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陪着兒子玩了會兒,親自押着車去了總軍區。他的車才進大院,便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
夜修一愣,不知道老爸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些記者是歐陽逸安排的,要震懾就要震懾到底,他要通過媒體告訴那些敢窺探z國的毒梟——你們要是敢來,定讓你們有來無回!
夜修被迫接受了採訪,心裡雖然不爽,可是老爸的心思他也懂,採訪一結束,他便匆匆回了紅c。
晚上,明溪純便看到了採訪夜修的報道,她氣的臉色鐵青把屋子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夜修有破壞了她的好事,這不止是破壞,簡直是斷了她的財運,xly這邊就是一個填不滿的坑,沒有錢給他們,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把自己遣返回z國。
明溪純越想越氣,拿起手槍衝着電視畫面中夜修的頭連開了兩槍,可子彈已經出去了,畫面卻突轉,夜修沒打到,反倒是電視吱啦一聲冒起了黑煙。
明溪純舉起手槍衝着天花板砰砰的連開了幾槍,直到沒了子彈,她才丟下手槍衝進臥室。
“我要讓他死!”她衝着話筒裡大聲的喊道。
對方久久沒有回聲。
明溪純吼道:“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打給你老婆!”
“你這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動不動就亂髮脾氣,他早晚都是要死的。”
“早晚要死?早到什麼時候,晚又到什麼時候?我唯一的一條出貨通道被他斷了,我以後還怎麼活!我沒錢,就等於你也沒錢,你要是沒錢了,還成就個狗屁大事!”
“開闢新市場,z國這邊千萬別再過來!”
“新市場?開發一個新市場需要多少年你知道麼!這麼多年,你只管花錢,你怎麼可能知道那些錢來的有多不容易!”
“溪純,你先別生氣,我馬上還有一個會要開,具體的方案等我晚上跟你談。”
“嘟嘟……”
電話裡傳來了盲音。
明溪純皺着眉頭就要摔電話。恰在這時,有電話打了進來。
明溪純看了眼號碼,沒好氣的按了接聽鍵。
“有屁快放!”
“明董,二爺來了,你要不要見見?”
“……讓他進來!讓他去西廳!”
“是!”
明溪純穩定了下情緒,從後門繞去了西廳。
“明姐。”二爺見她進來了,起身打了聲招呼。
明溪純微微擡了下手,示意他坐下,等二爺坐下後,她沉聲說道:“那批貨被截了,你都知道了吧?”
二爺擡手撫摸了下臉上的刀疤,沉聲說道:“就是因爲知道了,我才特意回來。”
明溪純看了眼他的臉色,“你的弟兄這次也損失了不少。”
二爺的眸子微微一暗,“當初選了這條路,大家就明白結局是什麼,沒關係,我會做好善後的。看來z國這條路不能走了,我們得想法子,再開闢新的市場。”
明溪純微蹙了下眉頭,“他跟你說的一樣,可開闢新市場談何容易,但凡好一點的市場都被人佔了,難道咱們去搶?”
“這也不是不行!”
“老二!”
二爺微眯了眼睛,“富貴險中求!”
“還是你們男人有魄力。”
“他也是這個意思?”
“他哪有那個膽子,他能做的只是紙上談兵!算了不說他了,一說我就生氣。”
二爺輕笑了聲,“你一直說他膽子小,可依我看,他的膽子一點兒也不小,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兄弟,他連眼都不眨一下。”
明溪純微蹙了下眉頭,“這是我做這行的規矩,失敗了就只有死路一條。他這麼做也是經過我的同意的,去的這麼多人可是有不少人認識你和我的,要是把我們供出來,我們以後還怎麼混,這麼多年,z國一直找不出我的毛病,我就是靠這條規矩生存下來的。”
“我是看出來,明姐你是處處的護着大老闆,你就不怕他把你賣了?”二爺半開玩笑的笑道。
明溪純看着二爺就笑了,“他敢出賣我,我就讓他生不如死,他這些年做的事,可是一樣都沒揹着我……算了,不提他了。”
“明姐不想提他,那就不提他。但我有件事不得不提,這次咱們出貨,做的相當的謹慎,夜修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的?”
“我也納悶,可是去的人都已經死了,這件事想查也沒法查了。”
“其實也好查,這件事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
“還有他!不過,我寧可相信你是內奸都不會懷疑他的,他比咱們倆更需要這筆錢!”
二爺笑着站了起來,“那你就把我當內奸好了,我這個內奸得出去爲兄弟們找食去了。”
二爺說走就走。
明溪純見他真的走了,連忙追了出來,“老二,你別生氣,我跟你開玩笑呢!”
二爺回頭看了她一眼,“我沒生氣,我真的要去給兄弟們找口飯吃了,這次幾乎賠上了我全部身家,要不出去找食吃,那羣兄弟早晚會被餓跑的。”
“老二,姐剩下的錢雖然也不多了,但是我的底子還是要比你厚實些,需要錢和人你就跟姐說。”
“我們的合作還能繼續嗎?”
“當然能!”
“那行,只要明姐信得過我,我尋到出路就回來通知你。”
“老二,他說不讓我們盯着國內市場了,只要不是z國,不管去哪,我們都可以一直合作下去。”
“行,那我走了。”
明溪純的管家等二爺的車開出大院才走了過來,“明董,你說這位二爺他可靠嗎?”
“他要是不可靠也不可能在季布身邊待了十年。”
“我聽他的意思,對大老闆好像有些不滿。”
明溪純瞥了他一眼,“別說他對他不滿,就連我對他也不滿,損失了那麼多的貨又搭上了那麼多條兄弟的性命,他又爲我們做過什麼!
你去把客廳收拾下,老二出去找生路,我也不能閒着,今天晚上請那些權貴過來吃飯,沒準在他們身上,我還能得到點有用的消息。”
“是!”
晚上,明溪純那邊推杯換盞,紅c這邊也開了個慶功宴,這個慶功宴可不是夜修要辦的,是歐陽逸說想要吃紅c的飯菜了,正好借這個名頭就過來了。
歐陽逸的興致還挺高,爲了犒賞大家,還特意買了幾頭羊讓人送了過來。
其他的羊都殺了,就要殺最後一隻的時候,瑞霖來了,看見躺在地上五花大綁的羊,小傢伙當時就哭了,死活要把這頭羊領回家去養。
廚師連忙給這隻羊鬆了綁,讓他和小狼牽着滿院子的溜。
瑞霖在這邊吃完晚飯後,又要把羊牽回家去,夜修剛要說不行,歐陽逸那邊立時答應了下來。
羊被領回來後,瑞霖要把羊領爺爺臥室裡跟他們一起住,這次輪到歐陽逸說不行了,夜修在一邊笑道:“這主意不錯,你晚上還有伴了。”
歐陽逸瞪了兒子一眼,這小子明着打擊報復。
“瑞霖,小動物不能領臥室裡養的,爺爺給你的小羊蓋個小房子,白天你跟它玩,晚上就讓它住在小房子裡好不好?”
“是漂亮的嗎?”
“肯定漂亮!”
瑞霖嘟了嘟嘴,“不漂亮就進臥室。”
“行,包你滿意!”
夜修一聽老爸要給小羊蓋房子,蔫不唧的就要溜。
歐陽逸瞥了他一眼,“歐陽夜修,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會蓋房子。”
“不會就打下手。”
“我們紅c有木工,我讓他過來。”
“我就要跟你一起給小羊蓋房子!”
夜修無奈的看向母親,“媽——您看咱家老爺子,我都累了一天了,他還讓我給羊蓋房子。”
修雅茹笑着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唄,又不是什麼體力活,就當帶孩子玩了。”
“老小孩、小小孩!”夜修很不情願的扒掉外衣。
瑞霖笑眯眯的看着老爸,“大小孩!”
“媳婦兒,你家小崽子又頂嘴了!”夜修衝着廚房裡喊道。
藍亦詩拿着水瓶走了出來,“瑞霖,媽媽怎麼跟你說的?不是說不能跟爸爸學麼!”
這話說的真有水平!夜修氣的險些沒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