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這一夜睡的很不踏實,凌晨的時候,他乾脆就不睡了,就盯着已經關了靜音的手機看。
藍亦詩被他折騰累了,睡的呼呼的也沒發現他的異樣。
信息一直沒來,夜修翻身看向睡夢中的媳婦兒,他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
藍亦詩皺了下眉頭,翻了個身又睡了。
夜修笑笑,穿上睡衣,拿着手機出了門。
夜修和母狼幾乎同一時間打開房門,母狼快步走了下來,指了指他的手機問道:“來信了?”
夜修搖了搖頭。
母狼瞪了他一眼,“那你出來幹啥!”
“我睡不着,看看我閨女不行啊!”夜修推開他想進兒童房,手剛碰到門把,手機便振動了下。
夜修連忙拿出手機點開信息。
母狼也湊了過來。
“無血緣關係。”看見這五個字後,夜修和母狼幾乎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夜修拍了下母狼的肩頭,“這樣就好辦多了!”
“嗯,天亮了,我就着手給她找下家人。”
“不用你,找家人的事交給鬍子辦就行,你明天去機場送下小高那麼幾個。”
“還是我來辦吧,送完小高他們我就去辦。”
“你能忙過來?”
“能。”
“你說能,那就你自己去辦。”夜修推開兒童房的房門走了進去,一看牀上的小腦袋,人數不差,可腦袋不對,“我大兒子呢?”
“跟小狼、子淵睡一個屋了。”母狼站在門口看了眼,“念兒跑這屋睡了?”
“真能折騰。”夜修笑着摸了摸伊諾的小腦袋。
母狼笑問道:“瑞澤和伊諾還手拉着手睡啊?”
“可不是麼,這毛病我板過,沒板過來。”
“那就別板了,大一點他們自然就會分開。”母狼看了眼時間,“還能睡一會兒,我回去了,你也回去睡吧。”
“睡不着了,剛看到那個消息後,的確長舒了一口氣,可這會兒,心裡空落落,桑金枝長得太像我們家人了!”
“我看見她那會也的確嚇了一跳。”
夜修無奈的笑笑,“這人啊,就不能做虧心事,要是沒有萱凝的事在前,咱們也不會怕成這樣。”
母狼沉聲說道:“爲了彌補萱凝姐,這對母女我管到底,只有這樣,我心裡才能好受些。”
“我也不會看着不管的。”夜修衝了擺了下手,“趕緊回去睡吧,別一會兒萱凝找不到你,再把她嚇個好歹的。”
母狼點了點頭,剛要走,又停了下來,“這事明天跟大家說嗎?”
“有人問就說唄,就說你遇到一個碰瓷的,然後還幫警局破了個大案,再然後就是咱們倆看着那對母女可憐,想幫幫她們。”
母狼低笑道:“行,那咱們倆統一口徑,要是有人問就這麼跟大家說。”
夜修笑笑,俯身親了下女兒的小臉蛋,“跟你媽一樣,睡得跟小豬似的。”
母狼聽見腳步聲,扭頭看了眼,見藍亦詩出來了,笑着對夜修說道:“你家的小豬出來找你了。”
藍亦詩笑着拍了他一下,“說啥呢!”
“你老公說的。”母狼笑着說道:“我上去看看萱凝。”
“快去吧,萱凝這會兒可是重點保護對象。”藍亦詩目送母狼上了樓梯,笑着進了兒童房,“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這來幹嘛!”
“看看我閨女。”
“看完了?”
“嗯。”
“看完了就別站在這了,一會兒再把孩子弄醒了。”
“聽媳婦兒的,回去睡覺。”夜修攬着藍亦詩的腰,笑着回到臥室。
“你和母狼大半夜的鬧什麼妖呢?”藍亦詩上牀後,嘟着嘴抱怨了句。
“想知道啊?”夜修鑽進被窩笑問道。
“想知道也沒用。”
“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夜修笑着把人拉進懷裡,“晚飯前,母狼不是去接萱凝了麼,結果遇到一個碰瓷的,母狼一直不放心,吃完飯後想讓我陪他去看看那個女的。
媳婦兒,我從來沒看見過誰能把日子過成那樣的。他家孩子都五歲了,個子還沒伊諾高。那個女的,頭碰傷了,我們去的時候,她臉上還帶着血,傷口也沒處理。”
藍亦詩的心像被什麼抓了一把似的,有些疼,“那後來呢?你們送她去醫院了嗎?”
“送了,現在她們娘倆都在醫院呢,更巧的是,我們還幫着老米抓了個在逃犯,就是那個女的的老公。”
“還有這麼巧的事!送海軍總院了嗎?我明天去看看她們。”
夜修想到桑金枝的病,猶豫了下,沉聲說道:“媳婦兒,剛纔說的,是我明天要跟大家說的版本,如果大家不問,我有可能就不說了,接下來,我跟你講個私人版本……”
夜修把事情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遍,最後還給藍亦詩看了下手機裡的短信。
藍亦詩抿嘴笑笑,“我就說你和母狼有事,原來是怕真的萱凝回來啊!”
“長得太像了。”
“這回你該安心了吧?”
夜修默默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