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十分委屈,早知道會是這樣,他纔不會那麼溫柔的對待禾汀呢。
至於碧水坊,真是讓部分男人深惡痛絕的地方,因爲那是本市第二家最好最奢華的牛郎店,至於爲什麼不去第一家,上一次被禾汀給砸了。
禾汀邪惡一笑,她用手指敲着自己的下巴,冷眸流光溢彩,“誰知道呢。”
冷君池咬咬牙,“我陪你去!”
禾汀聳聳肩,“你去我怎麼選人啊。”
冷君池眼眸凜然,他的表情有些猙獰,“你想選什麼人?”
“……男人。”禾汀冷眸眯起,故意說道,看着冷君池抓狂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難怪,他那麼喜歡調戲自己。
禾汀的惡趣味一旦打開,就管不住。她一臉爲難的看着冷君池,鼓着腮幫子說道,“你還是別去了,在B城誰不認識你啊,你去,他們都不敢靠近我。”
冷君池無奈一嘆,“所以你想在我的臉上做些什麼?”
禾汀伸手摸了摸冷君池細皮嫩肉的臉頰,然後拍了拍,“女人。”
冷君池雙眸一凜,他想要反對,卻發現全身有些發軟,可惡,他居然被禾汀下藥了。
她的手剛剛輕輕的拍了自己的臉,迷藥就是那個時候沾到自己的。
“你……”冷君池哭笑不得,爲了甩掉自己,她真是什麼都敢做啊。
禾汀嘻嘻一笑,“安心的睡吧,你醒了就去碧水坊接我。”
“我要平了那裡。”冷君池的聲音有些弱,他藥效發作,人就昏迷過去。
禾汀將他安穩的放倒在沙發裡,她摸了摸他的如冰雕一般的俊臉,然後輕輕一吻,“一會兒見,老公。”
說完,禾汀轉身離去,她還叮囑孔曉記得給冷君池加一條毯子。
碧水坊。
自從禾汀將全城第一的牛郎店給砸了,他們這裡就生意興隆,對於碧水坊的老闆來說,禾汀就是自己的貴人。
所以在碧水坊的一個牆面上貼着一張禾汀的照片,照片是許久以前的,紅髮張揚,眼神凌厲。
因此,來這裡的人都認識禾汀。
當禾汀腳上那雙黑色的皮鞋跨入碧水坊的時候,這裡的人卻像是如臨大敵,各個都緊張起來。
他們確實不歡迎禾汀,但絕對不是討厭,而是因爲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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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一個不周到惹怒了禾汀,將這裡也夷爲平地。
“冷夫人,您來了。”老闆很是諂媚的迎了上來,其實他的後背早就驚嚇的一身冷汗,可是他卻只能笑臉相迎。
禾汀清清冷冷的一哼,“別緊張,我是來找樂趣的。”
老闆呼吸一滯,找樂趣?他心裡哭笑不得,她的樂趣就是砸店,而且誰不知道冷君池也是個醋罈子。
他想要討好禾汀,卻又要不敢得罪冷君池,真是左右爲難。
禾汀冷哼,“就這點膽子也敢在B城開牛郎店,不如給我如何?”
撲通!
碧水坊的老闆直接給禾汀跪下了,衆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老闆痛哭流涕,“冷夫人,我真的錯了,你就放過我吧。”
禾汀漫不經心的玩弄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沒有絲毫溫度的說道,“你在給我難堪,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傳出冷氏集團的夫人欺負碧水坊老闆,強取豪奪霸佔他人店鋪的消息。”
老闆痛哭流涕,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禾汀聳聳肩,“起來吧,我要你們這裡最會哄人,最會耍心機的男人,去,給我找來。”
禾汀說完,轉身朝着包間走去,留下吃驚不已的衆人。
他們真的是要瘋了,堂堂的冷氏集團總裁夫人,守着讓全城的女人都垂涎欲滴的男人,卻來這裡花天酒地,真是爲所未聞。
包間的光線有些陰暗,不過所有的酒吧夜店都是這種色調,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朦朧美?
禾汀不能喝酒,向服務員點了一杯牛奶,服務員微微有些吃驚,他讓禾汀稍等,立刻走出去點牛奶。
服務員來到老闆面前,說道:“老闆,冷夫人要喝牛奶。”
“哦,那就去給夫人衝一杯。”老闆大手一揮的說道,想要彰顯自己的霸氣。
“可是,沒有牛奶。”服務員苦笑着說道。
老闆眉心一擰,“那就去買,你傻啊!”老闆發現這人怎麼不知道變通!
服務員問道,“要買什麼呢?”
這時,卻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孕婦牛奶。”
老闆回頭看了一眼來人,腦門一熱,人就昏了過去,他在昏迷的時候嘴裡嘟囔道,“天要亡我,我要完蛋了。”
服務員不懂爲何老闆見到這個人就昏了過去,他細細打量着這個男人,忽然認出來,險些叫出了聲音,“冷先生……”
他全身顫抖,眼前的男人手裡居然拿着一袋孕婦牛奶,真是他氣勢凜然,絲毫不受這袋牛奶的影響。他顫顫巍巍的接過,心裡想着,今晚誰也別想活着了。
禾汀在包間裡等了半晌,她的黛眉輕輕蹙起,眉角泛起不悅,怎麼還不來?
她緩緩放下自己的手腕,她還想在八點趕回去和冷君池吃完飯呢。
須臾,包間的門被推開,八個各具特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穿着不同顏色的西裝,打扮的風流倜儻,見到禾汀,眼睛裡都閃過一絲驚慌,然後極力的掩飾着,露出溫柔的笑容。
他們想要做到禾汀的身邊,卻又不敢。
禾汀蹙了蹙眉,“坐到對面。”
她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掃過,唯有坐在最邊上一個皮膚如牛奶白皙的男孩,最引人注意。
她不說話,長得好是一方面,關鍵還是要嘴甜,不然她利用起來不得心應手,不如不用。
只是這些人似乎都不是很中意,見到禾汀都有些怵頭。
此時,服務員進來端着一杯熱乎乎的牛奶,其中一個穿着深灰色西裝的男人很有眼力見,立刻起身將牛奶端到了禾汀的面前。
她依舊不語,大家都開始變得尷尬,不知道是該近還是該退。
禾汀微微打着哈欠,語氣毫無溫度,“孕婦的時間也很寶貴的,你們若是這樣,就別浪費我的時間。”
剛剛那個給她端來牛奶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冷夫人,想讓我們做什麼?”
其餘的七人也跟着點點頭,他們也想知道,畢竟進來的時候老闆千叮呤萬囑咐,絕對不能惹她,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禾汀冷眸凜然,“你們爲什麼做牛郎,牛郎的職責又是什麼難道需要我教你們嗎?”
八個人都愣住了,這些他們自然都知道,可是她是禾汀,是最厲害的女人,但是她還是冷君池的老婆,那個最厲害的男人的妻子,他們惹不起啊。
他們甚至不知道,碰了禾汀是否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禾汀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眸色一沉,味道太熟悉了,不就是自己喝的牌子,這種牌子只有國外才有,國內根本買不到。
咔嚓一聲,包間的門被緩緩推開,老闆依舊一臉媚笑的看着禾汀,他說道,“喲,一看就知道冷夫人不滿意,我就把我們店裡的真絕色給你帶來了。”
禾汀黛眉一挑,他居然還留了一手。
然而,老闆往旁邊一挪,從他的身後就走進來一個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禾汀撲哧一聲笑了。
其餘的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那個男人確實邪魅帥氣,身材也非常的好,他穿着黑色西服,裡面的襯衣故意沒有系領口,露出健碩的胸肌。
這就好像女人會穿暴露的衣服一樣,真是會勾引人。
正所謂有競爭就有壓力,這個男人的到來立刻讓其他的八人產生的威脅感,而禾汀的眼神卻若有似無的瞥向那個牛奶少年。
男人有些不滿的來到禾汀的身邊,他直接攔過禾汀的肩膀,語氣邪魅,“女人,你讓我好找。”
禾汀笑容滿面,她用手捏捏男人的臉,然後湊近在他的耳畔低聲道,“冷君池,你居然沒中迷藥。”
冷君池握着禾汀的手,笑容邪肆,“同樣的招數我不會上當第二次,順便一提,我的血液裡混有你的,你對迷藥沒事,我又怎麼會有事。”
禾汀蹙眉不滿,“我以爲那血液的效力已經過了。”
她居然失策了。
冷君池捏捏她的手,以示不滿,然後故意曖昧說道,“你要怎麼賠償我?”
老闆實在是不懂這對夫妻的惡趣味,他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畢竟冷君池囑咐過,不必讓那八個人退出去。另外的八人目瞪口呆,完全摸不清禾汀和眼前這個風流男人的關係,但是如此看着,關係匪淺。
他們不禁暗自腹誹,“難道禾汀真的和冷君池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嗎?”
禾汀嫣然一笑,她玉手勾着冷君池的下巴,“你一來就破壞了我的信任,你該補償我纔是。”
冷君池魅聲一笑,他的鳳眸撇向那個牛奶少年,聲音一淡:“喜歡?”
禾汀頷首,“喜歡。”
冷君池邪氣一笑,好氣又好笑。
他摸着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思考片刻,目光促狹,“確實很好調教。”
牛奶少年變得緊張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目光銳利而陰鷙,他也是剛剛纔踏足這種地方,如果被一個這麼厲害的角色地上,他忽然有種自己要玩完的感覺。
禾汀淡淡一笑,她一手搭在冷君池的肩膀,一邊目光帶着戲謔的看着牛奶少年,責備道,“別嚇到他,這樣就不好玩兒了。”
冷君池淡淡一笑,收回自己凜冽的目光,他彎彎脣瓣,埋怨道,“你怎麼就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
禾汀冷眸一瞟,“我哪次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壞了我的好事,今晚你就去睡沙發!”
冷君池聽到睡沙發,立刻抱住禾汀討好,“別呀,我可不喜歡一個人睡。”
這一下所有人都凌亂了。
見到兩人舉止親暱,言語更是曖昧,在場的人被驚得目瞪口呆,愈加肯定兩人的關係匪淺,望向冷君池的目光中卻是多了幾分的好奇。
先不說可以征服禾汀這樣強勢的女人,光是有膽子給冷君池戴綠帽子這一點就值得讓人深思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還是說冷君池和禾汀之間的夫妻關係,真的已經名存實亡了,所以冷君池完全不在乎禾汀跟其他的男人攪和在一起呢?!
若是真的是後者的話,那麼他們要是可以被禾汀包養的話,下輩子吃喝就不愁了。
這樣想着,在場的人望向禾汀的目光變得火熱起來,巴不得可以馬上巴結上禾汀。
看到眼前的這幾個男人居然不知死活的用那樣的目光看着禾汀,冷君池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渾身的氣勢一下子凌冽起來,冷眼從這八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去,掃到禾汀看好的牛奶男孩的時候,目光停頓了一下。
見他有些懼意的低着頭,不太敢看向禾汀,對比起其他眼中滿是*的牛郎,冷君池對他更加的滿意。
“你叫什麼名字?”冷君池抱着禾汀,悠閒的翹着腿,望向男孩的目光中卻多了幾分的凌厲,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
“我……我叫沈小生。”牛奶男孩擡起頭看了冷君池一眼,望進他如墨般漆黑的眼眸中,頓時如同身墜冰窟中一樣,哆哆嗦嗦的縮着身子說道。
禾汀原本就一眼相中了這個男孩,見到他的表現之後更加的滿意,只是看上去年紀似乎有點小,便微微皺了皺眉頭後問道:“你多大了?”
“……我已經上大學了,我……”牛奶男孩見禾汀皺眉,似乎是嫌棄自己年紀小,有些急切的開口說道,見到在場的其他人都望着自己,神色莫名,頓時尷尬得紅了臉頰。
禾汀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訝異,她還以爲這個男孩的年紀還小呢,沒有想到倒是自己看走眼了。
“你留下,其他人出去!”禾汀看了看其他的男人,一下子就鎖定了目標,確定這就是自己需要的人,冷冷的說道。
其他的七個男人有些不甘心,看向低垂着頭的沈小生的目光中有些兇狠,畢竟禾汀那麼有錢,要是被她包養的話,那就註定可以過上好日子了,現在卻被一個臭小子給截了胡,又如何讓他們不氣惱呢?!
“不出去,是想一輩子留在這裡嗎?”見七人不動,禾汀擡眼,冷冷的看了過去。
被禾汀目光中帶着的殺意一激,七人只覺得自己後背冒起了一大堆的冷汗,當下也沒有了想要攀龍附鳳的心,一個比一個慌亂的往外面跑,仿若身後有什麼凶神惡煞的洪水猛獸在追趕一樣。
冷君池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想着算這些人還識相,要不然自己少不得得讓人去好好的教一教他們。
對於離開的幾人,禾汀完全沒有在意,而是將注意力放到了低垂着頭縮成一團的坐在自己對面的沈小生的身上,見他似乎挺害怕的模樣,便輕輕地笑了一下,緩和了一下語氣問道:“既然你是大學生,那又爲什麼會來這裡呢,要是被你學校知道了,只怕是會退學的吧!”
若是傳出去自己的學生在做牛郎,只怕爲了學校的名聲,也會選擇將學生勸退的吧!
沈小生揪着自己的衣角,有些緊張的不自覺的揉搓着,臉上寫滿了不安的神色,怯怯的小聲說道:“因爲我要賺錢養家,家裡面有一個生病的母親和一個在上高中的妹妹,我又還在上大學,找不到什麼賺錢的工作,只好……”
聽到沈小生這麼說,禾汀嘴角的笑意愈發的燦爛了,沒有想到她一眼相中的人,居然是如此的適合。
“那你想不想掙更多的錢?”禾汀笑着望向沈小生,語氣中充滿了誘惑。
以這人如此需要錢的程度來看,必然會馬上答應下來纔對。
“不,我得罪不起冷君池!”沈小生有些心動,但是想到禾汀那個兇名在外的丈夫,還是不敢答應下來,就算被禾汀包養可以拿到很多的錢,那也得有命花纔可以啊!
“哼!已經得罪了!”抱着禾汀宣誓自己所有權的冷君池聽到沈小生這麼說,冷哼了一聲,望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冰冷。
沈小生不解的看向了抱着禾汀舉止親密的男人,不懂他爲什麼會這麼說,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冷君池直接摘下了眼鏡,沒有了眼鏡的阻擋,原本就顯得犀利的一雙眼眸看上去就如同出鞘的刀劍一般的鋒利,讓人不敢與之對視,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冷厲了不少。
將頭髮擼回了腦後,將原本解開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冷君池做完這些之後,冷着一張臉看向了沈小生。
沈小生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做着這些,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待看到冷君池做完一切又摟住了禾汀的腰之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比紙還要蒼白上幾分。
眼前這個人,赫然就是冷君池!
難怪禾汀會與他如此的親密,原來這個人就是冷君池!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沈小生臉上的表情愈加的難看了,額頭上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望向兩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絕望,似乎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一樣。
“看你把人給嚇得!”見沈小生一副要昏厥過去的驚嚇過度的模樣,禾汀有些無奈的看向了冷君池,萬一要是真的把人給嚇昏過去了,自己還得費一番功夫把人給弄醒過來。
冷君池佔有慾十足的將禾汀抱在了懷裡面,有些微吃醋的酸溜溜的說道,“誰讓你揹着我出來見這些人的呢?”就算是知道禾汀這麼做只不過是爲了完成任務,他的心裡面還是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
“少來了,你明知道我是爲了什麼。”禾汀一手撐住不斷靠近自己的冷君池的胸膛,冷着一張臉說道。
禾汀悄悄地給冷君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繼續搗亂了,然後將注意力放到被嚇壞了的沈小生的身上。
“你放心好了,我並不是想要包養你,我只是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若是成功了,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可以治好你母親,以後也不需要爲了生計而擔心。”禾汀緩緩的說着,語氣卻是慢慢的變冷了。
“可是若是你失敗了,那麼你的母親和你的妹妹都將會給你陪葬!”禾汀冷着一張臉望向沈小生,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意表明她並不是在說笑。
這次的任務,她絕對不允許失敗。
聽到禾汀這麼說,接觸到她冷冰冰的眼神,沈小生的心裡面驀地一顫,知道這件事情其實由不得自己,禾汀和冷君池既然把自己單獨留下來說這件事情了,那麼根本就不會接受自己拒絕的回答。
“好!我答應你!”沈小生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深吸了一口氣,破釜沉舟般的說道。
“明天你打扮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就好了,去一家花藝教室應聘,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你去那邊自然會有人接待你的。”禾汀將一張花藝教室的宣傳單放到了沈小生的面前,淡淡的說道。
沈小生看了看宣傳單,怎麼看都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玄機,不解的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知道越多,死得就越快!”禾汀冷着臉看向了沈小生,隱約帶上了幾分殺意,警告道,“你先去,過幾天我自然會告訴你需要你做什麼的。”
被禾汀這麼一警告,沈小生心裡一沉,望向禾汀的眼神中有了些許的恐怖,不敢再多問什麼了。
“這是你的定金。”禾汀打了一棍之後又給了一顆糖,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一張十萬的支票放到了沈小生的面前。
看看禾汀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支票,沈小生也寬了心,既然這件事情非做不可,那能夠拿到錢,能夠讓母親有錢去治病,讓妹妹有錢去上學,自己就算冒險,也沒有關係了。
沈小生答應下來之後,禾汀和冷君池便離開了,出來的時候看到老闆站在門口,冷君池冷着一張臉看向了他。
“今天的事情,我不需要有其他的人知道,若是有人說出了我的身份,我不介意讓這裡夷爲平地,徹底的從衆人的記憶裡面抹去痕跡。”冷君池淡淡的說道,只是語氣卻很認真,聽得老闆心裡面惶惶不安。
“是是是,我知道了。”老闆抖着腿,幾乎就要站不穩,望向冷君池的眼神中難掩恐懼,忙不迭的應了下來,生怕自己說慢了就會惹怒了冷君池。
老闆目送着禾汀和冷君池兩個人一起離開,終於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冷君池和禾汀回家之後,一回到房間裡面,冷君池就一把將禾汀拉到了自己的懷裡面,雙手撐在門上,將人困在了自己的懷裡面。
“女人!你要是缺男人的話,我大可以滿足你的。”對於禾汀撇下自己跑去找牛郎這件事情,冷君池的心裡面還是非常的在意,醋意滿滿的說道。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你。”禾汀狡黠的看着冷君池,對他展顏一笑,趁着冷君池迷失在自己的笑顏之中,她一彎身就從冷君池的圍困當中鑽了出來。
冷君池回過神來,見禾汀已經走到了牀邊,不甘心的走了過去,抱着禾汀用力的倒在了柔軟的牀上,雖然動作有些粗魯,但是卻小心翼翼的避開了禾汀的肚子。
“快點放開我啦!”被冷君池用手腳牢牢地困住了自己,禾汀也不敢大力的掙扎,怕傷到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只能皺着眉頭故作生氣的看向了冷君池。
冷君池伸出手撓向了禾汀的癢癢肉,快速準確的擊中了禾汀最怕癢的地方,惹得禾汀一邊笑,一邊不住的掙扎。
“快點停下來!”被冷君池撓着癢癢肉,禾汀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只好不住的求饒,然而冷君池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哎呀!肚子好疼!”禾汀不去七手八腳的阻止冷君池,而是白了臉頰伸出手抱住了肚子。
冷君池見狀,趕緊停下了手,緊張的抱住了禾汀,連聲問道:“怎麼了,我馬上讓醫生過來!”
“騙你的啦!”見冷君池信以爲真了,禾汀趕緊伸出手,拉住了冷君池,對着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冷君池原本還擔心不已,但是看到禾汀對自己調皮的笑着的模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在騙自己,好氣又好笑,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拿禾汀沒有辦法。
兩人鬧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冷君池抱住了將自己騙了的禾汀,有些無奈的看着她,“你啊,也就只有你能騙到我了。”
因爲太過在乎,所以凡事涉及她,便會失去了理智。
禾汀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眼底也藏着笑,望着冷君池沒有說話。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氣氛溫馨祥和。
“我收到展堯的消息,有一個地下錢莊答應給禾凱復五個億,作爲他幫忙除掉了對方敵人的報酬。”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冷君池想起這件事情,便開口對禾汀說道。
禾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解的說道:“禾凱復除掉了什麼人嗎?”
“還不清楚,不過我會讓人無調查的。”冷君池也不知道禾凱復到底除掉了什麼人讓那地下錢莊肯支付五億的報酬,淡淡的說道,心中卻是存了一個小疙瘩,決定讓人去好好地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禾汀點點頭,沒有做聲,但是心裡面卻是閃過了一個念頭。
與其等着冷君池的人去調查清楚,還不如直接去問禾凱復來得比較快,雖然他肯定不會說實話,但是自己卻可以從他的口中慢慢的套,也許可以有所發現。
翌日一大早,禾汀就出了門,去了禾凱復的家裡面拜訪。
禾凱復沒有想到禾汀居然會親自上門拜訪,看到站在門口的禾汀還有些吃驚。
“你怎麼來了?”對於禾湛的死,禾凱復一直耿耿於懷,在他的眼中,和禾湛同去卻活着回來的九人都是殺人兇手,因此看到禾汀的時候,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語氣的。
面對禾凱復不怎麼好的態度,禾汀不以爲意,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着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纔過來,你要是不想知道的禾湛臨死之前的事情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走。”
禾凱復聽到禾汀的話之後,心中權衡了一番,到底還是放禾汀進了門,只是態度依舊不見得有多麼的好。
禾汀故意提起了在尋寶中發現的寶藏,仔細的觀察着禾凱復的神色,見他一臉的平靜,對於禾家的寶藏其實一點也不感興趣,心中微微一動。
“我聽人說這次尋寶好像並不太平是吧,你們應該遇到了很多的事情吧!”禾凱復直接將話題從寶藏上轉移到了尋寶中的發生的事情上。
禾汀點了點頭,含糊其辭的說道,“的確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不過有收穫,也總算是值得了。”
“你們這一路上有遇到什麼敵人嗎,禾家有寶藏的事情傳出去之後,怕是有不少的人盯着這筆寶藏吧!”禾凱復有些着急的問道,但是還是按捺住了心中的着急沒有太過直接的問了出來。
“的確是遇到了不少覬覦寶藏的敵人,不過我們都已經解決了。”禾汀淡淡的說道,面上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面卻是有些訝異,沒有想到禾凱復居然會那麼的關心他們遇到的敵人。
“哦,是嗎,那想必你們都已經把他們給殺了吧!”禾凱復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但是眼神中卻透露出了些許的緊張,有些期待禾汀的回答。
禾汀挑了一下眉頭,覺得禾凱復似乎非常的在意自己等人在尋寶過程中遇到的敵人的生死,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嘛,我不記得了,可能是吧!”
禾汀的回答讓禾凱復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知道是自己問得急切了一點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只好乾巴巴地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禾汀和禾凱復你來我往了一番,打着太極,但是兩人都好像是狐狸一般的狡猾,直到談話結束,兩人也都沒能夠從對方的話中套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來。
禾汀有些失望的離開了禾凱復家,回到家之後,禾汀跟冷君池說起了這件事情。
“禾凱復果然是一隻老狐狸,說話滴水不漏,要不是他心急了一點,只怕我今天就要白去一趟了。”禾汀將禾凱復特別在意自己等人尋寶過程中遇到的敵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冷君池。
“展堯說地下錢莊給了他除掉對手的報酬,看來很有可能我們在古城遇到的那夥盜賊就是禾凱復金主的敵人。”
禾汀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他還真是一隻老狐狸,將我們一羣人耍的團團轉,我們一行人爲了他努力了那麼久,最後得到好處最多的人,居然還是他。”
這次的尋寶行動,別看他們得到了贓物,但是總的來說,最最得利的人,反而是禾凱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另外一邊,雖然被禾汀和冷君池嚇得不輕,但是到底是拿了禾汀十萬塊錢的定金,給他十個膽子也絕對不敢放兩人的鴿子的,所以心裡面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拿着禾汀給的宣傳單,乖乖地來到了花藝教室。
“你就是沈先生吧!”一個非常年輕的女人接待了沈小生,態度倒也是非常的不錯,並沒有瞧不起他,這讓原本緊張不已的沈小生稍微鬆了一口氣。
沈小生點了點頭,跟着這個女人熟悉自己的工作,在知道他的工作只是搬搬東西,打打下手之後,沈小生暗地裡面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禾汀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但是見並不是要自己做什麼高難度的事情,還是暫時安心了不少。
沈小生被帶着去見了花藝教室的老師,發現老師是個非常漂亮的中年女人,看上去似乎跟接待自己的年輕女人有幾分的相似,好奇的問了問之後才知道,兩人是母女,年輕女人叫白小飛,而中年女人叫做宋霖。
“今天就拜託你幫忙啦。”白小飛對着沈小生笑了笑,拜託沈小生幫忙。
“這是我應該做的。”沈小生忙着點頭說道,手腳麻利的接過了白小飛交給自己的名單整理了起來。
整理名單的時候,沈小生看到了一個經常在報紙上出現的名字——禾雲如,他愣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名單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他的心裡面起了幾分的計較。
他知道禾汀和禾雲如的關係,在看到花藝教室的名單中有着禾雲如的名字後,心中暗忖禾汀讓自己來這裡,是不是和禾雲如有關係呢?!
等到正式上課之後,因爲想着禾汀與自己的交易,沈小生忍不住就多看了禾雲如幾眼,將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謝謝你!”沈小生分發花束給禾雲如的時候,見她擡起臉對着自己羞澀的笑了一下,態度也很平和,並沒有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意思,對於她倒是生出了幾分的好感。
“沒,沒關係。”沈小生看禾雲如看得有些入神,甚至忘記了要將其他的花束分給禾雲如,還是被她溫柔的提醒之後纔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情。
看到沈小生一臉的不好意思,禾雲如對他笑了笑,輕輕地開口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下次記得不要再犯錯就好了。”
沈小生連連點頭,紅着臉快步離開了。
上課過程中,沈小生站在一邊,隨時充當宋霖的助手,只是不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都忍不住看向了禾雲如,每次看過去都可以看到禾雲如也溫柔的笑着看着自己,眉目彎彎,倒是看不出有一絲的有錢人的趾高氣揚。
禾汀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錄影帶,知道是今天花藝課的視頻,便放進了放映機裡面,看到畫面上禾雲如對於沈小生的友好態度,勾起了嘴角,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
看來禾雲如的確是很喜歡這種小男生,從她對沈小生的態度來看,就可以肯定這一點了。
看完了視頻之後,禾汀隨手放在了一邊,既然已經肯定了這一點,那麼就有時間來處理另外的事情了。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調查清楚禾凱復背後的金主到底是何人,只是相比於在禾雲如身上的順利,在這件事情的調查上,卻好像是陷入了困境之中一樣,根本就找不到什麼線索。
冷君池也讓人暗中調查這件事情,但是卻沒有什麼發現,這個時候,卻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穫,發現在這段時間內,禾凱復和戚長軒居然頻繁接觸。
冷君池將這個意外得來的消息告訴了禾汀。
“你覺得呢?”禾汀知道之後,摸了摸下巴,帶着幾分好笑的挑眉看向了冷君池。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這兩人之間必定是有什麼關係纔對。”冷君池非常肯定的說道,雖然他還沒有調查到確鑿的證據,但是他非常的肯定,這件事情不正常。
禾汀勾着嘴角笑了笑,大膽的猜測道:“你說,背後支持禾凱復的人,會不會就是戚長軒呢?”
以戚長軒的財力,想要拿出五個億作爲報酬,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加之兩人的確有過頻繁的接觸,在背後支持禾凱復的人,的確有可能是他。
“我會讓人去調查的。”被禾汀這麼一提醒,冷君池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急急忙忙要去讓展堯繼續調查下去。
“不用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好了。”禾汀拉住了冷君池,笑着告訴他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第二天,禾汀便去了戚長軒的地下賭坊,看到禾汀,地下賭坊的負責人一下子就將她認了出來,將這件事情馬上通知了戚長軒。
“你是說禾汀來了?”戚長軒得知這件事情後,立刻就放下了手裡的地下,有些驚訝的說道,因爲心虛,戚長軒害怕禾汀是知道了什麼纔會過來的,所以急急忙忙的下來找禾汀,卻不想居然看到禾汀在牌桌上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