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一愣,“媳婦兒,爸還昏迷着,你怎麼溝通啊?”
“相信我,爸能聽到的,你們出去吧。”藍亦詩推了下夜修。
閻王拉了下夜修,兩人帶着那名醫生出了門。
藍亦詩等人出去後,拉過椅子緩緩坐了下來,她拉過辛克農的手,輕聲說道:“爸,我是詩詩,我知道您能聽見我說話,雖然我不是您的親女兒,可我一直把您當我的親生父親。
我知道您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往小了說,我爺爺、我奶奶、我媽媽,還有迪霏他們五個,往大了說,z國也離不開您,您上任這麼多年,咱們的國家越來越強大……”
藍亦詩一邊流着眼淚一邊默默的說着,越說她越心疼,刺骨挖心的那種疼。
“詩詩,藥已經準備好了。”夜修擡手輕敲了下房門。
藍亦詩連忙擦了下眼角的淚水,站了起來,“拿進來吧,我給爸換藥。”
夜修看向醫生,“翟醫生,拿進去吧。”
翟醫生把藥拿了進來,見藍亦詩哭的眼睛都紅了,低嘆了一聲,“我來吧。”
“謝謝。”藍亦詩退到一旁,夜修走了進來,伸手把人攬進懷裡,“媳婦兒,這極有可能是場持久戰,你要是熬倒了,誰來照顧爸。”
藍亦詩把頭倚在他的懷裡,吸了吸鼻子說道:“爸不好,我就不會倒的。”
夜修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媳婦兒,這裡先讓翟醫生盯一會兒,你去吃點東西,然後往家裡打個電話,爸的病得治,家裡的那三個也得安撫。”
藍亦詩嘆了口氣,“爸不醒,我哪有心情吃飯,家裡的那三個,你替我打個電話吧,就說我還在d國……”
“給、孩子、打——”
辛爸爸開口說話了!
藍亦詩和夜修喜出望外的跑到牀前。
“爸!”
“爸,您醒了!”
辛克農緩緩睜開眼睛,“打、電、話。”
夜修見辛克農是真的醒了,快步跑了出去,沒一會兒便把閻王拉了進來。
辛克農看着站在牀前的三個孩子,虛弱的說道:“都別擔心我,詩詩去打電話。”
藍亦詩緊緊的握住了辛克農的手,“爸,您才醒,先別說話。”
“不說不行……”辛克農把緩緩目光移向夜修,“張春亮到了嗎?”
“到了。”
“叫他過來。”
夜修爲難的看向藍亦詩,“媳婦兒,這能行嗎?”
藍亦詩果斷的回絕道:“不行!”
辛克農無奈的笑笑,“詩詩,你剛纔不是說,國家離不開我麼。”
“國家是離不開您,可您也得有個好身體才行。”藍亦詩說着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我先看看您的情況再說。”
“子騫,你去把人給我喊來。”辛克農給兒子使了個眼色。
閻王指了指藍亦詩沒動地方。
辛克農見沒指使動兒子,瞪了下眼睛。
“你這滿臉的紗布,瞪眼睛也看不出兇。”閻王苦笑了聲,乾裂的嘴脣立時滲出了血。
辛克農心疼的皺了下眉頭,“大意了,苦了你們了。”
夜修內疚的低下了頭,“是我大意了,以爲天下太平了,讓您受苦了。”
辛克農搖了搖頭,“你沒大意,是我大意了,我要是聽你的話,用你的人,我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閻王弓身看向父親,“爸,您先彆着急,夜修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藍亦詩放下辛克農的手,氣鼓鼓的說道:“越不讓您說話,您就越說話,我一會兒就給我媽打電話!”
辛克農一聽藍亦詩要找老婆告狀,連忙閉上了嘴。
藍亦詩抿嘴笑笑,扶着牀沿站了起來,“爸,這瓶藥打完後,您就可以見張春亮了。”
辛克農見藥瓶裡還有大半瓶的藥水,有些着急,“調快點。”
藍亦詩輕勾了下脣角,“哥,給媽打電話!”
閻王笑着點了點頭,“好,這裡離可馨那挺近的,一個電話打過去,媽二十分鐘後就能到。”
閻王這一笑又扯動了乾裂的嘴脣,藍亦詩見他嘴脣上見了血,連忙拿過棉籤給他壓在裂口上,“哥,你也少說話,爸醒過來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嗎?”
“嗯!”藍亦詩笑着點了點頭,“只要爸能聽我的話,就肯定沒事。”
“爸不聽話,你就給媽打電話。”夜修笑着拿過一根棉籤,“媳婦兒,你那根都沾滿血了,我來。”
閻王瞥了他一眼,他那點小心眼,他比誰都明白,他就是看不得詩詩跟自己親近。
夜修見他瞥自己,用力的按了下棉籤,閻王疼的一呲牙。
“夜修!”閻王瞪眼睛。
“幹啥?”夜修的眼睛比他瞪的還大。
“你再使壞我揍你!”
“爸,辛子騫要揍我。”
辛克農嘴角掛着笑,指了指藍亦詩,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笑着說道:“我閨女不讓我說話。”
藍亦詩無奈的笑笑,“我不讓您說話,您怎麼還說話。”
辛克農笑着拉過她的手,“讓爸再說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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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大家看文的心情和追文的辛苦,我也想準時更新,可是大過年的,誰家都有點事,最近家裡事多,又趕上我牙疼帶着頭疼,導致最近幾天更新不準時。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