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偏頭看她,驚愕地長大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再不滾,是想讓我丟你出去?”男人的聲音明顯已經忍耐到極點。
欣然盯着他熟悉的側臉,艱難地開口問:“張傑?”一問出口,欣然就後悔了。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張傑?
張傑在坐牢,就算是越獄出來也不可能坐這麼好的豪車,更加不可能這樣對自己。
可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張傑,難道張傑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欣然雙眉緊皺,目光不停地打量着他。
這明顯是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五官跟張傑一模一樣俊朗,只是多了幾分陰冷的感覺。金絲眼鏡後面的眼神非常犀利,如同一把上好的出鞘寶劍。
寶藍色的西裝一看非凡品,筆挺講究,渾身散發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勢。
他不是張傑,除了聲音跟外表像張傑外,其它的根本就不像。
“吳先生,對不起!我這就把她帶走!”司機畢恭畢敬地對他說。
欣然趕緊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吳先生,救救我!有人要綁架我,求求你!”
然而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冷漠抽回手臂,再次冷冷地說:“滾!”
“不!我不滾!只要你願意救我,我一定會報答你!”欣然看着男人熟悉又冷漠的側臉,心情複雜極了。
男人微微騙過頭,戴着白色手套的修長手指微微勾起欣然的下巴,愣住。
欣然被迫擡頭,把他的震驚看地一清二楚,微微蹙眉。
明明男人是在看自己,可欣然卻非常清楚地感覺的男人是在透過自己看見另外一個人。
而這個人,似乎對他來說有這非常重要的意義。
因爲,男人眼圈紅了。
這是要哭了的節奏嗎?欣然愣愣地與他對視。
他到底是誰?
正在欣然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突然放開她,冷冷地吩咐道:“開車。”
欣然跟司機全都愣住,直到再次聽見他說:“聾了?”
“你不趕我走了?”欣然有些接受不
了男人突然改變主意。
“你想下車也不會有人攔你。”男人的聲音依舊冷漠。
傻了纔會下車送死,欣然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表示感謝,那羣人已經追上來,其中一個滿臉橫肉,像熊一樣孔武有力的男人滿頭大汗地走過來,看了眼車裡坐着的欣然,目光兇狠地像是恨不得把欣然跟吞了。
欣然趕緊往裡面縮了縮。
滿臉橫肉的男人看見欣然這個反應,把脖子扭地“咔擦”響,朝地上啐了口口水,擡手一把揪住擋在車門口司機的衣襟:“臭小子,有多遠滾多遠!”
“呵呵!”司機擡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鄙夷地看着他,“你知道車裡面坐着的是什麼人嗎?”
“我管你是什麼人,不把車裡面的女人交出來,今天就把你們打殘!”滿臉橫肉的男人目光兇狠地盯着他。
於此同時在滿臉橫肉男人身後的其它幾個男人,也都捲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紋身,拳頭攥地“咔擦咔擦!”響。
欣然看司機那身板跟那羣男人比起來實在是太嬌弱了,正當欣然忐忑不安的時候,一副金絲眼鏡遞了過來:“拿着。”
欣然愣神的時候,金絲眼鏡已經放在她手心,而那個長得像極了張傑的男人已經優雅地打開車門,下車。
他要幹什麼?
該不會是想幹架嗎?那麼斯斯文文的一個人,能打得過嗎?
這個答案,幾乎是秒回答。
車外,男人動作利落瀟灑,揮拳擡手間就把那羣男人打的頭破血流。
簡直帥地不要不要的!
欣然亢奮地在車內攥緊拳頭:“對!打他的腰!踢他,使勁踢!對就是這樣!往死裡揍!”
實際上吳嶽夜打的也很爽,他甚至感覺到年少時那種亢奮的感覺有回來了,好久沒有跟人這樣好好幹過架。
他一腳踩在滿臉橫肉男的腦袋上:“我剛纔聽見你說,要把我打殘是嗎?”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把我們哥幾個當成個屁放了吧!車裡的女人我們也不要了。”滿臉橫肉的男人苦苦哀求。
男人從司機手
裡接過消毒溼紙巾,一根根手指慢慢地擦拭,雲淡風輕地說:“每個人折斷根手指。”
“大哥!”滿臉橫肉的男人看吳嶽夜尊貴不凡,覺得那聲大哥沒拍到馬屁上,忙改口,“不,老闆!我們幾個男人都是有家室的,成了殘廢怎麼養家?老闆,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們!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吳嶽夜冷嗤一聲:“你們的家人就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了?如果車裡面的女人,是你家人你會那樣對她?”
“我……”滿臉橫肉的男人噎住,這個問題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怎麼回答?
遠處燈火闌珊吳嶽夜以絕對勝利者的姿態,把滿臉橫肉的男人踩在腳下,帥的不要不要的。
坐在車裡的欣然只差點沒爲吳嶽夜鼓掌叫好了。
“你過來!”吳嶽夜突然看向欣然說。
欣然一愣:“我嗎?”
“車上除了你還有第二個人?”吳嶽夜白了欣然一眼。
欣然嘴角抽了抽,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他既然把那羣男人制服了,想必也不會爲難自己。欣然忍着痛想打開車門下去,稍稍一動扯到傷口,疼地又跌坐回去。
吳嶽夜看見欣然一副嚴重傷殘人士的模樣,蹙眉:“算了。”
“……”欣然也皺眉看着他,這個男人到底在鬧哪樣啊?
吳嶽夜把腳下滿臉橫肉的男人踢開:“說,你們爲什麼要綁架她?”
“我們不知道啊!我們跟金主是手機聯繫,付款也是網上轉賬。”滿臉橫肉的男人被打地鼻青臉腫,說句話疼地要他老命似得。
吳嶽夜淡淡地說:“不知道,那就自己把手指弄斷吧!”
滿臉橫肉的男人立即開口:“我說,我說,是爵婉辭讓我們乾的。她剛纔是,只說讓我們把那個女人毒打一頓,但一再強調我們不能弄髒她的身子。後來,也不知道爲什麼,又打電話說要我們把那個女人給輪了。不但讓我們拍果照,還讓我們叫記者。”
吳嶽夜扭頭看欣然在聽到是爵婉辭找人對付她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驚詫之色,很明顯她早就猜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