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宴會後的意外

臨近傍晚宴會結束,賓客紛紛散去,一天的應酬令丞相及夫人深感乏累。他們坐在正廳裡喝茶休息。累的話都不想說一句。只是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喝着茶,享受着此刻的寧靜。突然有人稟報“老爺,夫人,不好了,二姑娘忽起高燒,面色蠟黃,呼吸困難了。”“快請太醫”夫人大聲喊道。

隨後夫婦二人來到女兒閨房。夫人一把從乳母懷中抱回王芩,命人熬藥, 打水拿毛巾退燒,等待太醫來救治。夫人看着懷裡的女兒大口呼着氣,滿臉緊皺成了一團,臉上由蠟黃一點點變蒼白,呼吸越來越弱。夫人臉色大變,哭着喊道“太醫還沒到嗎,我的孩子等他救命呀”。王韜大喊“快去催!”

大門外小廝與太醫一路快跑至丞相府中,直接來到王芩閨房。進門見丞相剛要行禮,王韜一把抻起太醫說道“無需多禮,快救我女兒。”太醫抱過王芩平放在牀上,伸手把脈,施針救治。面露難色,輕輕搖頭。王韜夫婦同聲問道:“我兒怎麼樣了?太醫忙起身說道“丞相大人,請恕屬下無能,姑娘天命以至,無力迴天了。””夫人聽罷摔倒在地,大聲哭道:“我的孩子呀”。只見王芩臉上變得平坦了,臉色慘白。呼吸一聲聲的消失。夫人爬到牀邊抱起孩子,眼淚直流“孩子,是爲娘沒有保護好你呀”。頓時屋內屋外哭聲一片。王韜強忍淚水對太醫說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太醫俯身搖了搖頭,沉默不語。王韜心想,孩子再次早夭,夫人必然是撐不住的,近一年來夫人身體大好,全因這個孩子的慰藉,若失去這個孩子,夫人身體就垮了。正在他沉思之時,夫人停止了大哭,抱着孩子向屋外走去,囡囡自語道“芩兒,芩兒.........”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衆人看此都心生憐憫,掩面痛哭。王韜緊隨其後傷心的叫着:“夫人,夫人.......”可是夫人還是自己往前走着,頭也不回。侍女僕人也不敢勸阻。突然應聲倒地。王韜及時一把抱住夫人,孩子還在她懷裡緊抱着。“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太醫!救我夫人!”一天之中大喜大悲,福過禍生,任男子也承受不了。何況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視子如命的母親。

也許是上天可憐這個女人,或是被她的慈母行爲感動了。懷中的孩子突然大哭了起來。王韜一把抱起夫人,乳母抱起孩子進屋施救。太醫用銀針刺入夫人人中穴,急救夫人。又去給王芩把脈,面露喜色道:“丞相大人,姑娘脈相平和了,轉危爲安矣,繼續服藥即可。”夫人初醒聽到太醫話,喜極而泣。

一切都回復了平靜,這一天讓王韜感覺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縱是在朝中明槍暗劍,他都沒那麼怕過。他與夫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家族聯姻,但他們確是真心相愛,一起經歷風雨數十載。他的愛深沉而內斂,他愛夫人,夫人亦對他如此。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伉儷情深。經此一事,他深知小女兒的重要性,他不想失去愛妻,所以愛屋及烏。他也會更愛護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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