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趕緊走了幾步,剛要推開冷君池的房門,卻看到山洞外的那兩個男人走了進來,趕緊又撤了回去。
那兩個男人打開冷君池的房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拖着裡面那兩個女人走了出來,朝洞口走去,而另一個男人還沒出來。
禾汀見那個男人消失在拐角處,趕緊走到了冷君池房間門口。
之間餓狼君池神色痛苦,抱着頭,似乎還流了淚,一雙劍眉皺的無法在皺,而此時禾汀才發現他的眼神似乎變了,變得沒有焦距,沒有神采,以往的睿智,精明都不見了。
禾汀發現那個男人手裡拿着針管,扒開冷君池的袖子,不知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冷君池便安靜了下來,不在吵鬧,不在痛苦,不在低吼,安靜的睡在地上,像是死了一般。
和聽得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猛地一疼,看着冷君池躺在地上無助,迷茫的樣子,她感覺自己也和他一樣沒有了力氣。
禾汀看着那個給冷君池注射液體的男人,殺意浮現,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那男人看冷君池安靜下來,踹了他一腳,罵了一句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出來後將門給鎖上了,然後離開了。
禾汀看着那男人,黛眉一低,這一腳她記住了!
禾汀走到冷君池門前,看着門上的鎖,黛眉一低,冷君池一個人在裡面也沒人照顧,禾汀有些着急,還好她和冷君池學了一些開鎖的本事。
禾汀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開鎖工具看了看,鳳眸一眯,希望可以順利打開這把鎖,禾汀將細針放進了鎖孔裡,開始開鎖。
過了一會,“啪”鎖開了。
和聽看看手上的鎖,趕緊打開門,此時的冷君池依舊還是原來的那個位置,原來的那個樣子,一動都沒動。
禾汀趕緊走向冷君池,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緊,看樣子他過得非常不好。
禾汀摸摸他的劍眉,摸摸他的額頭,試着讓他緊皺的額頭舒展開來,她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額頭,讓他微微一動。冷君池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緊皺的額頭漸漸舒展開了。
禾汀架着冷君池,怎奈力氣不夠,他似乎很痛苦,似乎沒有力氣,似乎不想動,怎麼都不起來。
禾汀將他放在自己身上,緊緊抱着他,不自覺地一滴淚落在了冷君池臉上,“乖,使點力氣,去牀上休息。”
冷君池似乎聽見了她的話,似乎也願意聽她的話,當禾汀在次架着他時,他用力了,禾汀藉着他的力氣將他放在了牀上。
禾汀看着冷君池,握着他的手,心想,在自己昏迷時,他是不是也是和她一樣的擔心,一樣的心痛,一樣的握着她的手等着她醒來?
“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我來救你了。”禾汀握着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冷君池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話,忽然變得不安靜起來,額頭也緊跟着緊皺起來。
“禾……”冷君池痛苦的低喃出聲,身體也跟着不安靜起來。
“你說什麼?”禾汀見耳朵放進了一些,仔細聽着他說什麼。
“禾……”冷君池停頓了一下,“禾汀……禾……禾汀……”
禾汀終於聽見他說的是什麼了,聽着他昏迷中也叫着自己的名字,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看着他痛苦的容顏,禾汀再也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禾汀……”冷君池依舊叫着她的名字,聲音有些痛苦。
禾汀輕輕吻上他的脣,阻止了他的低喃,他每一次叫她的名字,她的心都跟着狠狠抽搐。
她的脣有些冰冷,冷君池似乎也感覺到了涼意,終於不再痛苦低喃,也不再亂動,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和聽看看冷君池胳膊上的針孔,黛眉一低,那人給他注射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他會那麼痛苦?爲什麼注射完之後他就沒那麼痛苦了?
想着禾汀心裡隱隱的浮現一抹不安,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開始懷疑冷君池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或許連她是誰都記不太清了。
“水……”冷君池再次低喃出聲。
這次禾汀清清楚楚聽到了他的話,看來他已經漸漸的開始甦醒過來了。
禾汀走到桌子旁邊,看看桌子上的東西,除了酒還是酒,莫非這麼多天了都是那兩個女人在這裡給他灌酒?那雙鳳眸內,越發的深沉。
終於禾汀在一個角落發現了水壺,找了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了一杯,走向了冷君池。
禾汀將冷君池扶起來,將水放在他的嘴邊,冷君池微微皺眉,搖着頭拒絕。
“你不是要喝水嗎?這是水。”禾汀敷在她耳邊道。
冷君池依舊搖着頭,似乎很抵抗。
禾汀沒有辦法,又將冷君池放在了牀上,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後將水渡進了他的嘴裡,冷君池本來還想拒絕,一嚐到是水,趕緊咕嚕咕嚕全喝了,喝完似乎還不夠,直覺的抱着禾汀不放。
禾汀黛眉一低,對他下手他也沒知覺,來軟的硬的他也都不知道,禾汀也只能任由他抱着,心想過一會應該就沒事了,果然過了一會冷君池還是沒喝到水,就放開了她。
和禾汀爲了防止在出現剛纔的情況,想了一下,還是把冷君池扶了起來,再次將水杯放在他嘴邊,這次冷君池沒有拒絕,而是咕嚕咕嚕全喝了。
喝完之後禾汀將他放下,冷君池這才沉沉睡去了。
禾汀見冷君池沉沉睡去,再看看他胳膊上的針孔,微微皺眉,拿出隨着攜帶的測毒器出來,他打算看看那人到底給冷君池注射的什麼。
禾汀拿出一根銀針,在冷君池胳膊針孔處紮了一下,冷君池因爲藥物作用,只是微微一動,並沒有醒來。
禾汀將冷君池胳膊上流出的血放在測毒器上,過了一會測毒器上顯示,這是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會損害人的腦部神經,一點點使用可以緩解疲勞,但是使用多了就會侵蝕腦神經,最終結果是成爲一個傻子。
禾汀看着測毒器上的顯示,眸光陰冷,測毒器上的指標已經達到了黑色,且只剩下一個格,意思是說,如果冷君池在被注射一次,腦部神經就會完全受損,變成傻子,這對他是有害無利。
禾汀幫冷君池吧針孔出的血清理乾淨,隨後看向冷君池,他這麼睿智的一個人如果變成傻子,真是屈才了,所以她是不會讓冷濤得逞的!
忽然禾汀眸光一變,他想起了自己的血可以抵抗百毒,那樣是不是也可以抵抗冷君池體內的病毒?
禾汀也不再考慮那麼多,拿出手術刀將自己的胳膊劃開,將胳膊在冷君池口上,讓鮮血一滴一滴的流進他嘴裡,不管有沒有用都要試一試。
禾汀看着冷君池輕聲道:“現在你身體裡流着我的血,我不允許你出事你就一定不能出事,知道嗎?”
過了一會,禾汀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又拿起手帕將冷君池嘴邊的血跡擦掉,此時的她,臉色稍微有些蒼白。
忽然禾汀悶哼一聲,微微皺眉,捂着肩膀處有些痛苦,她的傷口本來就沒好,加上剛剛使了那麼大的力氣,傷口又裂開了,此時她的衣衫隱隱地出現了血跡。
和聽看看冷君池他已經安詳入睡了,於是幫他蓋好被子,捂着肩膀,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外時,禾汀又將門鎖上了,自己又躲進了那個角落裡。
現在天已經微微亮了,她不能讓人發現她的存在,不然她和冷君池都會有危險,冷君池現在這樣子,她沒辦法帶他離開這裡。
禾汀將自己肩膀的傷口處理好,又給自己少許打了一點麻藥,這樣如果發生什麼突發情況起碼還可以抵擋一陣子,不然傷口太痛,別說保護冷君池,就連她自己也都保護不了。
禾汀剛剛處理完傷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有什麼情況嗎?”洞口外傳來的是冷濤的聲音。
“沒有。”洞口那兩名守衛齊聲道,顯然已經把禾汀進來過的事忘在了腦後。
“繼續盯着,有什麼差池我第一個要了你的命。”冷濤說罷便走了進來。
禾汀嘴角一揚,睨視洞口處走進來的冷濤,派這兩個傢伙在這守着,你是太高看他們了,還是太小看我了?
禾汀發現走進來的除了兩名守衛和冷濤一個人,身後還跟着一個人,等冷濤走進一些,禾汀纔看清楚了他後面那人,原來是冷墨豪。
冷墨豪一直都是一個公子哥的模樣,冷氏爭鬥參與的根本不多,而他的出現全都是因爲冷濤把他牽扯進來的,就像是一個忠心不二的傀儡一樣,禾汀忽然在想,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也只能怨他這個父親做的壞事太多了。
“把門打開。”冷濤走到冷君池的房間停了下來。
“是。”那名守衛趕緊拿出腰間的鑰匙,將門打開了。
冷濤走進房間,冷墨豪也跟着走進去了。
此時的冷君池已經甦醒了。
冷君池看着冷濤,雙眸迷茫卻不是凌厲,他每天被打病毒在體內,腦神經意識已經遠遠衰弱,看着冷濤的眼神雖然冷漠,卻少了一點殺傷力,而且他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冷濤看着冷君池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嘴角一笑,“你不用這麼看着我,看在咱們叔侄一場的份上,我對你多麼仁慈?好吃好喝供着,美女陪着,比起你對我的絕情,我對你可是以德報怨。”
冷君池冷笑一聲,“就算你說出花來,還是敗犬亂吠,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
“哈哈……”冷濤擡頭一笑,一步步走向冷君池,“你看看你自己,比起我來是不是更像敗犬?我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不是你說了算,是你爺爺說了算,不過據我所瞭解,他爲了你這個孫子,可是什麼都豁的出去。”
“我覺得你還是乖乖的在這享受吧,多麼豪華的房間,等會我再給你交兩個女人過來,醉生夢死,此生無憾,多好啊。”站在冷濤身後的冷墨豪一臉諷刺的說道。
“哼。”冷君池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的得逞的。”
“死?哈哈,你這個想法太天真了。”冷濤瘋狂一笑。“畢竟咱們也是有叔侄關係的,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我會一直這麼養着你,因爲你就快成傻子了。”
角落裡的禾汀聽着冷濤的話,黛眉一低,讓冷君池死了他非但得不到冷氏的財產,冷老爺子也一定不會放過他,但是如果得到冷氏財產後讓冷君池完好無損的回去,以冷君池的頭腦手段,日後一定是個禍患,讓他活着卻不能好好活,這個方法真是喪盡天良!
冷君池一直冷笑的看着冷濤,他一直相信禾汀正在想辦法救他,他也一直努力的活着。
冷濤看看冷君池哈哈一笑,轉身離開了冷君池的房間,冷墨豪隨後也跟着離開。
冷君池見他們離開後,終於支撐不住,又昏迷在了牀上。
禾汀看到冷君池昏迷心中一痛。
冷墨豪跟着冷濤走到一半,轉身朝另一個房間走了過去,原來服侍冷君池的那兩個女人被關在那個房間裡。
冷墨豪打開房門,給了那兩個女人一筆錢,“給我好好服侍他。”
其中一個女人接過錢,看了一眼冷墨豪,一臉嫵媚,“這隻能看,能不能吃?”
在他們眼裡,冷君池這樣有氣質,有身材,有模樣的男人實在少之又少,就算出於迷情,能擁有這樣的男人也是一種幸福。
冷墨豪諷刺一笑,“這個在你們高興。”說罷冷墨豪轉身離開了。
那兩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走出房間朝冷君池房間走去。
禾汀看着冷墨豪離開,隨後就看到那兩個女人走進了冷君池房間,鳳眸一眯,那兩個女人剛進去,禾汀就跟了過去。
此時的冷君池依舊昏迷不醒的躺在牀上,那兩個女人徑直朝冷君池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女人摸摸冷君池的輪廓,雙眸讚賞,“真是一張精雕細琢的臉龐,”
另一個女人一笑,“做我們這行的什麼臭男人都見過了,唯獨沒見過這麼完美的男人。”
“是啊。”那女人迴應一聲,就去解冷君池的襯衣。
門前的禾汀終於忍無可忍,抽出手術刀,在那兩個女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刀一個,只見那兩個女人緩緩倒在了冷君池牀邊。
禾汀趕緊跑進房間內,將那兩個女人拖到一旁,然後將手術刀抽了回來。
禾汀看看牀上的冷君池,走到他牀邊,將他的衣服釦子扣好,隨後帶着他走出了牢房房間。
禾汀帶着冷君池,秀眉緊皺,冷君池的身體正好壓在她肩膀的傷口上,此時她肩膀上傳來陣陣疼痛,讓她難以承受,禾汀走到一個隱秘角落,將冷君池放下,拿出麻醉針給自己打了一針,現在正是性命攸關的時候,她不能出什麼差錯。
打完麻醉針,禾汀在次攙扶起冷君池向外走。
“禾汀……”冷君池昏迷中再次低喃她的名字。
禾汀聽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痛,想要把他帶走的心便越來越強烈。
“君池,能聽到我說話嗎?”禾汀附在冷君池耳邊道。
“禾汀……”冷君池依舊叫着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一定聽得到我說話,我現在帶你離開這裡,我們一起回家,所以你要好好跟着我,別出聲,知道嗎?”禾汀隱隱的看到了洞口,隱隱的看到那兩個守衛躺在席子上睡着了,如果冷君池繼續說話怕是會驚到他們。
那兩個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可惜她現在受了傷,還帶着冷君池,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冷君池潛意識裡似乎聽到了他的話,不在低喃了。
禾汀攙着冷君池一步步走向洞口,洞口出那兩個人以及還在睡覺,就在禾汀快要走過他們時,不知哪裡發出一聲響,門口的那兩個人猛的驚醒,正好看到禾汀穿着冷君池。
開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遲疑了幾秒。
“啊……”禾汀在他們遲疑時一腳踹了過去,那人立馬發出一聲慘叫。
緊接着另一人就朝禾汀打了過去,禾汀一邊護着冷君池一邊防守,不一會兒剛剛那人就站了起來,禾汀攙着冷君池對付他們兩個明顯不行。
禾汀將冷君池放下,一心一意對付那兩個人。
禾汀抽出手術刀解決了其中一個人,就在此時,禾汀忽然感覺身後有人,回眸一看,居然是冷墨豪!
而冷墨豪手裡拿着一根針管,正插在冷君池的胳膊上,一點點的將液體推了進去。
原來冷墨豪一直躲在暗處,他總覺得會有人來救冷君池,所以便在這裡守株待兔。
“冷墨豪!住手!”禾汀大吼一聲。
冷墨豪朝禾汀一笑,看看和禾汀交手的那人,“等你殺了他在來阻止我吧。”
二廳雙眸浮現一抹血紅,隱隱的盡是殺意,一瞬間禾汀抽出兩把手術刀,一手一個,手術刀直接插在了他們心臟的位置,冷漠好痛苦的抽搐幾下便死了。
禾汀跑到冷君池身邊,捏起他的胳膊就要幫他吧病毒吸出來,這是最後一針了,這是最後一針了,禾汀無助的看着冷君池,一口一口的吸着,卻怎麼也吸不出什麼來。
隨後,他將冷君池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回C國,她一定有辦法救他,禾汀拼盡全力,攙着冷君池向外走,終於他們走出了洞口。
就在這時冷濤帶着幾個人突然出現了,冷濤尋找着冷墨豪的身影,隨後透過洞口隱隱的看到了冷墨豪的躺在那裡,於是趕緊朝冷墨豪跑了過去,在確定冷墨豪已經沒了氣息之後,冷濤抱着冷墨豪嗷嚎大哭。
冷濤老淚縱橫,看着禾汀恨不得立馬殺了她,“給我把她殺了!”
幾個人聽到冷濤的話,立馬朝禾汀走去,禾汀趕緊放下冷君池,專心對付那幾個人。
她非常確信冷濤現在還有理智,雖然冷墨豪死了他很傷心,但是絕對不會讓人連同冷君池也殺了,他的計劃不會因爲冷墨豪的死而放棄,所以她暫時也不用擔心冷君池會有生命危險。
然,她必須速戰速決,冷君池不能等。
冷濤帶來的這幾個人功夫都不錯,禾汀傷口作痛,對付他們不敢有一點分心。
就在這時,冷濤掏出手槍,對陣禾汀背後。
“嘭……”隨着一聲槍響,禾汀被冷濤的冷槍打中。
就在冷濤想要開第二槍千鈞一髮之時,展饒和平澤耀川趕來了,平澤耀川先一步開槍打在了冷濤手上,隨着冷濤痛苦的慘叫,手槍掉在了地上。
禾汀同時也解決完了那幾個人,因爲失血過多,禾汀倒在了地上,勉強的神智還算清醒。
展饒和平澤耀川將冷濤綁了,扔在車上,平澤耀川趕緊去扶禾汀。
“禾汀,你怎麼樣了?”平澤耀川見她後背失血嚴重,趕緊脫下衣服給她綁上。
禾汀搖搖頭,此時她臉色如同白紙一樣,沒有絲毫血絲。
“來,我扶你去車上。”平澤耀川將禾汀扶了起來。
此時展饒弄好冷濤,則跑去了冷君池那裡。
而此時警車與救護車同時趕到了。
醫護人員趕緊拿來擔架跑到冷君池身邊,想要將冷君池擡上去。
“別碰他。”展饒剛要和護士一起將冷君池擡起來,卻被禾汀阻止了。
展饒不解的看看禾汀,禾汀掙脫開平澤耀川的攙扶,朝冷君池走去,隨後一把將展饒推開,將冷君池扶起來,搭在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的走向車子。
醫護人員看着禾汀沒有說話。
平澤耀川走向展饒,將他扶了起來,苦笑一聲,“讓她自己來吧,這樣她會好受一點。”
展饒點點頭,看着禾汀揹着冷君池,目光深沉。
平仄言傳和展饒跟着禾汀一起上了救護車,駛向D國醫院,而冷濤責備帶回了警察局。
救護車釐,禾汀一直錄着冷君池,一刻也沒曾放開。
平澤耀川和展饒也沒勸她,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他們見證的,現在勸她也沒什麼用。
沒用多久,救護車就開到了D國醫院,禾汀咬着牙親眼將冷君池送進急診室,而後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幸虧平澤耀川一直注意她,看她昏倒趕緊接住了她,最後禾汀也被送進了手術室。
平澤耀川與展饒一直焦急的等在門口,展饒將這件事告訴給了冷老爺子,冷老爺子聽說冷君池和禾汀都受傷了,立馬坐上飛機趕來D國。
兩個時辰後,禾汀後背的子彈成功取了出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要好好休養就沒什麼大礙,禾汀被送進了病房。
而冷君池依舊還在急診室。
又過了三個時辰,冷老爺子也趕來了。
“怎麼樣了?”冷老爺子一路風塵僕僕一刻不停的趕來了醫院,臉色很差,應該是沒有好好休息。
“禾汀已經脫離危險了,君池還在裡面。”平澤耀川指指急診室說道。
展饒看老爺子臉色不好,趕緊扶他坐下,“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
冷老爺子雙眸一眯,良久纔開口,“真是他乾的嗎?”
展饒看看平澤耀川,有又看向老爺子,點點頭。
冷老爺子見展饒點頭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一個時辰後,冷君池終於被推了出來。
“我孫子怎麼樣了?”冷老爺子見醫生護士出來,趕緊走了過去。
醫生摘下口罩,無奈的搖搖頭,“他體內的病毒與續頁融合,傷及腦神經,我們束手無策。”
冷來葉子一聽,心痛不已。後退了兩步,展饒趕緊扶着他。
冷老爺子搖搖頭,回頭看看展饒和平澤耀川,“你們幫我好好照顧他們,我去辦點事。”
二人同時點點頭,“有我們在,放心吧。”
冷老爺子點點頭,便離開了,他們都知道冷老爺子去看冷濤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
警察局內。
冷濤因爲蓄謀傷人被收監,冷老爺子懇求見上冷濤一面,警察局長再三考慮便同意了。
冷濤被帶到了冷老爺子面前,冷老爺子看着冷濤說不出是童心還是什麼。
“爲什麼要傷害君池和禾汀?他們是你的家人!”冷老爺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麼多年了他做的這些事哪一件都可以被逐出冷家,若不是冷君池年桔叔侄關係……
冷濤不屑的一笑,“家人?你不是我父親,他也不是我的家人。”
“混賬東西!”冷老爺子憤怒地拍了桌子一下,“你說什麼?我不是你父親誰是你父親?”
冷濤輕蔑一笑,看看冷老爺子,“既然你是我父親,爲什麼不把冷家傳給我?而是傳給冷君池?”
冷老爺子一聽他澤華晦氣就下去了一半,良久纔開口:“我不把冷氏給你,就是怕發生今天的事,以你的性子根本容不下君池,而以君池的性子,只會壓制你,提防你,不會真的殺了你!就是因爲這個!”
“說你不是我兒子是挑唆你!只不過你和君池的父親不是一個母親而已,但是都是我冷家的血脈。”冷老爺子無奈的搖搖頭,他想不到害了冷君池的居然是這麼荒唐的一個理由。
冷濤不相信,認爲冷老爺子在騙他,“那爲什麼DNA的檢測結果證明我們不是父子關係?”
冷老爺子被他傷了心,神色有些暗淡,“是誰給你的檢測報告你就該去找誰。”
冷濤一愣,恍然大悟,那份DNA檢測報告是冷霜給他的,上面雖然清清楚楚寫着他們不是父子關係,但是他也沒去證實那份報告究竟是真是假。
冷濤無奈的一笑,想不到他精明一世,算計一世,卻被他那瞎了眼的妹妹擺了一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冷濤忽然大笑起來。
回頭想想,他做的這一切真是可笑,非但沒有得到物質上的東西,還喪失了親情,搭上了他兒子的一條命,這就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嗎?冷濤看着監獄房頂笑問蒼天。
冷老爺子搖搖頭,轉身離開,“你就在這裡好好改造吧。”
冷濤看看冷老爺子的背影,一滴淚滑落,就在冷老爺子離開監獄時,一聲槍響自監獄中傳來,原來冷濤搶了警察的槍,吞槍自殺了。
冷老爺子聽到槍響,背脊一僵,雙眸涌出了淚水,這纔是他最好的歸宿。
——
三天後。
冷老爺子因爲有急事回到國,平澤耀川和展饒一直留在這裡照顧冷君池和禾汀個,而禾汀也在這天甦醒過來了。
禾汀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冷君池的情況,“他怎麼樣了?”
平澤耀川搖搖頭,“醫生束手無策,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冷君池昏迷了好幾天了,在這期間就像植物人一般,雖然活着,卻無法醒來。
禾汀微微皺眉,心還是忍不住痛,“帶我去看他。”禾汀起身走下牀,祈求平澤耀川能帶她去。
平澤耀川點點頭,扶着禾汀走向冷君池的房間,他知道牽掛一個人,擔心一個人,卻見不到那人的感覺。
禾汀在平澤耀川的攙扶下來到了冷君池的病房內,只見他還如在山洞裡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禾汀走到他的牀邊,看着他依舊靜睡毫無防備的容顏,心痛不已,但是她沒有給自己太多時間難過,現在是他最需要他的時候,她不能允許自己軟弱的那一面出現。
“展饒,給我手機用一下。”禾汀回頭對展饒道。
展饒點點頭拿出手機,遞給了禾汀,禾汀撥通了老爺子的電話。
“爺爺,我打算把君池帶回C國治療,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畢竟是在D國,什麼都不太方便,還是回到C國,她一定有辦法救他。
冷老爺子考慮了一會道:“好吧,回家來也好。”
冷老爺子知道禾汀得醫術,他相信禾汀不會讓冷君池有事的。
禾汀點點頭掛了電話,將電話遞給了展饒,“準備準備,我們回C國。”
展饒和平澤耀川點點頭,參加婚禮的事情也完了,事情也解決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
回到C國後,爲了不讓外界知道冷君池昏迷不醒的消息,禾汀直接將冷君池帶回了別墅,雖然別墅不如醫院設備齊全,但是冷君池體內的病毒不是設備就能治好的,需要研製出可以清除病毒的抗體才行。
雷翰容兒得知他們回來了,便趕緊趕了過來,看到冷君池昏迷不醒,都疑惑發生了什麼事情,展饒將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有我。”禾汀安置好冷君池後,就讓展饒和平澤耀川先回去。
“禾汀,就讓我們留下來照顧你們吧。”平澤耀川看看躺在牀上冷君池開口道。
“放心吧,我一個人能行。”禾汀拒絕。
“你自己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吧?”展饒看看禾汀還有些蒼白的面容,隨後說道。
禾汀搖搖頭,“冷氏離不開人,爺爺身體不好,還需要你們替君池照看冷氏,還是先回去吧。”
平澤耀川看看展饒沒再說話,冷氏確實離不開人,但是這裡也離不開人啊。
“不如這樣吧,我們那邊的事情沒那麼緊了,我和容兒留下來照顧你們,他們兩個去打理冷氏,畢竟你們這裡也需要人幫忙不是嗎?”雷翰看他們一直僵持不下,趕忙開口道。
“是啊姐姐,我們留下來吧。”容兒拉着禾汀緊接着開口。
“這樣也好,我和展饒也能安心打理事情。”平澤耀川點點頭也同意了。
禾汀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拗不過他們,只好點點頭答應了。
醫院那邊,禾汀讓雷翰去給自己請假了,冷君池體內的病毒她一直沒有解決的方法,所以必須專心尋找抵抗病毒的抗體。
“姐姐,你休息一會兒吧。”容兒看着禾汀依舊做着實驗,開口道,看禾汀把自己折騰的那麼累她很是心疼。
自從她留在這裡陪他們開始,都兩天了,禾汀一直沒閒着,不是做這個就是試那個,完全沒有一刻停下來,偶爾累了也只是眯一會兒,醒了再繼續,這樣下去怕是冷君池醒了,她到倒下去了。
禾汀回眸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沒事,這活又不累。”
容兒微微皺眉,她看得出禾汀此時有多累,雖然尋找解決方法不累,但是她心裡的痛,心裡的着急,是無止境的,早把她侵蝕得不成樣了。
禾汀在容兒的嘮叨下終於肯休息一會了,她看着牆上的日曆,黛眉一低,回到C國已經五天了,她還是沒找到什麼解決辦法,再看看依舊躺在那裡昏迷不醒的冷君池,不禁有些埋怨自己。
忽然她看着日子想起了一件事,再過兩天就是禾清的婚事了,她這些天一直忙着尋找抗體,完全忘了禾清的婚事,她知道自己要先處理這件事才行。
“雷翰容兒,我有件急事需要處理,這兩天要回家去,麻煩你們幫我照顧他。”禾汀看着沙發上的雷翰和容兒說道。
雷翰點點頭,“放心去吧。”
他知道除非有什麼很要急的事,不然她是不會放下冷君池一個人的。禾汀點點頭走到冷君池身邊,撫摸着他的額頭,輕輕一吻,“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來,知道嗎?”
說罷禾汀拿起牀頭的外套走了出去,臨走時回頭看了冷君池一眼,放心吧,我一定會很快回來。
——
而另一邊的顧洵,每天都在尋找能夠擺脫禾雲如的機會,終於這一天禾雲如出去辦事沒有在家,顧洵逮到機會,趕緊約陳婷到咖啡廳見面。
咖啡之翼餐廳內。
顧洵已經到了,而陳婷確遲遲沒來,顧洵不一會就看看手錶,他的時間很急,萬一被禾雲如發現在自己見她,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貴了大概十幾分鍾,陳婷終於來了。
“你怎麼現在纔來?”顧洵有點生氣。
陳婷坐了下來道:“小風不讓我離開,我把他哄睡了纔來。”
顧洵一聽是因爲小風,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顧洵拿起咖啡品了一口,擡眸看看陳婷,“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陳婷知道他約自己出來就是因爲這件事。
“我覺得還是我自己照顧小風比較放心。”陳婷一直記着禾汀的話,如果她敢背叛她,小風會是第一個犧牲品。
顧洵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我說的那些是爲了你和小風好,你留在這裡禾雲如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了,但是在我死之前我還是要照顧好小風。”陳婷怎麼會沒想過禾雲如不放過自己呢,但是她沒有辦法。
顧洵看陳婷態度那麼堅決,就知道她一定是已經背叛了自己,但是小風的撫養權他還是不想放棄。
“陳婷,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除了錢,我給不了你什麼,但是小風我可以補償,就拿禾氏的一切來補償他,爲什麼你就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呢?”顧洵一看陳婷真的不答應,乾脆苦口婆心的軟硬兼施。
陳婷還是搖頭。
“陳婷!”顧洵抓住她的手,“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