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有些不滿的盯着蘇情,在她看來,蘇情就是一個沒教養的野丫頭,從小母親死的早,父親又不管,在顧家雖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但她就不信顧夫人會花費多少時間來教育這丫頭,所以沒教養是肯定的。
像許母這種爲了工作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幾年不回家看看,期間也鮮少有電話聯絡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母愛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兒。
許母平日裡接觸的千金小姐也不少,哪一個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所以碰到蘇情這種硬茬,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些對許母客氣的千金小姐,當然是看在她的身份上纔會對她客氣,要不然她以爲呢?
若是許母是個值得人尊敬的好母親,蘇情自然願意尊敬她,哪怕她是真心關心韶顏,只是用錯了方法,蘇情也不至於對她這般不客氣,可是她有這個資格讓蘇情對她客氣一點嗎?顯然沒有!
許老是個明白人,沉聲說道:“韶顏這案子已經定案,從一開始的審查到後來的判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蔘與的,要讓那些人都承認自己是做錯了,在他們的人生當中畫上一抹污點,有多不容易,你們心裡最清楚,我聽說這次爲了韶顏的清白,那位之前負責韶顏案子的警隊隊長忙前忙後的奔波了許久,可你們卻還想着要扒了人家的皮,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們恩將仇報!”
許母面色尷尬,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事兒我們也不知道是他幫忙的啊,再說了,當初的確是他冤枉了我們韶顏,我們找他報仇也沒錯。”
“到現在還想着報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那點小算盤,你們想通過那位警隊隊長的事情,將許家的威嚴樹立起來,讓所有人都知道許家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也讓上面的人知道他們冤枉了你們,從新開始重用你們,要不然就是公報私仇對吧。”
“爸,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們主要還是想讓韶顏走的清清白白。”
“韶顏都走了很久了,她不是今天才走的,她走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想着要給她清白,那時候是怕引火燒身吧,現在她已經證實是清白了,你們倒是要大肆宣傳了,她是你們的女兒啊,你們怎麼能爲了你們自己,如此利用你們已經死去的女兒!她的身體都涼透了,她的心,怕是要因爲你們,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了!”
“爸,您這話是嚇唬誰呢,說的好像韶顏要來找我們似得。”
“怎麼?你們不願意嗎?我很願意,我想那孩子想的緊,如果她原因,大可以來看看我,託夢也好,把我帶走也行,只要能讓我再看她一眼,你們不是說很愛她嗎?都不願意再見她一面嗎?”
“這……我們……”
許父嘆息一聲,拉了拉許母的衣服:“算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我早就說過了,這事兒行不通的。”
“怎麼行不通,你沒看到那些人是怎麼對我們的嗎?”許母怒氣也上來了,說話也不像之前那麼客氣了:“爸,我這麼跟您說吧,我已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