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微蹙了下眉頭,“謊言維持不了多久,萬一被拆穿那就麻煩了。”
藍亦詩擡手撫平他皺成了小山的眉頭,“彆着急,家裡還有大舅和爸,不會這麼快就露餡的,等我今天看完那個病人,接着給爸做心理疏導,能提前回去一天算一天。”
夜修兩手撐着牀,定定的看着她,“媳婦兒,如果帝都那邊出現突發情況,需要爸回去,爸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受不了。”
夜修站直身體,“你躺會兒,我去安排下,做人啊,還真不能說謊,說了一個謊言就要用十個謊言來圓謊,真他媽的累。”
“不許說髒話!”藍亦詩笑着踢了他一下。
夜修抓住她的腳踝,笑着說道:“孩子們又沒在跟前,怕什麼。”
藍亦詩掙扎了下,夜修也沒跟她太較勁兒,笑着放下她的腿。
夜修出去忙活了一圈,回來時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
藍亦詩蹭的一下坐了起來,“你怎麼了?是不是母狼那邊不順利?孩子們沒事吧?”
夜修嘆了口氣,“孩子們沒事……那個徐老師死了。”
“拘捕?”
“不是,是吃了毒藥,母狼正要動手抓人的時候,她突然就死了。”
藍亦詩撓了撓頭,“你發現沒有?這個人的手段跟明溪純差不多,不留活口,這也是我們沒法追蹤到他蹤跡的主要原因。”
夜修睨了她一眼,“沒跟我提那個死女人!”
“看把你氣的。”藍亦詩笑着給他順了順胸口,“你都準備好了?”
“嗯,一會你去404房間,我的那個‘戰友’已經就位了,你就在那邊給三姐的那個朋友看病。”
“媽和可馨他們還在吧?”
“在呢,我看那意思一時半會是不能走了,等你有空了給媽寫個病志,留着給那羣孫子查。”
“你說醫院裡有他們的人?”
“不一定有,我這麼做也是以防萬一。”
“行,那我一會兒就寫。”藍亦詩下牀穿上鞋子,“我去四樓看看,你在這邊守着點爸。”
“我陪你一起去四樓。”
“你媳婦兒不光醫術高超,這腦子全球也沒幾個,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藍亦詩很是臭屁的反手拍了下他的胸脯。
夜修輕勾了下脣角,“你有多大的本事,我自然清楚。我去不是爲了保護你,而且爲了演戲,大家不是一直都在說,我戰友病了麼,我沒回帝都也是因爲這個戰友,這個時候我要是不守在他身邊,那也太假了。”
“那就一起過去。”藍亦詩笑着拉過他的手,“去跟媽說一聲,咱們倆再上去。”
“走吧。”夜修一腦門子官司的跟她出了門。
焦婷恩聽說藍亦詩要去給人看病,笑着說道:“你快去吧,別耽誤了看病了,一會兒回來你可不許走了,咱們娘倆有幾天沒在一起說話了。”
藍亦詩笑着點了點頭,“嗯,等我看完病人,我就回來陪您聊天。”
藍亦詩說着跟夜修上了樓,牀上還真躺着一個病人,那呼嚕打的就跟打雷似的。
夜修捏着他的鼻子硬是把人給憋醒了。
“狼頭!有情況啊!?”“病人”刺棱一下跳下牀。
夜修擡手給了他一下,“候子,你現在可是一個病重的病人。”
候子原地晃了下,噗通一聲摔倒在牀上。
“先忍一會不許睡覺!”夜修警告了句。
候子嘆了口氣,“還得讓我閉眼睛,又不讓我睡覺,這是何等的煎熬。”
“要不我給你扎一針吧,免得你煎熬。”藍亦詩抿嘴笑笑,拿起銀針便紮了下去。
這一針下去,候子當時便沒不動彈了。
藍亦詩無奈的看向夜修,“我老佩服你了,找誰不行,你找了這麼個不安分的主,這要是看病的時間長了,我保準他能從牀上跳起來跑了。”
夜修一臉嫌棄的說道:“他都兩天兩夜沒閤眼了,大家都想讓他過來眯一會兒,要不然我能讓他過來!”
“嘟嘟……”藍亦詩的電話響了。
藍亦詩拿出手機看了眼,快步出了房門。..
電梯前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一邊打電話一遍遍四下張望着。
藍亦詩拿着手機衝他揮了揮手。
那人笑着跑了過來。
“藍醫生,我可算見到活的你呢!”
夜修站在門口,滿臉不悅的責問道:“你怎麼說話呢!”
那人訕笑了聲,“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說錯話了。”
夜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哪病了?我怎麼看着你比我還健康呢!”
藍亦詩把手背在身後扯了下他的衣襟,“三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這位大哥快進來吧。”
“我叫雷大強。”雷大強進門後,友好的伸出手,“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寒梅的表弟——夜修!”
夜修微挑了下眉梢,“請坐吧,讓我媳婦兒給你號號脈。”
“你哪裡不舒服?”藍亦詩等雷大強坐下後擡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