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提着袋子恭恭敬敬地走到景如歌面前,將袋子遞過去給她,“小姐,這件事情是我們店員不對,我向您賠禮,這點小小心意,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景如歌柳眉挑起,這總共加起來要幾百萬,如果就這麼白白沒了,白玲的臉色會有多好看
“我們歌歌從來不穿殘次品。”她正準備接過,卻聽見唐靳言夾雜着冷意的聲音傳來,愣了一愣。
這是不接受的節奏嗎
等等
他剛剛喊她什麼歌歌
景如歌心頭好像被重物猛然一擊了一般,震的她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沉浸在了那兩個字的稱呼中。
她有多久沒有聽到過唐靳言稱呼她爲“歌歌”了
是兩年了,還是更久
久到她都快忘記,他曾經總是用無奈又溫和的語氣喚她歌歌,雖然滿臉不耐煩,卻每次都會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眼眶驀地有些泛紅,感覺到鼻尖有些酸澀,景如歌立刻抿緊了脣,將心底那份最深的感情掩藏起來,不敢被他發現。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她喜歡他,喜歡了整整九年,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只是她卻沒有忘記,他喜歡的人,不是她,也永遠不可能是她。
正因爲如此,景如歌才能這麼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然微笑。
店長倒也是個人精,立刻下去換了一件更昂貴沒有絲毫瑕疵的衣服,遞到了景如歌手裡,連聲道歉。
雖然損失了幾百萬,可如果真的把帝少得罪了,那就不單單只是幾百萬的損失了。
更何況,她們哪裡能想得到,這麼一個年輕女孩,會是帝少的什麼人,結果看走眼不說,還污衊了她
景如歌接過袋子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低着聲音,對店長說道:“告訴白玲,如果她下次還敢打着景家的名義亂來,我不會放過她。”
“是,是。”店長連聲應着,看着眼前這個明明很年輕的女孩,身上的氣勢卻讓人不敢低估。
景如歌的聲音很低,可是唐靳言還是聽見了,看見她威脅店長的模樣,薄脣輕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回到車上,景如歌纔想起沒有換衣服,剛要提着衣服去那家店換上再走,就又被唐靳言拉住了手腕,“去後面換。”
後面
景如歌看了看車座後面,再看看唐靳言,彎腰爬到了後面去,車窗有防偷窺膜,所以外面是看不見裡面的。
只是
“你千萬不要轉頭”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景如歌才縮在車座後面,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了下來,換上乾淨的衣服。
整個過程她都是紅着臉的,好在唐靳言很君子,真的沒有偷看她,很專心地看着前面的路。
唐靳言是沒有刻意去看她,卻並不代表他什麼都沒看到。
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眸光也越發的幽暗深邃,透出一抹炙熱得危險的暗流,仍舊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前面,定了定心神。
景如歌換好衣服,看着身上這件白色貼身的及膝長裙,以及胸前點綴得當的蕾絲邊,總覺得還是緊了一些。
從後面爬到前面,景如歌將裙襬往下拉了拉,深怕走光,誰知道真的一拉,上面就下來了一些,露出一片白皙細膩的肌膚,隱隱能夠看見下面黑色蕾絲的內衣。
一黑一白,強烈的視覺衝擊下給人一種驚豔的美感,彷彿一場視覺盛宴。
景如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坐在位置上,拉好安全帶。
想想她今天也是賺了,坑了白玲幾百萬,恐怕她要心痛死。
“那家店是白玲的店,我們這麼坑走了她幾百萬,她會不會找上門來”景如歌轉過頭,看着唐靳言問道。
白玲這個女人很小氣,從來只對自己大方,仗着蕭正在景氏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端着一副景家夫人的姿態,頤指氣使。
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她的媽媽,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蕭正她白玲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
原來這個世界上,信任太少,背叛太多,哪怕前一秒還和你同牀共枕耳鬢廝磨的人,也有可能將你送上絕路。
而她媽媽在精神病院的事情,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多數人都以爲她媽媽已經去世了。
“她不敢。”正好碰上一個紅燈,唐靳言停下車,嗓音清淡地回了一句。
忽然想到了什麼,景如歌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轉,有些賊兮兮的,“你該不會早就知道那家店是白玲開的所以纔會”
坑了她幾百萬不說,還讓她連找上門都不敢,按照白玲的性格,估摸就要來找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
“便宜她了。”唐靳言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了一口,狹眸半眯。
帥
景如歌在心裡給他比了個讚的手勢,心情也好了很多,看見白玲惹上唐靳言倒黴的樣子,她心甚慰。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淋了雨的緣故,景如歌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靠着車座,眼眸半睜,一副隨時都要睡着的樣子。
綠燈亮起,唐靳言發動引擎,把車開走,目光觸及到放在車上的一張某飯店金卡上面,薄脣掀起:“明天下午五點,有沒有時間”
“嗯”景如歌睜着迷迷糊糊的眼眸,極力打起精神思考着,明天她的時間好像挺空的,然後點點頭,“有。”
“那就明天下午五點,金御飯店,竹雅軒包廂,我等你。”思考片刻,唐靳言才緩聲說着,正要繼續,卻看見景如歌已經睡着了,小腦袋歪着,一副要倒下去的樣子。
從後面拿來一個抱枕,給她墊在了腦袋後面,這樣舒服一些。
唐靳言才溫溫淡笑,如同濃墨暈染的眉眼愈發俊美逼人,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眩目感。
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也曾經這麼約過一個女孩,只是可惜,一直到最後,她也沒有來赴約。
後來才知道,那個女孩不來赴約不是因爲設想中的沒有時間或是路上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