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導,我需要一個理由,換掉我的理由。”景如歌抿緊了粉脣,明眸中一片韌色,“如果只是因爲我生病的原因就換掉我,會不會太牽強了?更何況,我會出事,劇組好像也脫不了關係。”
如果只是因爲這樣就換掉她,那麼這個劇組就算製作再大,給她的角色再好,她也不會繼續待下去了。
隨隨便便就換掉主演,而她這個當時破現在才知道,這叫什麼事?
更何況,她已經拍攝了幾場了,方導對此也很滿意也是她知道的。
突然就把她的角色和景瑜的對換了,說沒有任何內情,她都不會相信。
方導看了看四周,嘆了口氣,然後纔對景如歌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實話告訴你了吧,景瑜背後有個大靠山,這次會換掉你,也和這個大靠山有關係。”
因爲不確定沐歌是不是認識帝少,所以方導纔沒有明說那個人是帝少。
景如歌白皙的小臉上一片恍然,她在這個圈子裡見識過的東西並不算少。
潛規則更是多見。
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會被一個連是誰都不知道所謂的大靠山,給換掉了角色。
說來也是諷刺。
景瑜背後的人……是蕭正麼?
原以爲衝上了一線演員的行列,一切就會順利一些,沒想到,阻礙還是這麼多,而她……更加不能停下前進的腳步!
“方導,我會好好演的。”深吸一口氣,景如歌鎮定地開口說道。
“真的?”方導狐疑地看了景如歌一眼,見她神色堅定就沒有多想,對她多了幾分欣賞。
換作別的演員,恐怕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可景如歌……卻還能堅持。
說明她並不是那種急功近利的人,不會爲了角色,就忘記了自己的職業素養。
“你也別擔心,上面下來命令把這部劇改成了周播制度,明晚開始首播,我們會根據人氣來增加你的戲份。”方導提景如歌印象越來越好,就對她多說了幾句。
“而且,這個女二的戲份,並不比女主角的少,而且還是更爲重要的一個人物,叫傾城,是蒲月王爺的救命恩人,只不過太沉迷於醫術,和蒲月王爺錯過了……”
景如歌在一旁認真地聽着,一邊在心裡記下,比起白祺,傾城這個名字倒是很符合這部劇的形象了。
雖然,女主角還是白祺。
她也很喜歡那個瀟灑不羈,爲了復仇隱忍倔強的白祺。
只是可惜了。
沒過多久,簡末也到了劇組,看見景如歌俏臉微沉地坐在休息椅上,有些愧疚地走過去,“歌歌……”
景如歌擡起頭,看見是簡末,露出一抹笑容來,“來了。”
“你都知道了?角色會換掉的事情……我本來想和你說的,因爲你還病着怕你多想就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把這個女二角色推掉……”簡末絞着手指,一邊向景如歌解釋着。
她已經準備把這個女二角色給景如歌推了。
她現在處在上升期,應該接更好的角色,衝擊今年的百花獎,而不是去演一個女二。
“我已經同意演了,別擔心。”景如歌搖搖頭,看起來有些無所謂,目光炯炯地看着手中的劇本,“而且我發現,這個傾城的角色,很有挑戰性。”
傾城這個人物性格本來就很突出,沉迷醫術差點把自家給燒掉,是個十足的醫癡,她在蒲月的生命裡,起着契機的作用。
只可惜,最後蒲月還是愛上了活潑生動,瀟灑不羈的白祺,傾城最後爲蒲月進宮,以身試險,毒死了當今皇帝,成了人人口中禍國妖女。
景如歌覺得,這個角色,風景來演再何時不過了,傾城一笑,媚惑衆生。
“你是不是瘋了?居然答應了?!你別是忘記了你今年還要衝擊百花獎吧?”簡末看着景如歌,睜大了眼睛。
“我沒開玩笑,而且是深思熟慮。”景如歌低頭看着劇本,翻了一頁,“景瑜背後的靠山我既然板不過,那景瑜我還板不過嗎?”
“什麼意思?”
“對付敵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讓她當着所有觀衆的面,輸給一個女二。”景如歌微微一笑,自信的氣質散發而出,奪目極了。
簡末看着景如歌那抹絢麗的笑,微微點頭,她既然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只不過景瑜……
“沐美人,這次你就算不想對付景瑜也不行了,你知道,上次你會中毒,是因爲什麼嗎?”
聽到自己中毒的事情,景如歌轉過頭,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已經查出來你吃的包子和水裡都被下了兩種毒,單吃沒有事,混合到一起就……”簡末比了個割脖的手勢,“還好你那天吃的少,不然就沒有真的好的運氣了。”
“這件事你怎麼早沒有告訴我?”
她還一直以爲是因爲自己吃了那個髒的包子的原因,簡末也沒有跟她說是因爲中毒,所以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險惡的手段。
兩種毒混合起來纔會發生反應,單種是絕對查不出什麼的,就算想防患於未然,也沒有那麼容易。
那人真是狠毒的心思。
簡末臉上劃過一抹心虛,然後才道:“不是後來忘記了嗎?而且劇組也還在查,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和景瑜脫不了關係。”
“你怎麼知道的?”
“我問你,你中毒,這件事情的直接受益人是誰?”
景如歌抿了抿脣,擡頭看着場中又ng了一次向大家道歉的景瑜,“是她!”
她出事,劇組也是願意等她康復的,可是,景瑜卻突然頂替了她,她的背後真的有靠山的話,爲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搬出來?
反而在這個時候纔出手?
或者說,她是想一箭雙鵰,除掉她,拿到角色,還不被懷疑。
景如歌原以爲,景瑜只是任性了些,做事不經過大腦一些,不會有什麼害人的心思,卻沒有想到,她的心思比她想得還要狠毒!
“歌歌,你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天生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