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有什麼問題嗎?”
沈喬看到了剛纔金玉的表情,於是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聽着感覺那個祁顯明顯不正常,很有可能是安勇裝的。但喬喬你也說的對,一般眼睛看不見的人,對氣息這些都十分敏感。祁夫人在祁府十多年了,本就不知祁顯的樣子,只要以改變,她肯定會認出來,但她卻沒有說什麼。我在想,是祁夫人故意不說呢?還是祁顯不是安勇裝的?”
金玉道。
沈喬皺眉。
她其實也覺得祁夫人十分奇怪的。
“哎呀,你們想這麼多做什麼?之前不是知道安勇的耳朵是打了耳洞的嗎?一會兒咱們只要見到祁顯的面不就知道了嗎?他不出來給我們見,難道我們自己不可以想法子去看?”
秦暢一拍腦袋,突然道。
“對呀!”
顧煊跟趙雲璟也是齊聲道。
他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個線索給忘記了。
“走,咱們再去祁府!這次就是闖都要闖進去見到祁顯才行。若是不是,大不了我做小給他賠不是,若是是的話,那咱們就直接抓人!”
秦暢是那種說幹就幹的性子。
一決定,就馬上起身了。
“對了,金玉。若是真的是安勇的話,那可有法子撕開他臉上的人皮?”
趙雲璟起身之後,突然停下,問道。
“有。若是隻是戴了幾天的話,你直接在他的耳後跟頭髮連接處用小刀輕輕挑起,便能挑出那層皮的。但若真是他的話,你們還是最好讓他自己接下來,你們沒有見過,怕到時候直接給他自己的皮給挑了。”
金玉道。
“嗯,好,我們明白了。”
趙雲璟點點頭。
三人又出門去了。
臨走前,顧煊有些不放心沈喬,叮囑着她別多想,多休息。
又被秦暢給罵了一頓。
秦暢心裡苦啊!
這眼看着兩個好兄弟,一個喜歡上了有心上人的姑娘,這個還好說,他們可以幫着挖牆腳,搶過來。
但另外一個就難了,居然喜歡上了一個長得柔弱跟姑娘一般的小子。
秦暢這心裡的苦真是無法對人言語啊!
他覺得,自己估計比鎮國公都要擔心顧煊了。
顧煊跟趙雲璟看着秦暢的傻樣也不提醒,反正就任他如此亂想了。
等着到時候他發現沈喬其實原本就是姑娘的時候,讓他這個二傻子自己躲牆角去鬱悶吧!
三人離開之後,屋裡就只剩下沈喬跟金玉了。
“喬喬,你身子可完全好了?我看着你比昨日剛醒來的時候精神多了!”
金玉拉着沈喬的手,說道。
“我沒事了。這人啊,就是要有事情想,有事情做,不然,整天躺在牀上,沒病也得憋出病來了。”
沈喬道。
“我也這麼覺得。若是讓我整日不做事就躺牀上的話,我也是渾身都不舒服的。”
金玉贊同道。
“咱們去花園走走吧!”
金玉起身提議道。
沈喬點點頭,跟着起來了。
兩人慢慢地在花園裡散步。
別院這邊的花園裡很多大樹,又有小池塘,在旁邊走動的話,也不會覺得很熱。
關鍵是現在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間了,太陽也落山了。
不然,兩人也沒那麼心情好地要出來走動。
齊王妃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下午都在自己的院子沒有出來。
……
顧煊三人帶着阿旺闖到了祁府。
這次過來,他們沒有帶衙門的捕快。
祁府的管家一反之前的態度,恭敬地把他們迎到了祁顯的院子。
“幾位怎麼去而復返了?”
祁顯一臉虛弱地坐在首位,請幾人坐下之後,問道。
三人一愣。
剛纔還不想見,現在就見了。
他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祁顯的耳朵。
沒有洞。
“秦捕頭?你這麼盯着我作甚?”
祁顯笑道。
“祁兄,幾日未見,我是覺得你更俊俏了!”
秦暢哈哈笑道,掩飾自己的尷尬。
“是嗎?難不成秦捕頭這麼大年紀不娶,是因爲……”
祁顯笑得意味深長。
“瞎說!我纔不是你想的那樣。”
秦暢笑着反駁道。
只是心裡卻是失望極了。
本來以爲,祁顯就是安勇裝的了,可是卻沒有發現耳朵。
這讓他十分煩躁。
“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吧!咳咳。”
祁顯收起笑,咳嗽了兩聲。
那模樣,就跟得了風寒差不多了。
“那個祁兄……”
“祁兄,是這樣的,因爲府中二房的小廝,也就是那人皮燈籠的殺人犯安勇還未找到,我們覺得剛纔在祁府找的不仔細,此番前來,有個很重要的證據想要看一看。不知道祁兄能否行個方便,把府中的小廝全部都叫到一起,我們想再查看一番。顧某在此謝過祁兄了。”
顧煊開口打斷秦暢的話,說道。
他知道,若是秦暢說的話,肯定就是抱歉打擾了,祁兄好生照顧身體,之類的。
但沈喬說了,安勇肯定是在祁府。
之前是他們沒有想到耳洞這個線索,現在既然知道了,若是人不是祁顯的話,那其他人是不是也該再次檢查一番。
“顧世子不必如此多禮,家母已經吩咐了,要極力配合各位。既然各位還要查看一番,那便讓管家把人都叫到這邊來便是。只是,有些人應該在外辦事去了,需要等候一番。”
祁顯笑道。
“沒關係,我們等得!”
顧煊答道。
他心裡始終覺得這個祁顯不對勁。
特別是笑。
笑得讓他覺得諷刺。
讓他覺得似乎祁顯是在嘲笑他們。
難道祁顯是安勇扮的?
但是,沒有耳洞啊!
顧煊百思不得其解,腦子裡亂成一團。
在祁府待到了晚上,三人才無精打采地回到別院。
因爲,祁府的所有小廝他們都看遍了,並無任何不對勁。
秦暢甚至都讓祁顯拿出下人的花名冊了,一個個對照,一個個地盯着人家耳朵看。
祁府的小廝也知道爲何要盯着耳朵看,他們也知道安勇是有耳洞的。
最後在祁顯笑盈盈的歡送中,幾人纔不得不離開了祁府。
“沈兄弟,不是他!怎麼辦?”
秦暢見到沈喬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