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沫被君夙天帶進了8層的其中一間房間,五星級的酒店,客房自然是豪華氣派。
楊沫看着君夙天關上了房間的門,走到了一張沙發上坐下,然後扯開了軍裝最上端的三顆鈕釦。
“說吧,我很想知道,當年你突然一聲不吭地人間消失,到底是爲了什麼?”
爲了生孩子!當然,這話楊沫只敢在心底說,可不敢當着君夙天的面說出來,於是嘴巴里說的是,“不爲什麼,不想再呆在學校裡而已。”
“不想?”他盯着她。
她迎上了他的眸光,淡淡地道,“天懾學院,也許適合你們這種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可是卻不適合我。”想要在學校裡生存下去,需要的是依附他人,不管是依附於他,還是依附着周曉彥。
“當年你離開的時候,有人幫你嗎?”君夙天又問道。
楊沫的心一顫。當年,幫她的人是汪藝斂,可是這個秘密,她只會埋藏在心底,“沒有。”她用着很肯定的語氣回答道。
鳳眸微微眯起,他的視線牢牢地盯着她,冰冷的氣息,又在他眼中瀰漫着,突然,他就像是怒極反笑似的,輕笑一聲道,“我很想知道,你這麼想掩護的人到底是誰?”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可是臉上依然維持着平靜的表情,“我沒有要掩護誰,當年我離開學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幫我。”
他知道她在說謊,如果沒有幫忙的話,這麼可能會讓君家搜找起來,看似有很多線索,但是真正找着,卻又發現這些線索毫無用處。
慢慢地站起身子,他走到了她的跟前,手指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頰,微涼的觸感,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你最好別讓我發現那個人,否則的話……”
“君夙天!”楊沫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如果作爲就別重逢的人,你要找我聊一下,可以!但是我不是你的犯人!就算當年真的有人幫我離開,那麼又怎麼樣!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做什麼,也根本不需要獲得你的同意吧。”
換言之,和他根本就沒關係!
他的面色倏然地變得難看了起來,這個女人,他想了她七年,恨了她七年,可是現在,她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地,急着和他撇清關係。
獨立麼……
她是獨立的,那麼他呢?!每每滿月的時候,每每痛不欲生的時候,他用着對她的恨,一次次地支撐着自己活下去!
活下去!只爲了重新見到她,只爲了想要問問她——“那麼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當年,你可以那麼幹脆的離開,甚至連隻字片語都沒有給我留下?”
這個問題,在他心中反反覆覆地問過無數次,每一次,他都會得出不同的答案。想從她的口中聽到答案,想了太久了!
楊沫緊抿着嘴脣,他的手指,還貼着她的臉頰,讓她在在感受着他的那份涼意。
不是沒有任何的隻字片語,在離開前,她和寶寶一起去向他道別過,只是他不曾知道而已。那時候她和他的關係已經降至了冰點,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我們那時候已經分手了,你覺得我離開還應該像你說明什麼嗎?”楊沫回道。
她的眸光是冷靜的,她的口氣也是冷靜的,可是這份冷靜,卻讓他覺得無比的刺眼,“楊沫,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麼?”
“前男友吧。”當這個答案脫口而出後,楊沫有些後悔了。
因爲君夙天眼中的冰冷,明顯像是被火焰點燃了一般,徹底的變了樣。他的身上充滿着一種危險的氣息,遠比之前更甚,而她本能地往後退着,他卻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拉向了自己的懷中,低下頭,脣猛然地搠住了她的嘴脣。
久違的柔嫩,就像是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一下子點燃着他身體中所有的yu望。他的脣,近乎貪婪地吻着她,雙手緊緊地箍住着她的身子。
縱然,見面之後,她說了那麼多可惡的話,刺痛着他的神經。可是……真的找到她了!現在的她,就在他的懷中,活生生的存在着。
身體是如此的契合,他如同快要溺水的人一樣,不斷地深入着她的口,奪取着她口中的一切。她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強烈的吻,不斷地喚醒着她回憶中的一幕幕。
每次他生氣發脾氣的時候,都會這樣吻着她,就好像是要宣示着所有權似的。
“唔……你先放開……唔嗯……君……”楊沫費力地道,想要說話,可是他的舌在她的口中肆意地攪動着,隨着她口的張合,晶瑩的唾液順着脣角不斷地溢出。
她的身體有些發軟,根本就無力地推開他。
“沫……沫……”良久,他終於鬆開了她的脣,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喃喃着。
她有些恍惚,還記得以前,他總喜歡這樣呢喃地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然而,下一刻,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打橫抱上了牀,她肩膀上揹着的小拎包被撥到了牀邊,他壓在她的身上,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處,呼吸噴灑在她的頸上、肩上。
“君夙天,你……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楊沫努力地拉回神智,對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道。
“你以爲我還會聽你的麼?”他低喃着,雙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扯開了她外套的扣子,而他的脣在她的頸子上,不斷地啃咬着,帶着一種懲罰性,“沫,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原諒的……”
她不會知道,她的離開,讓他絕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魚,生生在窒息中接近着死亡。
頸子上,帶着一種刺痛感。楊沫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此刻也泛起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君夙天,你憑什麼說不原諒,我和你之間,根本就互不相欠。”只除了孩子之外。
“憑什麼?”他慢慢地擡起頭,雙手撐着牀面。他的脣豔紅豔紅的,鳳眸之中,卻是一種濃濃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