子?
他想不明白,但卻不能不送。
安苡寧一怔,隨後麻利的簽上自己的大名,抱着分量不輕的箱子進了屋內。
“秦墨,唐先生把碗筷寄到我們家裡來了。”
安苡寧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大喊,拿着剪刀,想看裡面的碗到底是啥樣子的。
說起來也好笑,不過是兩個碗而已,沒想到唐先生真的送來的。
只是,箱子打開,安苡寧卻怔住了。
秦墨出來的時候,發現安苡寧的表情有些不對,當下湊近一看,黑眸眯了眯。
唐大市長,你該有多大方?
居然送金碗金筷子來了。
還是說,當官的都很有錢?
如果是,那麼他要舉報。
“秦墨,我們是不是…退回去?”安苡寧擡眼看秦墨。
金碗,這太貴重了,這麼金閃閃的,她也不敢拿來吃飯啊。
他以爲她是慈禧太后,吃個飯,有金碗,銀碗,玉碗等各種名貴碗挨着換用啊?
“不用。”秦墨看着她,“要不帶回t市,到時候你喜歡送誰就送誰?”
安苡寧:“…”
不知道怎麼的,她想起了電視劇上的蘇乞兒,明明一個乞丐,卻端着金碗乞討,想到這一幕,她就覺得惡寒。
而且,送人家碗筷,意語本來就不好
秦墨倒是沒有安苡寧想的多,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樣的碗而已。
“我看還是留着吧,等那天有空了拿去金店,給師傅幫忙打幾幅金鐲子什麼的也好。”
聽言,秦墨不在發話,而是進了臥室收拾行李。
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
安苡寧想,今早可真忙啊。
然而,意外的是,按門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許久未見的好友藍靜恩。
“寧姨,我好久沒見你了,靜靜好想你喔。”門一開,便看到舒靜一臉萌噠噠的朝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寧姨也想你。”安苡寧捏了捏舒靜紛嫩的臉蛋,“今天不上課嗎?”
“寧姨你好笨喔,靜靜已經放寒假了。媽媽說你跟上次那個叔叔在一起了,所以有禮物送給你,喏,一大箱呢,可重可重了。”
看着門口的一大箱,安苡寧看向藍靜恩,“靜恩,你和靜靜來看我已經很好了,還帶什麼禮物?”
她好一段時間沒有跟藍靜恩碰面了,一想到都是她找自己的,當下有些不好意思。
藍靜恩只是笑了笑,“這也不算是我送的,你的合夥人美美看到新聞後拜託我的,還說祝福你永遠幸福呢。”
對上藍靜恩ai昧的眼神,安苡寧頓時紅了臉。
“那個,那…還是退回去給美美吧,我等會要去t市了。”下意識覺得美美送的東西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上一次自己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她就覺得雙腿發顫。
上一次的‘仇恨’還未雪,這次她又給她添新‘傷’了,呼…
“退回去?”藍靜恩眨眨眼,“你確定你這個投資人不親身體驗體驗?據我所知,完美的愛是需要靈肉合一的,身體和諧了,愛才能更長久。我看你面若桃花,秦先生沒少滋潤你吧?”
“那個,那個…”安苡寧羞得說不出話來。
藍靜恩知道她臉皮薄,沒想到現在她依舊臉皮這麼薄,當下放下舒靜,也不擔心她不要,就那麼眼神ai昧的盯着她看。
“我一大早的過來,你就讓我這麼站在門口?”
正當安苡寧回神的時候,舒靜已經拉着秦墨走了出來,“叔叔,媽媽說你會喜歡噠,可是寧姨臉紅紅的,好像不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