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大頭愣了一下。
喻時錦擡眸,陽光都化不去那一身的冷寒,嘴角似乎是勾了勾,只是不見任何的笑意,“你以爲那就是她,可事實上並不是。”
大頭一臉的懵逼,所以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喻時錦沒有再說話。
而是拿出了手機,戴上了耳機,手指一劃,再次播放了那個視頻。
那個在國際中心驚起了驚濤駭浪的視頻。
視頻上,那個紅衣女子一擡手的時候,他直接點了暫停,一雙深邃的眸子就這麼看着視頻上的人,還有那一道銀色的芒。
這樣的弧度,很明顯的能看出來,不是銀針。
不對勁。
整個人都透着不對勁。
喻時錦手指微微的發緊,這樣的銀芒很熟悉,但是,不該是出自她手裡的……
所有人都知道,傭兵玩軍火玩的好,敢在她面前玩爆破的,除非都是些不要命的,這一點連阿波羅都承認。
鮮少有人知道,她會醫術。
這些他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對的上,除了這一點。
他更知道,自己沒有找錯。
但是這道銀芒,不是她該有的東西。
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或者是……連他都不知道的。
喻時錦目光沉沉的。
大頭看了他一眼,很明智的沒有選擇去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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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老宅,往日裡一向忙碌的的各大長老都齊聚在大廳裡,幾乎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這樣的事情不僅發生在獨孤家,幾乎在國際中心的每個家族都在發生着。
說的也都是同一件事。
視頻上的那人,究竟是不是——
無名島,傭兵王。
“這件事我無法確定,我會找機會問問其他幾個家族的人,”獨孤恆敲了敲桌子,眼眸一擡,“現在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我要認回我的女兒。”
“家主的女兒?”獨孤大長老一愣,什麼時候家主多了一個女兒,“親的?”
管家收到了獨孤恆的話,立馬上前,將蘇回傾跟蘇若華的事一字不漏的講出來。
獨孤二長老一聽是z國那個旮旯裡來的人,直接擺手,不怎麼在意,“一個普通人,家主想認就認吧,我們獨孤家不差養閒人的那份錢。”
“不用你們說,我也會認,”獨孤恆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茶,“只是有件事想要提前說一聲,我要讓傾傾進家族試煉地。”
“什麼?!”三長老這個暴脾氣的,直接拍案而起,“家族試煉地名額本來就有限,你還要給一個普通人?!”
“她是我女兒。”獨孤恆對他的那句普通人很不滿意。
聲音都冷了。
大長老擺了擺手,讓三長老坐下,看向獨孤恆,“老三說的不無道理,家族資源有限,每個去試煉地的人,都是家族未來的希望。你也知道,資源爭奪戰要開始。這種時候試煉地的名額更加不能浪費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如果你執意要求,我們會留出明年的名額。”
“我的女兒,天資怎麼可能會差到哪去?”獨孤恆眯了眼眸。
說的很理所當然。
“家主,您未免太過的自信,”四長老諷刺的一笑,“且不說你女兒的母親是普通人,光是血脈都被混雜了,單說她在外面呆了十九年,這就已經失去了修煉的最佳時期。拿到現在的獨孤家來說,比一般的下人還不如,讓這樣的人去參加培訓,你要怎麼去服衆?”
聽見這話,獨孤管家眼眸一頓,他想起那天獨孤家門外,蘇回傾那快速的手法,那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吧?
“我一直沒要過試煉地的名額,這次要一個,不過分吧?”獨孤恆見不得有人說蘇回傾的不好。
他直接看向四長老,施壓。
獨孤恆想的很簡單,他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那兩人。
四長老氣得臉色發紅,他冷笑一聲,“試煉地的名額早就決定好了,既然家主你執意而行,那就把您哪位‘天資出衆’的女兒帶回來,跟擁有名額的人進行一場比試吧,以服人心!”
那個‘天資出衆’,被他念得很重。
“你別太過分,”獨孤恆冷了臉,“傾傾從未修煉過,讓她跟修煉了二十年的弟子比,過了吧?”
“你也別太過分!”四長老撐着桌子站起來,絲毫不退讓,“讓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去試煉地,除非她有那個能力,否則我第一個不同意。”
大長老嘆了一聲,“家主,老四說的也沒錯,如果您真的要這個名額,就比試一場吧,這樣最公平。”
“公平?”獨孤恆看向了大長老,一聲冷笑,“讓一個從未修煉過的人來比試,您真覺得公平?”
大長老不說話,是不公平,但是浪費一個名額給廢物,他做不到。
半晌後。
獨孤恆拉開椅子站起來,朝幾位長老看了一眼,“我答應你們,讓她來。”
他走後,四長老輕輕的笑了,看着獨孤恆離開的身影,眼角有些輕蔑,“他不會真的以爲,一個普通人能打得過我們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