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聲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面迴響,柔和的燈光灑下來,映射出一室的燦爛,前來參加趙夫人壽宴的賓客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把酒言歡。
因爲趙夫人喜歡小白臉,所以這次的宴會,她特意邀請了百里晨。
一身白色西裝襯得他的身形愈發的修長,加上面容俊朗,一進入會場,立刻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正在交談的人一下子就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了緩緩邁步走進來的百里晨,眼中都閃現着驚豔的神色。
“小晨,你可來了啊!”看到百里晨來了,已經四十多歲但是特別喜歡小白臉的趙夫人就非常激動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語氣興奮的說道。
“多謝夫人的邀請,很榮幸可以來參加您的壽宴。”百里晨不卑不亢的說道,望見四周的人看向自己時的眼神,他的心裡面忍不住有些得意。
“百里先生真人看上去比電視上要帥氣多了呢!”不少人都圍了上去,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讓百里晨享受了一把衆星捧月的感覺。
百里晨對着四周的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神色中卻是顯得有些倨傲。
誰都看出來了趙夫人對於百里晨的喜愛,時不時就會有人過來跟他說一些恭維討好的話,倒是把他誇獎得有些飄飄然。
等到冷君池帶着禾汀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就看到一羣人圍作一圈,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到冷君池帶着自己的夫人到了,原本湊在百里晨身邊的衆人一起子就好像是看到了花蜜的蜜蜂一樣急急忙忙圍了上去。
對比於百里晨,顯然冷君池更值得去討好恭維,所以當冷君池出現之後,在場的賓客立刻就改變了對方,刷的一下圍到了他的身邊,就連對百里晨非常喜歡的趙夫人也擠到了冷君池的身邊。
百里晨身邊的人一下子就走得一乾二淨,他看看站在一羣人中面色冷淡的冷君池,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用力到手指關節泛白。
心中就好像是打翻了蘇打水一樣的不停地冒着氣泡,各種複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讓人說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只是望向冷君池的目光中,卻是多出了一絲的怨恨。
百里晨原本就因爲誤以爲冷君池阻止自己和他的妹妹談戀愛而憤怒不已,現在看到他一出現就搶走了自己所有的風光,原本紮在心中的怨恨一下子就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在怨恨的驅使下,百里晨走上前,越過聚集在冷君池身邊恭維拍馬屁的人,硬是來到了最前面。
“冷先生的確是青年才俊,將冷氏集團經營得蒸蒸日上,不過爲人倒是不怎麼樣,太過冷酷不通人情。”百里晨最開始說前半句話的時候,衆賓客還以爲他是跟其他的人一樣來恭維冷君池的,卻不想他居然會話鋒一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責冷君池。
聽到百里晨這麼說,在場的人都尷尬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應對,個別人回過神來,悄悄的對百里晨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惹怒了冷君池的話,他們也落不着什麼好處。
“冷夫人居然喜歡這樣的男人,該不會是被騙了吧!”百里晨自然是看到了衝他不停的使眼色的人,只是卻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將矛頭對準了禾汀。
禾汀聽到百里晨這麼說,心裡面有些哭笑不得,心裡面明白這是自己種下的禍根,這事還是由自己去解決比較好,所以她暗中拉住了冷君池,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管這件事情。
冷君池立刻會意過來,冷冷的看了百里晨一眼之後,就直接將他無視了。
百里晨覺得自己的攻擊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冷君池的全無反應,讓他有些小挫敗感。
冷君池帶着禾汀走到了一邊,被百里晨這麼的一鬧,其他人也不好再繼續上趕着去恭維拍馬屁了,只好三三兩兩的聚到了一起,卻一直在暗暗觀察着冷君池和禾汀。
冷君池跟趙先生寒暄,禾汀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見到百里晨,想到剛纔的事情,便對冷君池使了一個眼色,自己悄悄離開了宴會大廳。
百里晨鬧出那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也不敢再有人湊到他的跟前了,備受冷遇的他坐在角落裡,冷眼看着冷君池,卻被趙夫人邀請到了大廳外面的花園裡面。
“小晨,我真的很高興你今晚會來,你是我今晚上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了。”花園裡面四下無人,趙夫人也變得大膽起來了,一改之前的矜持,開始大膽的挑逗百里晨。
面對趙夫人的熱情,百里晨的心裡面別提到底有多麼的苦逼了,承受不住卻又不能夠與其翻臉,只能冷着一張臉儘量與趙夫人維持距離了。
“小晨,不要拒絕我嘛!我……”已經是徐娘半老的趙夫人風韻猶存,一個勁兒的挑逗百里晨,比起不經人事的年輕女子,趙夫人輕而易舉就將百里晨弄得面紅耳赤。
目光不經意間看到禾汀出現在花園裡面,百里晨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眼中閃過了亮光,非常熱情的跟禾汀打着招呼,“嫂子……”
禾汀一路找過來,都沒有找到百里晨,正想要放棄,忽然聽到百里晨的聲音,循着聲音看過去,見他正和趙夫人親密的坐在一起,一臉熱情的看着自己,頓時心中就有一種無語的心情漫延開來。
自己這是撞見了兩人偷情嗎?!禾汀暗暗想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直接離開。
見禾汀似乎有要走的意思,百里晨趕緊站起了身,快步走到她的身前,“嫂子,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找我,正好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不如一起走吧!”
見百里晨比趙夫人如同蛇蠍,禾汀的心裡面有些想笑,但是想到自己要將事情跟他說清楚,便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順着百里晨的話往下演。
趙夫人看着兩人離別的背影,在誤認爲兩人有染,心中默默給禾汀記上了一筆。
禾汀帶着百里晨走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將實情告訴了百里晨。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冷小姐,我就是你口中的冷小姐。”禾汀開門見山的說道,直接就坦承了自己的身份。
百里晨聽到禾汀這麼說,有些回不過神來,看看禾汀,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我不相信,你們明明就是兩個人,除非你拿出確實的證據來。”
禾汀直接就變聲道:“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聽到禾汀用自己無比熟悉的聲音對自己說話,百里晨愣了一下,看向禾汀的目光逐漸變得詭異起來,覺得禾汀就好像是一個怪物,顧不得跟她說一句話,直接就倉皇逃離了。
看着百里晨慘白着一張臉落荒而逃的背影,禾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放心禾汀一個人的冷君池匆匆寒暄了幾句,便出來找禾汀,來到花園裡面,見禾汀一臉奇怪表情站在樹下,便好奇地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禾汀聳聳肩膀,無辜的說道,“我只是不想他在繼續沉迷在一個虛假的人物中,所以告訴了真相,現在卻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作孽。”
聽到禾汀的話,冷君池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你才覺得自己是在作孽啊,要是真的是那樣的話,你早就已經罪孽深重了。”
兩人笑鬧了幾句,冷君池嚴肅下來了表情,“我有點事情必須要去南非一趟,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才行。”
禾汀咬了咬嘴脣,有些想要跟他一起去南非,但是考慮到南非那邊疾病肆虐,自己現在又懷有身孕,也不敢貿然前往,只能叮囑他到了南非之後一切要多加小心。
時間很快就到了冷君池要前往南非的這一天,雖然冷君池已經說了不需要禾汀送行,但是禾汀還是非常堅持要送他最後一層。
眼睜睜的看着冷君池上了飛機,禾汀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將他看得更加的清楚。
冷君池走到飛機門邊的時候,忍不住回過頭看向了禾汀所在的位置,見她一直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用眼神告訴她安心等自己回來。
看到冷君池堅毅的眼神,禾汀的心裡面微微鬆了一口氣,對着他回了一個微笑,目送着他乘坐的飛機駛向了藍天。
冷君池離開沒有多久,米小涵就直接找上門來了,哭喪着一張臉,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你這是怎麼了?”看到米小涵這副模樣,禾汀被嚇了一大跳,好奇的問道。
“還不是你的事情啊!那個百里晨還是死性不改的來糾纏我,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那個他喜歡的女人是你假扮的事情。”米小涵有氣無力地說道,脫力的坐到了禾汀的身邊,哭喪着一張臉。
“沒關係,那就讓我以那個樣子告訴他實情好了。”禾汀還以爲百里晨已經被自己嚇跑了,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死纏不休。
禾汀和米小涵商量了一番,終於定下了計劃。
禾汀和米小涵喬裝一番之後,再一次來到了拍攝基地。
“哎,冷小姐!”禾汀和米小涵正在四處尋找百里晨的身影,卻不想喬書蕾卻第一個就發現了她們,態度熱情的跟禾汀打招呼,顯然是誤認爲禾汀就是冷君池同父異母的妹妹。
禾汀和米小涵對視了一眼,沒有想到喬書蕾居然會主動過來跟她們打招呼,知道她是誤會了,索性就將錯就錯下去。
“冷小姐,你爲什麼要調查康希靈啊?”喬書蕾見四周沒有其他的人,便好奇的問道,“是不是因爲冷君池不願意承認你的身份,你想要以此來……”
喬書蕾的言外之意就是禾汀想要以此來威脅冷君池,想要得到冷靜哎的錢。
禾汀聽到喬書蕾這麼問,想明白她話中深藏的意思之後,愣了愣神,沒有想到喬書蕾的想法居然會是如此的邪惡,內心是如此的陰暗。
心中微微一動,禾汀計上心來,覺得好好地跟喬書蕾玩一玩。
“我的確是這樣想的,你也知道冷君池爲人冷漠,而我的嫂子更是冷酷,半分的人情也沒有,要是我不努力的話,只怕冷家的一切都沒有我的份。”說道這裡,禾汀話鋒一轉,“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我。”
聽到禾汀這麼說,喬書蕾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這是一個趕走禾汀的好機會,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和喬書蕾聊了幾句,就有人來叫喬書蕾去拍戲了,趁着這個功夫,禾汀和米小涵去找了百里晨。
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忽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百里晨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他揉了揉眼睛,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的,而不是自己的幻覺後,驚喜的站了起來。
“冷,冷小姐,你,你怎麼會來呢?”百里晨難掩驚喜的問道,根本早就已經忘記了之前被禾汀嚇到的事情,或者說他其實根本就不相信那日禾汀說的真話。
“我是來跟你說清楚的,我並不是冷君池的妹妹,我是他的妻子,禾汀。”禾汀直接取下了臉上易容用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見禾汀輕輕鬆鬆的從自己的臉上扯下了面具,露出了截然不同的面貌,百里晨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視線在禾汀拿在手裡的面具上和臉上來回的移動。
“我易容並不是想要故意欺騙你的,只是因爲有些事情不方便用我現在的樣子去做,你喜歡上的冷君池的妹妹,實際上這個人並不存在,真的很對不起,讓你產生了錯誤的感情。”禾汀真誠的跟百里晨道了一聲歉,希望他可以放下這件事情。
百里晨聽到禾汀這麼說,心裡面涌起了痛苦地情緒,看看禾汀卻又覺得非常的不甘心,他喜歡上的這個人物是假的,但是他付出的感情卻是真的,要他就這樣放棄,他實在是不甘心。
“就算如此,我也還是喜歡你。”百里晨忽然對禾汀說道,“就算我喜歡上的人是假的,但是我的感情卻是真實的。”
禾汀傻眼,沒有想到自己明明都已經告訴了百里晨她的真實身份了,他居然還是不願意放手,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要是被冷君池知道了百里晨對自己的狼子野心,只怕會氣得直接從南非飛回來吧!
禾汀實在是不想繼續和百里晨糾纏下去了,拿出手術刀緊貼在了百里晨的脖子上,冷笑着說道:“你確定要追我嗎,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女人呢,我喜歡的不是珠寶首飾,我喜歡的是擺弄屍體,如果你願意來我的手術檯上玩一玩,說不定我還會對你有幾分的好感。”
感覺到自己手下的人有些僵硬,禾汀慢條斯理額繼續往下說道,主要是在說一些自己的惡癖,成功的嚇白了百里晨的臉,待禾汀放開了他之後,更是哆哆嗦嗦的退到了一邊,根本就不敢再靠近禾汀了。
見百里晨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怖,禾汀差一點就笑出了聲,其實她也沒有那麼的嚇人,只是稍微誇大了一番,居然可以成功的將人唬住。
看百里晨的樣子,禾汀猜測以後就算是給百里晨幾個膽子,他也絕對不會再跑來招惹自己了,便非常放心的帶着米小涵離開了拍攝基地。
“哈哈,你注意到他剛纔那快要嚇尿了的表情沒有,真的是太好笑了!”爲了慶祝終於拜託了一個大牛皮糖,禾汀和米小涵來到了餐廳一起吃飯。
“真是的,我有那麼的嚇人嗎?”禾汀淡淡挑眉看向了笑個不停的米小涵,想到百里晨的表情,自己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米小涵喝了一口紅酒,忽然就嚴肅下來了表情,“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決定要嫁給展堯了。”
“是嗎,那可就恭喜你了,希望你們可以恩愛白頭。”禾汀倒是有些吃驚,畢竟之前米小涵對於展堯有些牴觸,顧念到自己比展堯大一歲這一點,根本就不願意接受這段感情,現在看來,怕是已經想明白了。
米小涵點點頭,害羞的表情中卻是滿滿的幸福。
兩人最終能夠走到一起,禾汀也爲兩人高興,只不過展堯跟着冷君池去了南非,要喝到兩人的喜酒,怕是得等上一段時間了。
因爲冷君池和展堯都不在,而雷翰還在度蜜月,所以冷氏集團的一些決策就落到了禾汀的身上。
禾汀一個人沒有辦法處理全部的事情,孔曉作爲助理在一旁協助。
這天,禾汀突然接到了趙夫人打來的電話,邀請禾汀去一個俱樂部裡面打麻將,禾汀聞言皺眉,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拒絕。
“趙先生是銀行行長,要是直接就拒絕了他的夫人,只怕下次有什麼事情,他會不願意幫忙。”孔曉在禾汀拒絕之前開口說道。
禾汀覺得孔曉的話有幾分的道理,雖然不太想去,但是最終還是無奈的答應了下來,“好吧,我知道了,我會過來的。”
“那我就和其他人在這裡等你了,哦,我已經讓我的司機過去接你了。”趙夫人並沒有說出地點在哪裡,而是一早就知道禾汀不會拒絕自己,派出了自己的司機來接禾汀。
對於趙夫人有些強硬地做法,禾汀微微皺眉,總覺得有幾分的不對勁,但是考慮到今後的合作,還是上了車,來到了與趙夫人約定好的地方。
走進俱樂部裡面,禾汀的腳步微微一頓,她原本還以爲會是一個高雅的會所,沒有想到這個俱樂部燈光昏暗,空氣中飄散着一股甜膩膩的味道,侍應生全部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看看那些坐在幽暗角落中的女人,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什麼俱樂部,不過是有錢的寂寞女人消遣的地方罷了。
禾汀在心裡面微微冷笑了一聲,知道這次趙夫人找自己過來,這其中怕是有什麼問題纔對。
“冷夫人,這邊請,趙夫人已經在包間裡面等着你了。”見到禾汀進來,一早就得到了吩咐的侍應生領着禾汀來到了趙夫人所在的包間。
包間的門一打開,看到裡面的情景,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禾汀都微微愣了一下。
只見裡面站着五六個年輕男人,一個一個*着上身,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條緊身短褲,而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上了年紀女人正在接受這些男人私密的服務。
“冷夫人,你可算是來了。”見到站在門口的禾汀,趙夫人趕緊招呼她進去。
看看裡面那骯髒的一幕,禾汀幾乎就要想直接走人,但是考慮到趙先生的身份,也只好忍耐了下來。
“還不快點去陪冷夫人啊!”趙夫人瞪了一眼一邊的男人,示意他過去陪着禾汀喝酒。
“不用了,我不喝酒。”禾汀直接就冷冷的拒絕了,就算不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這種地方的酒水,她也不敢喝下去,誰知道里面有沒有被人加什麼料。
見禾汀直接就拒絕了,趙夫人覺得禾汀不知好歹,又落了自己的面子,存心刁難道:“冷夫人這點面子都不給,還真是高傲啊!是不是看不起我們這些人啊?!”
一邊的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好心提醒道:“冷夫人懷有身孕,怕是不方便喝酒呢!”
聽到這個女人這麼說,趙夫人卻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咄咄逼人道:“就算是懷孕了那又怎麼樣呢,只是喝一點點的酒又有什麼關係,我看她不肯喝,只是看不起我們罷了。”
禾汀微微挑了一下眉頭,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中的不悅卻在逐漸堆積,“抱歉,我不會喝酒的。”
見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禾汀拒絕,趙夫人只覺得自己無比的丟面子,怒氣衝衝的看向了旁邊站着的幾個男人,“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啊,還不快點去請冷夫人喝酒啊!”
得到了趙夫人命令的五六個男人齊齊走到了禾汀的身邊,居然要給她強行灌酒。
禾汀冷笑了一聲,心中的怒火爆發,根本就忍不下去了,直接就將想要將自己按住的五六個男人打翻在地。
見到禾汀一下子就將五六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打翻在了地上,趙夫人這個時候纔有些害怕,見到禾汀靠近自己,更是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原本看在你老公是銀行行長的份上,我還想對你忍讓你一下的,不過既然你如此的不知好歹,那我也不介意給你一點教訓。”在其他人驚懼的眼神中,禾汀直接用手術刀劃爛了趙夫人的衣服,將*的她扔到了外面的舞臺上。
看到舞臺下面的人,趙夫人氣得渾身發抖,看到害得自己顏面盡失的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趙夫人氣得失去了理智,朝着禾汀撲了過去,想要掐死禾汀,早有準備的禾汀躲開了她的攻擊,還狠狠地教訓了趙夫人一頓。
看到自己的情人在舞臺上光着身子被禾汀打得殺豬一般嗷嗷直叫,俱樂部的負責人也就是趙夫人的姘頭,急急忙忙上去救人,卻依舊只有捱打的份,看到發生了這種事情,俱樂部裡面一下子就亂成了一團。
禾汀毫不客氣的將趙夫人的姘頭打成了重傷,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等到禾汀出夠了氣之後,警察也到了,將在場的人都帶走了。
米小涵接到禾汀的電話,知道她被警察抓回了警局,馬上就放下手裡的工作,急急忙忙來探望她。
見到禾汀舒舒服服的待在休息室裡面,米小涵鬆了一口氣,知道警察局裡的人知道禾汀的身份沒有爲難她,心裡面才安心了不少。
與禾汀一起被帶回來的趙夫人可就沒有禾汀這麼的好運了,她通知自己的丈夫來救自己,但是等來的卻是一紙離婚書,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離婚書的時候,趙夫人才意識到,這一次自己只怕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有了米小涵的保釋,加上禾汀的身份,倒也沒有多少人爲難她,很快就讓她離開了,米小涵陪着禾汀一起回家,卻不想在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接到了電話,說冷君池等人在南非遇到了麻煩,現在生死未卜。
聽到這個消息,禾汀哪裡還坐得住啊,顧不得別的,直接就讓孔曉準備飛機前往南非,而米小涵也非常堅持要一起去。
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南非之後,擔憂冷君池情況的禾汀馬上就聯繫了給她們打電話的人,來到了約定地點之後,被擔憂矇蔽了理智的兩人才意識都,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將她們騙到這裡,不過是爲了抓住她們而已。
在人數上受限,禾汀和米小涵只好束手就縛,被這羣人抓到了一個房子裡面。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沒有想到再見面,你居然會如此的狼狽。”看看站在自己面前被綁住了手的禾汀,克里斯汀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禾汀有些吃驚,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看到真的克里斯汀,不過聽到她如此的諷刺自己,還是忍不住開口反擊。
“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你,這些日子東躲西藏的怕是不好過吧,你看上去都老了十歲,不,起碼十五歲!”禾汀淡淡的說道,一臉認真的表情,“我勸你還是好好地保養一下自己吧,省的過不了幾年,你就已經老得跟個老太婆一樣了。”
女人最難以接受的就是被人說醜說老,克里斯汀聽到禾汀這麼說,心裡面簡直要氣炸了,但是又不能拿禾汀怎麼樣,只能氣呼呼的對着一邊的人發火,讓他們將禾汀看好。
“我們現在怎麼辦啊?”被人綁着手,外面還有一大堆人看守着,又不知道冷君池等人的真實情況,米小涵忍不住擔憂的說道。
禾汀笑了笑,安慰她道:“我們只需要繼續等下去就好了。”
米小涵見禾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雖然心底着急,但是已經定了心神,耐心等待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房子外面忽然就響起來了慘叫聲,因爲看不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聽着那淒厲的慘叫,米小涵的心裡面有些毛毛的。
禾汀聽到之後,勾着嘴角笑了笑,從自己的靴子裡面抽出了手術刀,將綁住兩人手腳的繩子割開。
“想必克里斯汀現在都要後悔死了,敢小瞧我這個用毒女王,哼哼!”禾汀得意洋洋的說道。
聽了禾汀的話之後,米小涵才明白,原本禾汀早就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下了毒了。
“我身上不會有吧?”米小涵有些怕怕的問道,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
“你想太多了,我那麼的擅長,怎麼可能會下錯人呢?!”禾汀有些無奈的說道,推開門走了出去,見房子外面東倒西歪的倒着一堆的人,各個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翻滾着哀嚎着,她徑直就走到了克里斯汀的身邊。
在米小涵的幫助下,禾汀將克里斯汀拖到了關押她們的房間裡面,質問道:“君池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
“哼!”雖然受制於人,但是克里斯汀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出來,嘴特別的硬。
禾汀見克里斯汀嘴硬不肯說,笑了起來,這次來南非,雖然時間緊迫,但是爲了防備出現什麼問題,她早就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禾汀拿出來一小瓶紅色的液體,可以看見裡面還閃爍着點點銀光,非常的漂亮。
克里斯汀眼睛疼得要命,看東西也非常的模糊,見禾汀拿出來一個小瓶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願意搭理她。
“這個東西,我叫它美人笑,只要喝下它,它就會讓你全身的肌膚慢慢潰爛,只留下一雙嘴脣還會保留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微笑一樣。”禾汀拿着東西逼近克里斯汀,逼迫她張開嘴巴,似乎下一秒就會給她灌毒藥。
看看禾汀拿在手裡面的小瓶子,克里斯汀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恐懼,她知道以禾汀的性格,不會欺騙自己,加之她的確非常的擅長用毒,十有*說的都是真的。
想到自己會像禾汀說的那樣受盡折磨死去,克里斯汀開始拼命掙扎起來。
禾汀掐住了克里斯汀的下巴,一手直接將小瓶子裡的液體都倒進了她的嘴巴里面。
克里斯汀眼中透露出恐懼萬分的光芒,雖然迫切的想要將她嘴中的液體全都吐出來,但是被禾汀一擡下巴,不由自主的就將嘴巴里面的液體都嚥下了肚子。
“咳咳……”克里斯汀猛烈地咳嗽了起來,想要將自己剛剛嚥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只是可惜她都已經喝下了肚,吐不出來了。
看着咳嗽得眼淚都掉出來的克里斯汀,禾汀不緊不慢的拿出了另一個小瓶子,“這個就是你剛纔喝下去的毒藥的解藥,要是你告訴我實情的話,我就把這個給你。”
克里斯汀看看禾汀手裡的小瓶子,想要去搶,但是偏偏自己卻沒有多少的力氣,只能怨恨的看着禾汀。
“這個是唯一的一瓶解藥,你要是不說,那我現在就倒了它。”禾汀見克里斯汀這個時候了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冷笑了一聲,打開了瓶子,作勢要倒掉。
“……我說。”見禾汀要倒掉,克里斯汀急急忙忙開了口,攔住了禾汀,“冷君池和展堯確實失蹤了,他們去了金礦,現在金礦已經被毀掉了,至於他們的情況如何,沒有人知道。”
見克里斯汀不像是在說謊,禾汀對着她點了點頭,將手裡的瓶子遞給了她,“按照我們的約定,這個給你。”
克里斯汀欣喜的伸出手去接過禾汀手裡的瓶子,卻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疼,低頭一看,一把鋒利的刀子正插在自己的胸口,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爲什麼?”克里斯汀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看向禾汀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禾汀湊到克里斯汀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如果你活着,那就是永遠的隱患,只有你死了,我纔可以放心。”
聽到禾汀這麼說,雖然心裡面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克里斯汀還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確定克里斯汀已經斷氣之後,禾汀和米小涵沒有任何的猶豫,將克里斯汀的人全部都解決之後,直接就驅車來到了金礦的附近,那裡正有一個秘毒的基地。
因爲非常的廕庇,外面還有不少的人在巡邏,禾汀和米小涵都不敢輕易靠近。
“處處都有人在巡邏,我們就兩個人,不能夠硬闖進去。”禾汀和米小涵躲在暗中觀察了一下,根本就找不到什麼破綻溜進去。
看看那些還在四處巡邏的人,禾汀觀察到了一個現象,這些巡邏的人並沒有任何的交談,又處在黑暗中,連面目也看不清楚。
禾汀的心中有了主意,對着米小涵小聲耳語了一番。
兩人悄悄的打暈了巡邏的兩人,換上了他們的衣服,跟在巡邏的人身後悄悄地溜進了基地裡面。
“不許動!”禾汀和米小涵正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突然被人從身後勒住了脖子,正想要反擊,忽然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君池!”禾汀難以置信的開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遇到了冷君池,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聽。
冷君池和展堯都愣了一下,放開懷裡的人一看才發現他們以爲是秘毒的巡邏的人居然是禾汀和米小涵。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冷君池皺了皺眉頭,將懷裡人不放心的翻來覆去查看了一番,見沒有受傷,這纔將高高提着的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面。
禾汀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詢問冷君池他們的情況。
冷君池說了一下他們的遭遇,以及他們打算將這個基地炸掉的打算。
因爲這一天的晚上還有秘毒的人要來這裡商量對策,所以四人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等到晚上再動手。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不利於四人隱藏,所以四人悄悄地轉移了陣地,來到了基地裡面一個偏僻的房間裡面躲了起來。
“傻瓜,你還懷着孩子呢,怎麼可以就這樣跑來找我呢,也不想想自己的身體?”確定暫時安全之後,冷君池皺眉看向了禾汀。
禾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關係,他也說了要一起來救你的。”
雖然着急救冷君池,但是禾汀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帶了不少應急的藥過來。
冷君池和禾汀你儂我儂了一番,米小涵和展堯也躲在一邊說着悄悄話。明明是一整天的時間,但是因爲有自己喜歡的人陪在身邊,所以只覺得時間無比的短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迎來了天黑。
雖然冷君池很想讓禾汀先離開,但是禾汀非常的堅持要留下來,冷君池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下來。
四人繞過了所有的人,悄悄地安放好了炸藥,檢查一番之後,確定無誤,四人這才悄悄的離開,躲在基地的外面。
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基地的外面,在無邊的夜色中滑入了基地裡面,因爲沒有任何的燈光,所以四人差一點就沒有發現。
“應該就是這些人吧!”禾汀輕聲向冷君池詢問道。
“這麼低調過來,鐵定是不敢被人知道,除了那些人,還能有誰?”冷君池肯定的說道。
安全起見,四人稍稍退遠了一點,然後才按下了遙控器引爆了炸彈。
無邊的黑暗之中,忽然發出了幾聲沉悶的響聲,緊跟着就亮起了耀眼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半邊的天際。
“還真是絢爛的煙花啊!”禾汀擡眼看了看,忍不住感慨道,嘴角彎彎,心情很好。
自己擔心了那麼久的人現在平安無事的在自己的身邊,心中也總算是安穩了些。
不遠處暗黑的天亮如白晝。
冷君池護着懷裡的禾汀,確定那翻滾的熱浪不再襲來這纔將她送來,“沒事了。”
禾汀清冷的目光越過冷君池的臂膀去看,整片基地化爲灰燼。
她的目光陡然冰冷,這是他們的報應。
他們驅車返回南非的國際機場,冷君池並不打算在這裡停留太久,畢竟這裡並不安全。
飛機上,四個人開始檢查身體上的傷勢。
禾汀與米小涵倒是沒有什麼,冷君池和展堯卻受傷不輕,二人的有些破爛的衣服脫下,身上都有着十幾處傷口。
展堯和米小涵在另一個機艙,而禾汀檢查着冷君池的身體,她拿着熱毛巾和藥膏給他上藥。
軟若無骨的手指帶着溫熱的溫度輕輕的撫在冷君池後背,胸口和小腹的傷口上,她輕輕推抹,藥膏散開帶着絲絲涼涼的冰爽感。
冷君池的身體有了反應,他抱住禾汀,卻被禾汀一下子就推到在座椅上,禾汀威脅道,“老實點,不如我就把你扔下去!”
冷君池眼神深邃,他的笑容酥麻如故,聲音更是靡靡,“不好嗎,可以體驗下在空中……”
“滾,誰想在飛機上……”
禾汀的話還沒有說話,隔壁就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禾汀以手扶額,是她輸了。
冷君池笑得慵懶,他聲線低沉而悠揚,“你若是想……”
話音未落,禾汀直接扔來一個軟枕,“閉嘴!”
六個小時後,他們總算是回到了C國。
從飛機上下來,米小涵的臉頰一直都是紅的。
展堯嘴角盪漾着得意的微笑,他摟着米小涵甚爲關切,“一會兒回家你就好好休息。”
冷君池目光斜斜,他對展堯說道,“堯,你的笑容也太放蕩了。”
展堯卻瞪了他一眼,不悅道,“君池,你以爲你不是這樣嗎?”
冷君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非常認真地看向禾汀,“我是這樣嗎?”
禾汀白了他一眼,大庭廣衆之下居然討論這種問題。
看着禾汀有些尷尬,展堯更加得意。
禾汀可是有仇必報的人,她意味深長的一笑,“咦,好奇怪,別人都是一舉擊中,怎麼偏偏米小涵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米小涵臉色一紅,雙頰滾燙。
展堯險些噴出一口老血,她還真是敢說。
他冷呵呵的一笑,“我們暫時不想要可以嗎?”爲了面子,展堯豁出去解釋道。
然而在禾汀和冷君池的耳中,他的解釋如此的蒼白。
“給你介紹個醫生,你認識的步俊瑜,你可以去找他。”禾汀笑眯眯的說着,冷眸的眼角帶着涼意。
冷君池哭笑不得,果然這醫術太好也不是好事,步俊瑜已經從腦科心臟科變成了婦科,現在又成了男科。
展堯簡直想要掐死禾汀,居然這麼貶低人。
冷君池走到禾汀的身邊,他抱住禾汀,笑道,“別管他了,讓他自己去解決吧,身爲男人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怎麼能稱爲男人。”
禾汀覺得言之有理點點頭。
展堯卻要被氣死了,他真想撕碎了他們。
回到蓮岸的別墅,禾汀和冷君池果斷的洗澡睡覺,這麼折騰下來,他們真的有點吃不消。
禾汀入睡前纔想起自己錯過了禾雲如的檢查,心裡有些狠狠,不過想想也就算了。
她還會從一份大禮給禾雲如,錯過就錯過了。
她抱着冷君池,裹着被子緩緩閉上眼睛。
——
再次醒來,天早已大亮。
禾汀摸摸身邊牀是空的,又瞥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鐘表,九點半了,難道冷君池去上班了?
她緩緩坐起身來,穿着吊帶真絲睡裙的她下牀,睡裙只到雙膝以爲,白皙修長的美腿引人遐想。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長長的發垂在腰際,髮絲有些凌亂,卻帶着一絲清冷的嫵媚。
她拿出之前步老夫人給她的藥丸,含在了嘴裡一顆,不得不承認步老夫人的醫術着實高超,她在服用這些藥丸以後身體確實好了很多,而且這幾次大的行動,她的肚子都沒有不舒服。
去醫院檢查寶寶也很平安,她倒是有些感念起來。
“醒了?”冷君池從浴室裡走出,他不顧身上的傷勢洗了澡,有些傷口破開了,還在滲着血。
禾汀微微蹙眉,她仰頭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來到冷君池的身邊,用一塊乾淨的毛巾給他擦拭着後背和水混合在一起的血跡。
雖然不多,卻在她的心裡盪漾了一抹疼痛。
冷君池乖乖讓她擦拭着傷口,他心中滾燙,邪肆一笑,“對了趙行長的老婆動你了?”
“嗯。”禾汀微微頷首,“不過已經解決了。”
冷君池面色一沉,語氣冷酷,“我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的,還有趙行長非常感謝你,說如果不是你,他離婚不會那麼順利。”
禾汀嗤笑,“我算是誤打誤撞?”
“他在外面有私生子,一直想要將小三扶正,對了,他還約我們一起吃飯,你準備一下。”冷君池提醒道。
禾汀並不像出門,可是讓冷君池一人去又覺得在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她不情不願的點點頭,“好吧,我確實也該儘量做一個好的冷太太,畢竟我可是冷氏集團的門面啊。”
冷君池覺得好笑,“難道爲夫就不是嗎?”
禾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冷幽幽的說道,“冷氏集團以前有門面擔當?”
“嘖,這麼快就嫌棄我了?”冷君池鳳眸一凜,他轉身將禾汀圈住,“我要重整夫綱!”
“想得美!”禾汀冷笑,“想要翻身做主,下輩子吧你。”
冷君池將禾汀壓倒在牀上,他也不敢動作太大,畢竟懷裡的人兒可是孕婦。
禾汀的手指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戒指,那是她慣用的藏有迷藥的戒指,她笑眯眯的在冷君池眼前擺弄着,神色得意。
冷君池微微蹙眉,好吧,自己敗了。
他無奈的鬆開禾汀,他暗暗發誓有一天要將禾汀那些奇奇怪怪不同功能的戒指全部扔掉。
禾汀和冷君池出門,她想着既然是全家出席,她就將優優也帶上了。
作爲冷家的大女兒,自然是不用藏着掖着。
優優穿着粉色的公主裙,高高興興跟着禾汀出門。
車上優優顯得非常的興奮,她不停的問禾汀,自己要不要注意什麼,顯得有些緊張。
禾汀淡淡一笑,“不用,你就做你自己就夠了。”
她的女兒不用討好任何人,而且她相信優優可以做得很好。
他們來到的是位於本市最高的一家餐廳,餐廳坐落在坐高的樓層,在那裡可以俯瞰整座B城。
入夜的B城,像是璀璨的星河,看上去很美。
優優一進來看見落地窗變還有望遠鏡就變興奮起來。
三人來到約定好的位子上,果然又見到了趙行長,而他倒是滿面春光,笑得甚爲歡喜。
而他的身邊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年級也就是二十五六歲,身邊還坐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倒是很漂亮,眼睛亮亮的,胖乎乎的很可愛。
而在他們桌子上的旁邊,還站着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西裝革履,神色卻恭敬,似乎是趙行長的手下。
冷君池與禾汀面色不改,倒是禾汀牽着的優優,很是錯愕,“爸爸?!”
冷君池以爲優優在叫自己,他頓下腳步回頭去看卻發現優優是在看着那個男人。
男人也是一愣,他望着優優,眼神有些古怪,“小妹妹,你認錯人了。”
優優眼眶泛紅,她人小心思卻重,她知道今天是什麼場合,咬咬脣就不說話了。
禾汀與冷君池相視一眼,他們調查過優優除了她的親生母親舒姐沒有任何的親人,據說她的親生爸爸早也不在人世。
可是禾汀卻相信優優的話,她輕輕一笑,安慰道,“優優,乖,別擔心,有媽媽在呢。”
禾汀的話卻像是給優優吃了定心丸,優優點點頭,“嗯,我聽媽媽的話。”
趙行長在就聽聞冷君池領養了一個孩子,他笑着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助理,董翔,冷小姐是不是認錯了?”
冷小姐值得自然是優優。
優優有些委屈,卻強忍着淚水,大大方方的說道,“趙伯伯說的是,是我認錯了,我爸爸早就了。”
趙行長沒有想到優優如此靈透,頗爲意外。
禾汀和冷君池聽聞趙行長的介紹卻相視一眼,連姓氏都一樣,優優原來就姓董,這件事情倒是很有意思。
這種晚餐不過是正常社交,兩家人和和氣氣的吃飯,決口不提那些煩心事。
這期間,趙行長的兒子總是哭,趙行長怎麼哄都不行,倒是一旁側立的董翔哄一鬨就不哭不鬧了。
禾汀和冷君池心照不宣。
趙行長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哎呀,當初他媽媽生他的時候,我不在身邊,都是董翔送他媽媽去醫院,這才平安誕生,所以啊和他親近一些。”
此時此刻,禾汀和冷君池都知道越說越多,倒不如不說。
飯吃到後面,趙行長的兒子倒是不哭了,優優就帶着他去一旁的望遠鏡玩兒。
董翔不放心前去陪伴,而趙行長的女人則起身去了廁所。
飯席間,趙行長對冷君池各種巴結,冷君池也是清清冷冷的對待,禾汀不懂冷君池爲何要答應和他吃飯。
她感覺口袋一震,拿出手機卻發現是冷君池發來的簡訊。
她有些稱奇,自己沒有留意,他居然就發了簡訊。
只見簡訊上寫着,“最近顧洵一直在找他,希望可以貸款。”
禾汀淺笑不語,是爲了堵那七億的窟窿嗎,她笑着側首去看優優,卻發現不知禾汀董翔已經不在了。
優優倒是十分乖巧懂事一直照顧着趙行長的兒子。
“我去一下洗手間。”她優雅起身轉身離開餐桌。
來到餐廳外面,禾汀來到衛生間門前,她找了一番發現女廁所根本沒有人。
她眉心一擰,莫非幽會到男廁所去了?
這時,男廁的門一開,董翔看到禾汀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尷尬起來,他整理自己衣領,問道,“冷夫人有事嗎?”
“談談如何?”禾汀清冷的問道。
董翔心中一凜,他知道是怎麼會是,微微頷首,“好。”
董翔跟着禾汀離去,卻一直擔心着禾汀會突然回頭發現什麼,他變得非常的緊張。
來到轉彎處,禾汀開門見山的說道,“優優到底是不是你女兒,你最好說實話,你應該知道會有很多辦法證明你們的關係。”
董翔心中一亂,他經不起禾汀那冷若冰霜宛如獵刀的眸子的審視,他無奈一嘆,“她是。”
禾汀冷笑,“哼,爲了被女人包養爲了好日子就拋棄妻子了。”
“不是的,我……”董翔眼神一邊帶着恐懼,“是有人逼我的,我也不想這樣,那個女人很恐怖……啊!”
驀地,董翔看向禾汀的身後大吼了一聲,禾汀蹙眉,立刻轉身看去卻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禾汀扔下董翔立刻追了出去,她追到電梯前,卻發現電梯門正好合上,透過那條縫隙,她呼吸一緊。
該死的!
那個女人就是上次在醫院門口偷襲她的女人!
禾汀狂按按鍵,等了幾秒鐘另一邊的電梯總算是來了,禾汀乘坐電梯立刻追去。
電梯在十幾秒後來到一樓,她跑出電梯,一路追到餐廳外,卻看見那個女人開着一輛白色的跑車離去。
這一次她並沒有向禾汀挑釁,卻惹怒了禾汀。
看來秘毒的人已經在暗中行動了。
如果這個女人是禾雲如授意,那麼她將董翔安排在趙行長的身邊,目的顯而易見。
她目光沉然,轉身回到餐廳裡。
她一回來,就見她剛剛離去的樓道擠滿了人,冷君池擠出人羣來到她的面前,搖搖頭,“董翔摔死了。”
“可惡!”禾汀沒有想到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冷君池拍拍她的肩膀,“算了,我們還有其他的線索的。”
禾汀目光沉然,但願吧。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優優呢?”
“我讓趙行長的女人代爲照顧,我們先回去吧。”冷君池覺得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
禾汀帶着優優回家,優優並不知道董翔死了,只是想到自己的親爸爸不認自己眼眶泛着淚水,心情非常不好。
回到家裡,禾汀簡單的和蘭姨說了一聲,蘭姨心知肚明,她去了優優的房間陪着她。
禾汀回首望着冷君池,聳聳肩,“那個女人身份不明卻無處不在,我記下了車牌號,你再去查一查。”
“好,”冷君池拉着禾汀坐下,“上次那個車牌號就是假的,不知道這次會如何。”
禾汀語氣沉然,“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嗯。”冷君池安慰着她。
轉天,冷君池叫醒越來越喜歡賴牀的禾汀說道,“我讓那邊抓緊時間做了一份親子鑑定。”
禾汀迷迷糊糊的醒來,聽到冷君池這麼一說,她倏然坐起身來,她蹙眉,“優優和董翔的?”
冷君池頷首,“簡單比對,但是足以說明一切。”
禾汀拿過他手裡的文件袋打開觀瞧,然而結果卻讓她大吃一驚,“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冷君池微微頷首,“是的,毫無關係。”
禾汀蹙眉,“董翔親口承認優優是他的女兒,難道他在騙我?”
冷君池搖頭,“優優確實不是他的女兒,那麼你覺得是誰在說謊呢?”
禾汀心知肚明,“舒姐。”
冷君池沉然,“這裡面的事情我們不去深究了,等優優自己長大,她想知道一切的時候,她自己必然會去查。”
禾汀瞭然,她也不想破壞了舒姐在優優心裡的形象,可是舒姐是個好人,雖然她是啞巴,可是卻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
她徐徐點頭,這一切就讓優優自己去剝開吧。
——
每隔幾天,雷翰和容兒終於歸來,他們直接入住隔壁的別墅,美其名曰要和禾汀他們做鄰居。
然而,他們每天都來蹭飯,終於有一天冷君池忍不住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請個保姆回去?”飯做上冷君池冷冷的望着這對夫婦,又不是沒錢請不起傭人。
容兒聳聳肩,“我吃不慣被人做的飯,還是蘭姨的飯最合胃口,而且我肚子裡的孩子也喜歡蘭姨做的飯,吃別人的飯我會吐的。”
冷君池黑眉深蹙,“難道你這不是因爲孕吐?”
容兒哼哼唧唧的說道,“我姐姐都不吐了嗎?”
冷君池冷笑,“我兒子很乖,不像你肚子裡的那個挑三揀四。”
“靠!”容兒飆出髒話,“你別得意,我這胎要是女兒就嫁給你兒子,你就等着被兒媳婦折騰吧。”
冷君池嘴角抽搐,直接送了她三個字,“想得美。”
禾汀實在是受不了他們的脣槍舌戰,她看向雷翰,勸道,“你不攔着?”
雷翰聳聳肩,“爲什麼要攔着,容兒贏了我就有飯吃,隨她吧。”
禾汀滿臉黑線。
吃過飯,冷君池和雷翰去書房聊天,禾汀和容兒幫着蘭姨一起收拾廚房。
禾汀的手機一震,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卻發現是百里晨的電話,她微微蹙眉,怎麼還沒有死心。
“幹什麼?”禾汀語氣不善。
“我想約你見面,有沒有時間。”百里晨有些緊張的問道。
禾汀冷哼,“百里晨勾引冷氏集團夫人的名聲足以讓你死一萬次。”
“我知道康希靈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百里晨因爲禾汀拒絕自己有些怨氣,“你就不怕我公開?”
“哼,百里晨,你應該去大廳一下我們夫婦二人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禾汀語氣冰冷,“你可以試試,慘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不計其數,多你一個我倒是不在乎。”
百里晨心中一抖,禾汀的那些手段他倒聽說過。
他慘淡一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算了算了,誰讓我有點喜歡你呢,不過我真的有康希靈的消息,我發你郵箱,自己看吧。”
禾汀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禾汀刷完碗回到房間,她已經收到了百里晨發來的資料。
那是一張很有年代感的照片,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正是百里晨的爺爺,而他的身邊分別站着四五個女人。
從這幾個人的長相里,禾汀分辨出有冷君池的母親康希靈和卓敏。
百里晨還有一段話寫給他,大概是對往事的一番介紹。
當年康希靈和卓敏都是他爺爺的徒弟,但是康希靈的資質更高,他爺爺對她寄予厚望。
而且康希靈年輕漂亮,氣質又好,是很多人男生的女神。
卓敏感覺自己被冷落,在學校的時候就不停的造謠康希靈,至於那些康希靈出軌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卓敏那麼說完全是出於嫉妒。
下面百里晨還附贈了幾個電話號碼,是照片裡的幾個人的,如果想要知道的更多,她可以親自打電話去問問。
禾汀望着那幾個電話號碼,手裡握着手機猶豫着。
此時冷君池從外面走進來,他已經瞥見屏幕裡的文字,他握住禾汀的手,語氣輕柔,“不用再去糾結了。”
禾汀的身體輕輕的往後仰着躺在冷君池的懷裡,她語氣淡然,“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