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城裡偶遇一味藥,我花了三千兩把它買了下來。”
“三千兩,這麼多啊。”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司馬翊依舊是一臉從容的樣子,三千兩又如何,只要他的小王妃高興,三萬兩都花得。
“那是一株墨蘭,它有十片葉子,一年就有一片,所以它長了一千年了。藥典裡說,墨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但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它可以作爲藥引治好你腿上的蠱毒,比我之前派人尋找的火荼草還珍貴。”蘇雨薇越說越高興,說道最後都不禁手舞足蹈起來。
聽到這裡司馬翊也驚訝的坐了起來,卻不小心用下巴磕到了蘇雨薇的額角上,處事不驚的他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一邊哄着蘇雨薇給她揉着額頭,一邊急忙詢問他的腿現在真的可以治好嗎?
得到蘇雨薇的連連肯定,司馬翊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在他心中的感覺是及其複雜的,畢竟自己已經中毒那麼多年,從小癱瘓,因爲這雙腿他受了多少屈辱和恥辱,忍受了多少痛苦的折磨,直到遇到蘇雨薇,他的病情纔有所好轉。
那時的她還是一襲男裝,卻害他心猿意馬,就連鶴唳居然都以爲他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
命運實則還是照顧他的,那段不被看好的婚姻,竟然讓他娶了他的小醫生,這一切就好像天意一樣。
“你可真是塊寶貝。”用額頭頂住她,溫熱的氣息糾纏着她的耳朵,蘇雨薇被他捉住,又是好一陣脣齒廝磨。
第二天早起,蘇雨薇幽幽轉醒,才發現自己像八爪魚一樣纏司馬翊身上。
不好意思的放開司馬翊,坐起身才發現司馬翊眼圈有些青,不由得出聲詢問:“你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話是問出去了,卻惹來司馬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昨晚兩人鬧着鬧着,蘇雨薇就睡着了,卻弄的他異常的亢奮,又被蘇雨薇纏在身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直到天快放明的時候才小憩了一會。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若不是自己毅力驚人,早就將這小丫頭片子吃幹抹淨,嚼碎了嚥到肚子了,那還容得她如此猖狂。
兩人用過早飯,司馬翊說處理了幾個密函之後便說沒事做纏着蘇雨薇。看她收拾解毒要用的東西,卻被她嫌棄礙手礙腳的。
還缺幾味藥材,蘇雨薇說要親自去藥房挑,司馬翊便尾隨其後,就像甩不掉的尾巴似的。
熬藥的時候,蘇雨薇說無趣,要看司馬翊坐着舞劍,司馬翊拗不過她只好舞給她看,就在蘇雨薇看的入神的時候,劍卻一下掉到了地上。
看到司馬翊痛苦的縮成一團,蘇雨薇急忙跑了過去,拉住他的手一把脈,才知道是毒發了,這還沒到十五呢……
“翊哥哥,是我不好,我不敢讓你舞劍給我看的。”蘇雨薇急出了眼淚,又手忙腳亂的找鶴唳幫忙把司馬翊擡到牀上。
“不……不礙事。”看司馬翊擰成一團的眉頭,蘇雨薇就知道他是在承受着多麼大的痛苦,這麼多年以來,有多少個日夜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疼在郎身,痛在妾心。蘇雨薇現在才感覺到這句話是多麼的有分量。
抹了把眼淚,蘇雨薇吩咐素素去拿她的藥箱。別的事她可以不管不顧躲在司馬翊懷裡做他的小王妃,但是這件事,除了師父和大師兄,只有她能救得了司馬翊了。
褪去司馬翊的衣服,她平靜的看着這具線條分明的俊美身體,這人是她的夫君,現在她要救他。
眼神漸漸變得冷靜,蘇雨薇拿起兩根銀針分別紮在司馬翊的兩隻手掌中心,然後是膝蓋處,小腹處。
司馬翊感覺從針扎的地方,有一股暖流散開,涌到四肢百骸,疼痛減輕了不少,眉心也漸漸舒展開來。
還是老方法,蘇雨薇叫來鶴唳,讓他給司馬翊渡着真氣。
蘇雨薇按摩着司馬翊的腿,一邊舒緩着他僵硬的肌肉,一邊尋找着蟲母的去向。一直摸索到大腿根,蘇雨薇還沒發現蟲母的藏身之處。
在小腹兩處施針之後,蘇雨薇心無雜念的摸上了司馬翊的腹部,果然,在左側有個不安的突起,想不到她已經跑到這裡來了。
蟲母會向着心脈一直移動,這段時間她竟然已經到了司馬翊的小腹處,將手指按着蟲母身上,感覺司馬翊的抽氣聲。
通過施針還有按摩推拿,蘇雨薇漸漸又把蟲母逼回了大腿上,最後讓蟲母停留在膝蓋那裡,現在還不是從司馬翊身體中取出蟲母的最佳時機。
他們還有慢慢等上十天,想想就感覺,這十天會像在火上烤油裡炸一樣煎熬。
喂司馬翊吃了一顆藥丸之後,蘇雨薇安慰的吻上了他的薄脣。
“翊哥哥,只要再等十天,我一定會醫好你的腿。”
司馬翊輕輕迴應,卻感到了她流到嘴邊的淚水,“傻丫頭……”喃喃一聲,便將懷中的蘇雨薇抱得更加的緊了。
這十天過的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中間司馬翊毒發過幾次,但都被蘇雨薇抑制住了,最後三天,司馬翊幾乎一直都是在昏睡中度過的。
而蘇雨薇在司馬翊醒着的時候就陪他說說話,等他睡着就去看書熬藥,幾天功夫消瘦了不少,看的鶴唳素素等人都是乾着急卻感覺幫不上什麼忙似的。
今天終於到了月圓之夜,司馬翊昏死過去了一般,但卻滿頭大汗,素素一直換水擦拭着他的額頭,給他降溫。
蘇雨薇最終從藥房走了出來,拿着三顆藥丸,這三顆藥丸是她費勁心思在十天之內趕製出來的,除了那隻千年墨蘭還有衆多名貴藥材,兩顆黑色一顆紅色。
將一顆黑色給司馬翊服下,蘇雨薇又在他的周身施針,感受到了蟲母的蠢蠢欲動,蘇雨薇封住了蟲母想要通往心脈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