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知道了,我看新聞,聽說你和虞琛哥哥結婚了,這是真的嗎?”鬱伊娜旁敲側擊的問着,感覺很不可思議,她印象中的周曼純不是這種會輕易和別人結婚的人。
“嗯,我領養了個超級可愛的女兒,她的父母走得早,並且對我有恩,美國的法律對規定只有結婚才能收養小孩。”周曼純表情平靜的解釋道,對於鬱伊娜,沒什麼好隱瞞的。
“姐姐,那你這趟回來,會和北……”鬱伊娜望着周曼純有些微沉的臉色,終究是欲言又止了。
周曼純在心底笑了笑,即使鬱伊娜不問,她也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不會了,我和他都結束了。”
鬱伊娜焦急的舔了舔脣,有些擔憂的說道:“姐姐,其實,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好,你說。”
“我不知道三年前你爲什麼一走了之,但是這三年,北森哥哥他把能做的全都做了,包括每個星期來家裡看望舅舅舅媽,他還領養了個兒子,超級可愛的,叫靳嶼漠。”
“你說什麼?”周曼純猛地蹙起秀眉,對於靳北森做的這些事,她渾然不知,他們兩個明明就已經結束了,他爲什麼還要每個星期回周家看望她的父母,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靳北森領養兒子的事,周曼純也知道,虞琛和她說過,那個兒子很有可能是靳北森在外面的私生子,一年前帶回家來的。
周曼純很相信虞琛的話,畢竟像靳北森這麼冷漠的人,又怎麼會好心到領養別人的孩子回來做兒子呢?他的那個兒子,肯定是他在外面亂搞後和別人生的,光是這一點,周曼純就已經在心底鄙視了靳北森一萬次。
“北森哥哥,他真的很愛你,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在家裡一直哭,一直哭,說他對不起你,舅舅問他爲什麼,他卻什麼都不說,當時把舅舅感動的,舅舅當場就說,無論當年他做了什麼,只要你還活着,就一定支持你們。”
周曼純嘴角一陣抽搐,聽着鬱伊娜的話,感覺心塞塞的,她才離開多久啊?靳北森就順理成章的博取了她父母的同情,想要鳩佔鵲巢?
“娜娜,你可別相信靳北森,他不是個好人。”
鬱伊娜揉揉頭髮,一臉迷糊的說道:“可是,北森哥哥真的不像壞人啊,舅舅舅媽現在可喜歡他了,估計都已經把他當兒子了。”
周曼純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冷笑着,靳北森,我倒是想看看,這場戲你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
“娜娜,相信姐姐說的話,不要被他給騙了。”
“姐姐,北森哥哥能騙我們什麼啊?我們家又沒有他們家有錢,而且這三年你都不在,我感覺他是真心對舅舅舅媽好呢。”
周曼純想了想鬱伊娜的話,眉頭擰的更深了,這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姐妹倆乘着電梯上了樓,鬱伊娜按響了門鈴。
“舅舅,舅媽,姐姐回來了。”一進門,鬱伊娜就活奔亂跳的呼喊道。
趙麗姿聽到鬱伊娜的叫聲,手中的鏟子還沒放下,就從廚房裡跑出來了,周庭豪幾乎和她同步,從書房裡走出來。
“哐當”一聲,鏟子掉在了地上……
趙麗姿鼻尖一酸,看着女兒近在咫尺,心卻狠狠地一抽,今天早晨在報紙上看到新聞,說周曼純回來了,並且是帶着新的身份回來的,趙麗姿不用想就知道,這三年,女兒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小純……你終於捨得回來了。”趙麗姿哽咽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欣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情緒有些喜極而泣。
“小純,爸爸的寶貝女兒,你都瘦了。”周庭豪快速的走上前,清冷的眸光望向周曼純,轉而變成一片激動。
周曼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動地淚水,眼眶早已紅潤的留下了眼淚,滾燙的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每一滴,都讓人心碎。
周庭豪一把抱住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還伸了伸手示意站在一旁的鬱伊娜也過來。
一家四口緊緊地抱在一起,猶如隔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小純,快坐,你看看你,好像又瘦了一圈。”趙麗姿拉着周曼純的手轉了一圈,腦海中對她的印象仍舊停留在她當時懷孕的時候,那時候周曼純被靳北森養的圓潤極了。
“媽,哪有那麼誇張,我沒瘦,身體好着呢。”
“快和媽說說,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媽,我很好,真的。”周曼純揚起紅脣,灑脫的笑了笑。
“聽說,你和虞琛在美國結婚了,小純……你是真的放下北森了嗎?”趙麗姿皺着眉頭,語調淡淡的問道。
“嗯,我和他的感情已經走到盡頭了,現在,我是真的喜歡阿琛的,他是個好丈夫。”周曼純平靜的說道,因爲靳北森現在和她的父母關係都還不錯,所以周曼純沒有說自己和虞琛假結婚的事。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周曼純才懂,嫁人也未必會幸福,愛情也好,婚姻也罷,都不是她生活的必需品。
“可是,小純啊,北森他還是很喜歡你,你們兩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趙麗姿的眉頭鎖的更深了,靳北森不說,周曼純也不說,真是要急死人!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多說,這一趟我回來,是想來看看你們,恰好阿琛的公司也要在這邊發展一下,過幾年,說不定我們又會回去了。”
趙麗姿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道:“這絕對不行,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再回美國?”
周曼純安撫着趙麗姿激動地情緒,緩緩地笑道:“這也不一定,還得看具體情況呢。”
“小純,爸爸媽媽支持你的決定,只希望你不要離開我們。”周庭豪一臉滄桑的說道,眼窩附近還有幾條細紋,他也老了。
“爸,媽,幹嘛說的那麼傷感,我就算是去美國了,也會經常回來看你們的,這不還有娜娜在這裡孝敬你們嗎?”周曼純倒是樂觀的很,她從前也覺得自己離不開靳北森,可是真的到了必須離開的那一刻,你所有的軟弱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