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深處，男子素白纖長的手指，正不斷撫弄着面前的暖玉石，手指清瘦，暖玉溫潤，在昏黃的燈光下，越發柔和。
眉眼微微挑起，看着面前站着的男子，眼底滿是興致盎然。
“他當真如此說？”尾音微微挑起，帶着一抹促狹。
“嗯。”程陽恭順的站在他面前，“劉泉算是徹底廢了，就怕他在裡面亂說話。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他了。”
“這倒不會，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亂說話的後果。又不是無兒無女的單身漢，豈會不知胡亂說話的下場。”
“嗯。”程陽也不知爲何，這次從軍區回來，心頭一直跳得十分厲害，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男子倒是十分輕鬆，忽而一笑，“就是可惜了，培養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是個廢物，全無用武之地。”
“葉老爺子親自施壓，汪靈犀又是個難纏的主兒，加上輿論的撻伐，還有……”程陽想起葉九霄的目光，還是心有餘悸。
以前在法庭上不是沒見過，那會兒的葉九霄心事重重，許是因爲那些家屬分了神，自己也不願在部隊待了，倒是連個正眼都沒給自己，與現在完全不同。
“嗯？”男子見他猶豫，伸手撫弄着眉骨，眼中俱是打量。
“葉九爺這次親自出手，那可是個相當厲害的主兒。”程陽眼中滿是憂色，“恐怕孟家這事兒不會這般輕易過去，孟紹酉那邊……”
“孟紹酉倒是不必擔心，他這人在軍中時間久了，行事風格雖然強勁，雷厲風行，某些方面倒也是個狠角色，但是……”
男子垂眸，撫弄着暖玉，“卻不深諳謀略人心之道，行事作風也多是擺在明面兒上的，私下應該不會搞什麼小動作，倒是好提防，至於葉九霄……”
“這是真的難纏。”
程陽點頭同意，“就怕這次的事情還沒完。”
男子沉默不語，只是撫弄暖玉的手指卻褪去了往日的溫度。
葉九霄啊……
雖說這些年已經相當低調了，但真的是個狠角色，要麼不出手，這一出手，宋氏那麼大的產業就頃刻崩塌，有些時候摧毀並不是唯一途徑，佔爲己有才更厲害。
宋德看着宋家近百年的基業，居然淪爲葉氏的子公司，差點沒崩潰。
當真是狠角色。
**
葉家
小包子白天折騰累了，晚上睡得很早，葉九霄吃了晚飯就被葉老爺子拉到房間談心，這都快兩個小時了。
顧華灼洗了澡，扯了藥箱準備塗藥。
這段時間打戲太多，身上難免磕碰。
今天有場攀爬繩索的戲，饒是當時戴着手套，手心還是被劃拉出了細小的口子，洗澡的時候才覺得疼。雙腿胳膊，這幾日折騰出了不少青紫，整個人鬆弛下來，痠軟得要命。
她裹着白色睡袍，此刻領口微微敞開，看看遮住胸部，手指塗着藥膏，試圖擦拭後背的傷痕。
葉九霄一進門，就瞧見格外香豔的一幕。
女子長髮垂在一側，雙腿隨意交疊，睡袍被拉到了大腿上部，雙腿修長筆直，領口敞開，胸口微微起伏着，膚白勝雪，肌若凝玉，在燈光下越發誘人。
“回來了？”顧華灼倒也避忌，都是夫妻，有什麼是沒看過的。
“又受傷了？”葉九霄豈是挺後悔她接這部戲的，她不是正規軍人，打戲很多，一場戲下來，這身上就沒一處好的。
“後背那塊兒，幫我擦一下，夠不到。”顧華灼將藥膏遞過去，微微褪下衣服，背對着他。
葉九霄手指蘸了點藥膏，塗抹在她傷口處，他的手指滾燙，藥膏清涼，顧華灼身子一顫。
“還疼？”
“還好。”
他動作很輕，在她傷口處微微打着圈，那種痠痛感慢慢被一股心悸的酥癢感取代。
顧華灼微微咬緊嘴脣。
擦藥呢，顧華灼，不要胡思亂想。
可是耳朵卻不自覺地通紅。
葉九霄自然注意到她後耳那不自然的一片緋色，微微靠近，“耳朵也受傷了？”
男人聲音低沉醇厚，嘴脣看似無意得擦過她的耳廓，濁氣撲在她的耳朵內側，惹得她險些驚叫出聲，這身子頓時就有了些許反應，渾身緊繃，下意識的吞嚥口水。
葉九霄絕對是故意的。
“沒……沒有。”
“可是它……”葉九霄忽然惡趣味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好紅啊。”
她的耳垂圓潤飽滿，含在口中，十分有彈性，讓人愛不釋手。
顧華灼咬緊嘴脣，這禽獸，又在勾引自己。
“我的手上還有傷口。”她試圖轉移注意力。“你在幫我塗一下。”
“我看看。”葉九霄執起她的手，傷口很細碎，有些時候這些小傷口反而更刺痛。
他毫不猶豫的低頭輕輕呵氣，微涼的呼吸，帶着一絲舒爽。
“很疼？”葉九霄擡眸看她。
“還好，不碰水就不疼。”顧華灼覺得他做什麼都帶着致命的誘惑力。
這個男人，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無時無刻都在勾引自己。
“下次注意點，嗯？”男人上揚的尾音，寵溺誘哄的味道，分外撩人。
顧華灼莫名有些臉紅，被自己老公撩得面紅耳赤，顧華灼，你倒是越發出息了。
“你要不要泡個澡，我幫你放……”她話沒說完，男人忽然俯身湊近她粉嫩的耳朵，牙齒微微咬住，堪堪用了一分力道，小口咬着，不至於讓她疼，卻又難免心悸。
那種粗粗麻麻，卻又略帶刺痛的感覺，讓顧華灼身子一顫，彷彿有電流穿過，半邊身子都軟了。
“你耳朵通紅的樣子太可愛了，沒忍住！”葉九霄輕笑。
“就想吃一口。”
顧華灼面部充血，被他笑得心神一蕩。
簡直要死了。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撩。
“你坐一會兒，等藥吸收了，再上牀，我去洗個澡，等我。”葉九霄吻了一下她的嘴角，就進入浴室。
直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顧華灼才使勁拍了拍臉，我的天，又不是小姑娘了，被自己老公調戲到臉紅，簡直要瘋了。
顧華灼鑽進被窩，這腦子裡就不自覺的上過一些旖旎的畫面，更是面紅心跳。
葉九霄簡單吹了吹頭髮，就鑽進被窩，只留下牀頭一盞小夜燈。
男人從後面輕輕環住她，垂頭吻了吻她的頸側……
“九霄……”
“嗯。”葉九霄掰過她的身子。
她的眼中有瑩瑩春色，瀲灩柔波，眉眼羞澀，那溫熱的眼神，緊緊盯着他，葉九霄喉嚨發澀，垂頭吻住她，“灼灼……”
葉九霄倒是折騰了好久，愣是沒做到最後一步，把她身子顛來倒去，弄得她快瘋了，渾身都是滾燙的汗，身子軟綿綿的癱軟在他懷中，“你今晚……”
“你真當你老公是禽獸不成，你太累了，我們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葉九霄吻着她的眉心，“不過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滿足你，就怕你明早下不來牀。”
男人低低的笑聲，倒是越發醇厚，顧華灼臉微燙。
他雖沒做到最後一步，卻把她折騰狠了，已經沒了力氣，縮在他懷裡，愣是不想動彈。
“九霄。”
“嗯？”
“你是不是想回部隊？”
葉九霄早該猜到，顧華灼肯定察覺到了什麼。
“如果我想回去呢？”
“我說了，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顧華灼伸手摟緊他的腰，即使她並不願意。
就算不出任務，平素在部隊的話，也是聚少離多，顧華灼不是聖人，沒那麼偉大，誰都希望自己丈夫是可以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但是葉九霄若是堅持，她也只好支持他。
“我不回去，我還想和你一起造小人，生個小灼灼呢。”葉九霄吻了吻她的發頂，“以前我不怕死，現在啊……我很怕。”
一想到顧華灼會和孟浴風哪日一般，孤獨無助，他就異常心疼，自己寵都寵不過來，又怎麼忍心看她擔驚受怕。
顧華灼聽了這個答案，心滿意足窩再他懷中，沉沉睡去。
**
翌日
顧華灼剛剛起來，就瞧着葉九霄穿着運動服已經進了臥室。
“怎麼不多睡會兒？今天還要去劇組？”
“快過年了，大家都很忙，不是去各個衛視參加晚會，就是各種通告不斷，展昀還受邀去了春晚，最近一直在聯排，老是有人請假，也不好拍戲，沈導給我們放了假，年後才重新進組，我最近是個閒人。”顧華灼悶笑，“準備在家多陪陪兒子。”
“嗯。”葉九霄衝了澡，便開始穿衣服。
顧華灼就縮在被窩看着，這男人一穿上白色襯衫，就有一種禁慾特別的味道，葉九霄寬肩窄腰，標準的衣架子。
“你穿白襯衫，特別好看。”
葉九霄挑眉，“你這般看着我，莫不是在勾引我？”
“我這是由衷的讚賞。”
“那應該獎勵你。”葉九霄曲腿跪在牀上，綿長的熱吻……
顧華灼被親得七葷八素，身子綿軟，而某人已經抽身離開，套上黑色西裝，帥氣邪佞。
“好不容易休息，再多睡兒，我先去公司。”
“嗯。”顧華灼舔了舔紅腫的嘴脣。
這人剛剛壓着她的時候，分明是個禽獸啊，怎麼現在還能如此君子，一本正經，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就這樣去上班了。
這男人果真都有兩面性嘛。
牀上一個模樣，牀下又是另一番模樣。
**
盛都某軍區
汪靈犀這邊的調查小組整整折騰了一宿，纔將案子所有的材料歸納好。
“汪隊，可算是結束了。”一個男人一邊揉着脖子，一邊挺了挺腰桿，整個後背都僵直了。
“真是不容易，腰都直不起了。”
“可不？我本來還申請了年假，等會兒回去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老婆孩子還在家等着呢？”
“哎，我就慘了，今年我得值班，今年過年又回不去了。”
“我老婆說我今年再不回去，就讓我永遠別回去了，真是狠心。”
衆人嬉笑了一陣兒，汪靈犀心裡一直惦記着葉雲琛，原本以爲自己工作，他會回家，可是見到葉九霄，方纔得知，他並未回去，他本就是餓愛熱鬧的人，一個人留在軍區估計快憋死了吧。
葉雲琛正在牀上打滾，接到汪靈犀的電話，猛地跳起來。
“媳婦兒，你可算是想起我了。”
聽到他的聲音，汪靈犀緊繃的神經忽而徹底鬆弛下來。
“你這兩天怎麼樣？”
“快憋死了，你也知道家屬區這邊，都是婦女兒童，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哎……”葉雲琛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邊事情忙完，今天就能趕回去。”
“有假期不？”
“嗯。”汪靈犀點頭。
“那我聯繫一下我哥，晚上出來聚聚，我這幾天在這裡整天吃草，我特麼的都要變成兔子了……”
汪靈犀悶笑。
她倒也沒閒着，將材料提交過去，確定沒有問題，就立刻驅車回去。
只是當她回到家屬樓的時候，就徹底傻了眼。
葉雲琛正和一羣婦女大媽圍在一起，坐在小板凳上，圍着花色圍裙，手上還捧着瓜子兒，不知在說什麼，異常起勁兒。
就連頭髮都未曾擺弄，只隨意的揚着，這人長得俊朗，穿什麼都好看。
只是他……
何時已經成了婦女之友了。
而且……
坐在一羣大媽中，毫無違和感，反而逗得衆人哈哈大笑，這還是那個在擊劍場上肆意瀟灑的葉二少嘛。
莫名有種家庭婦男的既視感。
“張大媽，你就是管得太多，我和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喜歡家長約束，你越是管束，他越是叛逆。”葉雲琛低頭嗑着瓜子兒，這幾天的，他早就和軍區這些大媽阿姨打成一片了。
“小云啊，你說得在理，可是我也不能管他啊，整天打遊戲也不是個事兒啊。”
“你得引導他合理安排時間，比如說作業完成獎勵他一個小時又怎麼樣，勞逸結合嘛，看在眼皮底下，總比他逃學出去好吧。”
“這倒是哈，小云啊，還是你懂得多。”
“我那是過來人，嘿嘿……”葉雲琛嘿嘿一笑。
“話說，我這段時間總覺得有點沒食慾。”
“王阿姨，你是不是有了。”
“混小子，胡說什麼呢，我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可能。”
當車子駛入這邊，汪靈犀從車內下來，葉雲琛方纔從凳子上跳起來。
“媳婦兒，你回來啦！”
汪靈犀看着他的碎花圍裙，一路盪漾狂奔，朝他撲過來的男人，嘴角抽搐兩下，她可以裝作不認識他嘛。
這搖頭擺尾的模樣，活像巨型金毛犬。
只是沒等汪靈犀反應過來，葉雲琛已經衝過去一個熊抱，“你可算是回來了，想死我了。”
“你最近過得不錯啊。”
“哎呦，你也知道我不會做飯，又不想去食堂，你們食堂吃飯太準時了，我去晚了，菜湯裡連根菜葉都撈不到，全靠這些姐姐阿姨接濟，不等，還沒等你回來，我就被餓死了。”
“我看你過得挺滋潤的。”
“還好啦，怎麼樣，你累不累，待會兒換我開車回去。”
“嗯。”
葉雲琛摟着汪靈犀往回走。
**
盛都葉家
得知葉雲琛和汪靈犀要回來，陸舒雲自是喜出望外，她知道部隊條件不好，就怕葉雲琛不習慣，瘦了，所以很早就讓人燉了湯，準備給他補補。
只是當二人到家之後，他看着下人幫忙提進來的東西，就徹底傻了眼。
“這些都是……”陸舒雲嘴角抽搐兩下。
“哦，這個是張大媽送的鹹菜，特好吃，知道我要回來，特意給我弄了兩罐，很下飯。”
“這個是張阿姨給弄得灌腸臘肉，已經風乾了，稍微洗一下，切了就能吃。”
“還有這個是錢嬸兒給送的兩隻雞，叫了一路，吵死了，說是老母雞，很滋補。”
“對了，還有……”
顧華灼聽着動靜，從樓下下來，看着客廳堆滿了各色東西，也是愣了半晌。
地上還有被綁在一起的兩隻雞，還有一隻大鵝，活蹦亂跳，哎呦在一邊，一個勁兒朝着雞大叫，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你們確定是從部隊回來的？”顧華灼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壓壓驚。
“嗯。”汪靈犀捏着眉心，“他現在可是軍中一枝花，婦女之友，人見人愛。”
“那是因爲我招人稀罕，對了，這母雞特別補，嫂子，待會兒燉湯，你得多喝點，我還等着你給我生個小侄女呢。”
顧華灼悻悻地點了點頭，說實在的，葉雲琛去一趟部隊，當真是不虧啊，這帶回來的東西都能開雜貨鋪了。
“我還以爲你去部隊隨軍肯定不習慣。”顧華灼此刻方纔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
葉雲琛這傢伙可塑性太強了，居然能和大媽打成一片，這是真厲害啊。
“表姐，你可不知道，就他離開那時候，那些大媽阿姨組團送他，還說，說某人是他們的小可愛開心果。”
“噗——咳咳……”顧華灼直接被嗆到了。
“雲琛，你這次過去，當真是不虛此行。”顧華灼由衷佩服。
“我還怕他一個人受不住那邊的艱苦生活，人家過得那叫一個滋潤。”汪靈犀咋舌。
“你說你在前面辛苦工作，我這是給你提供後勤保障啊，再說了，那些大媽確實可愛。”葉雲琛嬉笑。
“把這雞啊鵝啊，先殺了吧，處理好放冰箱。”陸舒雲吸了吸鼻子，已經弄得滿屋子雞毛了。
這下子換葉家下人齊齊愣住了，說實在的，現在哪裡還有自家動手殺雞的啊，都是處理好的，就是出事都是一臉懵逼。
倒是小包子原本在樓上學習，聽着下面的動靜，非要過去湊熱鬧，跟着廚師去後面殺雞，這雞沒殺成，反而被雞啄了一口。
這雞好似會看人眼色，知道這小傢伙好欺負，愣是撲棱着翅膀追着他跑。
“我的媽呀，救命——”這雞撲棱着跳起來，幾乎能跳到頭頂，嚇得小包子嗷嗷大叫。
衆人大驚失色，急忙過去阻止，這雞一看人多了，轉頭就跑。
“你這個蠢雞，你還敢追我，看我不打死你！”
“等我抓到你，就要把你毛都拔光。”
“把你變成紅燒雞！”小包子不知從哪兒找到的小木棍兒，愣是舉着棍子追着兩隻雞跑完了大半個院子。
這雞也是受驚了，幾個人圍堵纔好不容易抓住一隻，另一隻追了幾分鐘，方纔被廚師掐在手裡，衆人長舒一口氣。
“我來啦！”衆人只瞧着小包子舉着棍子衝過去。
一下子砸在了雞的腦袋上面，這雞慘叫一聲，便歪着脖子，暈死過去。
“讓你還和我囂張，我打不死你，哼——今天我就要把你吃掉，吃掉！”小包子冷哼，擡手擦了擦嘴角粘上的雞毛，趾高氣昂的回了大宅。
顧華灼一見他進來倒是被嚇了一跳。
我的乖乖，這不是去圍觀殺雞嘛，怎麼弄得滿身雞毛。
“走吧，我帶你去洗個澡。”渾身都是一股兒說不上來的味道。
“嗯。”小包子點了點頭，想起自己剛剛的英勇事蹟，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他們二人剛剛到樓上，就瞧着剛剛洗澡出來的葉雲琛，一手扯着毛巾擦頭髮，一手玩着手機，“嫂子。”
“嗯。”
“二叔，我剛剛可厲害了，你都沒看到，我一個棒槌就把那隻雞打趴在地。”
葉雲琛嘴角抽了抽，這小子倒是越發出息了。
“嫂子，你看到新聞了嗎？”
“什麼？”顧華灼難得休息，基本關閉了所有的通訊。
“就是這個啊。”葉雲琛把手機遞過去，他在部隊那邊消息閉塞，回來途中才得知孟家出了事，原來汪靈犀是急着去處理這事兒了，畢竟是關於部隊的，汪靈犀並未和他多說，他也沒多問，看着以前那些評論，氣得沒把手機摔了。
顧華灼瞥了一眼，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啊……
“無良律師，專吃人血饅頭。”
“社會人渣，人人得而誅之，這種人根本不配苟活於世。”
“記者與律師聯手搞事牟利，操控媒體，罪大惡極！”
……
顧華灼之前在燕京與顧澤凱匆匆一瞥，那時候他就和這個律師在一起，不僅是顧澤凱的律師，還是當年負責起訴葉九霄的人。
這個……
“被網友抵制了，現在廣大網友還在扒他的新聞，我看這次他是要糊掉了。”
顧華灼哂笑，還真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
葉氏
葉九霄手指勾起衣服，正打算回家，葉峰敲門而入，“爺，都處理好了，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網上已經徹底炸了，看這個大狀這次要如何脫身。”
“嗯。”葉九霄素手披上衣服。
“關於他之前涉案的資料，我也在着人陸續放到網上，也都是當年轟動一時的大案，當時新聞媒體不發達，大家都是被一直矇蔽了，現在不少網友還是非常理智的，已經開始抵制他了。”
葉九霄哂笑，隨手整理西服，站在落地窗前，垂眸俯視。
“繼續跟進，有什麼情況立刻和我說明。”
“嗯。”葉峰點頭，“不過這位程律師行事作風十分嚴謹，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觸犯法律。”
“這種人，善於鑽營法律漏洞，自己身上肯定早就撇得一乾二淨了，你想要抓他的把柄，肯定很難，但是摧毀一個人，方法很多。”葉九霄挑眉。
“他們不是想要借用媒體將孟家逼至死角嘛，或許他們也該嚐嚐這種滋味。”
“現在這些網民也是可怕，我的消息都沒放出去，他們已經自動人肉除了程陽的各種消息。”
“光是一個劉泉怎麼夠。”葉九霄挑眉，“無論怎麼看，我都得再拉一個人下來墊背，怎麼着也得讓那背後之人嚐嚐，自食其果的滋味。”
葉峰笑着點頭，“估摸這次程陽想要順利脫身真的難了。”
“自食惡果。”
說完轉身離開，仍舊是嚴肅正經，不言苟笑的模樣。
誰人又知，這葉九爺……
一面惡魔一面佛。
－－－－－－題外話－－－－－－
話說葉小云真的是可塑性太強了，婦女之友，大媽阿姨的開心果……
葉小云：我招人稀罕你有意見？
我：沒意見，就是別穿花圍裙，有點兒……
葉小云：嗯？
我：本來就夠二了，看着活像花大姐……
葉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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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咱們的婦女之友投投月票吧【捂臉】
葉小云：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