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逸的手指捏的咯吱作響,他隱忍着不讓自己爆發,許久才沉聲說道:“她跟你說一套跟我又說了一套,她跟我說,你親口對她說的,夜庭深比我有錢,比我會心疼人,你要嫁給他,這一切都是你事先準備好的,我當時要是能冷靜下來跟你好好談談,也許不會出這麼多事。”
修雅茹苦笑了聲,“那會,我恨死你了,怎麼可能跟你好好談這事。退一步,我就算跟你談了,就以黃英的個性,如果你不娶她,她一定會把你告上法庭的。”
歐陽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她那性子的確能做出這種事,可是,我寧願坐牢,也絕不會娶她。都怪那瓶酒,我喝完後,神智一直不清,我要是能叫準,我根本沒碰過她,那她也就賴不到我的頭上了。”
修雅茹一愣,“那晚,你沒碰過她?”
“沒有,是夜庭深跟我說的,那晚我睡的很沉,黃英想盡了辦法也沒得逞,第二天,她跑去跟夜庭深商量,說萬一被我發現她還是個chu女,那這場戲就白演了。
她跟夜庭深要藥,想找機會再給我下一次藥。可是,老天根本就沒給她這個機會,出事後不久,我就有任務去了外地,我出去了一個來月,回來後,黃英跟我說,她懷孕了,孩子是我的,她要我娶她,我當時就拒絕了她,可你卻跑來找我,竟然還用你自己的生命來威脅我,我無奈之下,只能答應娶她。”
修雅茹吸了吸鼻子,“你拒絕她以後,她來找我,她跟我說,你要是不娶她,她就把我們三個人的事說出去,她要告你,要你脫下軍裝去坐牢,她還要把我們三個人睡在一張牀上的照片貼滿整個軍區大院,要讓我爸,我哥丟盡顏面。
那一天我第一次見識到了她的真面目,一會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一會又委委屈屈的下跪求饒,她就是個瘋子,瘋子做事是不考慮後果的,爲了我爸、我哥也爲了你,我只能去說服你,可你口氣硬的很,我一急只能用我的命威脅你。
阿逸,其實從她來作我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愛的不是她,你若是愛她,她又何必來作我。可是,她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我就算知道你愛的是我,我也沒法不顧一切的把你留在我身邊。”
歐陽逸氣的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着,“孩子,都是因爲那個孩子,才讓我們分開近三十年,可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夜庭深說的話,我並沒有全信,從海市回來後,我仔細想了想,從結婚到黃英去世,我們一直分房睡,如果,那天晚上我也沒碰她,那媚兒還真就不是我的孩子,於是我去做了親子鑑定,結果,媚兒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用一個野孩子拆散你們倆,又讓雅茹受了這麼多年的罪,黃英的所做所爲簡直令人髮指!”宋雪琴擰着眉頭看向修老將軍,“爸,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當年就不應該收留她,更不該同意她和歐陽逸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