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不愛古武,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劉景邊說邊想,最終說出這麼一個折中的話語來。那模樣就是在說:古武牛逼,我就愛,古武不牛逼,鬼才愛!
“表現?”男人瞪着雙疑惑的眼睛,看了劉景一眼,隨即撫摸着頭髮說道:“怎麼表現?”
“很簡單啊!”劉景陰惻惻一笑,隨即道:“比如有人來砸場子了,你此刻站出來一聲高呼:要砸場子,得先打過我!然後和對方大戰三百回合,華麗秒殺!這就是你的表現!”
劉景說完,男人這才恍然,一手握拳在另一手上一拍,隨即說道:“這樣啊……可是沒人來咱社團砸場子啊!”
“哥……你是那猴子請來的逗比嗎?”劉景不禁無語得很,自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他還不懂嗎?當即說得更加明白一點:“別人不來砸你場子,你就不知道去砸人家的場子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因爲你是那猴子請來的逗比!”
男人再次拍手,一頓足,隨即說道:“咱去砸哪家的場子?”
“依我看……”劉景撫摸着有着一點青渣的下巴,故作思考般說道:“棒子國蠻囂張的,這幾年聯合國申遺,都說古武是棒子國的了。咱就用古武打敗他國粹跆拳道!哇塞!你將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批判棒子國的英雄啊!”
劉景適時的捧了下男人,隨即他便飄飄欲仙起來,撫摸着根根豎起的頭髮。微眯起雙眼似乎還在幻想自己站在世界之巔,然後一聲高呼:媽蛋!還有誰?
“走,咱就去砸了跆拳道的場子!”男人說到做到,隨即一把將那張二十多公斤的八仙桌扯到了一邊,整理了下唐裝就往外走。
臨去的路上,劉景才知道,這個人名叫林梟,梟雄的梟。人如其名,看上去也滿是一股迷糊男人特有的粗獷。
剛走到跆拳道社門口,裡面傳出的呼哈聲有致。臨推開門時,劉景卻拉住了林梟,隨即在他耳邊說道:“聽聽,人家這裡面社員好多?崇洋媚外啊!可恥!”
“媽蛋!”林梟暗罵一聲,一把推開了房門,隨即跳了進去,大吼道:“要砸場子先打贏老子再說!”
好吧,確認爲逗比無疑!
劉景一手扶着額頭,轉身就想走,卻還是被正在裡面報名的馬如龍給看到了……
“劉景,你咋也來了啊?是不是也想報名跆拳道的?”馬如龍興高采烈,直接越過了逗比的林梟,一把拉住劉景,隨後說道:“還是跆拳道帥氣吧?早跟你說了的。”
“不是,我是來打醬油的,你們別在意,該幹嘛幹嘛……”說完,劉景轉身欲走……再次被林梟拉住:“打醬油?你不是來砸場子的嗎?去打醬油幹嘛?難道你想燒死他們?兄弟!別怪哥沒提醒你,醬油雖然是油,卻不是易燃品啊。”
砸場子?
這下里麪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感情先前跳進來的這個林梟是來砸場子的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話一說出口,當即就有人站了起來,吹鬍子瞪眼的和林梟比個高低。奈何身形上的差距,後者即便墊着腳尖,也只是堪堪和林梟齊平而已。費力把勁兒的蹦達了半天,纔對林梟說道:“你是來砸場子的?”
“那個啥……”林梟顯然還有些不大明白,此刻看到那個人站了出來,當即回過頭問劉景:“咱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一幕落在了跆拳道社所有人的眼中,林梟的疑惑更是讓他們誤會成了目中無人。看到劉景不經意的點了點頭,林梟卻也誤會成了肯定,當即趾高氣昂的說道:“咱就是來砸場子的!”
“哼!”踮着腳尖欲在身高上壓倒林梟的人最終告敗,此刻卻冷哼一聲,隨即說道:“要砸場子,先打贏我再說!”
“打?”林梟疑惑了,再次轉過頭問劉景:“爲毛要打?”
“屁話,你不打來砸毛的場子啊?”劉景此刻只想有個讀心術,然後讀讀這個林梟。看看什麼樣的極品師傅能夠教出這麼一個智商無下限的徒弟。
“既然要打的話……”林梟支吾道:“那咱不砸場子了,咱走就是。”
說完,林梟轉身,拉着劉景就想走。
“站住!”
一聲冷哼傳來,惹得林梟踏出房門的腳硬生生頓住,隨即就聽見身後一通嘰裡呱啦的胡言亂語。沒一個字能聽懂的,林梟這個智商無下限的人更是糊里糊塗,調過臉就問劉景:“他說的什麼?”
“他罵你來着,罵你是低能兒!”
其實劉景也沒能聽懂,勉強在話的最後一句裡面聽到一個思密達,分辨出來這是韓語。當即以訛傳訛,告訴了林梟……
原諒我,我也是爲他好,咱不能讓他平白受這個冤枉氣不是?
劉景暗自想着,卻看到林梟不驚反喜,身形又折了回來。五大三粗的身體擋在了門口,暗罵一句:我去年買了個表!隨即纔對着跆拳道里所有社員吼道:“媽蛋!罷才誰罵我來着?我最恨別人罵我低能兒了!”
許是長時間受到的刺激所致,劉景站在林梟身邊,彷彿都能感覺到他的憤怒一樣。不明白這個如此堅守原則的人爲何要在這個時候發飆?也由不得他多想,此刻林梟卻已經大剌剌站在了跆拳道社的房間中央。
“誰罵的我?給我站出來!”
“我們師傅說……”旁邊立刻站了一個身穿白色服裝的人,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師傅說,既然是來砸場子的,這麼容易就走了?”
“是你罵的我?”林梟不由分說,徑直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說話的那個人衣領。後者掙脫不得,顯然是個怕事的主,看到這個低能兒如此胡來,生怕一不小心讓他給傷着了。
要知道,精神病人殺人可是不用付法律責任的!那人當即後怕得連連擺手,隨即一指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開口就叫道:“他說的!全是他說的!不關我的事啊……”
“¥%……&#思密達!”被他指着的那個人當即又說了一通嘰裡呱啦。林梟除了滿腦袋黑線,就是轉過頭問劉景……
“什麼意思?”
“他說你不打贏他就別想走!還罵你是慫包!”劉景這次倒沒有以訛傳訛,雖然他也聽不懂韓語,至少也能猜出眼前那個說了一通嘰裡呱啦的人,言下之意也差不多吧。
還好,前面那句話他沒有猜錯,後面那句,就完全是他單方面的藝術加工了。
劉景剛解釋完,林梟當即就站了出來,鐵塔一般的身形往場中間一站。唐裝被他撐起,雙手更是叉着腰,那模樣無限的欠揍啊。
“要打就打,哪兒那麼多廢話!”
對面那個棒子國人又說道:“%……&思密達!”
“這又是什麼意思?”林梟疑惑着說道。
這次劉景卻沒有再解釋了,其一自然是因爲,實在沒從這句話裡找到相近的漢語。其二嘛……他也沒聽懂。
“師傅說,既然要打,就要有個彩頭,廢部怎麼樣?”
譁……
四座皆驚,廢部啊!這就是要拼命的架勢啊。周遭人原本還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嬉鬧。此刻嘛,更加抱着看熱鬧的心態欣賞了。更有甚者,直接開盤,一個個從社員手裡接過十元五十元的開賭。賭那個棒子國人贏還是古武一脈贏。
當然,大多數跆拳道社的社員還是投了棒子國一票。而馬如龍看了看兩者,最終抽出僅有的一塊錢零錢,壓在了古武一脈上面。惹得劉景連連點頭:小夥不錯,還不忘本嘛。
就看到他接着抽出十塊錢,壓在了棒子國那邊……
你妹的!罷誇你兩句就飄起來了。
馬如龍蹦達着跑到劉景身前站定,隨即說道:“哥聰明吧。”
“跆拳道社那邊是一賠一,哥贏了就是二十元。而你這邊一賠十,哥贏了就是十一塊錢。即便是古武這邊贏了,除去那邊的十塊,我也還有一塊錢的。哪邊贏!扮都賺錢!”
劉景翻起了白眼,這尼瑪鑽賠率的漏子啊,不禁說道:“你拿了多少錢出來?”
“十塊……不對,十一塊。”
“要是古武這邊贏了,你得多少?”
“十一塊。”
“你賺了多少?”
“我賺了……不多不少啊。”
劉景暗自無語,不禁拍了拍額頭,這馬如龍跟林梟一樣,皆是一個逗比無疑,鑑定完畢!
饒是如此,比鬥卻已經展開了。
碩大的跆拳道社裡面,有專門的一個場地供社員們平日的練習。光這一點就不是古武那倉庫般設計可以比擬的。
林梟和那個棒子國人此刻也走了上去,好在林梟雖然低能,可面對打鬥方面的事情,還是蠻正經的。至少他知道有樣學樣的跟在那個棒子國人身後,施施然在場地中央站定。
棒子國人這個時候卻彬彬有禮了,一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擺出了跆拳道經典的起手式。
而林梟卻在此時無動於衷,繼續糾結着:“是你罵的我?”
“低能兒就是低能!這個時候還糾結啥罵不罵的啊?媽蛋敞開手膀子幹啊!”劉景暗自腹誹着。同時也滿是戲謔的態度看向了場中的兩人。
最近幾年棒子國囂張得緊,跑去聯合國申遺無數次,將華夏傳承數千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全部申請爲他們國家的遺產。劉景也暗中鄙視了無數次。
“知道棒子國人爲毛整容豐胸的那麼多了吧?”劉景抽空對旁邊的馬如龍說道。
“爲什麼?”
“一個貧乳的國家,總是歪曲一些歷史來豐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