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即使她的眼睛是閉着的,可是她依然能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在緊緊地盯着她,就像是緊緊盯着獵物的猛獸。
楊沫的舌尖退出了君夙天的口中,柔嫩的脣瓣親吻着他的臉頰、下顎,然後一點點地遊移到了他的脖頸上,感覺到了他的喉結在滑動着。
她熟悉他的身體,正如他熟悉她的那樣。舌尖輕輕地舔過喉結,她頓時感覺到他的身子震了震,喉結滑動地更加厲害了。
君夙天的呼吸變得有些繁亂了,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涌向着某處。唯有死死咬着脣,藉助着一絲痛感,才能拉回理智。
當楊沫像那天在酒店裡所做的一樣,在君夙天的臉上、頸上、鎖骨上不斷地親吻完後,她的臉上,已經是緋紅一片了。
重新擡起頭,她睜開着眼睛,雙手鬆開了一直被她抓着的肩章,微微地喘着氣望向他,“這樣,你可以考慮了嗎?”
漆黑的鳳眸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人兒,君夙天緩緩的開啓雙脣道,“我已經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她屏息,等待着他說出口的回答,明知道也許只是自己的一種奢望,可是卻還是情不自禁地希望他可以答應。
他慢慢地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她,她的臉上,有着明顯的緊張,眼神中,有着期盼和渴望。
當年,他也曾這樣地緊張過,這樣地期盼和渴望過,希望她可以原諒他,希望她可以再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卻始終不肯答應。而現在……“你的要求,我拒絕。”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着。
被人拒絕的滋味,他也要她好好的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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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風水輪流轉一樣,當年,她拒絕了他,而現在,他也拒絕了她。
在回國後,楊沫最先聯繫的人其實是慕風風。慕風風可以說是見證了楊沫的愛情從開始到結束的過程。當楊沫躺在產房裡的時候,產房外,除了楊母外,便是慕風風了。
對於這個朋友,楊沫是珍惜。在她剛生下小澤,生活最艱難的時候,是慕風風毫不計較地幫助她度過着難關,甚至當楊沫最後決定搬到S市定居的時候,慕風風義無反顧地辭去了一個很不錯的工作,也跟着來了S市,美其名曰,方便聯絡感情。
甚至爲了這個,還和蕭林大吵了一架。蕭林就常常感嘆,說慕風風把楊沫這個朋友看得比他這個老公還重。
當慕風風從楊沫口中知道了好友已經和君夙天見着面了,甚至君夙天還知道了君寧澤的存在是,手一抖,差點硬生生地摔碎一隻瓷杯。
“那……君夙天有什麼反應?”慕風風緊張地問道。
“可能是要爭孩子的撫養權。”楊沫頭痛地揉了揉額角,昨天一個晚上,她都沒有睡好,反覆地想着這事兒。原本想着今天去諮詢下律師,可是轉念一想,就算諮詢了又怎麼樣,真地上法院的話,能打贏官司嗎?
慕風風沉吟了片刻後道,“沫沫,那你有沒有想過和君夙天重新在一起?”
“你覺得這還有可能嗎?”楊沫苦笑了一下道,現在的君夙天,只怕是恨死她了。
“怎麼不可能。”慕風風道,“這些年,我知道你刻意不去看有關他的任何新聞,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對你提起。不過就我所知,他還沒有結婚,甚至這些年,連個什麼緋聞女友都沒有。”
“所以你是想說,他這些年,都是在等着我出現嗎?”楊沫道。
慕風風點了點頭,她的確是有這種想法,“不然憑君夙天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也不至於還會單身。”頓了一頓,她又道,“如果你和他重新在一起的話,那也就用不着爭什麼撫養權了。”
楊沫嘆了口氣,重新在一起嗎?如果當年她有答應他的話,那麼現在是不是就會完全不一樣。
可是,會幸福嗎?以前,她做不到唯一隻愛,而現在,恐怕更加做不到!
慕風風和楊沫相交多年,看着好友的表情,便知道她在顧慮着什麼了。“沫沫,其實你也還愛着君夙天吧,不然這麼多年,你也不會只守着小澤了。”縱然以前曾有人給楊沫介紹對象,最後都會被她以各種藉口回絕。
楊沫一窒,又聽到好友道,“當年不適合,不代表現在不適合。”
慕風風的話,讓楊沫怔忡着,而另一邊,君寧澤則在一小,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當然,事情的起因是君寧澤小盆友因爲昨天見到了父親,很是高興,於是中午午休的時候,和他在班裡的好朋友康天天分享着他的喜悅,告訴康天天,他找到爸爸了。
康天天是個好孩子,很爲君寧澤高興,同時也提出了他的擔憂,“那你爸爸以後還會迷路嗎?”
君寧澤回答道,“爸爸記得家裡的門牌號碼,而且我有爸爸的手機號碼,下次爸爸再迷路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我。”他的零用錢已經攢了78塊了,他覺得打出租車應該是足夠用了。
話說,當君寧澤看到君夙天的手機是智能手機的時候,特口水,只是上面在發現裡面幾乎沒什麼遊戲後,有很是同情,覺得這樣的智能機,和他的手機也沒啥區別了。
君寧澤覺得,自己以後還是有義務告訴爸爸,手機可以下好多遊戲玩的這一事實。
總之,君寧澤在很HPAAY像好朋友講述着自己見到爸爸的這一個事實,當然,他沒好意思告訴康天天,他的爸爸不會猜謎語,也木有必殺技打不了怪獸。
“你爸爸長什麼樣子,和你像嗎?”康天天好奇道。
小孩子其實對於像不像的定義,和大人是不一樣的,君寧澤只能道,“媽咪說我和爸爸很像的。”所以那個人一定就是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