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她曾經最要好的閨蜜,也是讓她覺得最珍惜,最愧疚的閨蜜,親手把她推下了湖,這個仇,周曼純非報不可。
靳家秘密基地。
外頭陽光正烈,像是夏天要即將到來一樣,空氣裡的悶熱讓人覺得很是窒息。
靳北森踏進秘密基地,眸色陰冷的和外面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裡頭,關押着林星妍。
周曼純出事的那一晚,靳北森就已經查到了這件事是何人所爲,他回去過別墅,三樓的那間房間,門已經被周曼純用斧子砸開,亂糟糟的抽屜和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都證明周曼純曾進來過這裡,當晚,靳北森就把所有關於林星妍的東西全都燒了,燒的片甲不留,就好像這個人從不曾出現在過他生命裡一樣。
“北森,你終於來了,他們……他們都瘋了,居然敢打我。”暗沉的房間裡,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地上忽然出現一雙蹭亮的男士皮鞋,林星妍渾身虛軟的被捆在十字架上,被人一天三頓的打着,她已經足足一星期沒見到過太陽了,這裡的人每天給她吃餿掉的飯菜,剛開始,林星妍根本就不肯吃,但是第三天的時候,她實在是餓得不行,她整個人的精神壓力都很大,感覺快要崩潰了。
“是我讓他們打的,你難道不該死嗎?”靳北森眸色陰鷙的朝着林星妍走去,說出口的話讓周遭的空氣都凝結了起來。
“北森,你說什麼呢?”林星妍捏着拳頭,用自己僅剩的最後一絲力氣,虛弱的說道,眸子裡帶着祈求的味道,讓人覺得她可憐極了。
“別在這裡給我裝傻。”靳北森忽然上前一步,面色森冷的一把擒住林星妍的下顎,指尖用力的快把她的下巴給捏碎了。
“你是說我把周曼純推下湖的事嗎?呵呵……那都是她活該啊,是她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幸福,北森,你愛的人不是我嗎?我纔是你的初戀啊,你怎麼能移情別戀呢?你忘了自己曾對我說過的話了嗎?”林星妍忽然笑容邪肆的裝瘋賣傻了起來。
“你配嗎?柳恩薰,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其實根本就不是林星妍,你和史明歌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吧,星妍的左手手心裡有一顆痣,而你沒有,你根本就不是她!”靳北森瞪着眸子,怒視柳恩薰,他也是前幾天纔想到那顆痣的事,差點就讓柳恩薰和史明歌的計謀成真了。
柳恩薰慘白的面色忽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呵呵,是啊,靳北森,你這個傻瓜,你終於發現了啊,林星妍她死得好,而現在,周曼純也該死,那個臭女人,怎麼就那麼命大呢?”
“啪!”空氣中,忽然響起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靳北森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柳恩薰的左臉上,打的他手心都發麻了。
“既然你那麼不識好歹,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靳北森忽然笑了,薄脣揚起一抹奚落的冷笑,泛着讓人滲人的氣息。
“你……你想要幹什麼?有……有本事直接殺了我。”柳恩薰有些怕了,哆嗦着說道。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靳北森的手指仍舊捏着那張和林星妍一模一樣的臉,手指用力的骨節都泛白了。
“靳北森,我告訴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柳恩薰怒吼道。
“想讓我死的人多的是,你慢慢去後面排隊吧。”靳北森面色一凜,淡笑着道。
柳恩薰這一次徹底怕了,她其實不怕死,就是怕再也見不到史明歌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柳恩薰充滿恐懼的聲音問道。
捏在柳恩薰下巴上的手指終於慢慢鬆開了,靳北森大手一揮,柳恩薰整個人連同十字架,忽然被旋轉了過來,密室裡的管道忽然開始放水,還不到一分鐘,房間裡的水就已經有五公分那麼高。
柳恩薰的眸子一緊,渾身癱軟了下來,今天,她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靳北森冷笑着走出密室,隨後,密室的門緊緊地關上……
用靳北森的一句話來說,柳恩薰這是自討苦吃,活該!
就算密室裡的人不是柳恩薰,而是真的林星妍,靳北森也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輕易地算了,周曼純所受的苦,柳恩薰要雙倍的承受!
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在王媽地悉心照料下,周曼純的身體比流產那會兒好了很多,從醫院回來後,她就沒出過別墅,成天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呆。
王媽每天都給周曼純燉很多的營養品,她實在是擔心,周曼純過去不是這樣的,過去,周曼純就算再生靳北森的氣,至少也會和王媽說話,一人過分的沉默,會讓人覺得惶恐。
“小純,我帶你去歐洲玩好不好?”靳北森那如墨染般的眸子笑了起來,俊逸的臉上卻透着一股沉溺的深情。
周曼純一語不發,從她出院後,靳北森就沒再去過公司上班,他的秘書每天都會把重要的資料帶來家裡,靳北森就在周曼純面前看文件,他一刻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着。
周曼純死死地咬着脣,粉嫩的臉上透着倔強的氣息,她不願搭理這個男人,紅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信靳北森的耐心有這麼好,只要自己堅持不和他說話,他終有一天會和她離婚的,更何況,他的愛,從來都是虛僞的,摻雜着謊言和欺騙,既然這樣,他爲何不肯離婚呢?
難道,非要和她互相折磨到白頭才甘心嗎?
靳北森成天在周曼純眼前晃來晃去的,周曼純感覺有些煩了,她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客廳裡擺放的那架鋼琴。
她曾經滿懷希望的想去參加“仲夏夜之夢”的比賽,精心準備了一個多月的譜子,整整三大面,是靳北森親手爲她手寫的。
周曼純眼神冰冷,徑自朝着鋼琴走去,《seven princess dream》的譜子還放在鋼琴上,靳北森筆鋒蒼勁,字跡流暢的像是打印出來的五線譜清晰地展現在周曼純眼前,周曼純緊緊地捏着五線譜,決絕的眼神裡染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