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榮司令蹭的站了起來,指着他媳婦兒的鼻子吼道:“以後,你要再敢這樣我就跟你離婚!”
呼——老病貓發威了!
妖狼他大伯母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你吼我?!”
“我承認這些年我虧欠了你很多,所以我事事都讓着你,可就憑你今天的所作所爲,我吼你都是輕的!你還敢說養了榮寬,你拍着你的良心說,這麼多年,你管過榮寬麼!他才滿十八歲就進了軍營,他能有今天都是他自己用血汗拼來的,跟你我都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榮司令吼完媳婦兒,重重的拍了下妖狼的肩頭,“榮寬,你給我記住了,從今以後,你跟可馨好好過日子,跟我跟這個女人都不再有任何關係!不管她以後要你做什麼事,都不許答應她!”
“大伯……”大伯終於像了回爺們,妖狼感動地差點掉眼淚。
“別叫我大伯,我對不起你的父母,也對不起你,我不配讓你叫我一聲大伯。”
榮司令嘆了口氣,轉身給還在裝睡的辛老爺子敬了個軍禮。
“老司令員,今天實在對不住了!榮寬今後的就是您的親孫子,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儘管說。”榮司令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恭恭敬敬的放在茶几上,“這是我大哥留下的撫卹金,加上我每個月往裡存了一點,雖然不多,但也夠給兩個孩子辦婚禮的……兩孩子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榮耀陽,你竟然揹着我存錢……啪!”
榮司令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趁着他媳婦兒還沒嚎出來,薅着她的衣領把人扯了出去。
外面傳來了那女人的哭聲,不過,很快便消失了。
妖狼一屁股坐進沙發,煩躁的扒拉着頭髮。
辛老爺子終於睜開眼睛,看了眼妖狼,沉聲說道:“你大伯這輩子過的不容易。”
知道詳情的辛奶奶嘆了口氣。
妖狼用力的搓了搓臉,“我就不明白了,我大伯怎麼這麼怕她!她不過是有個好孃家,可我們榮家也不差啊!”
辛老爺子嘆了口氣,“你大伯不是怕她,是覺得虧欠她太多。耀陽娶了他媳婦兒不到一個月就去維和,他在那次任務中受了傷,導致終身不育,他要跟他媳婦兒離婚,可他媳婦兒沒嫌棄他,一直陪着他過到現在。”
妖狼一怔,這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大伯受傷導致不育,那他堂哥哪來的?
“那我堂哥?”
“你堂哥是你大伯母妹妹的孩子,那會兒她妹妹過的不好,三年生了兩個男娃娃,養不起便把大的給了你大伯。”
大伯母就一個妹妹,她老公是現任的副總統賴勝利,原來堂哥是他們的孩子。
“榮寬啊,多體諒下你大伯,他也不容易。”辛老爺子站了起來,坐的太久,他得活動活動。
妖狼嘆了口氣,大伯是夠不容易的,但大伯母實在太過分了!
“既然我堂哥是賴副總統的親兒子,他想回帝都找我叔幹嘛?她這不是故意來找茬麼!”
“你大伯母這次來咱們家也是帶着氣來的,競選的時候,她妹夫輸給了你叔叔,故意給你叔叔出難題唄!”
焦婷恩揉了揉額頭,“依我看,她可不單單是故意出難題,她這次來,就是想作,要不是榮耀陽那一巴掌,她非得作到榮寬和可馨分手不可。”
辛奶奶嘆了口氣,“我聽說她在西南軍區那邊口碑還不錯,來咱們家這麼鬧騰,不會是要出什麼幺蛾子吧?我可聽說了,他妹夫對咱們家克農意見大着呢!”
“咳咳……”辛老爺子咳了一聲,“沒準的事別瞎說!”
辛奶奶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妖狼站了起來,“今天的事實在抱歉,我替我大伯母給大家賠個不是。以後不管她說什麼大家都不用理她,千萬彆氣壞了你們的身邊。還有,我和可馨的事,你們幾位做主就行,不用徵求別人的意見。我還得去保護我叔,先走了。”
妖狼說着就出了門。
焦婷恩追了出來,“榮寬,你把這張卡拿走。”
“放您那吧,密碼六個8,需要買什麼東西,您刷這張卡。要是不夠,您就跟可馨要,我的工資卡在她那。”
額!女婿不錯麼,這麼早就上交了財政大權。
妖狼打開車門,腳已經踏上去了,又退了回來,他衝着焦婷恩敬了個軍禮,“媽,我想早點有個家,我和可馨的事就拜託您了!”
焦婷恩的眼圈一下就紅了,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他有多渴望家的溫暖,她能想象的到。
“以後這就是你的家!等你爸回來了,我們商量下,儘快給你和可馨把婚事辦了。”焦婷恩被他感染的也改了稱呼。
妖狼笑笑,“那我去保護我爸了。您回去休息吧,今天也是被氣的夠嗆。”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妖狼上了車,車纔開出院門,辛可馨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你家人鬧騰夠了?”辛可馨那嘴撅的都能掛個油瓶子。
“原來你早就知道信了,我說你怎麼不跟我一起回來。”
“我回去幹嘛?回去跟他們吵架啊!你就這一個親人,我要是跟他們吵起來,爲難的是你!”
妖狼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來,可馨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其實挺懂事的,爲了不讓自己爲難,硬是忍了這口氣。
“老婆,我跟媽說了,我想要結婚,媽說盡快給咱們辦婚事。”
辛可馨握緊了電話,嘴角才微微上揚了下,又耷拉了下來,“你怎還學上我哥那套了,八字還沒一撇,媽先叫上了。”
妖狼笑道:“早晚都得叫,我先叫着適應下。”
辛可馨想笑又忍了回去,“媽同意了,我還沒同意呢,你讓她再生個閨女嫁你吧。”
“不要,我就要你!”
辛可馨捂着嘴,側耳聽了聽他這邊的動靜,“你在開車嗎?”
“嗯,我大伯他們已經走了,我去保護咱爸去。”
辛可馨終於還是沒忍住的笑出了聲,“不跟你說了,你慢點開,路上注意點安全。”
“得令!”
妖狼嘴角上揚着把車開出軍區大院,這些年他除了兄弟們,也沒啥牽掛的,現在多了一份牽掛的同時又收到了這麼多的關愛,他滿足了。
他的車開的就夠快的,可右車道上的車開的比他還快,一下子就把他超了,你說,你超車就超車唄,還故意貼了他一下,妖狼氣的剛要踩油門,這才發現是夜修的車。
妖狼按着車裡的對講機,嗷嗷的喊道:“靠,你趕着投胎啊!”
“滾犢子,我接我媳婦兒去,她還有幾分鐘就要出考場了。”
“那你快點去吧,咱們戰狼的第一個研究生馬上就要誕生了。”
“那我走了。”夜修說着又提了車速,沒一會兒就把妖狼甩到了後面。
藍亦詩剛出考場,就遇到了上官諾和木頭。
木頭丟下上官諾,跑了過來,“詩詩,來的時候,我就找你,結果沒找到,你考的怎麼樣?”
“還行,你呢?”
“你說還行,那就是很好,我呢,是真的還行。”木頭撓了撓頭,“我爸說了,考不上研究生就不讓我回大院住,他嫌丟人。”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你還真信木叔叔的話啊?他那是給你打氣加油呢。”
“我知道。”木頭嘆了口氣,“我本來想去你們那上班的,申請我都寫好了,可我們單位就是不放人!”
“那是你們單位器重你。”藍亦詩笑着安慰了他一句,偏頭看向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走的上官諾,“上官諾,你考的怎麼樣?”
上官諾僵硬的笑笑,“一鍋粥。”
藍亦詩笑道:“我不信,你那麼聰明,只要好好複習肯定可以的。”
上官諾覺得時光好像倒轉了,以前,每次考完試,她都會用這句話安慰自己。
他笑笑,“我壓根就沒看書。”
“詩詩,我忘了跟你說了,這小子現在可了不得了,他參加了一個科研組,這個項目要是研究出來,那絕對是醫學界對人類的一大貢獻。”
藍亦詩笑着看向上官諾,“老師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會很開心!”
“老師已經知道了,開心壞了,詩詩,咱們是不是得趁着這個機會敲他一筆?”木頭平時話少,可是看見了藍亦詩他的話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上官諾睨了他一眼,“想去哪吃,我請客。”
“抱歉,我媳婦兒今天沒空。”夜修都坐在車裡看了他們好一會兒了,這會實在坐不住了,才從車上下來接了一句。
“看媳婦兒看的這麼緊!”木頭嘟囔了一句。
夜修擡手用力的捏了下他的臉,“嘀咕什麼呢?小心我去你爸那告狀,讓他打你屁股!”
木頭揉着被捏疼的臉,給了夜修一個大白眼,“我又不是小狼,你幹嘛捏我的臉!”
“你在我眼裡還沒小狼成熟呢!”夜修伸手把媳婦兒攬進懷裡,他在雄性動物跟前必須時刻宣佈自己的主權。
藍亦詩拉了下他的手,沒拉下來,便也不跟他較勁,她衝上官諾歉意的笑笑,“我今天真有事,接了個厭食症的病人,我今天得過去,下次我請你和木頭。”
“你有事就先忙着,我和木頭先去小酌幾杯。”
上官諾給木頭使了個眼色,兩人並肩出了考場大門。
“媳婦兒,你考的怎樣?”夜修替媳婦兒打開車門。
“應該沒問題。”藍亦詩坐了上去,“不是跟你說不用來接我麼?怎麼又來了?”
夜修挑眉,“我不來你好跟他們喝酒去?”
“是有點想法。”藍亦詩故意氣他。
夜修作勢要掐她的脖子,藍亦詩笑着躲開他的手。
“快送我過去吧,看完阿明,我還得去看看萱凝。”
“今天只能去一家,你自己選。”
“爲什麼?”
“你抱着書過了一個多月,今天怎麼也得回家抱抱我了吧!”
藍亦詩嘟嘴衝着他勾勾手指。
夜修聽話的把頭探進車裡,藍亦詩飛快的親了他一下,“老公,現在天還早着呢,我晚上抱你,ok?”
“不ok!”夜修微眯着眸子,他的邪火被她給撩起來了!
“嗯~銀家想聽你說ok!”藍亦詩扭着身子,跟他撒嬌賣萌。
“你再嗯一聲,我現在就辦了你!”夜修把着座椅的靠背努力的壓着那股邪火。藍亦詩看了他下面一眼,噗的笑出了聲,“你是小狗啊,說來就來!”
“這不是好幾天沒回家了麼。”夜修給自己找了個能遮臉的藉口。
藍亦詩怕他難受,就替他分散注意力,東扯西扯的跟他說一些比較嚴肅的話題,小修修這樣消停。
夜修把媳婦兒送去了湘江別墅,爲了不讓自己吐出來,他已經好幾次沒跟着媳婦兒一起進去了,這次他依舊不打算進去。
媳婦兒進去後,他便放下座椅,打算眯一會,連續好幾天沒都怎麼休息,他也是累了。
夜修剛躺下,迎面開過來一輛保時捷,夜修本來沒打算看,可是一輛保時捷開過去後,接着又開過來十輛奔馳,這麼大的陣勢,他不瞧一眼,好像對不起人家。
車在不遠的一棟別墅停了下來,夜修扭頭看着。
明溪純從第一輛車裡走了下來,她似有似無的看了眼夜修的車,便踩着高跟鞋進了別墅大門。
夜修氣笑了,還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裡碰到了她。
他氣笑了,明溪純可笑不出來,她黑着臉拿出電話,按了1號鍵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你今天別過來了,夜修在外面。”
“他怎麼會在你那邊?”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聲音有些暗啞。
“不知道,我一會兒讓人去查查。”
“嗯。”
對方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明溪純把手機丟到茶几上,偏頭對門外的人吩咐道:“去看看夜修怎麼會在外面。”
屬下應了聲,快步離去。
夜修這會兒是徹底的精神了,從座椅下拿出一把微衝,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他明知道明溪純即便是恨死自己也不會在這裡動手,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他怕有人傷了他媳婦兒。
四十分鐘後,依舊沒什麼動靜,夜修估計着媳婦兒也快出來了,把微衝換成了手槍放在褲袋裡推門下了車。
他去按門鈴,門鈴才響了一聲,藍亦詩跟着管家走了出來。
藍亦詩以爲他是着急了,快走了幾步,笑着說道:“天這麼冷,你怎麼還下車了。”
夜修等大門打開後,伸手把她大衣的領子立了起來,“知道冷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我才從屋裡出來,還感覺不到冷。”
夜修把人攬進懷裡,加快了上車的腳步。
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夜修今天有些太過緊張自己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小聲問道。
“上車再跟你說。”夜修幾乎是把人給塞進車裡的,然後他快步繞過車頭,上了車。
出了湘江別墅,藍亦詩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看見明溪純了,她也住在這裡。”
藍亦詩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不過,她很快的就又鬆開了手,那個人跟她沒有關係!
“以後看見她,你不用這麼緊張,天子腳下難道她還能把我怎樣麼。”
“她倒是不敢,一個自詡爲正當商人的人,肯定不會在光天化日下爲非作歹的,剛纔是我想多了。”爲了讓媳婦兒安心,夜修只好隨着她的話說。
藍亦詩看了眼窗外,“今天不去看萱凝了。”
“怎麼又不去了?”
“我怕給萱凝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夜修擡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愧是我媳婦兒,這都被你發現了。”
“能讓我一眼看出他是來跟蹤的,我覺得他是應該是故意讓我們發現他的。”
“那我就滿足下她的好奇心。”夜修刻意放慢了車速,他想跟那就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