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頭也沒回的出了門,草原狼拿了兩張紙巾搓成團塞進耳朵,抱着肩頭看着已經被夜修氣的失去了理智的賴勝利。
夜修徑直去了隔壁房間,拿出手機打給辛克農,“爸,賴勝利已經失去理智了,您什麼時候能到?”
“還有十五分鐘我就能到。”
“行,那我接着氣他。”
一直看着監控器的赤狼等夜修放下電話後,笑問道:“要不我去氣氣他?”
“去吧,彆氣死了就行。”夜修坐到了赤狼的椅子上,看着監視畫面。
母狼這會兒正在提審榮耀陽,母狼問了好幾句,榮耀陽也沒開口回一句。
夜修微蹙了眉頭,打開這間審訊室的聲音。
母狼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榮伯伯,您已經走出第一步了,其他的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就當是爲了妖狼,您也應該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榮耀陽的嘴脣翕動了下,想說卻把話又咽了回去。
“榮伯伯,妖狼走的時候讓我轉達給您一句話。”
“什麼話?”榮耀陽聲音嘶啞的問道。
“他說,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就衝您幫着誘捕了賴勝利這一條,他都會把您當成他的親生父親。”
榮耀陽異常激動的問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我不會騙您的。”
榮耀陽捂着臉哽咽的說道:“我對不起榮寬!”
母狼拿着紙巾走了過來,“榮伯伯,您沒有對不去榮寬,反而救了他,我們都很感謝您。您也清楚,這次妖狼執行的任務很危險,爲了能完成這次任務,他把遺書都寫好了。要不是您在最後關頭把賴勝利騙進了埋伏圈,妖狼能不能站在我們面前還是個未知數。”
榮耀陽痛苦的擺了擺手,“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窩囊的人,要不是我聽到了馬麗萍給賴勝利打的電話,我還下不了這個決心,我險些就害了榮寬。我壓根就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那麼陰險惡毒。
我和她這麼多年的夫妻,原來都是同牀異夢,她之所以能跟我過到今天全是因爲我還有點用,我的人被她腐蝕了那麼多,最後還上演了一出逼宮,我想不跟着賴勝利幹都不行。
幸好我在西南還有個忠心的老部下,我通過他聯繫上了榮寬,這才把他和他的人引到了埋伏圈。紋景,不是我不想說,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做的那些事情。”
榮耀陽說完,老淚從橫的看向母狼。
母狼拿起紙巾給他擦了下臉上的淚水,“榮伯伯,我不是再審問您,您看,沒讓您坐審問椅,也沒跟您帶手銬,我們只是聊天,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就像剛纔那樣就很好。”
榮耀陽頓了下,“要說我知道什麼,我還真知道點賴勝利的過去,他不是他爸的親兒子。”
“不是他爸的親兒子?”
榮耀陽點了點頭,“他的養父是他二叔,因爲沒有子嗣才把他抱養過去的。賴家三十幾年前在帝都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後來家道中落,他才變成了窮小子。
因爲窮,他一直很自卑,在我岳父那也受盡了奚落,他能走到現在的位置,都是靠他自己打拼的,我真的沒想到,表面上看那麼一個正直的人會做出這麼齷齪的事。
以前我就聽我小姨子跟馬麗萍哭訴過,說他外面有女人,那會兒馬麗萍還裝腔作勢的訓斥她,說賴勝利不是那種人,誰知道,賴勝利跟的那個人就是她!”
母狼低笑了聲,“榮伯伯,其實賴勝利不止馬麗萍一個女人,他跟明溪純也一直保持着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榮耀陽愕然,“他跟明溪純?!”
“夜修撞見過,明溪純的鄰居也看見過。”
“難怪!我一直納悶,他一個月的工資就那麼點,他拿什麼腐蝕我的部下,這樣就都想通了,原來是明溪純在支持他。”
母狼微蹙了下眉頭,看來榮耀陽知道還不如自己的多,“榮伯伯,您知道榮鳴和賴雲龍在哪嗎?”
榮耀陽的臉立時變的僵硬起來,“他們倆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參與過,你找他們倆做什麼?”
“榮伯伯,他們倆是沒參與,可所有的活動經費都在他們的手裡,那些錢,都是明溪純和賴勝利販毒賺來的,來路不正,花也沒花在正道上,爲了兩個孩子的將來,我希望您能勸他們倆投案自首,只有這樣才能爭取寬大處理。”
榮耀陽目光有些閃躲的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他們倆在哪!”
母狼輕輕拍了下他的肩頭,“榮伯伯,這事不急,你慢慢想,等想起來了再告訴我。不過,我得跟您再多說幾句,雖然他們倆都賴勝利的兒子,可榮鳴畢竟跟您叫了這麼多年的父親,我希望您能爲孩子的將來着想,別讓他們越陷越深。”
榮耀陽猶豫了下,“好,等我想起來了,一定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