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了藍亦詩,夜修聽見老爸點到了媳婦兒的名字,他先站了起來。
修尚寧想拉他都沒拉住,後來一想,沒拉住就沒拉住吧,這樣也好,夜修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冷血的戰神,這次讓全國人民也見識下冷血戰神也有柔情的一面。
夜修在萬衆矚目下快步下了主席臺,伸手扶住媳婦兒,陪着她一步步走到主席臺上。
無數的鏡頭對準了這對璧人,更多的記者抓住了夜修那寵溺的又略帶緊張的眼神,他在緊張有孕在身的妻子,他每邁出的一步,都是在小心的呵護着妻子。
“藍亦詩上尉雖然沒有參加這兩次戰役,但她用她高超的醫術爲我們爭取到了一個強大的盟軍,經反覆斟酌,特授予藍亦詩少校軍銜。”
歐陽逸在大家的掌聲中緩緩站起身。
夜修見老爸要過來給藍亦詩換肩章,用口型說道:“我來。”
歐陽逸頓了下,還是走了過來,親手替兒媳婦摘掉上尉肩章,然後讓兒子把少校肩章給兒媳婦換上。
換上了新肩章,藍亦詩給歐陽逸和夜脩敬了軍禮,然後又給在場的所有人也敬了軍禮。
夜修把她送回座位期間,他依舊小心的呵護着妻子,那種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模樣感動了不少人,一個男人再強大也不如疼愛妻子這一刻令人感動。
輪到辛可馨上臺授銜時,是辛克農親自爲女兒換的中尉軍銜。
臺下鎂光燈一直閃爍着,記錄下了這美好的瞬間。
授銜結束後,母狼、妖狼、閻王、楊洪濤、五號艦長都做了講話,大家都很有默契,簡短扼要的幾句話便結束了講話。
最後一個講話的是夜修,他說的更少。
“我今天得到的所有榮譽都屬於我的戰友,不管活着的還是逝去的,我都不會忘記我們一起發過的誓言,我將爲了這個誓言奮鬥一生!”
掌聲響了起來,那掌聲久久的藍亦詩在耳畔迴響着。
她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和他的戰友。
夜修不完美,但他有他的個人魅力,也就是因爲他的個人魅力,才凝聚了那麼多正能量在他身旁,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追隨他。
會議結束後,所有官兵在大會堂聚餐,這是給紅c的殊榮,爲國爭光的將士理應受到國賓級的待遇。
聚餐時,藍亦詩的桌子離夜修的有點遠,夜修這頓飯吃的極不安穩,不時的就要往媳婦兒那邊張望下。
坐在他對面的副總統賴勝利笑着說道:“要是擔心藍醫生,你就過去坐。”
夜修擡眸看了他一眼,又偏頭看向老爸,笑問道:“這個可以有?”
歐陽逸沉聲說道:“有可馨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這吧!”
夜修衝賴勝利笑笑,“您的提議被歐陽大將給否了!”
賴勝利爲所謂的笑笑,拿起酒杯看向妖狼,“榮寬,你爲榮家爭光了,我替你父親和你伯父還有你岳父高興,來咱們爺倆喝一杯。”
妖狼笑着舉起了酒杯,“賴副總統……”
“嗯?”賴勝利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妖狼連忙改口,“姨夫,您是我親姨夫!來,咱們倆喝一杯。”
“你那裡裝的是水吧?”賴勝利往他酒杯裡看了眼。
妖狼笑着說道:“我們有紀律,不能喝酒,就連我老爹的酒杯裡裝的都是水。”
賴勝利拿出歐陽逸的酒杯聞了聞,偏頭看向辛克農,“克農,你下令,讓他們都換酒,要不然一會兒還不把咱們幾個都喝醉了。”
辛克農笑着說道:“這是歐陽大將定下的規矩,咱們不能破壞,來,今天我陪你喝,咱們倆不醉不歸!”
“你還真的跟我多喝幾杯,你有這麼出息的兒子和女婿,我看着都羨慕。”賴勝利拿着酒杯跟辛克農輕輕碰了下。
兩人笑着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辛克農和賴勝利連着喝了三杯,閻王微蹙了下眉頭,剛要勸勸父親,就見辛可馨扶着藍亦詩往門外走去。
閻王輕輕碰了下夜修。
夜修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媳婦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嚇的腦門上當時就見了汗,跟大家匆忙的打了聲招呼後,便追了過去。
藍亦詩出了門,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夜修跑了過來,“媳婦兒,你怎麼了?”
“裡面的空氣……嗯!”話說了一半,藍亦詩整個人都定住了。
夜修和辛可馨連忙扶住她。
“詩詩,你怎麼了?!”
“媳婦兒,你別嚇唬我!”
“動了!”
“什麼動了!?”夜修緊張的不行。
藍亦詩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臉欣喜的說道:“老公,孩子動了!”
“我看看!”夜修不管不顧的就要掀媳婦兒的衣服。
藍亦詩一把拍開他的手,“別讓人看見了!”
夜修四下看了看,四周都是執勤的士兵和警察,他急着要看這第一次胎動,攔腰便把藍亦詩抱了起來。
“狼頭,你要去哪?”
“上車看我閨女去!”夜修幾乎是用跑的,直奔自己的車。
辛可馨追了上來,“我也要看。”
“我閨女動了,你看什麼!趕緊回去看着點你爸,他跟賴副總統拼酒呢!”
辛可馨猶豫了下,轉身往回跑,“晚上我去你家看哈,臨走前,我必須得看見我幹閨女是怎麼動的。”
夜修哪有時間搭理她,抱着媳婦兒就上了車,“媳婦兒讓我看看。”
藍亦詩抿嘴笑道:“就那一下,現在不動了。”
“啥?”
“那你以爲他還能老動彈啊?”藍亦詩按下車窗,把頭探了出去,“大會堂里人太多,空氣有些渾濁,我缺氧了,孩子也受不了了,他才動的。”
“我還當是好事呢。”夜修蔫蔫的坐了回去,“那你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多呼吸點新鮮空氣,你回去吧,我在車裡等你。”
“我不回去……嘟嘟……”
歐陽逸的電話打了過來。
夜修擡手按了接聽鍵。
“詩詩怎麼了?”
“裡面空氣不好,她跟孩子都受不了,我送她回去,就不回來了。”
“嗯,開車小心點。”
“嗯,您幫我跟母狼說聲,飯後讓他把隊伍帶回去。”
“好。”
“老爺子,剛纔您孫女動了,可惜我沒看見。”
“啊!動了啊!哈哈哈……這可是小傢伙第一次動。”電話裡傳來歐陽逸的笑聲,“趕緊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也高興高興。”
“嗯。先掛了吧,我送詩詩回家。”夜修等父親放下電話,他才撇嘴說道:“他孫女是因爲缺氧才動的,他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本來就沒什麼大事,幹嘛不讓爸笑,我都想笑,按理說,這幾個月份,應該有胎動了,可這小傢伙有點懶,今天才動。”
夜修見媳婦兒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不死心的撩起了她的衣襟,“閨女,能不能再動一下給我看看。”
“咚咚……”有人敲車窗。
夜修連忙放下媳婦兒的衣襟往車窗外看去。
修煥佑很是擔心的問道:“詩詩怎麼了?我看見你抱着她就往車上跑。”
“沒事。裡面空氣不太好,詩詩和孩子都有點受不了了。”
“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用不用?”夜修偏頭看向藍亦詩。
“不用。”藍亦詩看向修煥佑,“二哥,你還沒吃飯吧?”
修煥佑苦笑了聲,“我們警備區哪有你們紅c的待遇好,我們得等你們吃飯了都離場了,才能領盒飯。”
夜修笑着推門下了車,“各有各的好處,你就別酸了,忙你的去吧,我送詩詩回家。”
修煥佑嗯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等夜修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把車開走了,他纔回了自己的指揮車。
藍亦詩回家後狀態好多了,剛換完衣服,胡亮就把電話打了過來,說是機器送過來了。
夜修在藍亦詩的央求下,帶着她去了紅c營地。
那邊的師傅幫着安裝好機器,還教會了他們怎麼用這幾臺機器。
藍亦詩等機器調試好,就派人熬藥,“等人回來了,就一人一袋給他們喝了。”
“行。”胡亮應道。
“嫂子那邊怎麼樣了?”
“你沒來的時候,我給母狼嫂子打電話了,說是墨狼嫂子不發燒了。我晚一點過去再看看。”
“要是不發燒了就把退燒藥減了。”
“嗯。”
“其他戰士呢,他們怎麼樣?”
“他們也基本穩定了。小嫂子,你的藥也太好使了吧,一針下去就見效,以後你就是我師父了!”
藍亦詩笑着說道:“我可當不了你師父,這次不過就是用對了藥罷了,以後我還得多跟你學習呢!”
“你倆說完沒?說完回家啊?”夜修不知道又哪跟筋沒搭對,在一邊冷冷的開了口。
藍亦詩瞥了他一眼,對胡亮說道:“那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有事給我打電話!”夜修撂下話扶着媳婦兒上了車。
車開出大門後,藍亦詩才拍了下他的肩頭說道:“我怎麼一跟人家多說幾句話,你就這德行!”
“我什麼德行了?”夜修哼了一聲,“我準備要一批女軍醫來紅c。”
藍亦詩的臉吧嗒一下沉了下來,“你啥意思?我現在沒法看了是不?你打算找幾個來接我的班?”
夜修一臉壞笑的說道:“七個就行,一天看一個,還不膩歪。”
“你最好找三百六十五個,那樣更不膩歪!”
“這主意不錯!”
藍亦詩擡手給了他一下,“停車!”
夜修揉了揉肩頭,不但沒停車,還加大了油門。
“夜修,我讓你停車!”
“就不停!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了吧?整天的跟那些男人打交道,說上話就沒完沒了的,把我這個正室丟在一邊,不管不問的!”
藍亦詩被他氣得語結,這人怎麼這樣啊,心眼一天比一天小,“我那是正常工作!”
“哼!”
“你哼個毛線!還正室!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封建社會的小媳婦了啊!”
“等回家的,看我怎麼收拾!”夜修被她數落的沒啥話接了,只好放狠話。
“我不回家!我要去看外公。”
“外公纔不稀罕見你呢!”進了軍區大院後,夜修直接把車開進了自家的院子裡。
藍亦詩沒等他給自己開門,自己下了車就往門外走。
“喂,你還真去啊!我跟你開玩笑的。”
“這是怎了?”修老將軍從門外走了進來。
藍亦詩扁了扁嘴,“外公,夜修欺負我,他說要招三百六十五個女軍醫進紅c,天天換着看。他這是嫌我大着個肚子沒法看了。嗚嗚……”
藍亦詩一臉委屈的撲進了修老將軍的懷裡。
“這個渾小子!”修老將軍心疼的拍了拍藍亦詩的頭,“別哭了,外公替你收拾他!”
夜修嘴角抽動了下,“外公,這話不是我說的。”
修老將軍吼道:“不是你說的難道還是詩詩說的!你給我過來!”
藍亦詩扭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動,又“嗚嗚”的哭出了聲。
“你給我死過來!”修老將軍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夜修明知道媳婦兒在演戲,可外公生氣了,他又不敢過來。
人才到跟前,修老將軍就擡手給了他兩下,“以後你要是再敢欺負詩詩,我就打斷你的腿!你是不是以爲你升了中將就沒人管你了?我告訴你,沒有詩詩就沒有你的今天!”
夜修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胳臂,“外公,我沒……”
藍亦詩擡腳給了他一下。
夜修指着媳婦兒還沒收回去的腿,“外公,您看,究竟誰欺負誰!”
“詩詩欺負你行,你不許欺負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