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霜眼角眉梢都是迷醉的微笑,雙眸呆呆地凝視着莊璟庭。
他着低頭認真給她療傷的樣子真的是酷斃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開心得她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
“說!”
莊璟庭冷斥了一聲。
虞霜一怔,這才從花癡回過神來。
她連忙假裝痛苦地皺起小臉,“啊,好疼啊,疼死我了,誰說我不疼了?”
她眼神躲閃着:“剛纔是看你看得太入神,忘記疼了。”
“別裝了。”莊璟庭站起身,腳輕輕拍了拍虞霜的右腳,“關節已經接了回來,不可能還疼。”
“我……”虞霜囁嚅着:“我這個人,有時候是有些後知後覺……”
“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虞霜假裝沒有聽見,垂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腳,又活動了一下,“還真的不疼了,你好厲害啊。”
莊璟庭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喂!”虞霜起身,拉住莊璟庭。
見莊璟庭慍怒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她連忙鬆開他,解釋道:“我是法國戶籍,但是我們家祖輩都是Z國人,從清朝時期開始,我們家就開武館了,是中華武術愛好者,所以從小到大,我爸爸就教我學習武術,我不過是比普通的女孩多幾下三腳貓功夫而已,真的不是什麼間諜,特工,更不是什麼殺手。”
莊璟庭微微斂了下黑眸,試圖分別她話中的真假成分。
虞霜朝他眨了下眼,雙手捧着臉,“你看我長得就像一副好人的樣子,怎麼會是壞人呢。如果我真的是壞人,剛纔又怎麼會不顧危險地卻救那個小男孩?你說是吧?”
她這番話說得無比誠懇,眼神無比認真地看着莊璟庭。
“那你爲什麼跟蹤我?”
“我喜歡你呀。”虞霜臉上滿是純真的微笑。
“可我們並不認識。”
“誰說只能喜歡認識的人?”虞霜雙手捧在胸前,滿眼都是對美好愛情的憧憬,“你不覺得,互不相識的兩個人,只因驚鴻一瞥,就認定一生,這樣一見鍾情的愛情才叫愛情嗎?”
她微微一笑,“而且我們現在不是認識了嘛。”
莊璟庭眉心一蹙。
“真沒見過你這樣不矜持的女孩。”
“我這叫勇敢追求自己的喜愛。”
“你聽好。”莊璟庭一臉認真,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喜歡你。”
“別這樣嘛。”虞霜噘了噘嘴,“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不喜歡我?”
說着,虞霜就往莊璟庭身邊走去。
莊璟庭一手壓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眸色暗沉,“不要靠近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虞霜揚脣一笑,“那你就對我不客氣好了。”
這樣可以和他在身體上有“親密接觸”呢。
“……”莊璟庭撫了下額。
當了幾年的軍人,他和各種難應付的敵人交過手。
可真沒遇見過,這樣讓他頭疼,且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的女孩。
不能對她動手,也不能爆粗口,真是快讓他抓狂了!
“我現在還有事,你別跟着我。”
莊璟庭轉身就走,雖然有許峰盯着莊以凝,可他還是不放心。
虞霜正想追上去,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無奈地嘆出一口氣。
奶奶怎麼總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打電話過來!
真是的,好不容易和莊璟庭有了進一步的接觸。
虞霜接了電話,“奶奶,怎麼了?”
“昊雲的事你爲什麼不向我彙報?!”虞秋蓉聲音慍怒,“我讓你給我盯緊他,你在錦城一天到晚都在搞些什麼?”
虞霜一怔,糟糕!還真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她連忙嘿嘿一笑,“我正打算晚上給你打電話呢,奶奶放心吧,昊雲哥沒什麼問題,他現在就是恢復記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有這麼巧?之前是他說要幫組織謀取到夜氏的利益,這會兒就認祖歸宗了,別到頭來只是想利用我們。”
“奶奶你想多了,夜氏本來就是快大肥肉,昊雲哥此次回到家鄉,觸景生情,所以想起了從前的事,這很正常嘛。”虞霜說道:“他現在有了夜氏股份,將來會有一大把大把的錢到手,以後購買軍火的錢就不用愁了。”
虞秋蓉冷笑了幾聲,“我倒是看看,他到頭來賺到的錢,會不會拿出來效忠組織。”
“肯定沒問題的,奶奶你別擔心啦,爺爺都那麼信任昊雲哥。”
“正是因爲你爺爺對他太好,我才感覺哪裡不對勁。”
“爺爺對昊雲哥好,是因爲昊雲哥有能力,奶奶你別疑神疑鬼的。”
“你這丫頭,怎麼跟奶奶說話的!”
虞霜連忙笑道:“奶奶別生氣,我知道啦,下次昊雲哥有任何動靜,我一定第一時間給您回報。”
“你現在可朱雀堂的堂主,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在外面玩野了!要是你不聽奶奶的話,我明天就讓人把你給揪回來!”
又是這些話,什麼朱雀堂堂主啦,什麼不是小孩子啦,耳朵都要起繭了!
哎!
一點自由都沒有!
虞霜掛了電話,往莊璟庭剛纔離去的方向尋去。
找了一陣也沒有看見莊璟庭的身影。
她沮喪地耷拉下腦袋,轉念一想,今天還是有收穫的,他竟然給她療傷呢!
虞霜臉上又揚起了燦爛的微笑。
剛纔她編的身份,莊璟庭好像是相信了。
其實她不去當演員怪可惜的。
這些年來,她騙了好多人,那些人信以爲真,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
如果莊璟庭知道了她的身份,一定會很討厭她吧?
哎,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喜歡上他。
簡直是老鼠愛上了貓。
不管了,反正怎麼開心怎麼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莊璟庭來到住院部的一間病房外,看見許峰守在外面,“以凝還在裡面?”
“恩。”許峰點頭,“少將放心,我已經檢查過了,窗戶安有防盜窗,小姐沒地方可以跑。”
病房內,雲曉雅坐在牀上,懷中抱着一個公仔娃娃,一邊撫摸着一邊哄道:“寶寶乖,寶寶睡覺覺。”
“曉雅,你真的不認識了?”
莊以凝疑惑地看着雲曉雅臉上呆滯的表情。
她怎麼都不相信,雲曉雅這樣的人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