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多久,兩個嬰兒忽然又哭了起來,任憑怎麼哄還是哭個不停,就在冷君池煩惱不已的時候,帶着兩個溫溫的奶瓶的護士及時出現總算是解救了手忙腳亂的新爸爸。
看着抱着奶瓶喝得正歡總算是沒有繼續哭的兩小隻,冷君池默默地鬆了一口氣,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以後照顧小孩子的重任可就交給你了啊!”禾汀拍了拍冷君池的肩膀,笑得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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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池並沒有刻意隱瞞禾汀已經生了這件事情,光是看他如沐春風的模樣,就已經讓人看出了幾分,更別提冷君池恨不得將這件好事昭告天下了,因此第二天,禾汀的病房裡面就迎來了一波又一波前來探望的人。
第一個趕過來的人出乎禾汀的意料,居然是雲秀琴,而且禾雲如居然也來了。
禾汀見到兩人,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面上倒是不動聲色,不知道這兩人巴巴的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禾汀啊!”雲秀琴一臉熱絡的看着禾汀,一副熟人的口吻,若是換做不知情的人,只怕還會誤以爲兩人的關係到底有多麼的好了。
“有什麼事情嗎?”禾汀冷着一張臉,雖然沒有直接將人趕出去,但是語氣卻顯得非常的冷淡,甚至連讓兩人坐下的客氣話都沒有說。
來之前雲秀琴就已經想到了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尷尬事情,此刻面對禾汀冷淡的態度倒也沒有什麼意外,非常厚臉皮的假裝沒有聽出禾汀話中趕人離開的意思。
“這不是聽說你生了嗎,給你帶了點雞湯過來,你看你也沒有母親,肯定不知道產後補一補的重要性,這坐月子可不是小事,得重視。”雲秀琴殷勤地給禾汀倒了一碗雞湯,巴巴地遞給禾汀。
“不用了。”禾汀直接就拒絕了,雲秀琴帶來的東西,她可不會傻乎乎的就這樣喝下去。
被禾汀拒絕,雲秀琴臉上的笑意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但是馬上就恢復過來了,“你想要喝什麼,我下次給你帶過來。”
“我想喝什麼,自然會有人給我準備的,無需你費心。”禾汀勾着嘴角語帶諷刺的說道,眼底一片厭惡,臉上的表情也冷了幾分。
原本她還有心情套套雲秀琴的話的,但是聽到雲秀琴提到自己死去的母親,禾汀一下子就沒有了耐煩,巴不得這眼不見心不煩的兩人趕緊離開纔好。
雲秀琴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上去頗爲尷尬的模樣,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禾雲如自從進來病房開始便沒有說過一句話,默默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呆呆的看着茶几出神,似乎全然沒有將兩人的談話聽在耳中。
禾汀冷眼從雲秀琴的身上掃向了這段時間似乎削瘦了不少的禾雲如,想到之前在醫院裡面遇到禾雲如的事情,心中卻是有了一些底。
“我要休息了,還請兩位離開吧!”禾汀淡淡的說道,毫不客氣的直接開口趕人。
雲秀琴搓了搓手,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但是馬上就遮掩起了心中的真實情緒,厚臉皮的無視了禾汀趕人離開的話,“禾汀你看你這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這冷家也太虧待你了吧!”
“誰說我虧待她了啊?!”禾汀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帶着兩個孩子去做身體檢查的冷君池就湊巧回來了,而且恰好聽到了雲秀琴的話,當下冷冷的開口說道。
雲秀琴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冷君池會突然出現,被嚇得差點就跳起來了,回過頭看到冷君池陰沉着一張臉看着自己,哆嗦着站到了一邊,根本就不敢開口再說一句話。
“檢查結果怎麼樣?”禾汀直接就無視了雲秀琴,開口詢問自己關心的問題。
“非常的健康,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冷君池冷厲的看了雲秀琴一眼,走到了禾汀的身邊,語氣柔和的說道。
禾汀和冷君池自顧自的說着話,直接就將尷尬的站在一邊的雲秀琴和安安靜靜坐着的禾雲如給無視了。
饒是兩人臉皮再厚,這個時候卻也不好意思繼續再待下去了,只好灰溜溜的一聲不吭的離開了病房。
“也不知道過來到底是安了什麼心。”看到雲秀琴帶着禾雲如離開,禾汀勾着嘴角冷笑了一聲,目光銳利如刀,隱約透露出了幾分的殺意。
“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心。”冷君池淡淡的說道,想到雲秀琴居然有膽子挑撥他和禾汀的關係,就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計劃着什麼。
禾汀倒也不在意,再怎麼的鬧騰,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難道還以爲自己真的會蠢到對她們一點的防備也沒有嗎?!
“呦,看上去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啊!”戚長軒提着水果籃捧着一大束鮮花出現在病房的門口,看看裡面兩人的表情,觀察入微的他一下子就看出兩人的心情貌似不怎麼的好了。
聽到聲音禾汀和冷君池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口,見到站在門口的戚長軒,眼底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絲的疑惑,但是很快就遮掩起來了。
“既然知道來得不是時候,你大可以馬上就離開這裡的。”冷君池語氣涼涼的說道,眼中閃過了被人打擾的不悅。
“我這可是聽說了消息之後馬上就過來恭喜兩位的,將我拒之於門外,恐怕不太好吧!”戚長軒也不是一個臉皮薄的人,雖然冷君池這麼說,但是他還是自顧自的走了進來,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一邊的茶几上。
“你的恭喜我們收到了,不過只怕你不是特意過來恭喜我們的這麼簡單吧!”禾汀黛眉微蹙,如墨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瞭然。
被禾汀揭穿了自己的真實用意,戚長軒倒是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輕輕地笑了一下,“果然還是你瞭解我啊!我這次過來的確是有事情來找你的。”
“哼!”冷君池有些不悅的冷哼了一聲,看向戚長軒的目光卻是愈加的冷厲,夾雜着滿滿的不悅。
“既然不是來探望我的,那就直接說吧,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禾汀看向戚長軒,眼中多了幾分的深意,根本就沒有想起戚長軒之前跟自己說過的那件事情。
戚長軒看看臉色難看的冷君池,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但是聽到禾汀這麼說,還以爲禾汀已經將那件事情告訴冷君池了,便也沒有猶豫,直接就開口了,“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上次的事情?!禾汀微微皺眉,在記憶裡面一搜尋,一下子就想到了戚長軒之前來跟自己說的那件離譜的事情。
“你們上次說了什麼事情?”冷君池見禾汀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心中一動,語氣略冷的開口問道。
戚長軒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摸了摸鼻子,忽然有種與禾汀有染被冷君池捉姦在牀的微妙感情,心裡面的情緒有些複雜。
“呃……”禾汀暗中瞪了戚長軒一眼,這件事情她根本就還沒有跟冷君池提起過,原本是想瞞着他的,現在倒好,被戚長軒這麼嘴快的一說,想瞞也瞞不住了。
“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冷君池見禾汀的眼神躲閃,臉上的情緒微妙,語氣一下子就變冷了,伸手捏住了禾汀的下巴,不容許她躲閃。
禾汀暗自嘆氣,將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訴了冷君池。
“不許去!”聽禾汀說完了之後,冷君池立刻就黑着臉瞪了戚長軒一眼,眼底一片肅殺之意,斬釘截鐵地說道。
“其實也可以去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的危險。”禾汀摸了摸鼻子,很努力地說服冷君池,雖然說金三角地區的確是亂了一點,但是再亂還能亂得過隔離山?!
“不許去,別人的事情,就讓別人自己去想辦法好了,我們犯不着幫他的忙,又不熟。”冷君池冷着臉說道,顯然並不答應讓禾汀去金三角,甚至還有要敢戚長軒離開的意思。
戚長軒坐在沙發上,雖然面上一片如常,但是心中卻是在苦笑,就算不是朋友,也不用說得如此的冷情吧,不熟什麼的,還真是傷人啊!
“這不是在幫他的忙,只是一個交易而已。”禾汀拉住了冷君池的手,雖然語氣微冷,但是卻還是耐性十足的勸說冷君池,“更何況那金三角也不是混亂到沒有規則的地方,就算我去也不一定會有危險。”
“你想知道什麼,我自然會想辦法讓人乖乖吐實,至於那金三角,誰想去,那就讓誰去好了。”雖然冷君池是在對禾汀說話,但是一直用帶着殺意的眼神掃視着戚長軒。
被冷君池如此殺氣騰騰地盯着看,戚長軒後背直冒冷汗,心中暗自發苦,要不是因爲實在是找不到可靠又有能力的人去金三角交易那批槍械,他又怎麼可能會找上禾汀呢?!
位於東南亞三國交界處的金三角地區,由於地理位置存在爭端,逐漸演變成了三不管地帶,涌現出了一大堆的毒梟和*武裝勢力,不受法律約束,是一個非常混亂的地方。
雖然這個地方很混亂,但是一些違法的交易都會選擇在這個地方進行以避開警察的追捕,當然也並不是說在這裡交易便會一點危險也沒有,雖然沒有警察,但是在這裡要格外的小心黑吃黑。
這次交易,程天川顯然打算從中插一手,戚長軒爲了可以順利完成交易,不得已纔會過來尋求禾汀的幫忙的。
“如果說這次程天川的人也會去呢?”原本禾汀還只是衝着和戚長軒的交易去的,但是在知道程天川跟司空合作之後,愈發的覺得自己必須要去一趟金三角才行。
“我會找人去的,你不許去。”冷君池雖然改變了主意答應幫戚長軒的忙,但是卻不同意禾汀去那麼混亂的地方。
禾汀也很堅持,“但是我是最適合的那一個人,你也清楚我有自保的能力,區區一個金三角,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不行,就算知道你很厲害,我也不會放心讓你去的。”冷君池還是不肯答應下來,再適合也不能保證一點危險也沒有,而他不容許她去冒一點點的險。
“兩位……要不要先商量着,我就先離開了,等有了決定給我一個電話就好了。”戚長軒面帶尷尬的坐在一邊,眼看着兩人幾乎將自己全然給無視了,忍不住插嘴說道。
冷君池面對不悅的掃了一眼,恨不得戚長軒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冷冷的眼眸卻是表明了他心中所想。
“你要去也可以,但是必須要帶上我。”見禾汀似乎鐵了心要去,一番權衡之後,冷君池有些無奈地堅持的開口說道,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沒問題。”禾汀略一沉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這纔看向了戚長軒詢問他的意見,“我多帶一個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雖然是詢問戚長軒,但是用的卻是肯定的陳述語氣,擺明是不接收任何拒絕的回答。
戚長軒自然是不會拒絕,有冷君池一起去,那麼交易成功的可能性又提高了不少,說不定自己計劃的那件事情也可以順利實施了。
想到這戚長軒的眼眸中閃過了一道光芒,但是又馬上掩飾住了自己心中所想,一臉如此的表情對着禾汀點了點頭,“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時間方面……”冷君池冷眼掃過去,禾汀纔剛剛生完孩子,他可捨不得讓禾汀在坐月子期間去金三角冒險。
“這個完全可以等禾汀坐完月子再去的。”不過是推遲交易時間而已,這一點還是很容易做到的,戚長軒想要的是萬無一失。
這件事情就算是暫時定了下來,戚長軒心中的一顆大石頭也算是暫時性的落了地,客套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醫院裡面,在離開的時候,卻是腳步一頓,忽然改變了方向,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了醫院裡面。
“下次不許再瞞着我任何的事情了。”戚長軒一走,冷君池就板着臉看向了禾汀,語氣不悅的說道。
“……好!”禾汀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答應了下來,她之所以瞞着冷君池不告訴他,不過是爲了避免他擔心而已,但是也明白自己要是欺騙冷君池的次數多了,自然會破壞他對自己的信任,最終會影響兩人的感情。
冷君池嘆了一口氣,將禾汀攬進了懷裡面,感慨的說道:“真是捨不得讓你去冒險啊!”
“來之前怎麼跟你說的啊,一句話都不說,就算你再怎麼的不喜禾汀,現在她是冷君池的夫人,你總該看在冷君池的面子上對她客氣一點啊!”被禾汀和冷君池嚇跑後,雲秀琴越是想越是不甘心,心中憋着一團火氣,忍不住對着一直沉默不言的禾雲如生氣道。
禾雲如聽着雲秀琴這麼說,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面如土色的繼續往前走着,就好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全無半分自主的反應。
見禾雲如如此的無視自己,雲秀琴的心裡面別提有多麼的惱火了,但是看看在場的人,也只好暗自一咬牙,快步追上了已經走遠的禾雲如。
禾雲如心裡面一直記掛着的便只有自己是不是懷孕了和那兩億元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其他的,縱然是得知禾汀生產了,她也沒有心情去管這些。
雖然她找藉口暫時拖住了顧洵,但是如果她遲遲拿不出那兩億的錢來,顧洵遲早會起疑心的,而偏偏這個時候司空卻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就找不到他,禾雲如在焦急的同時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心不在焉的回到了禾家別墅,雖然極盡全力來遮掩了,但是禾雲如的奇怪表現別說是顧洵了,就連雲秀琴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雲如,是不是你和顧洵吵架了啊?”雖然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但是看看禾雲如日漸消瘦的模樣,她還是關切的問道。
禾雲如一聲不吭,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一遍又一遍的給司空打去電話,可惜永遠都是忙音。
這天晚上,顧洵又一次問起了兩億資金的事情,畢竟現在禾氏集團和程天川合作的藥廠也不是說一分錢不用投下去了,原本流動資金都緊張的禾氏集團這下去就更缺了,所有的股東自然是將矛頭對準了顧洵,逼迫他趕緊將那兩億的資金填補上。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這樣子總可以了吧!”禾雲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卻是微微紅了眼眶,她又如何不想快點把這筆錢還上,總好過顧洵日日來催促逼迫自己,可是偏偏司空就是不出現,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雲如,不是我非要逼你還上這筆錢,但是禾氏集團到底不是我一個人的,那些股東都看着呢,我總不能讓他們抓住我的把柄,說我企圖侵吞公司的資產啊!”顧洵的心裡面比禾雲如着急多了,天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把他從總裁的位子上拉下去。
禾雲如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總歸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顧洵滿意的笑了笑,拉着禾雲如的手,“雲如,這輩子能夠娶到你,真是我的幸運。”
被顧洵抱在懷裡,禾雲如的心卻微微犯冷,有苦難言,也只好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禾氏集團和程天川之間的合作,禾汀和冷君池可是親眼見證的,只不過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藥廠自然也不可能一天就運營,所以兩人倒也沒有急着動手。
畢竟與其現在動手,還不如等到雙方都投下了大筆的資金之後再動手,這樣打擊更大更深刻更沉重。
當然這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爲兩個突然出生的孩子,讓冷君池和禾汀沒有心力去顧管其他的事情,全心全意的照顧兩個小的尚且不夠,哪裡還有精力去管別的事情啊!
“尿布放反了。”禾汀坐在一邊淡定地指揮冷君池給兩個孩子換尿布,表情認真,彷彿是在做什麼很嚴肅的事情,但是看着冷君池笨手笨腳的模樣,她心中卻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以冷家的實力,自然是不會連兩個保姆都請不起,但是冷君池卻立誓要成爲一個好父親,堅持要自己親自照顧兩個小的,只是冷君池對於照顧人的經驗,實在是少得可憐。
聽到禾汀這麼說,冷君池只好默默的將尿布反過來,待擺正之後,準備揭開哥哥身上的尿布。
“等一下!”禾汀見狀馬上開口,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冷君池已經快速的揭開了哥哥身上的尿布。
只見小肉芽一抖,一股金黃色的液體就呈拋物線灑了出來,直直的射下了冷君池,饒是他反應快速,卻也還是不免沾到了身上。
“噗!”看到冷君池的慘狀,禾汀忍不住笑出了聲,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狡黠的光芒。
冷君池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這種事情還是他第一次遇到,若是換做別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但是偏偏這個闖禍的小子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換上尿布之後纔去處理自己。
“小搗蛋鬼。”待冷君池離開之後,禾汀伸手戳了戳哥哥肉呼呼的臉蛋,笑着無奈的說道,敢這麼折騰冷君池的人,大概也就這小哥倆了。
雖然不知道禾汀說的到底是什麼的,但是剛剛纔尿了冷君池一身的小傢伙看到禾汀卻是咯咯的咧嘴笑了起來,烏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禾汀,一臉的歡快。
儘管知道他什麼都聽不懂,但是禾汀還是忍不住跟他絮絮叨叨說一些有的沒的,而身體較弱一點的弟弟已經吃飽喝足睡着了,偏偏這哥哥活潑好動,一時半刻根本就停不下來。
待做過檢查確定禾汀和兩隻小的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後,冷君池便帶着三人回了蓮岸別墅,畢竟醫院哪裡有家裡面住着舒服啊,而且家裡面也住着家庭醫生,有什麼事情也很方便。
雖然冷君池很想親自照顧兩隻小的,但是他和禾汀到底沒有時間每時每刻都陪着兩隻小的,所以蓮岸別墅裡面一早就有足足十個保姆在等着兩小隻回去了。
這些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選拔出來的,家世清白並且靠得住,待確定完全沒有問題之後,纔會讓她們接觸到兩小隻。
有了這些人的接手,禾汀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而冷君池卻是暗中去了一個地方。
冷君池照顧小孩子的能力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若不是有禾汀在一旁不斷的指點,他根本是連碰都不敢碰還脆弱的兩小隻,不過這也導致他這些天在禾汀的面前一直不斷的丟臉,簡直是把這輩子的臉都丟完了。
雖然蓮岸別墅裡面的十位保姆足夠將兩小隻照顧得妥妥當當的了,但是冷君池不想錯過兩小隻人生中的任何一個階段,自然是希望可以親手照顧的,所以便瞞着禾汀偷偷摸摸來到了奶爸訓練營。
“安先生是嗎,請跟我這邊來。”訓練營的負責人覈對了一下名單之後,便帶着冷君池去了教室裡面。
冷君池哪裡好意思頂着自己的名字報名,只好隨口胡謅了一個假名,頂着一張生人勿進的臉走進了教室裡面。
冷君池原本還以爲這種訓練營應該沒有多少人蔘加的,但是當他走進教室裡面之後,這才發現裡面居然滿是抱着娃娃的大男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了。
那假扮嬰兒的娃娃也就算了,可是那粉紅色的蕾絲圍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冷君池停下了腳步,站在教室的門口,冷眼看着一室的粉紅色,臉上的表情僵硬難看,硬是邁不出去那一步。
“安先生,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帶冷君池過來的負責人見冷君池黑着臉站在教室的門口,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他。
“……這裡有單獨教學的吧!”冷君池強忍着嘴角的抽搐看向了負責人,滿懷希望的問道。
負責人一臉爲難的看着冷君池,“呃,有是有的,不過這個價格……”
價格什麼的對於冷君池而言,那從來不是一個事,他只希望沒有人看到自己丟臉的模樣纔好,最不濟這看到的人數也要降到最低纔好,因此聽到負責人這麼說,冷君池馬上就掏出了金卡。
在付了一大筆的學費之後,冷君池總算是得到了單獨單間教學,雖然冷君池巴不得只有自己一個人,但是還是不得不將教學的老師也放了進來。
雖然不懂如何照顧剛出生的小嬰兒,但是冷君池的學習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經過指點之後,倒是很快就掌握了照顧的要領。
冷君池突如其來的改變讓禾汀有些訝異,總覺得似乎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對,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呢?”禾汀眼看着冷君池一點錯誤都沒有的給兩小隻換了尿布餵了奶,黛眉微蹙,懷疑的問道。
“什麼變了?”冷君池替兩小隻擦去溢出來的奶水,一臉鎮定的問道,心中卻是有些心虛。
偷偷地去參加奶爸訓練營什麼的,簡直不能夠更丟人了,還是一輩子不要說出去好了。
“算了,你不想說的話,那我就不問了。”雖然冷君池竭盡全力保持鎮定的模樣,但是還是被禾汀發現了一些端倪,只是冷君池不想人知道,禾汀便也就不追問下去了。
聽到禾汀這麼說,冷君池暗中鬆了一口氣,搖了搖嬰兒牀,哄着兩小的睡覺。
原本禾汀還以爲以冷君池的性格,絕對不會照顧小嬰兒,但是看着他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照顧小嬰兒的模樣,卻是意外的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大寶和小寶有人照顧,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時間去一趟金三角?”禾汀口中的大寶和小寶指的自然是兩隻小的,因爲大名得到滿月酒的時候纔會公佈,所以爲了方便也就取了小名。
“等你坐完月子,休整好了身體再去。”雖然說順產對於身體的損傷會比較小,但是總歸是有損傷的,冷君池可不放心讓禾汀帶傷去金三角。
禾汀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那就等大寶和小寶的滿月酒過了,我們再去好了,想必戚長軒應該也不着急纔對。”
“隨便他怎麼樣,反正是幫他的忙,他怎麼還能提更多的要求呢?!”雖然已經答應了戚長軒要去金三角,但是說起這件事情,冷君池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這可是交易,禾清目前還昏迷不醒,若是可以從戚長軒的口中得知點什麼,那也是好的。”戚長軒和禾清的關係總歸是讓禾汀有些在意,能夠弄清楚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
這邊禾汀和冷君池安心待在家裡面照顧大寶和小寶,外面調查的事情卻也沒有落下,在知道了程天川和司空合作之後,調查起來就順利多了,很快就發現了司空的藏身之處。
“先不要打草驚蛇,讓人悄悄過去盯着就好了。”冷君池沉吟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
“是。”展堯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既然已經有了結果,總算是可以暫時休息一段時間了。
相對而言,向烈可就沒有那麼的好命了,那個幕後主使者根本就沒有找到,外加因爲幫着禾汀偷溜出醫院而被冷君池給小鞋穿,肩上的任務就更多了,忙得快要連休息時間也沒有了。
閒在家裡面無事可做的禾汀,開始着手準備二十幾天後的滿月酒,爲了做到盡善盡美,禾汀也費了不少的心思,在邀請的人員名單上便下了好一番的功夫。
“這些人不邀請也罷。”冷君池看了看禾汀整理出來的人員名單,挑出了幾個人,赫然正是禾家人。
“有什麼關係呢,若是不邀請的話,只怕又要落下口實了,給他們再多的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在這滿月酒上搞什麼鬼的。”禾汀勾着嘴角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
冷君池想了想,這倒也是,與其讓人不請自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邀請過來,若是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兩人臉上的表情是如出一撤的相似,而一邊熟睡中的大寶和小寶自然是不會知道,他們的滿月酒將會起怎麼樣的風波。
冷君池有了孩子一事被媒體爭相報道,倒是沒有多久B市便已人盡皆知,又是給了不少人飯後談資。
雖然禾汀和冷君池已經得知了司空的下落,但是偏偏最想知道的禾雲如卻對此還是一無所知,打不通司空的電話,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而顧洵卻在着急的催促禾雲如快點拿出這筆錢來,與程天川合作的藥廠已經引進了生產線,只待人員一就位就可以運營生產了,被程天川描繪的前景所迷惑的衆股東,自然是成日裡催促着顧洵快點填補上這筆款項好用於藥廠招募員工。
顧洵心裡面也着急,催促禾雲如催促得愈加的勤快了,但是禾雲如心中有苦難言,根本就不敢告知顧洵自己將錢借給了司空一事,只好暫時拖着。
只不過面對顧洵越來越難看的表情,禾雲如心中的焦急也逐漸在增加,直恨不得可以馬上就去找司空,但是冷靜下來一想,禾雲如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了,若是被顧洵發現了自己與司空的關係,那纔是真的得不償失。
就在這個時候,禾雲如卻是在郵箱裡面忽然找到了一封黑底燙金的邀請函,沒有標明邀請人,只註明邀請禾雲如參加兩天後的拍賣會,怎麼看都處處透露着詭異。
禾雲如翻來覆去的仔細檢查了一下手中的邀請函,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正當她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發現邀請函上燙金的大字有些微的突起,小心揭開一看,頓時瞳孔劇烈收縮,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微妙。
禾雲如故作鎮定地看了看四周,見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手裡的邀請函,走進了屋子裡面。
被揭下“邀請函”三個燙金大字之後,漆黑的紙上露出了一部分的白色,上面寫着一句話——“赴約即可見你想見之人”,而禾雲如想見的自然是那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司空。
禾雲如看着邀請函,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一番沉吟之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去赴約。
與此同時,正在爲大寶和小寶準備滿月酒的禾汀也將注意力放到了這次的拍賣會上,想着要爲兩小隻準備份禮物,便決定過去看看。
時間很快就到了拍賣會這天,雖然禾雲如極力掩飾,但是臉上那略顯激動的表情還是顯示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急急忙忙出了門的禾雲如根本就不知道,顧洵落在她背影上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拿着邀請函,禾雲如很容易就進入了拍賣會裡面,正四下張望着,一個一身白襯衫黑馬甲的年輕服務生卻是朝着她走了過來,狀似不經意的撞了一下禾雲如。
感覺到手心裡面被塞入了什麼東西,禾雲如臉上的表情微變,但是馬上就冷靜了下來,不動聲色的來到了洗手間裡面,打開一看,發現小紙條上面只寫了一個房間號。
以司空目前的情況,他自然是不可能大大咧咧地直接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禾雲如倒也沒有懷疑,將小紙條衝進了下水道之後,便一臉如常的走出了洗手間,來到了紙條上寫着的房門前。
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被人跟蹤或者注意到後,這才伸手敲了敲門,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禾小姐!”出乎禾雲如的意料,這打開門的人居然並不是她以爲的司空,而是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雖然臉上帶着笑意,但是眼底卻是藏着精明的光芒,一下子就讓禾雲如起了警惕。
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上了什麼人的當,禾雲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便變得凝重起來了,望向程天川的眼眸中也多了幾分的防備警惕。
“禾小姐無需擔心,雖然是我邀請你過來的,但是真正的主角卻是這邊的這位。”程天川是什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禾雲如眼中藏着的情緒,趕緊讓開,讓禾雲如看到了坐在裡面的司空。
看到司空正安安穩穩地坐在裡面,禾雲如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帶警惕的走進了房間裡面,開口便是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空看了程天川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這當然是爲了找你過來,現在冷君池的人還在到處找我,我總不能貿然出現在你的面前。”
“……這個人是誰?”禾雲如並不認得程天川,但是光是看他那通身的氣勢,禾雲如就知道他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目前我……們的合作者。”司空拖長了聲音,勾着嘴角輕輕笑了一下,只是眼底的深意卻是非常的值得深究。
禾雲如皺了一下眉頭,明白過來司空話中的意思,心中卻是更加的不悅,這不是明着揭露了自己的身份嗎?!
“現在秘毒的情況,你我都清楚,以我們的能力想要在冷君池的壓制下翻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了程先生的幫助,總歸是會容易一些。”司空看了一眼程天川,見他嘴角帶着笑意看着自己,便心中一動,開口說道。
“縱然是缺人合作……”禾雲如皺了皺眉頭,總覺得程天川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着給予致命一擊,隱約有些不安。
“禾小姐,我想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願意跟冷君池對上的。”程天川坐到了沙發上,架起了修長的雙腿,臉上滿是自信的笑意。
司空暗中對禾雲如使了一個眼色,順着程天川的意思往下說,“的確,有了程先生的幫助,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們的勢力就會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