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柔掃視了一眼店內的環境,只覺得有點看不過來了。
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婚紗店。
以前她和喬少羽結婚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這些啊。
“小姐,這是您婆婆爲您選的,你看你想先試哪一套,不過小姐你長的這麼好看,穿什麼都很漂亮的。”服務員嘴甜的好像是吃了蜜了一樣。
秦思柔擡眸掃了一眼面前那一排婚紗,說話時,她真的看不出來它們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個憂傷了。
說話間,宮辰珏也緩步走了進來。
秦思柔隨即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徵求的他的意見。
宮辰珏上前,黑眸掃了一眼婚紗,視線最後停在一件露肩緊身的魚尾造型的婚紗上。
“那件。”隨後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挑,指向最中間的那一套。
“先生,你眼光真好,這件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昨天才從國外空運回來的。而且,我們店裡的婚紗僅此一件,絕無雷同,絕對會讓你成爲獨一無二的新娘。”店員一臉笑意的介紹。
獨一無二?
秦思柔的眸光不由一閃,還當真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詞啊。
“我也覺得這套很適合你,你先進去試試。”一側的宮母也隨即出聲。
“嗯,好。”秦思柔原本還有點出神,在聽到宮母的話後,隨即點了點頭,跟着服務員進去了。
說實話,這婚紗穿起來還真的是麻煩。
好不容易換上衣服,店員又給她搭配了一套首飾,然後說爲了凸顯最完美的效果,還給秦思柔稍稍上了一點淡妝。
以至於當秦思柔弄完這一切後,都已經過了進一個小時了。
“小姐,你真的很適合這件婚紗啊,特別漂亮。”當秦思柔站起來,店員只一臉驚豔。
秦思柔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明眸善齒,身影綽約,一時間竟然有點陌生了。
裡面的這個人真的是她嗎?
“小姐,我們出去讓你的老公和婆婆看一下吧,我保證他們也一定會很喜歡。”服務員說着便拉開了換衣間的簾子。
宮辰珏第一眼看到的是秦思柔的背影,那一向披散在身後的黑髮被挽了起來,頭頂上還別了一方透明的頭紗。
這婚紗後面原本是露出一大塊後背的,可是有了這頭紗的遮擋,只多了一份朦朧的美感,讓人更想一探究竟。
視線慢慢下移,是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再往下是挺翹的圓臀。
因爲婚紗是緊身的,只把她的那姣好的身材全都展現了出來,看的宮辰珏眸色漸沉。
而這時,秦思柔只慢慢提着裙襬轉了過來。
大概宮辰珏看到正面的秦思柔,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這種感動陌生的讓他有點說不話來。
秦思柔原本就精緻的小臉經過化妝,只顯得越發立體起來。
頂上暖黃色的燈光打下來,只爲她平添了幾分溫婉。
那雙璀璨的星眸這一刻泛着星星點點的亮光,就好像是盛下了整個夜空的星,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就連之前留在店內的客人也不由的多了幾眼。
宮辰珏一時間有點後悔了,他不應該讓她暴露在這麼多人面前的。
他好像把她關起來,讓她的美麗只爲自己綻放,宮辰珏的視線只越來越迫人。
秦思柔第一次穿婚紗,原本就有點不太自然,現在見宮辰珏這樣子看她,只覺得越發的彆扭。
“那個……不好看嗎?”秦思柔有些試探地開口。
“沒有,很好看。”宮辰珏的聲音有點嘶啞。
你眼底已經泄露了幾絲侵佔的慾望。
咳咳……
看着他那幾乎是要把自己給剝光的視線,秦思柔只不由的移開了視線。
這樣的注視她真的是有點招架不住啊。
“就這套了。”一側的宮母隨即出聲。
“好的,請問您們是租借還是直接購買?”因爲是婚紗,所有一般人都是租借的。
“買。”宮辰珏定定開口。
“好的。”那服務員眼底頓時閃過一抹亮光。
這一件衣服就是她半年的業績啊,今天真的是賺到了。
選好了婚紗,宮母還拖着秦思柔一起確定了請柬之類的小東西。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能感受到宮辰珏那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那炙熱的溫度只讓她坐立難安。
只是宮母還在身邊,秦思柔又沒有辦法,只能努力忽視到他帶給自己的異樣。
“那我們就定這個了。”宮母指了指面前的請柬樣板。
“嗯,好。”秦思柔不着痕跡的稍稍鬆了口氣,她現在真的是恨不得能夠馬上離開的好。
“嗯,那今天就先這樣吧,後面要是要有什麼需要跟你確定的,我再給你打電話。”宮母總算是決定放人了。
“好。”秦思柔盡力不讓自己的興奮展現出來。
“對了,臭小子,婚戒那種事就你自己去辦了,不要等到婚禮開始了,你沒有婚戒我揍死你啊。”宮母離開之前再一次提醒了宮辰珏。
宮辰珏嘴角一陣抽搐,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他的親媽,反倒像是秦思柔的親媽。
“我知道了。”宮辰珏只沉聲應了一句。
“思柔,我今天就先走了,有時間就常回來坐坐,按照那臭小子的脾氣,一年都難得主動回家一次的。”宮母拍了拍秦思柔的手。
“嗯,好。”秦思柔只乖順的點頭。
當送宮母上車後,秦思柔才終於是吐了一口長長的濁氣,總算是結束了呢。
“我們……”秦思柔回頭想要問一下宮辰珏等會他們要去哪裡,然而當她回頭的時候,卻沒有瞧見他的身影。
秦思柔的沒有頓時蹙了起來。
剛纔明明還看見他在這裡的啊,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秦思柔轉身,準備去店裡尋找一下,然而她才一步,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了。
然後一個用力,就被人拉了上車。
秦思柔甚至都來不及驚呼就已經被人給捂住嘴了。
車內沒有開燈,秦思柔壓根就看不清楚身後的人是誰,驚慌失措間,只能張嘴一口咬住了那人捂住她的手。
這一口,她幾乎是盡了全身的力氣。
藏匿在身後的人因爲疼痛只倒吸了口涼氣,薄脣溢出一絲哼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