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狼一把抓住了護欄,“我不回,你敢讓我回去,我就讓小嫂子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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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亦詩瞪了他們倆一眼,“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還跟小孩似的!把體溫計給我。”
赤狼一手把着護欄一手拿出體溫計。
藍亦詩看了眼,“三十八度九。老公,你派輛車把赤狼送我那去,他得打吊瓶。”
夜修快步出了帳篷,沒一會兒任重、任遠便跑了進來,兩人二話不說,背起赤狼便跑。
藍亦詩追了出來,“任重,別忘了讓你妖狼嬸嬸給赤狼換藥。”
“好嘞~”
“我可不用她!你倆趕緊把我放下!我不去,這邊還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做呢!小狼崽子,快放下去……”赤狼的聲音越來越遠。
夜修看了藍亦詩一眼,趁她不防一把把她拉進帳篷,他扳過來她的臉,手扣在她腦後,親上他想了好幾個月粉脣。
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鼻尖,臉側。藍亦詩完全沒準備,控制不住輕輕吞嚥了一下,細微的動作,卻像在輕吮他的舌尖。
夜修林停了下,扣在她腦後的手指突然收緊,重重含住她的脣。穿過她長髮的手,用力壓着她,將她貼近自己。
藍亦詩睜大眼睛,被他親得雙膝發軟,酥麻感像一*海浪,不停的沖刷着她全身每一處有細胞存在的地方。
“媳婦兒……”夜修的手有些不規矩的上下探索着。
藍亦詩的身子猛地繃緊,“老公,別鬧!”
夜修低笑了聲,“小樣兒!看把你嚇得!這是什麼地方我還是知道的。”
藍亦詩笑着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就知道嚇唬我。快坐下,我給你看看傷口。”
夜修乖乖的坐了下來。
藍亦詩給你解鈕釦的時候,垂眸看了眼他的衣袖,“怎麼還穿這件衣服?”
“媳婦兒給我縫的,我穿上身上暖和。”夜修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紗布,“其實早就不疼了,我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
“那我還真得謝謝你想我了,要不然,這紗布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換一次呢!”藍亦詩小心翼翼的給他剪開紗布,露出傷口。
雖然已經從木頭那得知了夜修的傷情,可真看見了,藍亦詩還是忍不住的落了淚,“怎麼傷到的?”
“搜救的時候發生餘震,不小心颳了一下。”夜修擡手給她擦了下臉上的淚水,“別哭了,過幾天就好了。”
藍亦詩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瑞霖畫的那張畫遞給他,“你看看吧,你兒子畫的。”
夜修看着畫,眸子漸漸暗了下來。
藍亦詩看了他一眼,把雙氧水倒在了他的手臂上。
夜修疼的一激靈,“我去!媳婦兒你要謀殺親夫啊!”
“看畫,接着看,儘量分散下注意力。”藍亦詩緊抿了下脣,“木頭怕你跟他急眼,沒敢用這個給你徹底消毒,傷口周圍又有些感染了。”
“死木頭,等我看見他的,非收拾他不可!”夜修發完狠,眼中又現出了柔情,他拿着畫笑着說道:“媳婦兒,沒準咱兒子將來能成爲大畫家。”
“嗯,畫火柴棍的大畫家。”藍亦詩苦笑了聲,給他包紮完傷口後問道:“你這幾天也沒給家裡打電話吧?”
“沒打,不過跟爸說了幾句,但是都是彙報工作的。”
“我也沒打,不敢打,我怕孩子哭。”
“你就是自討苦吃!”
“你就別說我了。”藍亦詩給他放下衣袖,穿上衣服,“千萬別再沾水了,明天我找個時間再來一次。老公,我得走了……”
夜修不捨的拉住了她的手,“這就要走?”
“嗯。那邊還有那麼多傷員呢,老師把這邊的事交給我了,我就得負責。”藍亦詩握了下他的手,“今天有個傷員沒搶救過來,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落,我回去給大家打打氣。”
夜修嘆了口氣,不捨的鬆開大手,“地震局說這幾天還有餘震,你小心點。”
“嗯,你也小心點。這邊的大局還得靠你呢。”
“我沒事。”夜修站了起來,狠狠的吻了下她的臉頰,“我送你出去。”
藍亦詩欣慰的笑笑,夜修平時是鬧人,可有正經事的時候,他還是有分寸的。
藍亦詩正在心裡誇着她家男人,屁股上就捱了一下。
藍亦詩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夜修邪魅的輕勾了下脣角,“等回家的!”
藍亦詩拉開他的大爪子,“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走。”
夜修替她拿起藥箱,“一看你就不想我!”
“誰說我不想你,不想你,我那天會頂着雨巴巴的來看你!”藍亦詩奪過藥箱跑了出去,“你趕緊回你的帳篷去,跟妖狼說聲,可馨來了……哎!說了也白說,估計他也沒時間去可馨。”
“等會兒我讓他帶車護送百姓轉移,讓他們倆見一面。”
“你看着安排吧,我走了。”藍亦詩騎上自行車就跑了。
夜修眼巴巴的看了會媳婦兒的背影回了自己的帳篷。
夜修說話算話,藍亦詩回去沒多久,他就把妖狼派了過來。
他來的時候,辛可馨正陪着沈曼,妖狼進帳篷還把她嚇了一跳。
“老公,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轉移百姓。”妖狼笑着捏了下她的臉頰,“你說你這心得多大!我都走了這麼多天了,你不但沒瘦還長肉了!”
“這還有人呢,別動手動腳的!”辛可馨拉下他的手,扭頭看向沈曼,“阿姨,我出去下,一會就回來。”
臉上纏滿紗布的沈曼虛弱的應了一聲。
妖狼看了眼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沈曼,沉聲問道:“這個阿姨能轉移嗎?”
“不能,還有兩個暫時也不能移動。”
兩人出了帳篷,辛可馨拉着妖狼的手,也不管有沒有人看他們,吧唧給了妖狼一口。
妖狼笑着揉了揉她的頭,“士軒和思辛都還好嗎?”
“他倆啥時能不好!你不用擔心他們倆……”辛可馨吸了吸鼻子,“他倆想你了,晚上一邊一個跟和尚唸經似的跟我嘮叨着要爸爸。”
“哎……”妖狼嘆了口氣,“我也想你們娘三,快了,咱們一家四口很快就團圓了。你來了,你把他們倆送哪去了?”
“送媽那去了。”
“你把兩孩子送總統府去了?!”
“不送哪往哪送?我嫂子那三個呢!我哥呢?”
“哥天天在天上飛,偏遠地區的食物和水都得靠他們飛行大隊去送。一天也睡不上三個小時的覺。”
“哎,我嫂子要知道我哥累成這樣,更得哭了。”
“容少將,需要轉移的人員都已經上車了,什麼時候出發?”一名戰士小跑了過來。
妖狼微蹙了眉頭,“你小子,動作還挺快!我還看見小嫂子呢。”
辛可馨推了他一下,“詩詩做手術呢,你快去忙你的吧,路上小心點!”
“老婆……”妖狼俯身親了下辛可馨的額頭,“照顧自己,我走了。”
“嗯,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妖狼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車,辛可馨等車開走了,才“哇”的哭出了聲。
劉護士長連忙從帳篷裡跑了出來,“可馨,你這是啥的啦?!”
辛可馨撲在劉護士長的懷裡嗚嗚的哭訴道:“都沒說上十句話,他就走了,這一走又不知道幾天才能看見。”
“在家你倆沒事就掐,這回知道想了?”劉護士長笑着拍了下她的後背,“別哭,讓人看見了笑話,早晚有回家的那一天。”
辛可馨抹了下眼淚,“不想了,想也白想,我還是去照顧沈阿姨吧,她沒兒沒女的怪可憐的。”
“去吧,我那邊也有要照顧的。你可別哭了啊!”
“誰說我哭了!”辛可馨吸了吸鼻子撩起帳篷簾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