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第一次見到凌洋,景如歌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確,雖然……說不出具體哪裡奇怪。
“我知道。”簡末腦袋裡亂亂來,像是喪失了疲勞能力一樣,滿腦子都是凌洋對她好,體貼她的畫面。
只是他的怪異舉動,還是讓簡末心裡說不出的不舒服。
拍攝快要結束的時候,景如歌收到了唐靳言的短信,“什麼時候結束?”
“還有半個小時,怎麼了?”
“半小時後我去接你。”
景如歌抱着手機看着他發來的短信,逐字逐字看了一遍,小臉上忍不住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來,就連身上的冷意,都沒有那麼明顯了。
景瑜最見不得沐歌開心的樣子,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有什麼好得意的,唐靳言有景如歌,根本不可能會接受一個沐歌,說不定,只是拿她消遣而已。
景如歌也不在意景瑜的舉動,細細尋思着唐靳言這幾天的舉動。
對她,自然是好的沒話說,幾乎每天都會準時準點下班,陪她一起吃晚餐,睡覺前還會給她透露青杉傳媒內部的事情,讓她有所準備。
雖然一切看起來很平常,可是景如歌能夠感覺的到,唐靳言是真心對她好的。
就好像……小時候的糖糖。
難道說,唐靳言喜歡上她了?!
這個想法剛剛而現在景如歌的腦海中,景如歌就立刻搖搖頭,怎麼會呢?他明明承認過,是把她當妹妹。
所以對她好,很有可能就是因爲這點。
她究竟在妄想些什麼?唐靳言喜歡了景瑜那麼多年,她又不是眼瞎看不見,怎麼還在奢求呢?
拍攝結束後,景如歌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等唐靳言。
天空飄落着冰冷的雪花,路面上也鋪着一層厚厚的積雪,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十二月的傾城,更冷。
就連風都好像帶着利刺,一吹過,臉皮好像都裂開了一般難受。
景如歌站在雪地裡,雪花落在她的帽子還有雙肩上,輕輕呵出一口氣,彷彿都能結成冰。
沒過多久,唐靳言的車便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剛坐好,小手就被唐靳言抓住了,只聽見他低沉的呵斥聲傳來,“這麼冷也不知道躲一躲雪?”
“嘻嘻,我怕你找不到我。”景如歌吐了吐舌頭,鼻尖通紅,身子都忍不住發顫。
唐靳言的眸底掠過一抹心疼的色彩,溫熱的大手包裹着她冷冰冰的小手,眉宇輕皺了下,把車內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又從後座拿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
“好多了。”景如歌呼出一口冷氣,只覺得冰冷的小手在不斷回溫,他的手心乾燥而且溫暖,和她的小手十分契合。
見她緩和過來,唐靳言才發動車子引擎,離開了這裡。
車內很暖,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紫薰香,景如歌斜靠着車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唐靳言本來看她臉色不太好看,想帶她去醫院看看,可是見她睡着了,只好作罷,開車回了錦繡苑。
將她抱上樓,給她洗了澡,她都沒有醒來,睡得很死。
唐靳言有些哭笑不得,是誰昨晚一直纏着他讓他給她說青杉的事情?
現在卻睡得這麼死。
唐靳言也沒有將她弄醒,給她掖好被子,就看到桌上的手機叮咚了一聲。
拿起來一看,是唐爺爺發來的短信消息。
【世界這麼大,老頭子我想去外面看看。】
頓時脣角輕扯了下,正準備把手機放回去,接着又進來了一條消息,【你要麼帶老頭子我和小歌兒一起去,要麼我趁你不在讓小歌兒帶老頭子去,你自己選。】
唐靳言微微揚眉,裝不下去了?
思考片刻,唐靳言纔回復了幾個字,【要去你自己去。】然後把手機關機了。
唐爺爺氣個半死,他讓人訂好了票一切都準備好了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孫子!
把老婆惹生氣了,還得他爺爺來想辦法複合他們的感情,有這麼當孫子的?!
他老頭子不管,這次是綁,也要把他們給綁過去!
……
景如歌和簡末是早上的時候去的醫院,卻沒想到會碰上來醫院看白玲的景瑜。
白玲也快生產了,蕭正不放心她和一個老人在家,所以把她送進了醫院,請了最好的看護看着她。
如果她能夠爭氣生下一個兒子,那麼景氏的股份,就有希望了。
景瑜平日如果看到景如歌,一定會過來冷嘲熱諷幾句,可是這次她明明看見景如歌了,卻沒有過來,而是很匆忙地離開了。
“奇怪了,她居然沒來膈應你,太陽從南邊升起了不成?”簡末看見景瑜離開,嘖了一聲說道。
景如歌覺得有些不對勁,低聲對簡末說道,“你去看看她做什麼去了。”
“沒問題。只是,你一個人可以嗎?”簡末有些不放心景如歌。
“沒事的,只是做個血檢而已。”景如歌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簡末這才放心離開,跟上了景瑜。
排隊沒多久,很快就到了景如歌了。
只不過結果最快也要到明天才知道,景如歌抽完血之後,就給簡末打了電話。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簡末才氣喘吁吁地從跑到景如歌面前,扶着景如歌的手,險些就站不住了。
“剛剛我看見幾個醫生從白玲的病房裡出來,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而且景瑜還一直在質問白玲,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把白玲和景瑜的神態語氣都模仿的很像,讓人想笑。
“白玲的情況具體怎麼樣?”景如歌扶着她,一邊替她順氣,一邊問。
“不清楚,裡面隔音效果不錯,如果不是景瑜聲音失控了,我一句話都聽不到。你感覺出哪裡奇怪沒有?”
景如歌搖搖頭,景瑜過激的反應,還有那些醫生的反應,難道白玲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問題?
畢竟白玲現在手中唯一的籌碼,就是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