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時候真的找來了唐靳言和記者,她的謊言,還站得住腳嗎?
大伯顯而易見的!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坑我,靳言最討厭的就是媒體,如果我這麼做,一定會引起他的反感!”景瑜連忙端正好自己的態度,做出一副滴水不漏的樣子來。
可是她在景如歌的眼中,早就漏洞百出了。
就這麼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看得景瑜心裡一陣發慌,卻篤定了景如歌不知道事情真相,所以不見半點慌亂。
“沒關係,如果你不願意出面,我可以打電話讓唐靳言和媒體過來,像是媒體這樣的搞事機構,應該最喜歡這種新聞吧?”景如歌只是淡淡地笑着,不緊不慢地說道。
一邊說,還一邊從包裡拿出了手機來。
“等等!”景瑜立刻制止住了景如歌的舉動,生怕她真的給她打電話,有些被景如歌這無關痛癢的態度給惹惱了,“你就這麼不怕外人知道你是三兒嗎?”
真是該死,這招什麼時候居然對景如歌沒用了?!
她不是很喜歡唐靳言嗎?居然不會被她迷惑了!!
聞言,景如歌掙脫開景瑜的手,退後了一步,勾脣看着她,然後按下了唐靳言的號碼,將手機放置耳邊。
“誰是三兒,我想很快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話音剛落,景如歌便看見景瑜的臉色乍然就變了,想也不想地衝了上來要拍掉景如歌手中的手機,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爲讓景如歌心中一沉。
果然是真的。
曾經的一切,都是景瑜爲了不讓她給唐靳言告白,做出的假象而已。
脣角牽出一抹冷然的笑來,景如歌淡淡地看着景瑜,那雙如炬的雙眸彷彿能看穿人的內心,將她內心最陰暗的地方,看得通透清楚。
景瑜這時才發現,景如歌已經知道了!
臉色大變的同時,甚至忘記了去阻止景如歌給唐靳言打電話的舉動,既然已經被她知道了,那麼剛剛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一想到這裡,景瑜就覺得一種恥辱的感覺襲遍了全身上下,比起在頒獎典禮上出醜的那一刻,更讓她覺得無法忍受。
她從小就喜歡和景如歌攀比,論身世,論容貌,她比不過景如歌,所以她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原以爲,她是穩贏的,因爲她瞭解景如歌,如果她認定了唐靳言是她的男朋友,他們本會在一起,她就絕對不可能做出搶人男人這種事情。
因此她纔會這麼有恃無恐,憑的不是別的,就是景如歌喜歡唐靳言的那份感情。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可是呢,到頭來,景如歌還是知道了……
“景瑜,我很好奇。”景如歌看着景瑜驚愕的樣子,緩緩道,“你得有多無恥,才能拿着唐靳言給我的東西在我面前對我炫耀?你得有多犯賤,才能硬生生將明明不是喜歡你的唐靳言,說成你們兩情相悅?
“被你欺騙這麼多年,是我笨,但是,你憑什麼覺得,我和唐靳言這輩子,就一定會因爲你的謊言錯過?”
“從你進入景家開始,我貌似就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小時候你喜歡從我手裡搶東西,爲了顧忌你的想法,每次我都會讓媽媽買兩份,一份給你。”
“甚至我最喜歡的東西,你如果要,我不給你就會直接毀壞掉,就連我喜歡了那麼久的唐靳言,你也不肯放過是嗎?”
“請你記住,我景如歌從來不欠你什麼,之前會一直忍讓,是因爲覺得有愧於你,而不是因爲這點愧疚,你就可以胡作非爲,對我做出種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另外,白玲流產,景家不好的傳聞在傾城滿天飛,你的功勞最大吧?別忘了,就算你的身體裡沒有流着景家的血,你依然姓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再有下次,讓我知道你做出任何對景家不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顧念半點姐妹情誼,對你不客氣!”
最後一句話,景如歌一字一句,聲音清晰且凌厲,讓人不敢忽視了她身上的氣勢。
她和景瑜差不多高度,可是兩個人這樣對視的時候,很明顯就可以看出,景瑜在節節敗退。
她的眼中,滿是恨毒。
她就算欺騙了景如歌又怎樣?她就算搶了她的東西又怎樣?景如歌憑什麼這麼說她?!
很顯然,景瑜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覺得,景如歌沒有按照她想的,和唐靳言感情破裂,無依無靠,都是景如歌的錯,甚至沒有想過,她之所以會安好無損地在這裡,都是因爲景如歌心裡的顧念。
像是景瑜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想到別人,因爲他們眼裡,只有自己的利益。
所以在和白玲聯手對付景如歌的時候,她明知道景氏會受到波連,卻還是堅持實施了那個計劃,並且對景如歌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因爲,她就是不想讓景如歌好過。
可是當一切都不受她控制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竟是要輸了……
“景如歌,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半晌,景瑜纔開口,目光毫不掩飾的仇恨,直勾勾地盯着景如歌那張絕美精緻的臉蛋。
景如歌抿着脣,沒有回話。
“我最恨的就是你景家嫡女的身份!正是因爲如此,從小不管你有什麼,我都要有,因爲我也是景家的小姐,憑什麼你有的我不能有?還有唐靳言,我也喜歡他,我憑什麼讓給你?你自己蠢笨被我騙了這麼久,難不成還能怪我?”
“我喜歡唐靳言,正是因爲你也喜歡,我更要搶先一步,可是呢,他卻無動於衷。”說道這裡,景瑜的眼中有着一抹悲涼。
“憑什麼,就因爲你是景家小姐,所以你能得到別人用盡力氣都得不到的東西,如果你不是景家小姐,誰會看得到你?你以爲你憑什麼可以得到那麼多東西,包括唐靳言的喜歡?”
“一切,不過是因爲你生的好而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就算我要把景氏怎麼樣,你真的又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