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大婚

更新時間:2013-2-1 17:45:01 本章字數:8048

“你自己可有?”阿九擔心地問。蝤鴵裻曉

“當然有了。不過,金弩就這一枝,是我特意爲小九做的,算是,大哥這些年來的賠禮好不好。”大少爺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淺溫潤,聲音醇厚又有磁性,阿九想起永寧來:

“大哥,好好過日子吧,娘還盼着你給她添孫呢。”

“好,我聽小九的,明年就給娘添個金孫,不過,我不會讓永寧給我生的,那是小九的仇人,我不讓小九爲難。”大少爺道。

連這個都想到了,他還真不是一般的細心。

若是永寧生了他的孩子,將來阿九手刃仇人時,殺的,就是他兒子的親孃……

大少爺走後,阿十帶了一個人進來,阿九看着那個人淚就來了,撲過去道:“爹……”

大少爺終於將老七送回來了,阿九在老七懷裡哭成了淚人兒,老爺一把推開她,突然就是一巴掌打在阿九臉上,阿九被打得莫名,愕然地看着老七。

“孽女,跪下。”老七厲聲喝道。

阿九乖乖跪下,淚眼蒙朧地看着老七。

“這一巴掌是爲三少爺打的,他屍骨未寒,你就再嫁,按說你還在熱孝當中,你怎麼可以如此輕浮,真是丟盡我楊家的臉,是爲不仁。”老七怒視着阿九道。

老七並不是這樣古板的人啊,他怎麼……

阿九還沒想得通,老七又是一巴掌打來:“這是爲四姑娘打的,她待你親如姐妹,你搶她的夫胥,是爲不義。”

“這一巴掌是爲大太太打的,她待你如親生,你卻害得大少爺病苦,四姑娘失寵於夫婿,是爲不孝。你這個不仁不義不孝的孽女,氣死我了。”

老七連打三巴掌,氣喘吁吁地頓坐在椅子上。

老七的話句句戳中了阿九的心,可是,世事弄人,這一切,又豈是阿九本心所願?

“爹……”阿九羞愧地哭道。

老七卻是一改剛纔的憤怒,目中微溼,擡手扶阿九:“爹打你,你可曾記恨?”

“女兒不敢。”阿九心裡還是很委屈的。

“這三巴掌,是你應受的懲罰,從今往後,你就要拋棄過往,甩掉過去的包袱,一切向前看,一切從新開始,過好往後的日子。”老七苦笑一聲,粗礪的手掌笨拙地幫阿九擦着眼淚。

阿九聽得心頭一酸,老七愛女之心,深沉如濃酒,他是最瞭解阿九的心,怕她一直沉浸在過往裡無法自撥,一個人,如果總揹着過去的包袱,以後的生活是很難輕鬆幸福的。

阿九將頭埋在老七的懷裡,哽聲道:“爹爹,女兒受教了。”

大少爺在這個時候把老七送回來,就是想讓阿九家中有一個長輩的支撐,有長輩的祝福,能安心地出嫁。

也算得上是有心了。阿九對他的恨意,真的減輕了許多,只是一想到三少爺,那剛結痂的傷疤還是回痛。

因爲是揹着皇室出嫁,所以,阿十也不敢外出去大肆操辦嫁妝,阿九從湖南去邊關時,更是隻帶了幾件換喜衣服和一些銀票,大婚所需的嫁衣,頭冠什麼的,一樣也沒有。

第二天,老七就沉着臉,很不高興地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阿九不知道老人家心裡又有什麼芥蒂,就讓阿十過去打探。

阿十道:“問什麼啊,心裡不痛快唄,爹心裡可是最看重你的,好不容易姐姐你要平安嫁出去了,卻這般冷清,還偷偷摸摸的,連個嫁妝都不能置辦,爹心裡難受呢。”

原來如此,老人家的心裡,自然是願意自家女兒嫁得風風光光的,這都兩天了,許家就許夫人來過一趟,送了些應行的聘禮來,東西也不怎麼豐厚,老七感覺自家女兒被別人輕賤了,自然是不高興的。

阿九知道後,深感無奈,她知道許家此時不能夠瞧大張旗鼓的辦這場婚事,畢竟娶自己,是要瞞着太子的,太子沒有明說是娶楊玖,也是覺得對不起許明鸞,而許明鸞也明知太子所說命格大的楊家女就是楊玖,也故意裝作不知,這會子都在打着啞迷,就看誰先找到阿九,先娶回家就誰先勝。

這些話阿九也不敢對老七說,怕老七擔心,老七是老腦筋,若是得知許明鸞娶了自己,就得罪了太子,怕真是會罵自己紅顏禍水了。

只能由得他不高興了。

到了晚上,許明鸞派人擡了幾十擡禮品進來,有一擡是直接送到阿九房裡的,幾個許家丫環將阿九的嫁衣,頭飾整齊地擺在阿九的梳妝檯上,阿九看着那繡功精美的二品誥命大紅嫁衣,半晌都沒有說話。

自己只是掙了個四品縣主,二品的誥命是許明鸞世子夫人所有的,自己以平妻身份嫁過去,怎麼能穿這二品鳳冠霞帔?要穿,也是四姑娘的,不是她的。

許明鸞這是在爲自己掙面子,在向許家人表明,她楊玖,纔是他最想要娶的世子夫人,纔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在外頭打拼,掙回來的功名,是給楊玖的,不是任何別的女人。

雖然,那個別的女人就是自己最在意的四姐,但阿九還是被這套誥命服感動得心尖都是暖的,那廝做事總是率性而放肆,只怕明天自己穿了這身去許家,一下轎,那誹議就會鋪天蓋地而來。

可是,怕什麼,這是她楊玖自家夫君要給的,是他求着她楊玖嫁的,楊玖當得起這身二品誥命服。

當許明鸞騎着高頭大馬,從阿十家裡把阿九接上轎時,街坊四臨都出來觀看,這是哪家姑娘,竟然嫁進了平國公府,還是八擡大轎,大紅的二品鳳冠霞帔,好生風光啊,平國公世子不是娶過正妻了麼?聽說這個只是平妻,怎麼比正妻的譜還擺得大?

阿九坐在轎子裡,就聽到一陣議論聲,老七站在大門口爲阿九送嫁,老眼裡是渾濁的淚水,阿九忙上忙下的發着喜糖,在屋裡擺了十幾桌流水席,接街坊鄰居喝喜酒。

阿十在京城居住時間不長,認得的人也不多,只是見人便笑嘻嘻的迎進屋裡,街坊見有便宜酒吃,又是喜事,也樂得來湊熱鬧,如此一來,爲阿九送親的酒席倒也辦得並不冷清,反而比一般的喜事更熱鬧一些。

太子終於在阿九上了轎後,得知了情報,怒得將手中摺子一扔,大怒道:“許明鸞,你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匆匆趕到阿十屋裡時,阿九的轎子已經快到平國公府了。

阿十上前迎過太子,跪拜在地,太子久久不肯讓他起來:“楊十,本宮的旨意已經下到你楊家,你不要跟本宮裝糊塗,你敢違抗本宮的旨意嗎?”

阿十從容地說道:“回殿下的話,殿下只說我楊家女命格大,要納爲良娣,爲皇上衝喜,可是你也沒指定是哪位楊姑娘啊。”

“你明知道本宮指的是楊玖,本宮特意給你下了密旨的,楊十,你好大的膽子,敢違令不從?”太子陰沉着臉說道。

“哦,剛纔嫁的是楊玫啊,不是楊玖,這裡有婚事,殿下您可以親自查閱。”阿十恭敬地奉上許家下給阿九的婚事。

果然,紅紙黑字,許明鸞娶的是楊玫,不是楊玖,一字之差,自然不一樣。

“楊玖還有妹妹不曾?”太子也有些弄糊塗了。

“啊,我娘生我姐時,是雙胞胎。”阿十有些呆愣地回道。是雙胞胎,不過,另一個是我楊十就是。

“雙胞胎?那楊玖呢,本宮爲何一直找不到她?”太子沉聲道,旨意下到湖南很久了,桂花嫂接了旨,卻說不清楊玖去了哪裡,問楊玖的奴婢,那女子只說楊玖去找林思敏了,天涯海角,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林思敏的屍體,楊玖終身不嫁。

這話太子信,楊玖的性子有多倔,他是領教過的。

“玖姐啊,她去了邊關,我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阿十眼裡露出一絲悲哀來,那一天,若是沒有許明鸞,姐姐怕是就與三哥一起長眠在那懸崖下了吧,三哥死得很慘,姐姐她,也很苦。

太子看阿十一派悲悽的樣子不像在裝,又想起阿九是個倔的,曾經因爲林思捷尚了公主而打出林家的事,而且,她也一再拒絕過許明鸞,說是絕對不會搶林四姑娘的夫婿,以她的性子,是不肯屈居人下的,這位嫁到許家的楊姑娘,或許真的不是楊玖,可能是許明鸞看兩姐妹長得相似,娶不到楊玖,就退而求其次,也未償不是呢。

如此一想,太子就離開了楊家,與幾個隨從一起去了平國公府。

踢過轎門,許明鸞的手從轎外伸了進來,阿九這是第二次坐花轎了,第一次是嫁給林思捷,那一天,她撕碎了嫁衣,看着那隻修長,又略帶粗繭的手,阿九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出汗,竟然有些膽怯,不敢將自己的手放進去。

許明鸞透着厚重的轎簾,只看得見一絲紅影,他又把手伸進了一些,執着地,穩重地擺在阿九的眼前。

阿九緩緩將手伸了進去,手立即就被他握得緊緊的,強勁有力的手掌,厚實而略帶微汗,卻是穩定而強勁,阿九的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心,突然就安定下來,怕什麼,人總要拋開顧慮勇敢一回的,既然心是向着他的,那就相信他一回吧,幸福,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

鞭炮鼓樂齊響,平國公府門外熱鬧非凡,與許家相熟的朝中大臣都是早上才接到喜貼的,匆匆趕來祝賀,卻莫名的不知道許世子這娶的是哪家名媛,只是備了禮來祝賀就是了。

阿九被許明鸞扶下轎,牽進大堂中,頓時,一陣抽氣聲此起彼伏,議論也隨之而起。

許明鸞和阿九隻當沒聽見,司儀唱喝着喜禮,阿九像個木偶一樣,被許明鸞牽着拜堂,儀式完畢,進入洞房而去。

“怎麼會是穿着二品的誥命?不是說娶的是平妻麼?莫非,林氏被休了?這個纔是許世子的正妻?”

“聽說林氏很不得世子爺的心,進門快三年,愣是沒圓房呢,被休也可能是有的。”

“這位又是誰?聽說姓楊,可京城裡頭,哪位姓楊的大人家與許家結親了?咱們怎麼都沒聽說呢?”

“看許太夫人的樣子,似乎並不高興,平國公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怕是這門親,並不是平國公想要結的,不過世子爺成親三年,屋裡人也不少,一直就沒有子嗣,聽說世子爺他……”說話之人臉色怪異之極,神秘中,又透着八卦。

那聽話之人便一派瞭然道:“莫非,世子爺那方面……那什麼……所以,知道內情的大家族就不願意將女而下嫁了麼?”

“呀,大人着相了,下官可沒說過,沒有說過。”那八卦之人便撫須大笑道。

女賓門最直接:“這個女子是誰?世子夫人還在,她就敢穿着大紅的誥命服嫁進來,難道是王公貴族麼?”

“我可沒聽說過,哪家郡主公主要嫁給許世子的消息,以前到是聽說過,太后想把永寧許給他,只是永寧喜歡那探花郎,唉,如今爲了那男子,竟然落得……”

“既然不是王族貴女,她一個平妻,憑什麼穿大紅,着誥命?好狂妄,好自大啊,也不怕林氏生氣麼?”

正口水四濺之時,世子夫人林氏笑盈盈地出現在許夫人的身邊,正與許夫人聊着什麼,聽了這話,走過來道:“二嫂三嫂,你們兩個說話,頭碰得這麼近,也不怕頭上的蝨子亂跳到對方頭上去了麼?”

“四弟妹胡說些什麼,我們頭上怎麼會有蝨子,我看啊,是你頭上長了蝨子都不知道吧,呀,四弟對新弟媳好生體貼,牽着紅緞還生怕新娘子摔了,小心扶着呢,四弟妹,今晚我們可是要鬧洞房的,你去不去?”許家二媳婦寧氏譏誚地說道。

“四弟妹自然是不會去鬧的,她啊,這輩子還沒入過洞房呢,嘖嘖,聽到自家相公與別的女人花好月圓,四弟妹,你的心裡應該很苦吧。”三媳婦宋氏似笑非笑地說道。

四姑娘微微一笑道:“這種滋味三嫂不是天天在嘗麼?怎麼反而來問我了,三哥前兒才納的小妾,可是正熱着呢,只怕三天沒進嫂嫂的門了吧,唉,我是不得寵啊,不過,表哥卻是最疼我的,只要回京城,十天有十天是會陪我說話的,可比不得三嫂,天天聽到新人笑,哪有人知舊人哭呢。”

這話正觸到了宋氏的痛腳,她惡狠狠地瞪了四姑娘一眼道:“得意什麼,如今你這個舊人看着是笑,只怕新人明兒就能踩到你頭上去,這才進門呢,就穿着二品誥命服進來了。”

“那誥命服啊,是我送過去的呀,那樣式太老土了,我不喜歡,我孃的雲繡坊繡的要好看多了,呀,三嫂,你年前在雲繡坊訂了二十套衣服,銀子還沒還呢,這都超了時了,我想想,只怕要算些利錢吧。”四姑娘擡起手,轉動着手指上的綠玉扳指,譏誚地說道。

宋氏聽得一滯,冷冷地向許太夫人走去,衝過四姑娘時,故意身子向她一撞,四姑娘眼睛一亮,這是你自己撞過來的,可怪不得我啊。

突然腳下一滑,大叫道:“啊,三嫂你……”人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頭重重地撞在石階上,頓時暈厥過去。

整個喜堂頓時全都亂了,許夫人率先頭衝了過來,扶住四姑娘就哭:“謹兒,謹兒,你怎麼了?你別嚇娘啊,好端端的,怎麼會摔倒。”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宋氏看得莫瞪口呆,喃喃道:“我……我沒推她。”

“三弟妹,我剛纔親眼看到你撞倒四弟妹的。”二媳婦寧氏落井下石的本事一點也不賴。

“你……我沒有,我只是輕輕撞了她一下,她怎麼就……”

很多人都圍了上來,有人聽見她們幾個妯娌說嘴的,就道:“呀,咱們原以爲,世子夫人心中難受,不會來參加婚禮的,沒想到,她心胸寬厚,大度容人,滿臉笑容的來了,只是這位夫人,卻是一直冷嘲熱諷的,世子夫人不過回了幾句嘴,怎地就……下此重手。”

“是啊,世子夫人原本就身子弱,哪裡經得起她這麼一撞一推的,呀,快快請太醫來吧,莫要再睡在地上了。”

許太夫人臉色陰沉一團,起身道:“鬧什麼?不過是小孩子間吵兩句,林氏原就是個容易暈的,快送回屋去,莫要衝撞了明鸞的喜事。”

一時,幾個婆子上前來扶四姑娘,一個精細點的就撫了撫四姑娘的鼻息,突然大哭:“夫人,夫人,你……你不要嚇奴婢呀,不要嚇奴婢,你可不能走了啊……”

許太夫人聽得天旋地轉,不可置信地罵道:“狗奴才,胡嚷嚷些什麼,好好的人怎麼就會走了?來人,把這咒主子的嚇賤奴才拖出去打。”

許夫人卻道:“母親,小四真的……”

宋氏也不信,忙蹲下來去探四姑娘的脈,還真的沒有脈動了,頓時心亂如麻,大聲道:“不……不可能,我只是撞了她一下,只是撞了一下,不可能的,我沒想殺她……”

阿九才踏出門去幾步,聽到身後的吵鬧,猛地將紅蓋頭一掀,衝回來一把扶住四姑娘:“四姐,四姐,你別嚇我,別嚇我啊。”

人們都愕然地看着這個相貌極美的新娘,她怎麼會叫林氏爲四姐?

“小九,娘對不住你啊,原本讓你嫁進來,陪你四姐的,你看……”許夫人傷心得淚如雨下。

“是誰,誰害了我四姐?”阿九蹭地一下站起來,烏黑的大眼怒視着衆人,她的目光凌厲而懾人,帶着一股子殺氣,寧氏被她看得將頭一縮,退到衆人身後去。

阿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胸,將她提將起來,喝問:“方纔我在拜堂,就聽你譏笑我四姐,說讓她去鬧我的洞房,對嗎?是你害的我四姐!”

寧氏被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新婦竟然手勁如此大,被她擰住胸膛後連氣都透不出來,張開口,半晌都沒有說話。

“我四姐說,她平日在許家,沒少受幾個嫂嫂的欺負,你是二嫂吧,聽說,你孃家是劉貴妃的母族,所以,你就欺我林家沒人是嗎?”阿九說罷,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寧氏臉上。

衆人全都呆了,許家這是娶了個什麼新婦回來啊,怎麼出手就打人,好囂張潑辣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還得了,才進門,就動手打嫂嫂,來人啊……”許太夫人氣得臉都白了,在一旁大喊道。

阿九扔掉寧氏,轉過身來直視着許太夫人:“老祖宗,林家也是南方大族,林大老爺可是一方大員,封疆大吏,我被人活活害死,我打她一耳光算什麼?你是想讓我大哥吏部侍郎親自來質問許家麼?”

許太夫人聽得心中一震,是啊,林家父子如今也是權勢如日中天,尤其是林思捷,很得太子信任,雖然明鸞也是太子發小,但一文一武,林家也不是這般好得罪的。

如今林家女兒被許家人害死,林家要是非要鬧到大,那可就難以收拾了。

“可是,不是我害的四弟妹啊了,是三弟妹害的,楊氏,你胡亂打人。”寧氏委屈地躺在地上哭着。

許夫人就道:“寧氏啊,小九新婚之人喪姐,她心中悲憤難忍,會發錯脾氣也是有的,誰讓你剛纔也跟着一起欺負小四來着,你巴掌,你就生受了吧,別再鬧了,我這個小侄女啊,可是曾經立過戰功的,她下手,可是沒輕沒重啊。”

寧氏立即就閉了嘴,不敢再惹事。

阿九心中冷笑,自然是知道不是你推的,不過,你平日也沒少欺負我四姐,這巴掌是爲我四姐出氣呢。

“原來是你,是了,剛纔罵四姐的人裡就有你。”阿九走近宋氏,宋氏此時臉都白了,平日精明強悍的她,此時整個人都在發抖。

阿九手剛一楊起,她就迅速捉住了阿九的手腕道:“就算是我不小心推了她,你要依家法,便有長輩來處置我,要依國法,便將我送至大理寺去就是,我宋明英,也不是受人任意屈辱的主。”

果然是個厲害的,依家法,她是許太夫人的內侄孫女,許太夫人自然是會向着她,偏頗她的,依國法,第一,許家不一定會將這種事情送到大理寺去,第二,宋家家大勢大,她未必就會受多大的懲罰。

你說依這兩條就依這兩條麼?當我不知道你宋氏的手腕和本事?

阿九才懶得跟她講道理,她手腕一翻,就捉住了宋氏的手,只是一擰,宋氏一聲慘叫,手腕就被生生折斷了,阿九冷厲地看着她,也不顧穿着一身繁瑣的嫁衣,就是一腳向她的胸腹踹了過去,冷冷道:“我殺了你,再來跟你論國法家法。”

宋氏當時就是一口鮮血吐出來,暈厥過去。

一旁的宋氏房裡人衝上來大罵:“呀,三夫人暈過去了,暈過去了,楊氏,你當從謀殺。”

“且先論她的謀殺罪,再來論我的。何況,我並沒有殺死她,你們再嚷嚷,我不介意把罪行做實了。”阿九冷冷道。

她如此兇悍霸道,半點理也不講,連太夫人都不敢對她如何,宋家的奴婢再多說,只怕自家主子受的苦更重,正在這時,許二公子聞訊衝了進來,扒開衆人,一看宋氏躺在血泊裡,不由陰冷地看着阿九道:

“是你傷了她?”

“是我又如何?”阿九昴首道。

許明鳳擡手就向阿九打去,手腕卻被人捉住,動彈不得,許明鸞冷冷道:“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

許明鳳怒道:“一個賤民,一進門就鬧得雞犬不寧,四弟,你娶了個禍害回家了,如此不知禮數,無法無天,讓我教訓她。”

“你才娶了個禍害呢,三嫂殺了我的小四,你知道,我有多在乎小四,她殺了小四!”許明鸞狂怒道。

“四弟……”許明鳳衝進來之前,當然是知道四姑娘被殺之事的,只是他太過關心自己的妻子,更想轉移大家的視線到阿九身上去。

“那她也不敢打三嫂,你三嫂犯了錯,自有長輩評斷,她沒資格。”許明鳳道。

“小九和小四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她比我更傷心,她林家死了一個人,她要出氣,你還想攔着麼?那你就等着賠一條命出去吧。”許明鸞譏誚地說道。

正在這時,有人唱諾道:“太子殿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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