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洛,其實我好想你。真的,真的……”
她的眼睛已經撐不開,也不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順着心底最深的意念,表達着心底對他的思戀和此時此刻的想法,這個男人把她的心一寸又一寸地攻陷了,踢也踢不出去!
“轟”地一聲,男人所有剋制的情愫都如同火山口一樣,突然迸發出熊熊的火焰,毫無禁忌地低下頭去,蜻蜓點水般的吻住她那張粉嫩的小嘴,雙手緊緊的抱着她,彌補這一個多月來對她的思念!
山間的脈絡微微晃動,彷彿是聽到了大地的召喚。
茂密地叢林之間,一隻莽撞地小鹿在瘋狂地奔跑着,前進着,似乎是在尋找着飄渺的紫禁之巔,一覽衆生皆無,只餘兩座白雲繚繞的青山。
夜,深了。滿是旖旎。
從地下室的某個房間裡傳出來,咯吱咯吱地作響聲。
就連站在外面守候的那些下人,也忍不住浮想聯翩,不由得在猜想,洛哥真的是太強悍了,這一晚還不得把房間給震塌了麼?
幾個人忍不住在一旁小聲地說着什麼,時不時地竊笑出聲來。
方江瞪了他們一眼,“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呢?你,還有你,去查一下他們的底細,記得調取一下監控!”
“是。”被點到的兩個人連忙點頭,快速離去。
方江清了清嗓子,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話說,洛哥的響動確實太大了些,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因爲看到地下室被擡出兩個半死不活的人嚇得尿褲子的旅館老闆,此時此刻正躲在休息室的牀底下渾身顫抖着,心裡還不忘嘀咕。
“地下室的客人真沒眼力見識,剛纔都差點兒弄出人命了,你們上個牀還敢搞出這麼大動靜,還讓不讓我這個小老闆活了?哎呀,真是倒了大黴了,流年不利啊。嗷嗚……”
黎明時分,言成洛半靠在破舊的牀頭,煩躁地吸着煙。
他平素並不怎麼吸菸,可這次忍不住想要用菸草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望着窗外漸漸明朗的天色,依舊有些後怕。
這一個多月來,他除了養傷,也從不耽擱手下的生意,前幾天還趕回緬甸處理了一些重要事務,直到昨天才有空飛來老撾。
雖然他最後決定尊重華絮,並沒有再派人跟蹤她,但也時刻提醒手下.注意,如果華絮出現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一定要及時通知他。
對於華絮,他有太多的疑問。當初是浩南把她送給自己的,而他也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怎麼琢磨都覺得其中有些地方不對勁,只是找不到任何證據。
分開這麼久,他沒有查清楚她和浩南之間或許存在的詭異約定,卻轟然發現,自己有多麼的想念她,還有與她合二爲一的美妙味道……
一下飛機就已經是傍晚了,琅南塔省第一學府已經到了放學時間,他親自去找華絮,卻聽說她從進入學校開始,就再也沒有在宿舍裡入住過。
這樣的消息令他幾欲抓狂,可惡的女人,到底能去哪裡住呢?有了他給的那一百萬,就可以肆意的在外面揮霍嗎?
還是說,她在琅南塔省還有除了陳偉健以外的男人,所以才心心念念地趕回來約會情郎?
早在華絮出現在“魅影吧”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通知了他。只是他忽然被急事羈絆,無法走開,於是就讓人等華絮出來後,一路跟着她。
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竟然被自己看到昨晚那樣凌亂的一幕:她居然被人用那種羞恥的方式捆綁在牀上!
在他面前時,驕傲如她,倔強如她,卻在看到他及時趕來時,哭得稀里嘩啦的。
那一瞬間,他的心口處那麼痛那麼痛!
煩躁地掐掉菸頭,男人起身下牀,一絲不掛地想要找浴室清洗,這才發現破地下室連洗手間都沒有,更別說是浴室了。
他懊惱地轉身,彎腰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一穿上。
牀上,華絮悄悄地扯了扯被子,想要把臉擋上一些。
昨晚的事雖然不是她本意,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碰觸比那兩個混賬嘍囉要好得多,至少不會令她覺得反感而又慌亂。
嗚嗚嗚,真是太丟人了,她要不要就從此裝死算了?當初嫌惡他的靠近時,毫不猶豫地一腳踹上去,那昨晚她的投懷送抱又算是什麼?
與其說是藉着魅藥的驅使纔跟他滾到一起去,還不如說是自己的身體對他難以抗拒更直接些,更簡單明瞭。
恍惚中,她依稀記得身體裡的那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醒了還裝睡?這可不像是昨晚死命勾引我的那個女人了!”
忽然,傳來言成洛鄙夷地冷哼,華絮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地扒開被子一角,卻正好對上男人如獵鷹般銳利的黑眸,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又再度蒙上。
“那個……嗨,言總,您好!好久不見。”她伸出頭去,乾笑着打招呼。
嘖嘖,這麼快就衣冠楚楚的穿着整齊了,咋跟昨晚那個兇猛得跟禽獸似的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裡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言成洛冷冷地勾起脣角,意味深長地說:“的確好久不見了,華秘書。久到某人還特地發信息給我,說恨不得飛到我身邊,跟我在牀上一起瘋狂得翻滾呢!”
“呀!真的啊?言總您真是風流倜儻啊,竟然有那樣慧眼識英雄的人要對您投懷送抱呢!呵呵、呵呵呵——”
額滴神啊,她知道自己已經笑得假都不能再假了,爲毛他居然還把自己說得那些違心的話拿出來數叨數叨呢?
這廝八成上輩子就是個長舌婦,專門喜歡揭人瘡疤的!華絮在心裡碎碎念着,那些短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難道他眼瞎了嗎?
男人眯起眼睛,昨晚的種種歷歷在目,他還沒有跟她好好算一賬呢!
“啊!你幹什麼?痛死我了,放手!快放手啊!”頭皮猛地被扯起來,痛得她整個人都慣性地向上竄。
被子悄然滑落,只剩下白皙裡泛着點點紅印的肌膚……
微涼地感覺在身上蔓延,見男人正目光灼熱的盯着她,頓時面紅耳赤,單手捂住前胸,氣惱地低斥:“言成洛,人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你不要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好不好!”
“你能保證自己現在說的是人話嗎?荒謬!”言成洛一把鬆開她的頭髮,在她忍不住下落時,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你是白癡嗎!居然被兩個小混混跟上!”
“額……我也不知道,以爲當時躲開他們了。”華絮艱難地呼吸着,她看不懂面前的男人,此時此刻臉上爲什麼帶着那麼多怒氣,但是關於昨晚的事情,她光是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你以前都能在中哥的手下里順利逃走,居然無法應付兩個小混混,腦子是被驢給踢了嗎?還是說,之前你都是僥倖逃走,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嗯?!”
“我、我……我不想惹事,看到他們在‘魅影吧’裡做毒品交易,所以才藏起來的。誰知道他們竟然在外面等着我出去,還跟蹤我到了這裡……”
對於這一點,她也感到很奇怪,按說當時他們應該沒注意到自己的樣貌纔是。
言成洛倏然變了臉色,鬆開她的脖子,緊繃着臉坐在牀邊沉思。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旁邊桌子上的學生證,猛地想起來什麼,“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們撿到了我的學生證,所以才悄悄跟來的!”
言成洛卻沒留意到她後來說的話,只是不辨喜怒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咯!難不成我還騙你?我在回來的路上還找了找學生證,方便明天上學時用,結果翻了半天沒找到,還以爲落在學校裡了……”
“誰問你這個了,我問的是你親眼看見他們交易毒品了?在‘魅影吧’裡?”他緊緊地攥着拳頭,心頭的怒火強壓着不爆發出來。
“是、是啊。”華絮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試圖尋找自己的衣服,卻看見滿地狼藉,全都是她那破碎的衣服,最終無語地扶額。
話說這衣服可是她才穿了沒多久的,就這麼被撕壞了,真是過分,不知道掙錢有多難嗎?她爲了掙這份臥底錢,經常差點連命都給搭上了,她容易麼她?
見男人站起身來就要走,她連忙招手,“喂喂喂,能、能不能給我找身衣服先?吃幹抹淨就走人不太合適吧?”
言成洛回過頭來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我不介意像昨晚那兩個人一樣,最後再把你處理掉,免得聒噪!”
“額……”她縮了縮肩膀,低下頭小聲地嘀咕,“兇什麼兇,他們是混賬王八蛋,難道你也是嗎?”
回答她的,是“嘭”地關門聲,沉重而有力。
門外,言成洛拿過方江派人查來的證據,陰沉地冷笑,“按照老規矩,剁去四肢,扒皮去骨,讓他們在醃菜罈子裡好好地反省幾天,看看在我言成洛的場子裡交易毒品究竟對不對!”
“知道了洛哥。”方江應答,這樣用工業鹽浸入肌膚受傷的人身體裡,別說反省幾天,就算只是兩天,估計他們也沒命了。
然而,他們都深深地瞭解,洛哥的禁忌若是被觸犯了,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不過他有個埋在心裡很久的疑問,那個華絮一次又一次觸碰洛哥的底線,爲什麼還安然活到至今?
而且洛哥甚至爲了趕過來找她,連昨晚重要會議都改到第二天再開了……
“查出他們幕後的主使者了嗎?”言成洛繼續翻着,目光落在最後一欄的名字上,面色更加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