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襯着喜慶的過年氣氛,將燕京渲染得越發濃墨重彩。
流光溢彩的各種霓虹穿過透過車窗,將顧華灼白皙的臉蛋襯得越發俏麗,只是那雙杏眼眸底的春意卻漸漸染上一層寒塵。
“大概就是這樣的,顧總此刻情緒很激動,您還是趕緊回來吧。”王峰將事情簡單與她說了一番。
“嗯,我在回去的路上了,十分鐘左右就到。”顧華灼掛了電話,又給成大春的助理撥了電話,對於突發情況表示道歉。
腳下微微用力,車速陡然提高,往顧氏方向疾馳而去。
**
顧氏集團年會大廳
十分鐘前
汪毓涵是從機場直接驅車過來,也沒化妝準備,所以一到會場,就詢問工作人員休息室在何處,準備稍微整理一下。
這畢竟是顧氏一年一度的年會,她不能太失禮。
只是她剛剛換了衣服出來,就瞧着一個男人正在朝着自己不遠處的幾間休息室內張望,從她這個角度,僅能看到男人略顯佝僂的後背,舊得發白藍色牛仔褲,還有邊角跑毛的灰色羽絨服。
這但凡慶典晚會,總有一些人會混進來混吃混喝,甚至行竊,汪毓涵瞧他猥猥瑣瑣的模樣,忍不住咳嗽兩聲。
男人身子一僵,猛地轉過頭。
“呦,這麼巧,大嫂也來啦。”男人笑起來,露出略黃的牙齒,更是猥瑣。
在汪毓涵身上來回打量着,目光下流。
“顧祐容,你怎麼在這兒。”汪毓涵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這麼多年不見,大嫂長得倒是越來越漂亮了。”顧祐容本就是個色胚,目光倒是越發露骨。
“呵,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越發讓人覺得噁心了。”
“大嫂火氣幹嘛這麼大啊。”顧祐容抓了抓略顯油膩的頭髮,朝她走過去,“大哥也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還會和你離婚?”
汪毓涵壓根懶得搭理他,料想他也是混進來準備搞事的,所以轉身準備去找保安。
卻不曾想顧祐容居然快速上前一步,擡手擋住她的去路,“大嫂,你跑什麼啊,我們叔嫂難得獨處。”
“顧祐容,拿開你的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顧祐頗不要臉的縮回手,“大嫂,你幹嘛這麼兇啊,我們好歹曾經也是一家人。”離得近了,他的目光也變得越發貪婪猥瑣。
“怎麼?之前被打得還不夠?居然還敢回燕京。”汪毓涵掐着手中的小方包,“當真是不怕死了,真不怕當年那羣斷了你小指的人再找過來?”
顧祐容臉色微變。
想起之前被汪鳳舉帶人揍的場景,又想到自己斷了的手指,加上現在自己與母親落得這般下場,繞來繞去,都是因爲面前的女人。
“大嫂,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都是拜你所賜。”
“自己下三濫,還怪我?”汪毓涵冷哼,“你這種人渣,當年我就不該讓你哥一次又一次幫你還賭債,就算你在外面被人活活打死也是活該。”
“我就說嘛,大哥之前一次又一次幫我,怎麼忽然轉了性,還真是你在中間挑撥啊。”顧祐容摸了摸鼻子。
汪毓涵懶得與這種人糾纏,扭頭就走。
顧祐容盯着她背景看了數秒,越發惱火,加上對汪毓涵更是覬覦已久,色慾薰心,直接從後面撲過去,一把就要摟住她。
汪毓涵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快速就轉過身,擡起手上的包就猛地朝他砸過去。
“啊——”顧祐容被皮包棱角砸到腦袋,慘叫一聲,“大嫂,你知道我喜歡了你多久嘛,你都不懂以前我多羨慕大哥。”
“混蛋!”汪毓涵捏緊包,“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
“就連生氣的時候都這麼好看,難怪大哥對你言聽計從的。”
汪毓涵氣到咬牙,這是非逼得她動手啊。
“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是你……今天正好碰到了,說明我們有緣,我也想知道,你在牀上到底是何種銷魂兒的滋味兒……”
“啪——”汪毓涵掄起一巴掌就猛地甩過去。
顧祐容被打得牙齦出血,卻也渾不在意,扭頭就朝着汪毓涵撲過去。
“今天我是不打算放你走了,我就不信了,我還辦不了你。”
汪毓涵掄起包就朝他猛地砸過去,只是穿着禮服行動着實不便,這顧祐容又忽然發了狠按住她的肩膀,就將她死死按在了牆上。
眼看着那嘴脣就要落到自己臉上。
汪毓涵也顧不得許多,猛地擡起一腳。
隨着咔嚓一聲,禮服下襬撕裂。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臉色頓時慘白。
“你非逼着我揍你是不是!”汪毓涵氣結,甩起包就朝他猛地砸過去,這腳上也不消停,都是直擊要害。
她本就是汪家幺女,上面還有兩個哥哥與汪老爺子的疼愛,從小就怕她一個女孩子遇到危險,這防身對付流氓的本事自是沒少教。
汪毓涵本就厭惡他,之前他還住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不是對她進行言語上的輕薄挑逗,她都忍了,沒想到這回越發放肆了。
顧祐容因爲剛剛那一下,疼得直不起腰,心裡越發氣惱,發了瘋一般的撲向汪毓涵。
卻不曾想,汪毓涵直接擡起一腳就狠狠踹了過去,直擊他的小腹下側……
“啊——”顧祐容疼得聲音乾啞,除卻大口喘氣,就連呼救的力氣都沒了。
“我不打你,你還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我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汪。”
“耍流氓耍到我頭上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
這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立刻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汪毓涵被徹底激怒了,下手倒是越發狠戾,弄得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去勸阻,顧祐容則幾乎整個身子都要貼在地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出席年終的都是公司的人,雖說有不少新人,卻也都認得汪毓涵,急忙去找顧泮榮。
顧泮榮還在設想着怎麼和汪毓涵求婚,一聽說她和人起了爭執,差點從輪椅上栽下來,急忙讓人推他過去。
“毓涵!”顧泮榮面色焦急。
“大哥——”顧祐容一聽到這聲音,抱着頭的雙臂立刻放下來。
衆人詫異,之前顧祐容和顧老太太在汪毓涵的畫展上鬧了一出,也算是出了名,大家對他自是有印象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出現,自是不可思議。
“你怎麼在這兒。”顧泮榮當即變了臉。
“要過年了,我和媽特意趕回來看你的。”顧祐容撐着牆壁才勉強站起來,這女人也太特麼狠了,而且專挑那個地方踢。
顧泮榮冷哼,目光落在汪毓涵那撕裂的禮服上,眸色變了變。
“顧祐容,你到底幹了什麼!”他神色凌厲,口氣更是鏗鏘,帶着毫不掩飾的怒意。
汪毓涵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給顧泮榮添堵,見他這般生氣,無奈的捏了捏眉心,“泮榮,這個事情……”
“你先別說話!”顧泮榮着實窩火,本來想好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汪毓涵倒是一愣。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嘛,沒瞧見她裙子破了嗎?還不趕緊找衣服給她披上。”
汪毓涵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人給她遞了外套,她心下微微一動。
“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這事兒我來處理。”顧泮榮着實不想她在因爲自家的事影響了汪毓涵。
“嗯。”
“等會兒!”顧祐容疼得齜牙咧嘴,他已經扶着牆壁走到了顧泮榮面前,因爲小腹劇痛,他稚嫩佝僂着背,視線倒與顧泮榮齊平。“大哥,她把我打成這樣,你就不管管?就這麼讓她走?”
“若不是你做了什麼好事,她會這麼對你?”
“你還真是信任她。”
“呵——”顧泮榮冷哼,眼中滿是鄙夷不屑。
“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親弟弟。”
“所以我更清楚你是個什麼德性,保安呢,都是死人嘛,怎麼會放他這種人進來的,還不趕緊把他給我轟出去。”
“大哥!”
“你別叫我,給我滾。”顧泮榮饒是那點耐心,也早就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中被消磨殆盡。
“泮榮啊……”此刻從另一側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顧泮榮身子微微緊繃。
衆人讓出一條路,顧老太太就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穿得倒是一絲不苟,只是整個人消瘦了整整一圈,就連眼睛都變得渾濁無神。
他倆身上沒錢,一路避着債主,從盛都回來,就是爲了找顧泮榮,可是顧家別墅那邊,他們根本進不去,就只能到公司這邊。
“大哥,我們是真的只是回來和你過個年。”顧祐容說話倒是軟和許多。
只是顧泮榮早就被傷透了心,“難道不是缺錢了?”
“泮榮,你說得這是什麼話。”顧老太太被戳中心事,立刻變了臉,“你當正是是被那家人迷了心竅,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說着就開始抹眼淚。
“當時你們兄弟那麼小,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拉扯到,我容易嗎?現在你翅膀硬了,就不要我了……”
顧泮榮只覺得一陣頭疼,“這是改變策略了?從無理取鬧變成賣慘?”
“你……”顧老太太確實是回來博同情的,畢竟是自己拉扯到的親兒子,如果自己賣慘,或許他還能……
只是沒想到顧泮榮這次算是鐵了心般,毫不動容。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將不相干的人請出去。”顧泮榮瞪了一眼還在一側看戲的保安。
只是這畢竟是顧泮榮的母親弟弟,他們也着實不好用強。
“請吧!”
“大哥,你當真這麼狠心?”顧祐容捂着小腹的手指,自動收緊。
“你們愣着幹嘛,聽不懂我說的話嘛!”
“之前就是爲了這個女人才把我們趕出去,現在還會因爲她。”顧祐容咬了咬牙,“你還真把這個女人當成寶嘛。”
“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就不是個好東西!”
“以前就是她勾引我,不然我怎麼會對自己大嫂起非分之想,剛剛她又勾引我,就算她現在不是我大嫂,我也不會做那種混賬事,她一瞧着有人過來,還惡人先告狀的把我給揍了。”
“裝得那麼清高,其實私底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乾淨不到哪兒去。”
“都這麼多年了,她在外面指不定有多少男人。”
……
汪毓涵壓根沒走,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
“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厚顏無恥,賊喊捉賊。”居然倒打一耙說她勾引他?
“當年你不就是和大哥無媒無聘直接跑了嗎?和男人私奔,把你們家臉都丟光了,還自詡爲什麼大家閨秀。”
“顧祐容,你特麼的混賬!”顧泮榮早就氣得渾身亂顫,直接拿起本就放置在輪椅後側的柺杖,舉起來就朝着他猛地抽過去。
“啊——”顧祐容猝不及防被狠狠打了一棍子,疼得驚叫。
“胡說八道,你還配做個人嘛!”顧泮榮氣得從輪椅上直接起來,雙腿趔趄着發抖,周圍人嚇了一跳,急忙扶住他,有人扶着,顧泮榮舉着柺杖倒是打得越發兇狠了。
“大哥,你幹嘛,我說的是實話,就是這女人勾引我。”
“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毓涵會勾引你?肯定是你做了什麼下作的事情,才惹得她如此生氣,你倒好,居然還倒打一耙。”
“你還有臉喊我大哥,不過既然你叫了,我今天這個做大哥就好好教訓你。”
“我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訓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你個畜生!”
“泮榮……”顧老太太一看這架勢,頓時急了,上去就要攔着,卻被保安拉住了,畢竟場面已經夠亂了。
“顧總,您冷靜點。”他畢竟腿腳不便,周圍人急忙勸阻。
“今天誰敢攔着我試試?”顧泮榮發了狠,頗有幾分六親不認的架勢。
顧泮榮能爲自己出頭,汪毓涵自是感激,只是他這身子……
“泮榮,你別打了,你這腿……”
“你也別攔着我,以前他如何放肆惹事我都忍了,沒想到還敢到這裡搞事情,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顧泮榮打定主意要弄死他,任是誰都攔不住,這纔有人提議趕緊打電話給顧華灼。
**
這顧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大家也不能用強動武,一不小心被她掙脫了,若非汪毓涵反應快,估計都得被她打上幾巴掌,現場不可謂不亂。
“大小姐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衆人頓時鬆了口氣,這救星可算是來了。
顧華灼穿着一身瑩白色長款禮服,步伐急促,面色冷然,那雙春意悽蒙的眸子也染上點點怒色,微抿得嘴角也透着寒意。
“夠了,都別打了。”
她聲音不算,只是堅定有力,在喧鬧的會場,倒也格外清亮。
顧泮榮自是不想在自己女兒面前這般作態,當即收回手。
“祐容!”顧老太太直接撲過去,“泮榮,你瘋了嗎?這是你弟弟,你怎麼忍心把他打成這樣。”
顧泮榮身子趔趄一下,腿腳不穩,差點直接摔倒。
“爸,你先坐下。”顧華灼將輪椅往前推了推。
汪毓涵急忙扶着他坐下,他雙腿剛剛用力過猛,控制不住得顫抖,顧華灼一看這情形,更是壓不住怒火。
“你怎麼能如此狠心啊,這可是你親弟弟啊。”顧老太太心疼得要死,“你還真想把他打死嘛!”說着就開始鬼哭狼嚎,弄得在場衆人也是非常無語。
只是緊跟着顧華灼進來的是一羣穿着警服的民警。
“剛剛是誰報警的。”爲首男人三十出頭,帶着五六個年輕民警,語氣厚重有力。
“誰報警了?”衆人面面相覷。
這老總家的私事,大家都不敢插手,誰會報警把警察招來啊。
這顧老太太一見警察來了,嚇得有點懵,立刻停止了哀嚎。
“是我!”顧華灼直接站出來。
衆人更是直接懵掉。
“灼灼?”汪毓涵蹙眉,這不是成心要把事情搞大嘛。
“媽,這事兒您別管。”顧華灼那做派十分強勢果決。
“怎麼回事?”民警瞧着現場這混亂模樣,又看了看顧泮榮,也是頭疼,畢竟是本市富戶,還是家庭私事,他們處理起來也是相當棘手。
“這兩個人故意鬧事,破壞公共秩序,麻煩幫我將人帶走。”顧華灼口氣平穩不驚,彷彿那兩個人與她沒有一點關係。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居然報警抓你奶奶。”顧老太太氣瘋了。
“難不成讓我看着自己母親被欺負,就是孝順?”
“你也不看看現在還是誰欺負誰,誰敢欺負你媽啊,你們母女就不是個好東西!”顧老太太氣得跳腳。
“警察同志,麻煩你們了。”
“我不走,你們不許碰我。”顧老太太年紀也大了,這般胡攪蠻纏,這警察都不敢隨便動手,這若是有個好歹,估計得賴着他們。
“今天是公司年終,我着實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你們當真不走?”顧華灼挑眉。
“我就是不走,怎麼着,這麼多人看着,還有警察在,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顧老太太冷哼。
“我自是不敢,只是希望您別太過分了。”
“警察同志,這女人勾引我,還反過來打我,你們看看我都被他打成什麼樣了!”顧祐容知道警察來了,他們不敢隨便動手,說話也是越發放肆。
“顧祐容!”顧泮榮氣得渾身亂顫。
“媽,您看着爸一點,這事兒我來處理。”顧華灼輕笑出聲,眼底滿是不屑於輕蔑,“既然請你們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話音未落,王峰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手中拿着一個文件夾,遞過去給她。
顧華灼打開文件隨意看了兩眼,直接移交給了自己身側的民警。
“之前父親出院不久,他們就曾經去家中鬧過事,甚至敲詐勒索5000萬的贍養費,後來沒有得逞,與父親之間早就簽訂了斷絕關係協議書,所以他們與我父親早就沒有任何關係。”
顧華灼先挑破這層關係,與他們徹底劃清界限,方纔徐徐道來。
“首先,他們之前已經涉嫌勒索敲詐,當時父親念及那點親情,並未追究,可是他們現在步步緊逼,着實恬不知恥,當時我舅舅也在場,他錄了音,音頻證據隨後我會補上。”
“而後在盛都,他們在公衆場合挑事,甚至污衊我父親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還試圖栽贓在我母親身上,這些都有人證監控爲證,你們可以調查。”
“而現在他們刻意過來搞事情,無非就是想要用親情綁架父親,進行再次的勒索敲詐。”
“顧華灼,你個小丫頭片子,你再胡說,我打死你。”顧老太太氣得渾身亂顫。
“你們也看到了,她還這般威脅我,已經嚴重威脅我的人身安全了,這樣的人你們不抓,還留着做什麼!”
“你這個混賬,你……”顧老太太哪裡說得過顧華灼,氣得發抖,卻愣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剛剛這位顧祐容先生說我母親試圖勾引他,且不說他這般模樣,是個女人都看得作嘔,他還有強姦案底,光是這點,孰是孰非,大家就一清二楚了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
案底?
顧祐容臉色瞬間煞白。
“這種前科累累的人,居然還好意思說我母親試圖對他如何?青口白牙胡說八道,完全是對我母親的人身攻擊與污衊,我母親在社會上也有一定影響力,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必然對她聲譽造成極大影響。”
“所以我會請律師對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提起訴訟。”
顧祐容一聽要被告了,頓時慌了神,“媽,我不要坐牢,媽——”
“顧華灼,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怎麼如此心狠!”
“我心狠!呵——”顧華灼直接扯過王峰手中的另一份資料,甩在她面前,“我父母離婚之前,你的賬戶收到一筆來不明的資金,利用它幫你兒子償還賭債,後來就一個勁兒攛掇我父母離婚……”
“你……”
“看樣子當年是真的有人不想我父母在一起,如此這般設計父親,你枉爲人母。”
顧泮榮苦笑一聲,居然不知該作何感想。
“你們每次過來搞事情,都會收到一筆不小的款項,警察同志,這樣的行爲,是否涉嫌違法?”顧華灼擰眉。
“我們會把他們帶回去詳細調查。”
“所有證據我隨後會讓人送過去。”顧華灼說得異常果決,“你們不是不走嗎?那我只能讓人請你們離開了。”
幾個民警面面相覷,雖說顧華灼給他們的一些證據還有待覈實,不過擾亂公共秩序,污衊他人聲譽,惹是生非,也足夠他們先把人帶回去。
饒是顧老太太如何呼救,顧泮榮都充耳不聞。
倒是顧祐容老底被扒出來,慌了神,已經不知該如何自處,饒是被人拖走,都不曾叫喊一聲。
隨着二人被警察拖走,整個會場就徹底清淨了。
“不好意思,因爲家中一些私事,打擾大家興致了,待會兒晚會結束,大家可以再去唱會兒歌,吃宵夜,我報銷。”顧華灼臉色一變,倒是莫名有些俏皮。
衆人也都隨之散去。
倒是顧泮榮雙腿剛剛用力過猛,此刻顫抖不止,顧華灼和汪毓涵直接送他去了醫院,這一檢查,就說骨頭裂開,需要重新開刀,再次復位。
只是他們這邊的骨科大夫不在,所以緊急聯繫了盛都那邊,連夜將顧泮榮送到了盛都。
**
盛都某處大宅中
男人捏着白玉杯,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那對母子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而且那顧小姐羅列了不少罪狀,雖說不會在裡面待很久,這麼冷的天被送到看守所,也夠他們吃一壺的。”
“顧華灼啊。”男人嘴角勾着一絲笑意,“還以爲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沒想到也是個狠角色,對自己親人都下得去手。”
“我就是不太明白,您何必大費周章,安排這兩個人去鬧事?”
男人只會一笑,“他倆已經被葉九霄盯上了,本來就是廢棋,我不好出手處理。正好拿他們去試試那顧小姐的底,看她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到底是如何處理?現在看來,也不是善茬。”
“她以前做得那些事情,就看得出來不好對付,而且她與那些人走得極近。”
“那她背後的人呢?沒查到?”
那人搖頭。
“原以爲是那羣人中的短板,還準備拿她開刀來着,如此看來,對付她也得從長計議啊……”
男人抿了口酒,冬日月色涼如水,卻也不及男子此刻眼底的寒意。
------題外話------
顧家母子這事兒到底就徹底告一段落,本就是個別人手中的棋子,就算是廢棋,也得發揮他們最大的用處,這幕後之人知道九爺早就盯上了他們了,所以這人知道自己不能出手處理。
藉着灼灼的手,處理掉了兩個隱患,順便探了探灼灼的底,心思也是格外縝密。
*
我才木有虐,你們還威脅我不給我月票o(╥﹏╥)o
人家就是年前虐個渣渣,清理一下殘渣而已
話說我在房間碼字,我媽在客廳放什麼新年快樂的歌曲,還特別大聲那種,說有節日氣氛,我……【捂臉】