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快步出了餐廳,他站在院子裡接電話的同時,歐陽逸也在接電話。
爺倆的電話幾乎同時掛斷。
歐陽逸衝着外面的夜修的大聲說道:“青林那邊出事了,你馬上派一千人過去,千萬不能引起騷亂!”
“是!”夜修應聲後,把電話打給母狼,“那邊成了!”
這幾個字他是壓低聲音說的。
母狼興奮的一拍桌子,“太好了!”
夜修清了清嗓子,放大了聲音命令道:“讓墨狼和懶狼帶上一中隊馬上去青林維持治安,千萬不不能引起騷亂!”
“是!五分鐘後,隊伍就出發!”
夜修掛斷電話,扭頭看向站在大廳裡的歐陽逸,“五分鐘後,隊伍就能出發。”
“嗯。”歐陽逸點頭。
“那邊出什麼事了?用不用我交代下領隊?”
夜修在明知故問!
“青林幫一夜之間被滅,警局門外躺滿了青林幫受傷的小嘍囉。罪惡深重的那些人,直接被抹了脖子。”
夜修心裡暗笑,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誰幹的?青林幫可不是小幫,怎麼說也得四五百人吧?”
“當地警方暫時還沒查出是誰幹的,不過據現在勘察,應該是一羣訓練有素的人,動作乾淨利落,現場沒留下任何線索。”
修雅茹走了出來,“你們爺倆邊吃飯邊聊,別等着一會兒再有事,連飯都吃不上。”
爺倆聽話的回了餐廳,吃飯期間歐陽逸又接了兩個電話。
“小幫派蠢蠢欲動,青林警方快要堅持不住了。”歐陽逸憂心忡忡的看向兒子。
“帝都飛青林需要二十五分鐘,讓他們務必再堅持這二十五分鐘。”
“我跟他們說了,儘量堅持,不行也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歐陽逸嘆了口氣,“誰這麼性急?非要在這個時候動手!你辛叔早就說過,他上任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剷除這些大大小小的幫派。”
藍亦詩看了眼夜修,低頭接着吃飯。
夜修喝了一大口粥,笑着說道:“剷除幫派的事交給我吧,紅c建立後,還沒有實戰過。”
“就是要交給你們,這次才讓你們去的青林。”
夜修挑挑眉,這個任務他喜歡!
吃過早飯,夜修和藍亦詩要去營地,歐陽逸也要走,走的時候,他還特意交代了下修雅茹,今天一天都不許下牀,他會隨時回來突擊檢查的。
修雅茹紅着臉把人推了出去。
夜修笑了一路,老爸老媽感情好,比什麼都強!
回到營地,夜修跟母狼碰了下頭,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能有五分鐘。
笑夠了,夜修突然問了句,“母狼,你說我們到了五十多歲的時候還能幹動嗎?”
“辛老爺子八十才退休,五十多歲……”
夜修擺手,“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那個!牀上的。”
“一樣生龍活虎。”
夜修拍了下他的肩頭,“哥們,你開過葷嗎?別不懂裝懂。”
母狼斜睨了他一眼,“別以爲就你開過葷!”
“哈哈……你小子行啊!蔫不唧的啥也沒耽誤……嘟嘟……”
夜修拿出電話看了眼,陌生號碼。
“喂?”語氣不怎麼好,他就這樣,話被人家給打斷了,他心情不好。
“夜……歐陽……少將……”對方被他這麼一吼,都不知道該什麼稱呼夜修了。
夜修微蹙了下眉頭,自己的身世曝光後,這姓啥還真成了問題。
“對不起,少將,我……”
“你誰啊!”夜修皺着眉頭問道。
“我是胡參謀,統帥讓我聯繫醫院,我已經聯繫好了。”
“哦。那麻煩你了,我幾點過去?”
胡參謀長出了一口氣,“現在過去就行,去的時候,你直接去找孫副院長。”
“行。”夜修頓了下,“我姓歐陽叫夜修,以後喊我的姓或者直呼我的名字都可以。”
“好,我知道了。”
胡參謀放下電話就跑去跟歐陽逸彙報,“歐陽大將,您猜夜修少將跟我說什麼了?”
歐陽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說什麼了,趕緊說!”
胡參謀也是看慣了歐陽逸的冷臉子,一點都不在乎的笑道:“夜修少將跟我說,他姓歐陽叫夜修!”
歐陽逸一聽就笑了,“他真這麼說的?”
“嗯!您一直頭疼的事,終於解決了!”
歐陽逸欣慰的笑罵了句,“這臭小子!你……現在就把夜修這句話有意無意的給我散播出去。”
“是!我辦事您就放心吧!”
胡參謀也是個圓滑的人,很快就明白了領導的意思,不到半天,大家就都知道了以後要怎麼稱呼夜修了。
夜修跟媳婦兒進了孫院長的辦公室後,藍亦詩把今天來檢查的目的跟她說了下。
孫院長沉思了片刻,“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不過這類藥物最長的在半年後也會被排出體外,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帶你們去檢查。”
孫院長起身,把兩人帶去了化驗室,抽完血,又去了其他科室,兩個小時後,孫院長拿着先出來的一部分檢查結果跟藍亦詩一起分析着。
藍亦詩看完後,欣慰的笑笑,“各項指標都在正常值範圍內。”
“嗯。現在還有幾個檢查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那就麻煩您了。”
孫院長笑着看向藍亦詩,“別這麼客氣,小藍啊,你是個好苗子,你的檔案還是我選中的,可惜,你沒來,以後你要是想來,海軍總院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
藍亦詩笑笑,“說實在的,我也有點小遺憾,海軍總院的心腦外科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的,我一直想專研下外科,結果,我錯過了這個機會。”
“你有興趣學外科?”孫院長一愣。
“是。我最崇拜的外科醫生就是您丈夫,他的所有著作我都拜讀過。”
孫院長笑問道:“你連我丈夫是誰,你都知道?”
藍亦詩笑着指了指她桌子上的照片。
孫院長笑笑,“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至於他收不收你這個徒弟,我就不敢打保票了,他是個怪老頭。”
“我知道,賈老是個有個性的醫生,他沒有後門學生,我報了他的研究生,今年十二月份考試,我希望幸運之神能眷顧我。”
“我還真沒看錯人,你將來肯定前途無量!希望你能成功!”
“借您吉言。”
藍亦詩跟孫院長又聊了幾句,這纔跟着夜修告辭出了門。
夜修偏頭看向她,“你要報賈院長的研究生?”
“你認識他?”
“我的二次手術就是他做的。”
“還真有緣分!以後可得好好謝謝人家,要不是他,你這會兒指不定什麼樣呢。”
“海市那邊的人都說我得跟媽一樣成爲植物人,要不是辛爺爺派賈院長過去給我手術,我可能還真成了植物人。”
藍亦詩微蹙了眉頭,她恨極了那個第一次給夜修做手術的那個董醫生,要不是他,夜修也不會遭這麼大的罪。
不過還好,姓董的後來又因爲一場醫療事故被吊銷了醫生執照,他丟了飯碗,成天遊手好閒靠姐姐一家救濟。
夜家現在倒了,夜安生死了,他的親姐姐都自身難保,估計他更好不到哪去。
到了樓下,夜修去取車,藍亦詩站在門口等他。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從大門口開進來,吱嘎一聲停在了藍亦詩的跟前,車與人之間只差一尺。
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這種停車方式帶着明顯的挑釁,不過,她今天心情好,不跟她一般見識。
藍亦詩往後退了兩步。
華瑩瑩打開車門從裡面鑽了出來,那一身的鮮紅,刺的藍亦詩眼睛有點疼。
“你沒長眼睛啊!”華瑩瑩下車就給了藍亦詩一句。
藍亦詩愕然,這話她也能說的出口!
華瑩瑩踩着恨天高往藍亦詩跟前湊了湊,她瞪着她,就跟有多大仇似的。
“不僅瞎還瘸!鑑定完畢!”
藍亦詩氣的語結,這貨肯定麼吃藥就出門了。
華瑩瑩見她不語,就跟打了多大的勝仗似的,挺着雞胸脯,就要進玻璃門。
藍亦詩微擡了下腳,就見華瑩瑩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藍亦詩,你這個惡婦竟然給我使絆子!”華瑩瑩不顧形象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一把抓住藍亦詩的衣袖,“大家快來看啊!當兵的打人了!”
有好事的被她這麼一吆喝還真都圍了上來。
藍亦詩微蹙了眉頭,伸手掰開她的手,“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打你了,我勸你還是別亂咬人,醫院裡可是有錄像的!”
“有錄像我也不怕,就是你絆倒我的!”華瑩瑩再次伸手要抓藍亦詩。
藍亦詩擡手攔開她,這次她可不敢讓她抓,因爲夜修已經把車開過來了,要是被他看見自己被人抓了,那事可就大了!
華瑩瑩一把沒抓住,又不死心的抓第二次。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藍亦詩,身後便傳來砰的一聲。
“撞車了!”有人大喊了一聲。
衆人回頭看去,就見一輛黑色的奔馳軍車把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給頂出去三米多遠。
“我的車……啊!”華瑩瑩心疼自己的車卻沒心疼自己的腳,腳下一個踩空,整個人飛了出去。
夜修從車上跳了下來,越過華瑩瑩,直奔藍亦詩,“媳婦兒,你沒事吧?”
“沒事。”藍亦詩無奈的搖搖頭,“她今天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我越不理她,她越人來瘋。”
“我在車上就看見了,她開車想撞你,幸好你躲的快。”
額!
藍亦詩一愣!這貨也會顛倒黑白!
“差點被這瘋女人給騙了!”
“就是,當兵的保護老百姓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打百姓。”
“你看她那樣,一看就是被人包養的,打扮的跟個小狐狸精似得。”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夜修挑挑眉,拉着藍亦詩走到還趴在地上的華瑩瑩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道:“我當誰呢!這不是華康醫院的副院長麼?我那天不就是沒接你的名片麼,你至於開車撞我媳婦兒嗎?
華瑩瑩,我今天還就跟你交個底,就算你把我老婆撞出個好歹,你也休想讓我多看你一眼,更別妄想爬上我的牀!還有,我警告你,我媳婦兒要是掉了半根頭髮,我就讓你掉滿頭的頭髮!”
“這少將事是誰啊!這話說的太帥了!”
“這麼護老婆的男人我也要!”
“給我也來一打!”
“那女人原來還是個什麼狗屁的副院長!她人品不行,她家的醫院肯定也不行,千萬別去。”
“對,不去!”
“呸!賤人,看上人家老公就要撞死人家老婆,這惡婦摔死她算了。”
夜修在大家的議論聲拉着媳婦兒的手上了車。
看熱鬧的人罵了一會兒,也都散了,唯留下華瑩瑩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今天不僅自己丟人了,還丟了華康醫院的臉。
夜修太損!
藍亦詩太陰!
這兩口子就沒一個好東西!
上官諾你是不是瞎了眼睛啊!爲什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哪點不比她強!
華瑩瑩越想越氣,最後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上官諾聽她說完這句話,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藍亦詩上了車就一直笑,“老公,你把人家的車撞成那樣,你的車怎麼沒事?”
夜修傲嬌的笑笑,“撞車也是需要技巧的。”
“看把你能的!不管你有沒有技巧,先給人家準備修車的錢吧!”
夜修冷嗤了一聲,“我給她,你問她敢要麼!”
“爲什麼不敢要?”
“因爲了我是身上長着襂人毛的狼頭!”
藍亦撇了撇嘴,他愛吹就讓他吹一會兒吧,等他順心眼子了,再讓他把錢給打過去,免得麻煩,畢竟他們是軍人,不能跟老百姓一般見識。
藍亦詩很快便知道夜修並不是在吹牛,當天下午,華瑩瑩他爸就來了,不過夜修沒見,是母狼出面的,華父不但沒要修車的錢還給紅c捐了十輛車,單輛車價位不算高,加一起可就有三四百萬了,母狼說不收,他說,誰也無法阻止他擁軍,話撂下來,人便走了。
夜修等人走了,出來看了看車,清一色帕薩特,夜修撇了撇嘴,拿起電話打給胡參謀,他家老頭的人,他現在用起來挺順溜。
夜修把情況說了下,胡參謀說他這就去請示,請示完了,沒回電話,人直接來了,還帶來十副車牌子。
夜修跟五十來歲的胡參謀勾肩搭背的在那聊天,就跟親哥們似的。
“聽說上次有個擁軍活動,華康醫院才捐了一百萬的藥品?”
“可不是麼!想想我都生氣。”
“這種人就得給他上眼藥!胡叔,這車,你開回去一輛,總這麼腿着,你的腿早晚得溜細了。”
“那哪行!我走遠路的話,可以申請派車的。”
“讓你開走,你就開走,費用算我們紅c的。”夜修把人推進車裡,替他打着了火。
胡參謀無奈只要把車開出紅c。
母狼等人走了,指着夜修便笑了,“你啊!連自己親爹的人也要收買。”
“這次你可想歪了,我不是要收買他,我是想讓他對老爺子更盡點心,老爺子那個人,一天天的冷着個臉,辦事直來直去容易得罪人,這個胡參謀辦事圓滑,正好能彌補老爺子的缺欠。”
“知道心疼你爹了?”
“心疼?我說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總跟我不在一個頻道上!他有我媽心疼,纔不用我呢,我今天這不是狐假虎威了一把麼,這麼做純屬還人情。”
母狼陰陽怪氣的說道:“懂了,我懂了,你不是心疼他,你是不想欠他的!”
夜修睨了他一眼。
母狼笑着往他身邊湊了湊,“你今天上午不是沒在麼,來了好幾波的記者,要採訪你和小嫂子,讓我給擋回去了。昨天的事讓你們一家四口都出名了,以後麻煩事恐怕也不會少。”
“有利就有弊。”夜修微眯了眸子,要不是看着他家老頭子坐穩了這三軍統帥的位置,華瑩瑩她爸能給他送車賠禮道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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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後我要不在題外裡說,二更就是在兩點更新,我這幾天儘量趕,把時間調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