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詩笑道:“假的!”
修夢凡嘟了嘟嘴,很是失落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玩的!”
藍亦詩笑着拉住她的手,“沒騙你,我哥和格瑞斯的僕人一小時後就能到家了。”
這次,修夢凡開心了,格瑞斯卻鬧心了,小傢伙站在門口聽了會兒,蔫了吧唧的退回了房間。
瑞澤揹着小手走了過來,“怎了?”
格瑞斯搖了搖頭。
瑞澤探頭往外看了眼,見媽媽正問花姐一品天下那邊收拾的怎麼樣,便明白了格瑞斯爲啥不高興了、
“哈哈……原來你也不愛學習啊!”
格瑞斯雖然沒聽懂他說什麼,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嘲笑自己。
格瑞斯筋了下小鼻子,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打開後躺了進去。
瑞澤見她蓋上了蓋子,咯咯笑道:“你這是要躲起來?”
格瑞斯把蓋子掀起一道小縫,小聲說道:“藏起來。”
瑞澤叉着腰想了想,掀起牀單,用盡了吃奶的勁兒把箱子推到了牀下。
“害怕嗎?”瑞澤蹲在牀邊問道。
“不怕。”
瑞澤撓了撓頭,放下牀單後,他也鑽到了牀下,“我陪你。”
“不怕。”
“那我也陪你。”瑞澤把箱子掀起一道小縫,“別憋壞了。”
“what?”
“怕你憋死。No—air!die!”
“嘻嘻……”
“噓——有人來了。Hush!Stop—talking!”
兩人一會兒Y語一會兒Z語,大概也都明白了對方了意思。
格瑞斯捂住了小嘴,側着耳朵聽着外面的聲音。
沒有一會兒,藍亦詩和修夢凡走了進來。
藍亦詩四下看看,沒看見孩子,一下子就傻了眼,“夢凡,你出去的時候他們在房間裡嗎?”
“在啊。這才兩句話的功夫人怎麼就沒影了?”修夢凡快步走到衣櫃前,打開看了眼,“沒人。”
“我去衛生間看看。”藍亦詩一路小跑進了衛生間,“這也沒人。”
“那我出去找找。”修夢凡着急忙慌的出了門。
藍亦詩瞥了眼皺巴巴的牀單,笑着追了出去,“夢凡,別找了。”
修夢凡一愣,“你找到他們倆了?”
“沒找到。反正他們也不會跑出去,咱們就別折騰了,喝茶去。”藍亦詩衝修夢凡眨了下眼睛。
修夢凡會意,兩人說笑着回了大廳。
“那兩個小傢伙呢?”司空星兒笑問道:“不會又抱在一起睡着了吧?”
藍亦詩笑道:“牀下躲貓貓呢,讓他們玩吧。”
“怎還跑牀下去了?”
“我看行李箱也沒了,肯定是格瑞斯聽見咱們的說話了,知道她的教師要來了才躲起來的。”
歐陽萱凝輕勾了下脣角,“孩子就算再懂事,也沒幾個像瑞霖一樣愛學習的。”
修夢凡無奈的笑笑,“你們是不知道,我跟格瑞斯聊過天,那孩子一共有七個老師,每天除了文化課,還要學習禮儀、舞蹈、外語、花藝和各項體育運動。”
歐陽萱凝微蹙了下眉頭,“那她還有玩的時間嗎?”
修夢凡嘆了口氣,“接待外賓就算是休息了。”
“哎……”藍亦詩無奈的搖了搖頭,“難怪她要躲起來。”
“誒?她學什麼外語了,怎麼沒學Z語?”歐陽萱凝撇了撇嘴,“這明顯是瞧不起咱們!”
“不是瞧不起咱們,是太瞧得起咱們了。”修夢凡笑着說道:“格瑞斯的老師說,Z語的語言博大精深,不是她這個年紀能接受得了的,要等她五歲後才能學。”
“主要是咱們的語言太複雜,同音、象形字太多。”半天沒說話的鬍子搭了腔。
“你不說話,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司空星兒給他蓋了蓋毯子,“要不,你回臥室睡會兒?”
“不睡了,我想事呢,一會兒還得出去。”
司空星兒一愣,“剛回來就要出去?”
“嗯,夜叉讓我幫他辦點事,我需要你哥的幫助,等他把你嫂子送過來,我們就走。”
司空星兒緊張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臂。
鬍子笑着揉了揉她的頭,“不是啥危險的事,就是幫他跑跑腿。”
司空星兒緩緩鬆開手,夜修的事哪有幾件是好辦的,沒危險纔怪!可這些是南驍的工作,她不能拖他的後退。
“詩詩,出啥事了,外面怎站了那麼多戰士?”蜜雪兒捂着肚子走了進來。
“沒事,夜修安排的。”藍亦詩扶着她坐到了沙發上。
“我哥來了?”鬍子微挑了下眉梢,看向蜜雪兒。
“在外面等你呢!”蜜雪兒微眯了下眼睛,“我可告訴你,不許帶他去有女人的地方鬼混。”
鬍子笑着站了起來,“那地方都是他帶我去。”
蜜雪兒擰着眉頭看向司空星兒,“星兒,你也不管管他們!”
“他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司空星兒白了她一眼,“老實的坐着吧,累了就去臥室裡休息會兒。關鍵時刻,你可別給大家添亂。”
司空星兒說着給鬍子使了個眼色,鬍子會意,快步出了門。
等鬍子走了,蜜雪兒才反應過來,“星兒,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把人給整走了!”
司空星兒笑問道:“你這是對我哥不放心還是對自己沒自信?”
蜜雪兒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我這造型還能有啥自信!”
“傻了吧!孕婦是最美的!我跟你說啊,如果說少女是一朵嬌羞的桃花,柔美而嫩稚,少婦是一朵嬌豔的芙蓉,華麗而嬌貴,那麼懷孕的女人是一朵潔靜的荷花,端莊而素雅,懷孕的女人就象清水塘的那朵荷,靜悄悄地在花中孕育着愛的種子。
懷孕讓女人少了一份矯情,少了一份矜持,多了一份責任,多了一份愛心,而這是一份美麗的責任,這是一份濃厚的愛心,懷孕使任何任性的女人,都不敢忽視這份將做母親的強烈責任,懷孕中的女人表現出比珍視自已還要珍視未來的生命,這種從她內心煥發瀰漫在她周身的母性光輝讓人感受到的是無法形容的美。”
藍亦詩耐心的給蜜雪兒上了一課,蜜雪兒聽完後頻頻點頭,“我懂了,我是最美的!哈哈哈……”
司空星兒無奈的看向歐陽萱凝,“你說我嫂子啥時能長大?”
司空星兒的聲音雖然小,可蜜雪兒還是聽見了,她笑着說道:“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從小到大就長個了,沒長心眼。”
“看出來了。”藍亦詩咯咯笑道。
蜜雪兒四下看看,“詩詩,我聽司奇賀說你們家來了個小公主,人在哪呢?”
藍亦詩笑着看了眼兒童房,“藏貓貓呢,一會兒就能出來……誒,閒着也是閒着,我給你們幾個號號脈吧。”
“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也不想着啊!”蜜雪兒笑着把手先伸了過來,“我成全你。”
藍亦詩笑着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看完了蜜雪兒,藍亦詩又給司空星兒和歐陽萱凝看了看。
“你們幾個的脈象都不錯,就是星兒的心跳有點快,你太緊張了。”
司空星兒訕笑道:“我都儘量控制了。”
藍亦詩笑着搖了搖頭,“你還是別控制了,越控制越緊張。”
歐陽萱凝笑着說道:“不是說打麻將嗎?開局啊!沒準玩上了,還能分散下注意力。”
藍亦詩笑着說道:“我去給你們拿麻將,然後你們四個先玩,誰要是累了就喊我,我換你們。”
“還沒玩我就累了。”修夢凡伸了個懶腰,“要不我回家把我媽和我姑姑喊回來陪你們玩?”
“她們倆陪奶奶聊天呢,別去喊了,你要是累了,我先上。”藍亦詩笑着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見我哥啊?”
“是啊,最是想!”修夢凡撐着臉看向藍亦詩,“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哥當空軍,你說這要是掉下來……呸呸!看我這張嘴,打麻將吧,玩多大的?”
“你是富婆你定!”藍亦詩笑着招呼着她們幾個,“去麻將房玩吧,別等着我哥把人帶回來了笑話咱們。”
“也行,走~”幾個大肚婆互相攙扶着站了起來。
蜜雪兒勾着修夢凡的肩頭,笑問道:“夢凡姐,不是讓你定麼,玩多大的?”
修夢凡咯咯笑道:“五毛。”
蜜雪兒笑道:“真是越有越摳!你給我拿出一個五毛,我就跟你玩。”
“我們家迪霏有個儲錢罐,裡面都是一毛五毛的,要不我回家去拿?”
“別丟人了!”藍亦詩笑着推開麻將房的房門,“裡面有籌碼,你們先玩着,玩完了再算錢。”
蜜雪兒進了麻將房,四下看看,笑着說道:“麻將房不錯,可惜都沒人玩過。”
歐陽萱凝拿下蓋在自動麻將機上的白布,“鬍子弄的,過年的時候我們玩過幾次,平時也沒時間。”
“你們一個個的都忙,就我閒人一個。”蜜雪兒扶着桌子先坐了下來。
她們幾個玩,藍亦詩便在一旁伺候着,玩了不到四圈的牌,門外傳來了喇叭聲。
修夢凡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嫂子,你哥來了!”
蜜雪兒噗的笑出了聲,“這是啥輩分!”
“慢慢習慣就好了!”歐陽萱凝笑着推到手中的牌,“走吧,別怠慢了客人。”
“你們三個慢點,我和夢凡先出去迎迎。”藍亦詩說着跟修夢凡先出了門。
走到兒童房前,藍亦詩衝裡面喊了聲,“瑞澤、格瑞斯家裡來客人了,你們倆出來下哈。”
還藏在牀下的兩個孩子聽到這聲喊,都緊緊的握住了小嘴。
瑞澤搖了搖頭,示意格瑞斯不要出去。
格瑞斯用力的點了點頭,擡起小手示意瑞澤把行李箱蓋蓋上。
瑞澤指了指她頭上的汗水,搖了搖頭。
格瑞斯擡手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警惕的看向門口。
瑞澤拍了下小胸脯,那意思有我呢!
兩個孩子在牀下打着啞語,外面可是熱鬧的不行。
門外嘩啦啦的站了近二十個金髮碧眼的Y國人,這陣勢讓藍亦詩她們有些瞠目結舌。
虎狼帶着人在藍亦詩和那些金髮碧眼的Y國人之間形成了隔離帶,“嫂子,沒安檢之前,你不能距離他們太近。”
藍亦詩故作猶豫的問道:“咱們就這麼把遠方的客人拒在門外,不好吧?”
Y國領隊紳士的笑笑,“歐陽夫人,這是應該走的程序,我們來之前,伊莉雅公主交待過,到了這我們就要聽你的,用你們Z國人的話來說,就是客隨主便。”
Y國領隊說着先展開了雙手,“請檢查吧。”
藍亦詩歉意的笑笑,“那就委屈你了。”
Y國領隊笑着說道:“不委屈,你們這樣做,公主知道纔會更放心。”
閻王笑着看了眼裝模作樣的妹妹,衝着修夢凡眨了下眼睛。
修夢凡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爺爺和奶奶還不知道你回來,我回家喊下他們。”
“這麼大的陣勢我們怎麼會不知道。”辛老爺子、修老將軍笑着走了進來。
焦婷恩和修雅茹扶着辛奶奶隨後也跟了進來。
辛奶奶看了眼院子裡的人,笑着說道:“這要是事先不知道,我還以爲他們這是來抄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