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上前,也沒問謝瑞要怎麼做,便伸手在牆壁上亂拍一通。
其他人都不明白謝瑞這麼做是爲何。
謝嬌拉了拉謝瑞的手,謝瑞朝她搖搖頭。
“轟轟轟。”
不一會兒,石門打開的聲音,把門外的人驚着了,也把門內的人驚着了。
跟着沈喬他們的那個衙役一下子站了起來,跑到了門口。
顧煊跟沈喬倒是沒那麼激動。
“顧煊,喬喬。”
謝嬌在外喊了一聲。
剛喊完,那衙役跑了出去。
“哎喲,我的大小姐,小少爺,我可想死你們了。”
那衙役激動道。
“大小姐,小少爺,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這時,跟着來的幾個死者的家人有一個問道。
“嗯,就在裡面,盧飛,你帶他們進去。”
謝瑞對着跑出來那衙役道。
盧飛哭喪着臉。
這剛逃了出來,又要讓他進去了嗎?
“那個,你帶人跟着盧飛他們一起。”
謝瑞纔不管盧飛願不願意,直接對剛纔拍牆那個衙役說道。
“你們三人留在門口,若是發現有什麼異動,立刻出聲,一人拿兩支火把,照清楚點,連頂上都別放過。”
謝瑞又點了三個人,吩咐道。
這三個都是他經常看到的衙役,熟悉的,比較放心可靠的。
“是,小少爺!”
那三個衙役接過同伴手中的火把,一個守在剛纔拍牆那兒,另外兩個守在門口。
見此,謝瑞才拉着謝嬌走了進去。
盧飛因爲有七個衙役陪着,他就一點不害怕了,帶着死者的家人走近了裡面的那間密室。
“喬喬,你們沒事吧?這地上怎麼有箭?”
謝嬌進了石屋之後,便跑到沈喬身邊,問道。
沈喬把剛纔被箭襲擊,以及有人在外面關了石門的情況說了一遍。
“謝公子,剛纔我們.......”
沈喬想把頂處的畫以及夜明珠臺子上的畫跟謝瑞說,讓他看看認不認識那幾個紅族的字,但謝瑞卻朝着不動聲色的搖頭。
沈喬一滯。
這是......
“怎麼了?你們可是有什麼發現?”
謝嬌見沈喬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便問道。
顧煊也看懂了謝瑞的意思,便道:“什麼都沒發現,我們三個都快餓死了,渴死了。”
“嘁,顧煊你唬誰呢?能把你餓死的人還沒出生吧!這是清州,你丫的就別裝了。”
顧煊嘴角抽抽。
這丫頭,說話越來越彪悍了。
最關鍵的是,武功好像也精進多了。
“是是是,我沒餓着,把我的喬喬餓着了行嗎?”
顧煊跟謝嬌兩人鬥起了嘴來。
沈喬朝着謝瑞手指往頂上指了指。
謝瑞走了幾步,坐到石桌上,然後用手托腮,似是在思考問題,實際是在看頂上的畫。
密室裡很快傳出痛哭聲。
“閨女,我的閨女!”
“倩兒啊!你死了,娘咋辦?”
“我的月兒!”
……
一聲比一聲悽慘。
“盧飛!”
謝瑞放下手,坐着大喊一聲。
“噯,小少爺,小的來了,有何吩咐!”
那盧飛似乎就站在階梯上,聽到謝瑞的喊聲,立馬跑了出來。
“你帶着他們幾個把人給擡上去。”
謝瑞道。
“好的,小公子。”
盧飛舒了口氣,終於不用在這陰森的地方待着了。
沈喬盯着謝瑞。
謝瑞朝着沈喬點頭。
沈喬一陣驚喜。
這謝瑞還真是行啊!
連只有那麼點人的部落的文字都認得。
不知道他跟謝成在清州這十年是不是把百夷的文字都學了個遍。
顧煊跟謝嬌不鬥嘴了。
因爲謝嬌還從未見過死屍,這頭一次就見死得這麼慘的,她心裡還是有些懼怕的。
衙役擡人出來的時候,她便下意識的站到沈喬身邊,然後轉頭不去看。
“大小姐,小公子。我家金玉沒在。我家金玉沒在。”
這時,那死者家屬中,一個穿着百夷服飾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對謝瑞道。
表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
人沒在,說明他的女兒還活着。
但活着卻失蹤了,這更讓他擔心了。
“老伯,你跟他們先上去,衙門的人一定會幫你儘快找到你的女兒的。你先別擔心。”
謝瑞上前,拍拍那男人的肩膀道。
“謝謝小公子,謝謝小公子。”
那人要跪下給謝瑞磕頭,但被謝瑞扶住。
朝盧飛使了個眼色,把這百夷的男人扶走。
“小公子,不走嗎?”
人都走了之後,守在門口的衙役其中一個探頭進來問道。
“這就來。”
謝瑞說着,朝着頂上再看了幾眼。
沈喬上前拉了一把他的衣袖,然後指了指那幾個臺子。
謝瑞看了幾眼那幾個臺子。
然後對沈喬點點頭。
幾人便出去了。
走的時候,沒人去動機關,像是下意識忘記了一般。
走了差不多半個多時辰,到了書房。
“回來啦,沒事吧!”
謝成站在入口處,看見幾人,很明顯的舒了口氣,然後才皺着臉不鹹不淡的問道。
“父親,王成他們三人出來了嗎?”
謝瑞上去之後,第一句話便是如此問道。
“沒有。兩邊我都讓人守着的,但一直都沒人影。”
謝成搖頭道。
“那隔壁呢?”
謝瑞問道。
“沒找出什麼來。要不,你們幾人去看看?”
謝成有些不好意思道。
謝瑞點頭,道:“不過,我要先做點事。你們都出去吧!”
說着,謝瑞對屋裡的三個衙役道。
然後自己上前把門關上。
退到書桌邊,研磨,就着桌上的紙畫了起來。
謝成跟沈喬他們圍上前去,想看謝瑞在做什麼。
謝瑞一張一張的畫。
時而皺眉,時而閉眼。
但筆卻是一點都沒停歇。
沈喬越看越心驚。
乖乖,你是穿越來的畫家吧?
不不,就算是畫家也沒你這功夫啊!
這纔多大一會兒,居然就把剛纔石室裡的幾幅圖分別畫了出來。
顧煊倒是沒多驚訝的。
他是知道謝瑞的本事的,在京城,可是有小神童的稱號的。
而且人家傳的是過目不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所以,對於謝瑞能夠畫出來,他沒有沈喬那麼驚訝。
“這,這,瑞兒,你這是從哪裡看來的?”
從謝瑞畫着頂端有字的幾幅畫之後,謝成便臉色大變,直到,謝瑞停筆,謝成才吃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