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藍亦詩身上穿着火紅的緊身裙,臉上畫着誇張的煙燻妝,要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出她是誰!
“你大爺的,有你這麼糟盡人的麼!”夜修微眯着鷹眸就要跟鬍子拼命。
藍亦詩連忙抱住他的胳臂,“老公,我累了,想睡覺。”
“畫的跟個鬼似得,睡個球!跟我上去把臉洗了再睡。”夜修說着,抱起媳婦兒便上了樓。
鬍子看着兩人的背影發了會呆,身心俱疲的回了臥室。
藍亦詩洗完臉換了衣服,剛出衛生間,夜修便把人抱起,直接送到牀上。
說實話,她這一天過的還真是夠累的,正感激夜修的體貼入微呢,夜修卻不讓她睡覺,他說他要嚴刑拷問。
“鬍子把你帶哪去了?”
“一個很大的歌廳,走的後門,沒看見名字。”藍亦詩如實回答完,抓着夜修的手開始晃悠,“老公,我第一次去那種地方看着蠻好玩的!等有機會,我們倆一起去玩唄?”
“嗯。”這聲“嗯”中帶着明顯的不悅,“衣服在哪換的?”
“車上啊……是房車,出去不久我們就換車了,裡面還有化妝師呢,我剛纔那個妝就是化妝師給我畫的。鬍子說,給我塗個保護色就沒人能認出我。”
“算他有點良心,可也不能這麼禍害你,你的皮膚這麼嫩,塗了那麼多東西會過敏的。”
“化妝師跟我說了,都是天然的,不會傷皮膚。”
夜修睨了她一眼,“化妝師男的女的?”
藍亦詩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娘炮。”
夜修的臉又陰了一層,娘炮也是公的!他老婆的臉豈是誰都能碰得的!擡手在她的臉上左擦擦右蹭蹭,似乎這樣就能抹去別的男人在老婆的臉上留下的痕跡。
“以後不許再幫鬍子辦事!”
“他是你的兄弟,而且憑我的直覺,鬍子不是壞人,就是人冷了點。他遇到了困難,你忍心不幫他?”
“他和他的手下都不是正常人,以後離的越遠越好。”夜修微蹙了眉頭,“這次你看見了幾個傷員?”
“三個,兩個腿中槍的,一個傷到了肩胛骨。”
夜修的心隱隱作痛,既心疼媳婦兒又心疼鬍子,沉默了半天,他悶聲說道:“睡覺!”
藍亦詩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定了鬧鐘才躺下,“夜修,我走以後,你睡沒睡會?”
“你不回來我能睡的着麼!”夜修冷着臉,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見她就定了一個小時,皺着眉頭按了取消。
藍亦詩撐着身子坐了起來,“你別亂弄,今天還要送媽去醫院呢,我得早點起來。”
“醫院八點纔開始上班,你起那麼早幹嘛?”
“收拾東西啊,這段時間要在醫院住的。”
夜修見她不聽話,直接把人按回牀上,“家人有傭人,那些活用不着你!”
“夜修……”
夜修陰測測的看了過來,“你再叫聲夜修試試!”
額!叫夜修還犯法了?藍亦詩努力的回憶下,剛纔她也叫了聲夜修,這傢伙的臉拉的跟長白山似的,原來是因爲自己喊錯了稱呼啊。
她一臉壞笑的喊他,“小修修~”
“再喊一聲你就別睡了!”夜修俯身怒視着她。
藍亦詩抿嘴笑笑,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向自己,“老公,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一臉的陰霾轉瞬消失不見,夜修親了下她的臉頰,把人擁進懷裡,心滿意足的合上雙眸。
藍亦詩心中暗自好笑,這傢伙就是個小孩,得哄!
夜修的手輕輕撫摸了下她的手,無名指上依舊光禿禿的,“戒指呢?”
藍亦詩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鑰匙掛在一起了,以後它只能掛在這裡,不能帶了。”
夜修嘆了口氣,這是他的失誤,買的時候只想着給她最好的,卻忘了她的職業。
“不過這樣挺好的,離心臟近,我每時每刻都能感應到你對我的好。”
媳婦兒的話瞬間安慰到了夜修,夜修笑着咬了下她的耳朵,“睡吧。”
身邊的這頭倔驢終於是消停了,藍亦詩的耳根子也清淨了,她是想睡,可一合上眼睛,就能看到鬍子的那幾個手下。
他們手上有常年拿槍的老繭,一個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夜修說鬍子不是壞人,不是壞人,受了傷還不能去醫院,他們身份特殊?
特工?
想到這,藍亦詩有點小激動。
“怎麼還不睡?”夜修閉着眼睛問道。
“正在醞釀。”藍亦詩吐了下舌頭,剛纔一激動,呼吸有些不穩,可能是被夜修給發現了。
“再不睡我可就要做點什麼了!”赤果果的威脅!
藍亦詩撇撇嘴,翻身給了他一個後背。
身後的人很快便貼了過來,“不想下不了牀,你就趕緊睡!”
夜修的威脅很快起了作用,沒用上五分鐘,藍亦詩便睡了。
夜修側耳聽了會,見她睡的很踏實,輕輕抽出手臂下了牀。他在家的時間有限,有些事,他得和鬍子好好談談,要不然,就以鬍子現在的狀態,極有可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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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有兩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