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靳姝雯和葉俊文的愛情不算商業聯姻,但是他們的婚姻價值,卻屬於商業聯姻,靳姝雯和婆婆慪氣,把婆婆氣得住院,還被婆婆趕出來,這件事情靳姝雯不敢和自己的父母去說。
此刻,病房裡來了一個靳姝雯很討厭的人,是葉俊文的姑姑,也正是葉晉的親妹妹,名叫葉婉秋,葉婉秋的丈夫是鍾馨蕊的舅舅,所以,她原先百般撮合葉俊文和鍾馨蕊,可是葉俊文偏偏不聽她的,娶了靳姝雯,這讓葉婉秋覺得很沒面子,這件事也一直是葉婉秋心裡的一個疙瘩。
從靳姝雯嫁到葉家開始,葉婉秋就沒給靳姝雯好臉色看過,好在她們平時見面的機會不多,因此也沒什麼矛盾。
葉婉秋這個人非常會做人,唐樂剛嫁到葉家來的時候,葉婉秋還沒出嫁,但是她很不爽這個嫂子,因爲唐樂的氣場比她強大,葉婉秋和唐樂稍微說了幾句話,就感覺自己會麻煩不斷,唐樂這個人非常的真性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但是葉晉的事情也不是她這個做妹妹的能管的,後來,葉婉秋出嫁了,嫁給了一個富二代,只是這位富二代要身高沒身高,要相貌沒相貌,唯一有的,就是很多錢,葉婉秋爲了錢,還是嫁了,之後生了一個女兒,她的女兒今年讀高二了,繼承了她老公的肥胖,在學校裡經常被同學嘲笑,這讓葉婉秋很煩惱。
葉婉秋想想就覺得不甘心,憑什麼自己嫁了個豬一樣的男人,而像她哥哥這麼優秀的男人,偏偏娶了唐樂這樣的“潑婦”。
這些年,葉婉秋和唐樂也沒什麼大的矛盾,畢竟老一輩還在,她們仍舊錶面和諧的相處着。
葉婉秋沒有工作,在家當全職太太,聽聞唐樂住院了,立即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來,一來是想看好戲,二來是想好好地嘲諷嘲諷靳姝雯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
“傻丫頭,進去吧,我幫你去說好話。”見靳姝雯仍舊猶豫,葉晉微笑着說道,他的性格沉穩,經歷的事情多了,不像唐樂這麼沉不住氣,一點點小事,葉晉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靳姝雯擡起頭來,腳往前邁了一步,但是很快又停駐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病房,卻不敢進去。
今天下午,她被轟出來了兩次,都說事不過三,要是再被轟出來,那也太沒面子了。
“爸……我……我不敢,媽她很生氣,我怕自己一進去,她的血壓又要高了,我這不是害她嗎?”靳姝雯猶豫着,思忖了老半天,想的東西特別多。
葉晉卻不以爲然,他一臉和氣的笑着說道:“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靳姝雯還是很相信葉晉的,看着葉晉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靳姝雯放大膽子,跟着葉晉進入了病房。
可不料,她纔剛進去還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唐樂的情緒就開始激動了,嘶吼起來,“你給我出去,進來做什麼?”
唐樂一臉怒不可遏的說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裡充滿了殺氣,看仇人的眼神也不過如此。
靳姝雯當時心涼了一大截,一臉委屈的垂着眸,進退兩難,出去也不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也不是,她感覺自己在這裡,就像是一個多餘的外人似得,平日裡和唐樂關係不怎麼好的葉婉秋,今天到像是和唐樂同個鼻孔出氣了。
“媽,我錯了,您別和我計較,是我不好。”靳姝雯強硬的態度主動緩和下來,向唐樂求着情。
她靳姝雯這輩子從來不曾這樣求過誰,靳姝雯轉念一想,感覺自己挺委屈的。
可誰讓唐樂是她的婆婆呢?任憑她再生氣,也不能在婆婆地方發脾氣,只要任由着唐樂在自己地方蹬鼻子上臉。
“呵,錯了?現在再來懺悔有用嗎?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麼?”葉婉秋動了動脣,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盯着靳姝雯,語氣陰陽怪氣的,十分難聽。
葉晉瞪了葉婉秋一眼,語氣不悅的訓斥道:“葉婉秋。”
葉婉秋向來怕自己的哥哥,在她沒出嫁之前,葉晉還是很寵她的,但是葉婉秋出嫁以後,葉晉就對她的態度就不像從前那麼包容了,比如以往,無論葉婉秋犯了什麼錯,葉晉都不會直呼其名。
每當葉晉直呼其名的時候,葉婉秋知道葉晉是真的生氣了。
“你兇阿秋做什麼?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唐樂故作生氣的說道,胸口卻開始此起彼伏的波動,像是血壓又要高了起來的節奏。
葉晉半眯着眸子,此刻還真是兩頭爲難,他身爲一家之主,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媳婦受委屈吧,畢竟葉俊文現在不在,要是等阿文回來,知道靳姝雯被欺負了,怕是這一家又要不得安寧。
“身爲長輩,要注意對小輩的說話態度,就算雯雯頂撞了你,但是你也得寬容一點,你一個當母親的,度量要大。”葉晉板着臉,慢條斯理的說道。
靳姝雯還是很服自己公公所說的話的,聽到葉晉替自己說好話,靳姝雯心裡感恩不盡,她明明是個那麼心高氣傲的人,這輩子哪受過這樣的委屈,要不是看在葉俊文的面子上,靳姝雯怕是早就走了,而且以她的性格,走之前還會把葉婉秋和唐樂懟一頓。
但是今天,她統統忍了,這都是因爲葉俊文。
“呵……你這是說我小肚雞腸嗎?你也不看看那丫頭是怎麼頂撞我的,不分事情的青紅皁白就來指責我,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唐樂人在氣頭上,在加上被葉晉這麼一訓,心裡頭的怒氣就像是憋不住了似的。
葉晉一臉無奈的表情,在心裡頭默默地嘆了口氣,果然,在女人堆裡難做人啊,女人的思維模式有時候真的和男人不一樣,她們會莫名其妙的多想,然後生氣,最後發火。
靳姝雯知道自己要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她和唐樂的問題非但解決不了,她的公公婆婆都要吵起來了,靳姝雯不想讓他們吵架,便識相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