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廖玉鳳,陸拂桑接到天樞的電話,“少夫人,我已經到了機場了,您猜我看到了誰?”
“誰?”
“陸鈴蘭。”
陸拂桑沒有訝異,自從媒體爆出鄭貝貝懷孕後,她就在等着陸鈴蘭回國了,看來比她想象的還要沉住氣,硬是又在r國逗留了半個月。
半個月,也足夠她想出一部宮鬥戲了。
“韓家誰去接的她?”
“韓霽月啊,還很高調,在記者面前做足了好丈夫的姿態,買了一大束玫瑰花,看見陸鈴蘭後,笑得那叫一個溫柔體貼,我看的都起雞皮疙瘩了。”
陸拂桑笑笑,“最近韓霽月表現的好像很不錯,這是在給韓家洗白呢,韓光風比趙子君要聰明多了,至少他能壓得住他弟弟。”
“這倒是,韓霽月其實不笨,就是以前沒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不過他也聰明不到哪兒去,綠油油的帽子戴着,還挺得意……”天樞嘲弄着,忽然話題一轉,“少夫人,我又看到一個人,這回您絕對想不到是誰了。”
陸拂桑卻語出驚人,“不會你家四爺的小青梅葉去了吧?”
“噗……”天樞噴了聲,笑得諂媚起來,“少夫人吶,我家四爺跟白衣翩翩可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什麼小青梅啊,倆人總共也沒過幾句話,您可不能冤枉四爺吶。”
“行啦,你就說是不是她去了?”
“少夫人真是未卜先知、目光如炬,就是她,最近她一直很安分,我都快把這號人給忘了,誰知六爺一回來,她就坐不住了。”
陸拂桑勾起脣角,“鬱墨染不在,她一個人沒法唱獨角戲。”
自從結婚那天被她刺激了一番後,便再沒來秦家找虐了,漢水院裡,誰跟她也走得不近,原本還有魏美姿和李倩,現在倆人一個去了儷城,一個被關起來,她可謂是孤立無援,遠一些,還有衣家可以利用,但秦燁的舅舅是個聰明通透的,早就請了長假帶着衣凡去周遊世界了,說衣凡躺了這麼多年,錯過了很多美景,倆人要把逝去的那些光陰和美好都找補回來。
是以,他們結婚時,倆人都沒能趕回來參加,只寄了禮物來。
如此,她身邊便也只剩下鬱墨染了,陸拂桑有點想不通的是,白衣翩翩就對自己的演技那麼有信心嗎?難道不知道他們都早已看穿了她?
她最終的目的到底是秦燁還是鬱墨染?
“少夫人,六爺出來了,白衣翩翩撲上去了,臥槽,太不要臉了,我得趕緊去救六爺了,等會兒再給您彙報。”說完,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機場,鬱墨染出現的很低調,就他一個人,穿着一身休閒裝,戴着帽子和墨鏡,美顏遮住了大半,手裡拎着個旅行包,不疾不徐的走出來。
但那氣場,讓人無法忽視,就像從戰場上殺戮歸來的將軍,連帶着四周都有種生人勿進的凌厲和寒冷,但這些擋不住白衣翩翩,她笑着飛奔過去,猶如翩躚的蝴蝶,“六哥,你可回來了!”
鬱墨染沒有躲開,任由她親密的抱住,墨鏡後,一雙桃花眼閃動着冷漠的寒光,“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白衣翩翩鬆開他,嬌嗔道,“還說呢,你都不告訴我,還是我去問了鬱爺爺,他纔跟我說你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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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來接我?”
“不然呢?”白衣翩翩幽怨的嘟起嘴,“你一走就是五十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都快擔心死了,知道你要回來,哪能在家坐的住?”
鬱墨染扯起脣角,“辛苦了。”
“沒有你辛苦,你都瘦了,六哥。”白衣翩翩心疼的看着他的臉,情不自禁的擡起手就要摸上去。
鬱墨染這回不動聲色的閃開了,“瘦了更好看,走了,我想回去洗個澡,省得一身風塵僕僕的味。”
“好……”
兩人走了幾步,迎面就看到天樞走過來,白衣翩翩頓時心沉了下去,而鬱墨染瀟灑的把手裡拎的包衝他扔過去,“接着。”
天樞利索的接住,笑道,“您可真不客氣。”
鬱墨染嗤笑聲,“秦燁不就是讓你來接我的?那我還客氣什麼?沒得矯情,他呢?爲什麼不來迎接老子?”
天樞道,“四爺有事走不開。”
鬱墨染哼了聲,“他走不開沒關係,拂桑來也行啊,難道拂桑也忙的抽不開身了?”
天樞掃了一眼白衣翩翩,似笑非笑的道,“您這不是成心給四爺添堵嗎?四爺寶貝少夫人跟什麼似的,能捨得讓她操勞?”
鬱墨染哼笑,“是捨不得她來見我吧?呵呵,當他結婚了就能出息點呢,原來還是不過如此,恨不得把媳婦兒拴在褲腰上,老子要是真想勾引拂桑,他能看的住?”
“是,是,您六爺魅力無敵,哪個女人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但少夫人不是您嫂子嗎,知道您跟四爺親如兄弟,開玩笑百無禁忌,但隔牆有耳啊,您能含蓄點不?”天樞意有所指的哀求。
鬱墨染扯扯脣角,捶了他一拳,“行,走吧,老子含蓄點,不過,秦燁要是沒讓她媳婦兒給我做好吃的,我等下照樣翻臉。”
“成,成……”
鬱墨染跟着天樞走了,走了幾步,似乎纔想起白衣翩翩來,頓足回頭望她一眼,“怎麼辦?我跟秦燁約好了,他請我吃飯。”
他說的敷衍,一點誠意都沒有。
白衣翩翩咬着脣,委屈巴巴的道,“我也做了很多好吃的給你。”
鬱墨染挑眉,“可我先答應秦燁了,不然改天再去吃你做的?”
白衣翩翩很想說,爲什麼不能邀請她一起呢,如此不就皆大歡喜了?但天樞神色冷淡,甚至含着一份敵意的防備着她,讓她臉皮再厚都張不開嘴,最後只能強顏歡笑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